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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看了一天的案卷,十分疲惫,还好北玉洐坐在他身边,人前不好太亲密,他也不说话只用余光扫着玉洐君温柔的侧脸,寥以慰藉。
莫思凡与龙吴同桌坐在不远处的楼台上,相谈甚欢,龙吴与火焰视线相撞,随即冷哼一声,把脸甩了过去。
火焰摸了摸下巴,开始思考是不是昨天下手不够重,这小子居然好这么快?
凤姬今日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压了压鬓角,淡声道:“开宴吧。”
今日主要的趣是听戏曲儿。
这神仙的戏是跟凡界也没什么大的不同,凡界一般唱的是神仙,而神界唱的也都还是神仙。
不过是一些老神仙,老故事。
火焰向来是爱听曲的,今日这一出,唱的则是“泽颜大帝大败青冥鬼王的戏。”
泽颜大帝是上一任天帝,而这个青冥鬼王则是楚辞的老爹,楚逍。
这出戏火焰看过,戏中十分无聊,戏文中极力吹捧泽颜大帝如何以一抵挡万,大败鬼军。不过老一辈的都知道,当初的青冥鬼王是何等逍遥人物?怎么会像戏中演的如跳梁小丑一般不堪猥琐。
鬼界罢战,真正的原因,也只是因为楚辞的出世,让青冥鬼王放下了那把杀戮的刀,而不是,什么被打的落花流水,逃回了鬼界。
然而所谓历史,总是人们所希望看到的东西,名不副实。
一曲唱罢,众人皆是看的乐呵呵的。
火焰含了口酒,不动声色的又朝着莫思凡那边瞥了一眼,心下开始盘算。
正当这时,戏台上传来一声凄婉的唱腔——
只见上了一位窈窕的白衣美人,仙气冷然,妆容精致,正摇着一把折扇翩翩起舞。
火焰眯眼,心道,这是唱的哪出?
不多时,台上又出了个白衣俊美男子,气宇轩昂,拿着一把宝剑。两人十分登对,在台上假意游山玩水,郎情妾意,十分欢快。
正当两人正浓情惬意的时候,却出现几个身披金甲,腰悬琉璃宝剑的人上台来,看那几人的打扮应当是天兵,几人先是唱了几句开场白,然后便挥动手中宝剑,作势要捉那女子。
婉转的戏音就在此刻变得凌厉起来,那女子看着柔弱,然而却十分好战,不慌不忙的与天兵缠斗起来,一时之间难分上下,乐曲敲的越来越急!
正当这时,台上那男子动了。
抽出一把银短匕首,出其不意的对着女子的后背狠狠一刺,鲜血染红白衣,女子回头,表情悲痛欲绝,一脸不可置信,当场就重伤倒地。
原来这女子是天界重犯,这男子是故意与她相好,目的就是为了抓她回天界受刑。
女子被锁链拷走,临走时抬起含泪的脸,悲凉唱道:“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火焰眯眼,翻遍了脑海都不知这是哪一出折子戏。
只听见龙吴笑吟吟的问报幕官:“这唱的是哪一出?”
报幕官回礼道:“回禀殿下,这是新编的曲儿,唱的是帝君年少时在城隍山上活捉九尾妖狐的故事。”
龙吴一笑,得意道:“倒是好听。”
众人一阵哄笑,乐呵呵评品起来,仿佛意犹未尽。
九尾妖狐。
自然指的是火焰的阿娘,九尾妖花。
传说九尾同龙凤一般珍贵,乃上古神兽,可修成上神,亦可堕入魔道,全凭九尾自身如何修炼。
而奇格开辟以来,唯一的一只因生性放荡懒散,修炼成妖的九尾。
就是这位九尾妖花。
九尾族本来就得上天垂爱,生来就比外族美上三分,她的样貌更是风华绝代,早年在天机宮求学时,就引得无数风靡追求者。
后来修炼为堕妖,额间一枚堕神印,灵力极强,叱咤整个奇格大陆。
她嫁给火炎君前,曾因为堕入妖道,被白祁捉拿上诛妖台,受天雷地火,直至打到魂飞魄散。
但天族最后终究抵不过九尾一族不满,泽颜大帝下令放了九尾,为了这件事,九尾族可差点跟天族撕破脸皮。
四周都在笑,引的耳膜轰隆作响,火焰几乎肝胆欲裂,眼神中酝酿着沉沉风暴,抬眸间,那龙吴手中的杯子突然就爆开!
莫思凡好像早有防备,远远就躲开了茶水。
龙吴被泼了一身热茶,抬眼厉声问道:“是谁?!”
火焰拍了拍衣袖,站起来身,冷冷道:“是本尊。”
龙吴眉目发狠,不善道:“焰尊主,真当这里是你们东绝了,未免也太放肆了吧?”
