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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终于爆发。
他像是不相信火焰回来了,又或者恐慌这只是一场梦,情绪脆弱的像个小孩,随时随地都要看见火焰,晚上不肯闭眼,清晨也要比火焰先醒,一时半刻也离不了火焰,有时候甚至会什么都不做的看上火焰一整天。
北玉洐虽然说着觉少,但以往和火焰在一起,爱赖床的总是他,现在见到火焰醒了,又慢慢瞌上眼,呼吸变的均匀。
已是初夏了,焰城天气炎热,两人双手交握,很快就起了一层薄薄的汗,却谁也没有抽开。
又这样缠缠绵绵的拖到中午,堇年在外面敲门催了,“宫主和焰尊主起了吗?”
“差不多要到用午膳的时间了。”
“来了。”火焰应了一声,又把睡得迷迷糊糊的人抱起来,亲了亲,笑着说:“月儿别睡了,我们去吃饭。”
北玉洐动也不动,任由火焰抱着他洗漱,以前他爱面子的紧,在外面素来注重形象,不与火焰过多亲近,现在却是非要摸到他才安心。
“能不穿这个吗?”北玉洐蹙着眉,雪色纱扣整齐的扣到了喉结下方,柔软黑发衬得白皙如瓷,显露出一种禁欲的美。
“我好热。”
火焰给他把纽扣松开一颗,轻声哄他,“印子太多了,得遮一遮。”
北玉洐挑眉看他,耳边的红潮惹人怜爱,声音也低低的:“你也太凶了。”
火焰的身量比北玉洐高不少,他俯下身时刚好能将人圈住,狎昵十足的在他耳畔说:“谁让你不给我弄。”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北玉洐神色却微微一僵,眸也垂了下去,像是在躲避火焰的目光。火焰却装作没看见,牵了他的手去用膳。
北凝初一向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总之不太像个姑娘。她往常见了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总是不屑之情溢于言表,现在却不这样了,她打心底为兄长高兴,但……还是免不了要跟火焰斗嘴。
“我瞧着焰尊主气色也越来越好了,怎么还是这么能睡?”北凝初挑了一筷子菜,夹给旁边默默吃菜看折子的火煜,“可怜我的煜哥哥,天不亮就要起来处理事务,都没有时间陪我。”
火煜被点名,抬起头,眼见着三双眼睛都望着他,他淡定的先把菜吃了,刚想说句无妨,却见北凝初脸色黑的吓人,改口道:“大哥最近是有些倦怠了。”
火焰还没说话,北玉洐先不好意思了,“是我最近有些贪睡。”
北玉洐一向自律,北凝初当然不相信这话,还以为是兄长又帮着火焰说话,讥讽道:“兄长你别护着他了!你看他回来这么久,一天天懒得没个人样了。”
“。。。。。。”
火焰笑出声:“行了,不就是耽误你和二弟弟出去玩了吗?等忙完这阵子我给他放假。”
“这还差不多。”北凝初目的达到,又欢欢喜喜的继续给火煜夹菜。
火焰接着给北玉洐盛满了一碗汤,递过去说:“喝完。”
北玉洐蹙起眉,连带着夹菜的欲望都没有了,“我已经吃饱了。”
“这么点就吃饱了?”火焰拿过筷子给他布菜,无视北玉洐的脸色,夹的碗都快要堆不下了。
“多吃点肉,你太瘦了。”
北玉洐的身体终归是伤到了根本,再加上长年累月的住在极寒之地,如今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却是越发的难调养。火焰虽然每日都管着他的饮食,却眼见着他越来越清瘦,气色也大不如从前。
“兄长是该多吃点。”在这方面北凝初还是和火焰站在统一战线上的,也很满意每次吃饭火焰殷勤的表现。她回过头时,刚好见火煜边吃边又翻开了一页折子,半分没有管她的意思。
她不由有些不是滋味,悄悄把碗朝火煜的方向挪了些,暗示自己也想要夹菜。
谁知火煜眼也不抬,始终不为所动,直到两人的碗已经挪得碰撞到了一起。
“真真,我已经饱了,不用给我夹菜了。”火煜抬眸扫了一眼,说完又把视线挪回折子上。
“。。。。。。”
倒是那边的火焰始终旁若无人的给北玉洐喂菜,时不时的说两句:
“本尊特意吩咐膳房炖的红枣山药,你吃一口,这个枣子绝顶甜!”
“不甜?怎么会呢,我一会去收拾那个卖枣子的,那吃这个……”
北凝初气的摔了筷子站起身,火煜疑惑问道:“不吃了吗?”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我恨你是块木头!
用完膳,焰大尊主总算想起要处理正事了,火焰在上一场大战里立功不小,东绝后面又救了不少灾民,整顿三界。如今奇格三界除去天族,各大家族都以东绝为尊,事情繁杂了不少。
火焰给北玉洐擦干净手,问道:“去睡午觉?”
