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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座下修魔尊-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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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玉洐:“你这样囚着我,又有什么意思呢?”
  
  火焰笑了,额头亲昵的抵着他,神色却是冷的,“烧退了些。。。。我说过的,我们要一起下地狱。”
  
  船上又行两日。
  北玉洐越发消瘦,他身子不行,便是什么也吃不下,整日醒一半睡一半,偶尔还会突发高烧。
  
  火焰嘴上不说,脸色却越发阴沉,医修个个急的团团转,在心里求神拜佛的祈求玉洐君的身子快些好。
  
  这一日,北玉洐又不肯吃药,那药苦的渗人,而他此时也没什么求生的欲望,便每次都背着人偷偷倒掉。他不肯好,也不愿意吃,莹白的手指捏着药碗,便熟练的将它倒进旁边的盆栽里。
  
  抬眸间,却是一惊。
  竟不知火焰何时进来了。
  
  因他整日昏睡,火焰不许外人看他,就连药也是寂竹亲自端进来的,放下即走。
  
  他是阎罗含在獠牙间的玉珠,外人不可窥伺。
  
  火焰神色十分平静,看不出动怒的模样,只道:“吃这么多药,我说怎么不见好,都倒掉了,怎么?要寻死?”
  
  北玉洐不说话,却微微后退了许,像是畏惧。
  
  火焰侧了目,对着帘子外面喊:“寂竹,再端一碗来,今日熬药那个侍从,杀了吧。”
  
  北玉洐猛的抬眸,他攥紧了软被,半响才找到声音:“别杀人,我喝。。。。”
  
  火焰凑近瞧他,见了他苍白消瘦的下颚,越发不悦,又道:“寂竹,我改注意了,不止今日,这段时日熬药的,都杀了,连那些医修都宰了,通知暗部,送几个懂事的过来。”
  
  说罢,像是没看到北玉洐破碎的眸色,凶狠的捏着他下巴道:“师尊,你要好好吃药,一日不喝,我便杀一个为你诊治的医修,你不最是心慈了吗?”
  
  他端了寂竹刚刚送来的药碗,只把他莹白的下颚都掐出青紫,硬是灌了半碗进去。
  
  刚熬的药太烫,一直烧到喉咙,那薄色的唇总算烫出几分颜色,火焰满意了,又倾下身吻他,只把口齿间的苦涩都席卷干净。
  
  “是有些苦,不过良药苦口,下次,可别再做这样的事,你乖乖的,他们就能活的好好的。”
  
  火焰在他耳边低声喃喃。
  声音里透着一股子丧心病狂的味道。
  
  北玉洐闭眼,突然认不清这眼前的人是谁。


73掌旗手楼澈
  南庐毕竟是南厌离的地界,这狗道士虽然在闭关,但还是得小心些,火焰暂时还不想惹他。
  
  一行人下了船,改骑马,乔装成普通的商队,专挑偏僻的地方走。
  
  午间正炎热。
  路过一个乡野茶摊,只见一老伯挑着担子在卖酸梅干,火焰突然叫停,众人都勒马,稍有不解。
  
  火焰突然问道:“想不想吃酸梅?”
  
  寂竹常年在他身边,早已习惯他跳跃性的思维,忙道:“主子想吃吗?”
  
  火焰瞥了一眼阳光下金色竹篓里的酸梅,一粒一粒晒的饱满,上面还洒了不少蔗糖。
  
  他淡淡道:“寂竹去买一个尝尝。”
  
  黑衣少年下了马,腰间还别着一把寒光森森的弯刀,卖酸梅的老伯吓得脚滑,仰面朝天的摔在地上,刚想开口求饶,却听这少年温润有礼的来了一句:“来点酸梅干。”
  
  “。。。。。。。”
  
  寂竹捧了一大袋酸梅干回来,递给火焰,他却不接,只问:“甜吗?”
  
  寂竹点头:“回主子,很甜。”
  
  这乡野间的民风朴实,各地的酸梅都是自家种来制的,十分甘甜解闷。
  
  火焰漫不经心道:“给大家分了吧。”
  
  饶是寂竹也是一愣,火焰喜甜他是知道的,不过这自己又不吃,耽搁半天,让他买来分给大家,是个什么道理?
  
  等等。
  分给大家。。。。?
  
  寂竹看了眼身后紧闭轿门的马车,有些了然。
  旁人不知所以,高高兴兴的分了酸梅干,只当城主一时兴起。
  
  欲盖弥彰,反而刻意。
  想要给某人一颗糖吃,于是买了一大把的糖,大费周章的分给所有人,最后漫不经心的问:“喂,你吃不吃?”
  
  大家都有,不是专门买给你的。
  
  。。。。。。。
  
  楼家倒是真归野山林了,竹林静谧,竹门栏外里围着几只鸡,种了不少蔬菜。
  
  一个年轻人正背对着他们。
  他身量较高瘦,穿着普通的粗布农衣,带了个遮阳帽,正在院子里鼓捣什么东西,听见一群人的脚步声,头也未抬。
  
  寂住刚将手搭上竹门,便听得他不耐烦的一声:“说多少回了,不去不去,烦不烦?”
  
  说完背后却没传来往日的阿谀奉承声,他疑惑的回头,露出一张清秀的脸。
  
  寂竹道:“阁下可是楼澈?”
  