火煜蹙眉,连忙起身行礼道:“二殿下息怒,焰君不是有意的。”
火焰勾唇,继续道:“我就是有意的。”
众人:“。。。。。。”
凤姬的脸色沉了下来,更是不好看了,正待说话,白祁踏进了院中。
众人连忙行礼,白祁一身金衣龙袍,端正威严,淡淡道:“本座不过耽搁了一会,围着做什么呢?这么热闹。”
凤姬挤出笑容,笑道:“帝君,不过是有些小冲突罢了。”
白祁瞥了眼一身狼狈的龙吴,道:“吴儿,你说。”
龙吴:“父君!是这焰尊主无礼,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挑衅!”
闻言,玉洐君起身,不动声色的将挡在火焰身后,淡淡道:“帝君,误会罢了。”
白祁却不看他,只朝着火焰问道:“焰尊主,这是怎么回事?”
火焰拜了一礼,随即轻声道:“帝君莫怪,方才唱了出折子戏,本尊有些气不过罢了。”
白祁扫了眼看台,又问:“为何气不过?”
火焰:“戏中唱到帝君年轻时候,在城隍山上活捉一九尾妖狐的故事。”
白祁脸色微变,轻轻的瞥了眼凤姬,后者脸色发青。
火焰继续道:“这本是出彰显帝君神威的故事,不知这戏文是何人编排的?戏中为何要把帝君编排的如奸诈小人一般,先是与那九尾妖狐假意生了情谊,后又趁妖狐不防备,偷袭她受伤,这才得手将她捉拿。”
“本尊想,帝君是何等风姿人物,就算要捉犯人,也是光明正大,坦坦荡荡的,又怎会做这等肮脏宵小之事?”
火焰眉目沉沉,“可是。。。。这二殿下,居然说这出戏,唱的不错,本尊这才与他起了争执。”
龙吴握紧了拳,手心暗暗发汗,没想到这火焰居然如此巧言善辩,短短两句话,就把过错推给他,还拉了白祁的颜面下水。
然而他不咸不淡的语气,偏偏说的都是事实,天衣无缝。
果然,白祁听完后,狭长桃眼眯起,明显不悦,声音一变,回身问道:“报幕官,这是谁编的戏?给本座滚出来。”
报幕官哆哆嗦嗦的跪到白祁面前,颤抖道:“是青司艺,成华仕。”
白祁一甩衣袍,冷冷道:“斩了。”
闻言,龙吴马上跪下,低声道:“父君息怒,孩儿一时不察,并非故意。”
凤姬也跪了下来:“帝君息怒!吴儿尚且年轻,还请帝君莫要见怪。”
白祁笑了:“你可真是本座的好儿子。”继而又指着凤姬道:“他年轻,天后你也还年轻吗?”
“身为天后,本座信任你,寿诞这么大事,交由你操办,竟演出了这样戏?你罪责难免。”顿了顿,又狠声问道:“你是不是想让全天下,看本座的笑话?”
凤姬跪到白祁面前,摇头不止:“帝君息怒,本宫不知!本宫从未安排这样的戏。。。。”
那样子看起来倒是真切。
白祁冷哼一声走开,将凤姬甩在原地。
火焰挑眉,倒是没想到能惹白祁发这么大的火,像是被戳中了心中痛处一样。
看这凤姬也不是这么蠢的人,这戏一看就要惹怒白祁的,怎么想的?
可若不是她,又是谁安排的?
白祁坐到上位,任人把戏台子撤了,继续道:“今日众多仙家在场,本座不与你多做计较,你自把吴儿带下去思过。”
凤姬连忙点头,起身将龙吴扶了起来,退出院中,临走,那龙吴还不忘狠狠的剜了火焰一眼。
白祁挥手,众人散开落座,看他那样子,显然是有些疲惫了。片刻后,白祁端起杯子笑道:“焰尊主,吴儿年轻,说话毛躁,还请你莫要介怀。”
火焰笑了笑,对着白祁敬了一杯清酒。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下去。
晚间看完了戏,众人都稀疏的起身离开,有人见火焰在帝君面前出了风头,想上赶着来巴结两句,火焰烦不胜烦,连忙拉着北玉洐走了。
两人避开人群,挑着人少的地方去,借着夜色穿梭在云廊间,北玉洐淡淡道:“这回廊的台阶多,你慢些。”
火焰回头一笑:“你还当我的小孩吗?”
北玉洐:“你不是吗?”
火焰:“我不是,我现在是个大男子汉了。”
北玉洐将走廊上的宫灯取下来一盏,拿在手中照明,淡淡道:“男子汉也要提灯。”
那淡黄的宫灯照的北玉洐的脸都渡上了一层暖光,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像是美玉,火焰忍不住小心拂了拂他的耳发,露出洁白的耳垂。
北玉洐抬眼:“怎么了?”
火焰笑道:“没什么,就觉得师尊的耳垂真是好看。”
北玉洐:“。。。。。。”
火焰:“要是坠上一对红琉璃就更好看了。”
玉洐君的耳垂,圆润又晶莹,每次害羞时还带着点淡淡的粉,白皙间若是缀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