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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祁是天帝,就算不满,很多事,也不能明目张胆撕破脸皮。有人要助他拔除凤族这个心腹大患,白祁高兴还来不及。
这次发难的如此迅速,凤姬这时再想布置准备也来不及了,不过小半天的时间,火焰已经将这里控制住。
寂竹:“那些女人怎么办?”
火焰沉沉笑道:“凤池,你说呢?”
凤池挣扎着爬到火焰脚下,脏污的手握住黑靴,颤抖的恳求道:“她们不过是些被关在这里的可怜女人,天后做的那些事,她们都不知道的……焰君,求您了,求求您了,您放过她们吧。”
火焰似乎对凤池的恳求很是满意,桃夭在他手上出现,像是一朵黑色的花旋上天空中,火焰无不残忍的道:“无辜女人?那让本尊来助她们解脱。”
“全烧了吧。”
桃夭绽放出绚丽的狐火,熊熊大火,烧着连绵的山林,乌色的烟冉冉升起,在凤池声嘶力竭的怒吼中,变成一片焦黑的废墟。
火焰取过弓。
那是一把全新还未开过封的神武。
对准了九京的方向。
寂竹愣住,“主子,这是……”
这是当日浮罗仙宫,白祁寿诞,他送给火焰的见面礼。
火焰聚集灵力在上,化成箭,喃喃道:“这把神武,本尊还未给它取名。”
“寂竹,你说叫什么好?”
他仿佛只是随意一问,也是自言自语,不等别人回答,便道:“就叫猎龙吧。”
连绵火光映在身后,灼热浪潮中他神色阴郁的可怕。
这场大火是他送给白祁,送给凤姬,送给天界那些神仙的礼物。
是这场大战的序幕……
一箭射出,势如破竹!
83庆功的宴会
北玉洐再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
房间里燃着安神的香,身体疲累,他这段时间折腾狠了,终是病来如山倒,这次昏迷的格外久。
侍女推门进来,见他醒了,忙招呼着医修过来号脉。
一群人忙上忙下,却没有人敢问候他一句,“公子好些了吗?”
只因尊主吩咐过,不许任何人跟北玉洐搭话。
消瘦的身形靠在床沿,望向外面的天,现在是晚间,天,依然是个阴沉的天。
北玉洐沉默的喝完药膳,起身,跟往常一样,提了一盏暖灯朝着麒麟殿走,仿佛这空缺的几日都不曾存在过。
晚夜的风有些凉,他咳了两声,又停下脚步,握着灯杆的手微微发抖,他缓了很久,也站了很久,最终还是一句话没说的,又朝着麒麟殿走去。
快要入夜了……
楼澈吊儿郎当的坐在回廊下饮酒,他见着那盏微弱的暖灯过来,似乎还愣了一瞬,随即扯了个笑容上前,问:“月公子醒了,身体可好些了?”
北玉洐淡淡点头。
“找主子吗?”未等北玉洐作答,他继续道:“巧了,主子今夜不在殿中。这次去凤凰坡大获全胜,主子和鬼王殿下正在校场犒赏火麒麟军。”
他说完便发现北玉洐的脸色更加苍白,但也不在意,继续道“月公子,你要去看看吗?”
北玉洐瞥眼看他,知道这人是故意讲给他听得也不在意,转身便走了。
楼澈耸肩,就想跟上去。
身后的侍卫上前,对楼澈问道:“旗首要去哪?主子不是让您今夜好好守在麒麟殿吗?”
楼澈望着那白衣的背影,笑眯眯道:“还守什么?要守的人已经来了,今夜有好戏看。”
说罢,他将那酒壶扔给侍卫,脚步跟上北玉洐。
校场热闹,灯火通明,摆上不少好酒好菜,周围都是火麒麟军中身份显赫的人。
火焰的手指敲着膝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宽阔的广场中间有一铁笼,里面关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她穿着黑衣,看不清楚究竟受了多少伤,但露出的额角,却满是脏污和鲜血。
正是风池。
楚辞好奇的问:“怎么全杀了,偏偏把这女人带了回来?”
火焰不语,楚辞又接着道:“该不是被你看上了吧?”
他眯眼看了半响,也瞧不出这女子哪里有倾国倾城之相,只道火焰可能是一时兴起,留下个活口好刺激凤姬。
酒意正浓。
火焰却始终冷着脸抿酒,兴趣缺缺。
楚辞身边美男环伺,见了他这幅魂不附体的模样,觉得可笑,于是抖抖烟杆,对着身后的小少年道:“你,去伺候焰尊主。”
那少年眼睛一亮,从阴暗里走出,容颜精致乖巧,正是当日在楚辞的男风小馆,火焰曾点过的男孩。
男孩目含期待,小心的走到酒桌面前,刚刚摸上火焰的酒杯想要为他斟酒,后者便扫过来凌厉的一眼。
男孩心下恐慌,脸上还是带着讨好的笑,问:“大人还记得雪衣吗?”