  他扔了手里的木头,蹙眉问道:“你们是谁?”
  
  寂竹微抬下颚,声线冷淡:“焰城火麒麟军之主在此,楼澈,你还不跪下?”
  
  那青年一愣,既而勾了个肆意的笑容,单膝跪地道:“麒麟军第一旗,掌旗首后人,楼澈拜见。”
  
  黑红焰纹的帘子打起,火焰侧了半个身子出来,打量着地下半跪的青年。
  
  他眸光深邃,带着沉沉的压迫感,而楼澈把背挺得笔直,农家的粗麻烂布也掩盖不了他的气质,一双眼亮的惊人。
  
  虽无灵根,但骨子里流着的却是楼家人的血。
  
  “第一旗何在?”火焰问。
  
  楼澈见火焰不让他起身,便自顾自地的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现在非战时,敢问主子,您要第一旗何用?”
  
  寂竹冷然道:“大胆楼澈,把你扔到这乡野之地太久,是不是连规矩都忘了?还敢质问主子。”
  
  楼澈眯眼笑:“您是火麒麟主子,但您不是火炎君啊,我是楼家后人,但我不是楼云庭啊。”
  
  “问一问,又如何了?”
  
  话音刚落。
  随行暗卫马上整齐的拔出半截刀刃,映的这狭小天地,寒光粼粼。
  
  火焰抬手制止,与他视线对接,这才道:“既是要拿旗,便是要开战。”
  
  楼澈像是被这满院子的暗卫吓到,耸了耸肩膀道:“主子息怒,息怒,您早说啊,这旗本来就是您的,拿拿拿,必须要拿。”
  
  “各位爷,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我不过一介凡人身躯,拿用得着用这个吓我?”
  
  他长得清俊,却是一副市井嘴脸,像个是贪生怕死之辈,看的寂竹微微蹙眉,不由在心里惋惜,当年的火麒麟军第一旗掌旗手楼云庭,那是何等风云人物?
  
  造化弄人,却生出如此废柴的儿子。
  
  楼澈又道:“主子若是不嫌家中简陋,就暂歇一晚,第一旗跟我那死鬼老爹埋在了一处,那地方脏乱的很,待今夜我为您取来。”
  
  火焰本欲拒绝,却听得车厢里低低的一声咳嗽,看了眼天色道:“也罢,暂歇。”
  
  说完他回身,将北玉洐从车厢里抱了出来。
  北玉洐还在发烧,额头满是细汗,羸弱的像是会随时晕过去。
  
  火焰蹙眉道:“找医修过来。”
  
  楼澈只当他出门还要带个小情儿,正暗暗不屑,徒然惊鸿一瞥却僵住了。
  
  那人太瘦,被火焰抱在怀里,只露出苍白濡湿的半张脸,眼尾染红,蓝眸里却像含着一汪海。
  
  路过时,轻轻扫他一眼。
  不知为何他颇有些心跳如鼓的感觉。
  
  火焰微微顿步,瞥他一眼,那里面警告的意味十足,让他不敢抬眼再看。
  
  这是焰尊主的小情儿?
  也太他吗好看了。
  
  众人暂歇在楼澈的破旧竹屋里。
  南庐是水乡,一年四季总是多缠绵细雨,微凉,沁人心脾,是个适合睡觉的雨夜。
  
  雨打在竹排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医修来忙活半天,又是扎针又是进药,北玉洐精神总算好了些,却一直望着外面阴沉的天,像是个被默化的雕像。
  
  火焰进了屋,并不说话,而北玉洐干脆头也没回,只用背影对着他。
  
  火焰感到焦躁,也很厌恶这种焦躁。
  他不想去在乎北玉洐的感受,就算这个人的眼睛里,如今已经越来越没有他的身影。
  
  僵持半响,火焰终于忍不住嗤笑道:“这么不想看见我?”
  
  空气静默。
  
  “也罢,今日歇一晚,明天等楼澈拿了旗我们就回东绝。”
  
  火焰凑近了看他,几乎将把唇贴在他脸上,轻轻道:“师尊,你在想什么?”
  
  他捏着北玉洐的下巴,将人转过来,刚准备动怒,寂竹在外间突然道:“主子,人来了。”
  
  火焰放手起身。
  临走,回头看了这沉寂的人一眼,最终还是道:“我今夜要出去,你早些睡。”
  
  依旧没有回应,火焰拂袖而去。
  
  红鸢带着风帽,从雨中走来,只露出个尖尖的下巴,唇口是丹寇的红,像是艳丽的毒。
  
  她轻笑道:“焰尊主,好久不见。”
  
  雨把她的披风打湿,像是渡了一圈白毛,她也不在意,只轻轻拍了拍。
  
  火焰突觉这个场景有些莫名不舒服,像是看到心爱之物被损害,他蹙眉,别开眼道:“走吧,早些解决好,便可早些回东绝。”
  
  他复而又对着寂竹道:“看好北玉洐,不能让他离开竹屋半步,若是少了根头发丝,拿你的命来偿。”
  
  寂竹连忙跪下。
  红鸢跟在火焰身后离去,临了回头看向竹屋轻轻一笑。
  
  脚步声离去。
  北玉洐咳嗽两声,披风衣下床,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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