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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若非是师兄怕你厌恶他而不肯研习,又怎么会把自己的笔法走势写下塞了进去,给那个贱人,虽说相像,但终究不是真的,正如你所言,不是肯定,而是差不多,不是吗?”
秦澈再次像霜打的茄子一般低下了头,是啊,他是魔教中人,那心法确实高深莫测,若非道行高深的仙人是不会写的如此通透的,难怪那日试探自己没有找到破绽,竟是这个缘故,回想他二人字迹,虽说很像,但还是有些许不同。
差不多,差不多,自己并没有脱口而出是他的,秦澈此时竟是有些茫然,自己不是一直相信他的吗,为何没有确切的肯定,而是没有底气的差不多,额头上的冷汗不要钱似地涌出。
“他那日蛊毒发作,痛得死去活来,醒来第一件事,不是好好休养,而是为你写这些,你但凡有点良心,也万不该给他下毒,害他白白失了内力!!”
秦澈听了这话猛地抬起了头,好看精致的眉眼紧皱,“蛊毒,什么蛊毒?”
白黎听了差点气得吐血,一把拽过他的领子骂道,“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当初不是你求他解那个贱人身上的寒蛊吗,现在你居然跟我装傻,你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都是浆糊吗?”
秦澈一脸震惊的表情,嘴角抽搐不已,说出话来结结巴巴,“不……不对啊……那日阿煜信中说……说……时日无多……前几日……他蛊毒发作……不……不对……你在骗我!!”
白黎气得拽着那人的领子使劲地晃了起来,“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们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那么听他的话,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是他的狗吗,被人卖了还帮他数钱呢!!你跟在师兄身边多年,竟比不过才认识几天的小贱人,合起伙来害你师父,谁对你好,谁对你真,你竟然半分看不出来,我看你是只长岁数,不长脑子!”
秦澈被她摇得一阵阵头晕,“别……呃……别晃了!”
白黎像是没听到一样,拼命地晃着,像是要把他脑子里的浆糊都要晃出来似的,然而下一秒,却被一双手制止了。
“算了,别和他废话了,眼下既然说清楚了,我们还是先回去,萧师兄肯定忙不过来,还是快些回去要紧,至于教训这小子,以后有的是时间!”柒蒹拍了拍白黎的肩膀。
白黎这才松手,那长剑瞬间变回折扇,被白黎塞进腰间,头也不回地走了。
柒蒹看了一眼秦澈,只见那人缓缓地滑了下去,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一脸的失魂落魄,嘴里仿佛还在念叨着什么,活像个受气的小兔子。
本欲要走,但是猛地想起,这混小子做的好事,竟是忍不住,走到他面前,用那只戴了戒指的手,朝他脸颊打了过去,“啪”地一声,打得他整个靠在后面的案几,鼻血缓缓地留着,嘴角处还在不停地渗血,可秦澈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眼神涣散,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不……不……不是真的!”
好嘛,这下,左右脸各两下,鼻子又挨了一拳,算是平均了。
柒蒹冷哼一声,“自己好好想想吧!”,说罢便原地一闪,消失了。
玉峰山清心殿内——等白柒二人回来时,萧若宸已然取出了白逍体内的银针,又拿药敷了上去,许是药有些刺激,床上那精致的可人眉头紧皱,微微辗转起来,眼看着双手就要按上腹部。
“快,你们按住他,别让他乱动”,萧若宸冲着他二人喊道。
话音刚落,他二人速度倒是快,一人按住了白逍的手,一人按住了白逍的身体,丝毫不敢有懈怠。
“呃……痛……嗯呃”,破碎的低吟从那渗血结痂的唇瓣中流出,修长骨感的手被白黎死死按着,想挣脱奈何一点气力都没有,萧若宸往肚脐内敷的药仿佛像是在伤口上撒盐,刺激得那处火烧火燎,自己又被按得动弹不得,冷汗大滴大滴地滑落,闭着眼小口小口地喘着,显然还没清醒。
剧痛之间,白逍猛地扬起了脖颈,挺了挺腰腹,不小心碰到了萧若宸拿药的手,药液瞬间洒进了狭长的肚脐,肚脐处烧灼的疼痛瞬间被点燃,痛得他眼前一黑,竟是晕了过去。
殿内顿时一阵慌乱。
此刻,弑天教水牢内,秦澈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呆呆地瘫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快,公子,教主在里面一直呆着没出来,您快去劝劝吧!”
陈煜脚步越来越快,侍从都有些跟不上了,却不敢停歇,气喘吁吁地跟着。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流血了?”陈煜忙掏出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
“秦澈,怎么了?谁弄的?还有,白逍呢?”
“到底出了什么事?”