那次他有幸伺候过火焰宽衣,便对这个俊美的男人念念不忘,没想到还有机会再接近他,这次他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火焰见过的美人无数,何况此刻酒意上涌,根本记不得这人是谁,只觉得聒噪,他心下不耐,开口便更加冷冽,“滚回去。”
除了北玉洐,他不喜欢别人的贸然靠近。
雪衣发着抖匍匐在他脚边,却不肯走。
火焰刚想发怒,被楚辞打断,他吐出一口烟道:“你这么凶做什么?美人是拿来疼的,不是拿给你凶的。”
“不必。”火焰蹙着眉,“你自己留着享受吧。”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楚辞嗤笑问,“你现在惶惶不安的就像一个做错了事,即将要被大人抓包的小孩。”
“。。。。。。”
“哈哈——”
“可笑,你在怕什么?在不安什么?是不是怕北玉洐醒,怕他质问你,为什么要去凤族,要杀这么多人?”
火焰沉了眸,生出些许的怒意,“闭嘴。”
可笑?
他怎么会怕北玉洐,荒缪至极。
“那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干什么?不就是怕北玉洐醒过来吗?连楼澈都被你留在麒麟殿,之之,你这幅样子真窝囊啊。”
楚辞嬉笑着,仿佛一语道破了他的心事,火焰越发觉得那笑声扎耳,若这人不是楚辞,敢这么在他面前讲话,早就被他一刀砍了。
像是想摆脱这种焦躁的情绪,为了证明不是楚辞说的那样,他没有烦躁不安,更没有怕北玉洐,北玉洐算什么?
火焰将地上那个男孩扯起来,粗暴在按在自己腿上,还未动作。
余光……却瞥到了一抹白。
瞬间怔愣。
北玉洐提着盏宫灯,站在校场入口。
连日的昏睡,让他看起来更加消瘦,夜风一吹仿佛就要散掉。
热闹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众人都在打量,好奇这突然出现的男子是谁,而北玉洐什么都没看,只把目光落在火焰身上。
小男孩还挂在火焰怀里,因为惊吓,亲密的搂住了火焰脖子,看上去是个要接吻的姿势。
火焰几乎下意识就要把怀里的人扔掉,却见北玉洐神色淡淡,仿佛一点都没有为此生出半分情绪。他无端生出一种扭曲的恶意,恼羞成怒的把男孩狠狠按进怀里更深处,既而挑衅的看着他。
白衣飘然,穿过人声鼎沸,弥漫夜色。
夜风吹起他满背的青丝,眸是一旺含在海里深沉的月,暖灯下的脸虽然消瘦,依然美得惊心动魄。
雪衣常年混迹乐馆,他长相好,也见过不少皮囊出色的人,然而这一刻,这位如月清贵的公子在面前站定,只淡淡扫了他一眼,他便自惭形秽的不敢抬头,荧光与皓月之差……怎能比较?
火焰压下心头异样的情绪,冷冷开口,“你来干什么?”
北玉洐长睫簌簌,似乎是想了想,“找你。”
就这两个字,火焰差点绷不住那张冷脸。
他只觉得怀中人越发的烫手,偏偏楚辞还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月公子挑在这时候来,不是扫兴吗?之之正玩得开心。”
如月的瞳孔暗淡了,让它熄灭光的人仿佛罪大恶极。
北玉洐的声音里带了点干哑,“那我回去了。”
火焰心里住着恶魔,他不见北玉洐时便惴惴不安,思虑甚多整晚,但他一看见北玉洐,见了那副冷淡的模样,他便会在心里生出一种扭曲的恶意。
北玉洐不该风轻云淡。
不该是白纸一张。
应该由着他染黑。
他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决裂,带着恶意告诉北玉洐,“既然来了,就坐会儿吧,今日是庆功宴。”
北玉洐:“庆功宴……”
是庆祝什么的,想必北玉洐也懂了。
“我杀了凤族全族。”
对。
就是这样。
北玉洐不是喜欢天族人吗?
这段时日的温和就跟当初一样,是一层虚假的皮。
北玉洐跟那些天族人一样,带着对东绝,对九尾族的厌恶偏见!
还要继续装吗?
北玉洐怔住,目光缓慢的越过人群,落在校场中间那个笼子上,平静视线终于带了点波动,“那是……凤池?”
火焰勾唇道:“是她,她被本尊打断了手筋脚筋,锁在了笼中。”
“你没杀她。”
火焰僵了笑。
他以为北玉洐起码会说,会质问,会愤怒。
“你杀了这么多人。”
“你把将凤族烧成了一片灰烬。”
“你把凤池囚禁,打伤的这样严重。”
结果他只轻轻的说了一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