北玉洐瞥他,冷淡眼神像羽毛一样扫的火焰心痒。
火焰失笑了:“不睡算了,那我去看折子,你要去吗?”
北玉洐点头。
火煜倒是无所谓,反正他早已习惯当个电灯泡,而且北玉洐不管呆在那儿总是很安静,甚至安静的有些……异样。也并不是说安静不好,北玉洐以前就很安静,话少,冷淡,温和有礼。
但不知道是不是万年的岁月太漫长,他一个人在北极之境呆的太久,人变得更加沉默了,好像是不太能说话,也不愿意说话。只有面对火焰的时候能多说两句,表现的格外依赖火焰。
火煜有时候抬头,便会不经意撞见北玉洐看火焰的眼神,那里面盛满的依赖和情深简直让人胆颤心惊。
火煜能发现的,火焰不可能没察觉。
但火焰却一句都没说过。
他像是没有离开过北玉洐那么多年一样,自然而然的宠爱他,一如既往的迁就他,却不提以前的种种伤疤。他与北玉洐日日同榻而栖,欲望滚烫又直白。但每次都能生生忍住,做不到最后。
因为北玉洐虽然没说,但是火焰知道,北玉洐怕。
他们两的第一次是在地牢里,那次差点要了北玉洐半条命。北玉洐害怕这件事……却因为格外迁就火焰,所以任由火焰为所欲为。
火焰舍不得,他表现的正常又自然,仿佛两人从来没有过那么多的伤害裂痕,仿佛两人多年以来一直是这样相处,一直是这样的甜蜜陪伴,他在用时间慢慢的治愈北玉洐的伤口。
漫长温柔的爱意总会让以前的伤痕自愈。
各地事务一直处理到日落西山,北玉洐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火焰看到了日落西山。
每次火焰抬眸,都会与北玉洐直白的视线相撞。火焰便会在忙中空隙里,抽出手摸一摸他,安慰他。
“月儿……我想吃紫提。”
火焰终于放下了折子,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朝着椅背随意的一躺。
北玉洐说:“我让堇年给你拿。”
“我想吃你洗的。”火焰侧着头看他,下颚的线条在夕阳下漂亮又利落:“吃起来更甜。”
北玉洐沉默片刻,火焰软了声音继续劝,双眸亮晶晶的,像是在撒娇:“我真的想吃……我就在这儿等你,你去给我洗,好不好?”
北玉洐答应,随即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火煜也从折子里抽神出来,吹了吹茶,慢慢的说:“月公子这样下去也不行,北海族那边的事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
“等我忙完了这阵,我便带他回北海住一段时间。”
“他现在这种精神状态……像是有些不太对,要不要去找个医修看看?”
火焰蹙着眉拒绝:“不必,他只是身子弱了些,我已经在给他调理,至于其他方面,只要我陪着他,会慢慢好起来的。”
火煜笑了笑,不再劝,只道:“你心里就有数就行,只怕你事情太多力不从心。”
东绝的事已经累得够呛,各地的事积压在一起,再加上火麒麟军只听从火焰的号令,大战过后需要重新编制,难管的很,处理起来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你什么时候去天族?龙吴现在可是热锅上的蚂蚁,你不去跟他坐镇?”火煜说。
火焰想了想说:“等处理完麒麟军的事再去不迟。”
龙吴登基的突然,就连天族里有些仙门世家也不服,只是碍于北海和东绝的态度,也不敢贸然发作,经常阳奉阴违的办事,如今火焰回来了,各大家族都想见风使舵。
“你回来了这么久,却因为月公子哪儿也没去……”
火煜正说着,火焰却见北玉洐端着一盘洗的水灵灵的紫葡萄进来了,连忙咳了一声,打断他的话。
火煜笑着转移话题:“那你们聊,今日差不多了,我去看看真真。”
火煜走后,火焰拉着北玉洐坐到自己腿上,双臂圈住他的腰腹,用个极其依赖的姿势说:“你去了好久。”
北玉洐端着盘子,也不敢乱动,怕湿漉漉的水沾湿火焰,“找了一会儿。”
他把葡萄递到火焰的唇边,长睫瞌下细碎的阴影,神色专注又认真,仿佛眼前的人比所有一切事物都重要。
“你吃。”
这眼神杀伤力太大了!
禁锢在腰上的手徒然收紧,占有欲十足,火焰几乎是咬牙克制住内心深处暴涨的阴暗与欲望,低哑着说:“可我现在没空了,我得抱着你。”
莹白手指捏起一颗葡萄贴上去,水珠润的唇色朱红,舌尖卷了葡萄却不放人,用牙齿轻轻的咬着指尖,激起一片酥麻,那温度烫人的紧……
北玉洐的脸慢慢红了,小声问:“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