陈煜一连串的疑问,却没有丝毫回应,眼前的人仿佛是断了线的木偶,俊朗的脸上毫无表情,除了呼吸,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个活人。
“秦……秦澈,你别这样,有什么事你和我说啊,你这样我害怕”,陈煜擦拭秦澈血污的手不禁有些颤抖。他确实是担心秦澈,看着秦澈的反应,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脸上的伤只怕是被人打的,然而这不是最要紧的,此时他最怕的是景铄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白逍不在水牢,池中满是鳄鱼四分五裂的尸体,眼珠上还插着冥焰镖,显然是他们把人救走了,这几人中,自己只和白黎打过交道,这姑娘爱憎分明,做事干脆利落,若是看到白逍那个样子,必定会大闹一场,说不定……说不定她对秦澈说了什么!!
陈煜心里猛地一惊,但是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要镇静,万不可慌,要不然,本来没有的事被人看出破绽就不好了。陈煜算是弑天教的老人了,辅佐历代教主,在人间也见过各种人情冷暖,遇事处变不惊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即便心里乱成一团,表面上却还是那副温润如玉,谈笑风生的样子。
也罢,眼下看他这副样子,必定问不出什么,日后再说。陈煜拉过秦澈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慢慢地走回了寝殿。把人轻轻地放到了床上,看那人睁着双眼,唇瓣微张,想着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先不要问他了,素手拉上锦被,轻轻掩上房门,走了出去。
紫宸殿内——三个人相对无言,气氛一度尴尬,柒蒹率先打破尴尬,“怎么样,师兄的伤还有救吗?”
萧若宸抿了一口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的道基已毁,肚脐的伤我已经处理好了,锁骨的损伤我也有把握,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眼前最要命的,就是这寒毒,以前发作,最起码师兄还有修为内力可抵御,可现在,他的内力全无,若蛊虫肆虐,他,生不如死,若是这蛊虫冲破胃囊,那时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了!不过……”
“不过什么啊?你别总说一半!”柒蒹趴在桌子上,右手拍着桌缘。
“你急什么?虽说内力全无,但他仙根尚在,若是好好调养,以他的资质,恢复几成修为是不成问题的,就怕再有变故。”
“你放心吧,经过这番折腾,估计那小子也不会怎样了,而且看师兄的反应,似乎有些决绝了,那日我只是随口一提秦澈,他却只是摇头,闭目养神,和以前完全不一样,我想经过这次,师兄应该是死心了,这样也好,不再去想那个小子,师兄没准还能活得长点!”白黎猛地在柒蒹腰上一拧,痛得他嗷嗷乱叫,“胡说八道什么呢?师兄一定没事的!”
☆、第二十章
已过了七日,秦澈慢慢回过神来,满脑子都是那日的场景,白黎萧若宸的话总是在耳边回响。别人都能不信,唯独萧若宸可信,自己在山上时,没少受他照顾。被师父罚跪时,他总是会偷偷带着自己去玩,出什么事都往他自己身上揽,总是那句,“哪有人生下来就什么都会的?慢慢来,你一定行!”,在师父和几个师叔里面,就数他,最好相处,完全没有一点上神的架子,玩的时候比谁都疯,有一次私自下山被抓包,倒是达成了一致,陪着自己挨了一天的罚,对自己没得说,做事更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想来萧师叔一定不会骗我,其实那日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想让他交出解药,并没想杀他。失了内力,好像不错,自己那日吸食他的修为内力时确实少了几成,而且还有些阴寒,只是当时觉得牢狱潮湿寒冷,实属正常,没有多想,如今想来,却有蹊跷。
自己也不是没有怀疑过那本经书,只是当时字迹着实相像,但是里面的内容,若非道法高深的仙人是断然不会写得如此精妙,阿煜是魔教之人,又怎会懂仙家道法呢?难道真的如白黎所说,是师父所写,被他顶替?
按白黎所说,陈煜身上的蛊毒应该是被师父过到了身上,但为何前几日他还会发作呢?难道一切都是假象,若白黎他们说的是真的,自己岂不是个欺师灭祖、不知好歹的不肖之徒,日后如何去面对师父呢!不行,我要把事情弄清楚,绝不可再如此下去,这次,我不会再糊涂下去了!!
秦澈慢慢地在教中走动,忽地听到一阵声音,便躲到一旁,咦,这不是陈煜的房间吗,他在做什么?想着轻轻捅破窗纸将眼睛探了过去。只见陈煜从一个盒子里拿了什么东西吞了下去,立时便发现他的脸色惨白,等再看时,秦澈只觉得那张脸仿佛在冲着自己的方向笑着,不禁头皮发麻,快速的一个闪身,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正待细想,忽地一阵敲门声,直敲得他发慌。
“教主,不好了,陈公子,公子他,吐血了!”
看来一定和那东西有关,我要冷静,要不动声色,万不可轻举妄动,随后便如往常一样风风火火地赶到了陈煜的房间。
果不其然,那人正虚弱地躺在床上,惨白的脸上,那一抹鲜红格外显眼,身子微微抽搐,双手轻搭在胃腹。“阿煜,又痛了”还是一如往昔关心急切的话语,但此时秦澈心里掺杂了几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