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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露尔,您不知道我的名字,当年要不是您,我根本上不了幸存者号。”她越说越激动,眼圈儿一红,眼泪就掉下来了。
“是你,那个差点被扔下船的治疗兵。”扔进犄角旮旯的某个记忆片段被我翻出来,尽管上面落满灰尘,可上面储存的内容仍在。
“您还记得?!我…我…”她不停抹着眼泪,这点是丝毫没变,当年她被人扔下船,除了哭什么都不会。
事实上,我把被扔下船的她扔回去,完全是因为她挡我的路了,而且哭哭啼啼特别烦人,我只是想让她安静。
曾经的无心之举,换来她的感激涕零,着实让我汗颜。
“别哭了,先找个地方躲躲,说不定哪天有机会回老家,在那之前好好活着。”我的好心安慰,换来的却是号啕大哭。
离欢看不下去,站起身就要动手,被我一把拦住。
过道里的乘客听到动静,纷纷跑到门口看热闹,露尔也意识到是在公共场合。吸了吸鼻子,把哭声压了下去。
搭乘幸存者号逃到地球的流火人,历经数千年的同化,却始终无法真正融入到人类社会中。
一心求变,结果害死九莲木的炽女叛徒;渴望回家,将圣物藏于世界各地的七部精英;还有野心勃勃,妄图统治世界的疏桐;加上像露尔一样只求平安活命的小人物。
她们内心深处。一直将自己当作外来户。固守着母星的习俗,遵从过去的规则。
或许,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们无法延续后代。生命较于人类又太长。
种族间如何和平共处,母星的建设与发展,这些问题摆在眼前,即使没有战争。也是急待解决的难题。
火车上的时间总显得漫长无比,我用一堆大课题将脑袋塞满。免得我一想到随基地失踪的三九就坐立难安。
露尔在半路下车,她告诉我,战琴奏响后,那些不愿参与战争的族人。自发组织建立了一个基地。
凡是想置身事外的,都可以到那里避一避,当然。消息只在熟人间传递。
她们也非常谨慎,怕被人发现行迹。没坐直达车,宁可多走些回头路,好让人摸不清她们要去哪。
同时她在一番挣扎犹豫后,还透露给我一个秘密,这秘密从她嘴里说出来,让我暗暗吃了一惊。
一行人抵达目的地,负责接待我们的是离欢的一个朋友。
她在郊区开了家工厂,冬季厂子放假,宿舍以装修为由让员工把各人用品全部带走,只剩下厂子提供的被褥。
我们人多,要没有这样的地方,光住宿就是个头疼的问题。
而且工厂距离s市仅二十多公里,既在封锁区域外,又方便接近市区。
s市公开的新闻报导极少,自病毒爆发事件解决,后续的清理、重建工作直到地震前仍未完成。
幸存者被安置在监控的几座县城,除了军队、消防队和相关工作人员,市区里没有其他人。
在乡间清理田地的农民将地震的消息传出来,但在电视新闻或报纸上却找不到这条信息。
路上我已经跟白瑞打过招呼,也知道魔鬼谷那边抽不出人手。
上面想一口气歼灭疏桐及同党,网都撒开了,正是收拢的关键时刻,精锐部队肯定是分不出来的。
但s市无故地震,负责驻守的官兵突然失联,也让上面非常不安。
这时候我主动带人过来,等于是解了白瑞他们的燃眉之急。
事实证明,发生超自然事件,投入常规部队的牺牲太大。
换我们这些异类来处理再好不过。
s市的封锁线外拉着防护网,普通市民、记者、任何闲杂人等均禁止靠近。
奉命留守岗位的军官拦下我们的车队,并立即向上级确认我的身份,接着将地震后发生的事详细讲述了一遍。
地震前,岗哨里没感觉到任何异常,一切都是突然间发生的。
一声巨响,伴随着大地的震颤,持续时间还不到一分钟,但s市内各小队的联系瞬间被中断,无论是对讲机还是卫星电话,统统失去了信号。
负责的军官向上级汇报后,曾派过一支小队进去察看,结果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上级命令他留在封锁线外待命,不许再向市内加派人手。
军官领着我走到进入市区的公路上,指着空无一人的道路说:
“每隔两小时就会从市中心位置传出钟声,声音很有规律。”
我问:“规律你能模仿出来吗?”
他摇头,道:“就和寺庙里敲的钟差不多,我学不上来。”
我点头道:“行,知道了,我们这就进去,我会留下两个人在外面,看能不能保持联系。”
军官虽然对保持联系不抱什么希望,但他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
车队沿公路开进市区,眼所能及之处尽是残垣断壁,没有一座建筑是完好的。
离欢禁不住感慨道:“像被核弹炸过一样。”
我嘴上没说,心里却颇有几分赞同,根据所有倒塌建筑的方向,就能断定这绝不是天然地震造成的。
这些建筑的倒坍方向均是由内向外,以市中心为圆点,每个方向对称地辐射,炸点应该就在市中心。
车子行驶约二十分钟,我们发现有辆军用吉普撞开护拦,翻倒在路边。
车里的四名战士全部死亡,但死因却不是车祸,他们的瞳孔已经扩散,可白眼球上布满红色斑块。
脸、手,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面都带有这种不规则的红斑。(未完待续。)
☆、第240章 他走了
很显然车祸是由于司机突然猝死造成的,离欢看过尸体后面色凝重,她应该也猜到了他们的死因。
其她人被命令呆在车上,下来查看尸体的只有我和离欢。
她趁身边没人,压低声音问:“长官,市区内可能散布着有毒气体,我们要不要先撤出去?”
这事她肯定不能让车上的人听到,我们已经暴露在有毒物质中,公布消息只会引起恐慌。
她的谨慎我很欣赏,但还不够细心,我看了眼不远处的车队。
在这个世界生活这么久,她们弄几十辆大巴车还不成问题,现在车队就整齐地停在马路当中。
“我们的车速慢,到这个位置的时间比他们长。”后半句我相信离欢能琢磨明白,便停住话头。
离欢眼珠一转,眉头舒展开来,悄悄松了口气,她神情恢复自然,我们坐回车里,继续朝市中心开去。
市区内视野开阔,以前高低错落的现代建筑全部变成了废墟,因此悬浮在半空的巨大圆盘始终在我们视线内。
它的面积已经超出肉眼能计算的范围,在没有任何支撑的情况下,保持悬浮且与地面平行。
离欢把车停在距离它一千米开外的地方,转头向我请示道:
“长官,是否需要先派人过去侦察一下?”
我边推开车门,边说:“不用了,全员戒备。”
离欢用精神通讯的方式传达我的命令,其余人下车后立即跑步到我身边列队。
与此同时,圆盘转动30度,从上面伸下来一架悬梯,最后一阶刚好停在我脚前半步的位置。
离欢的小萝莉脸绷得跟块铁板似的,怀疑道:“对方是什么意思?想玩请君入瓮?”
我笑了下。说:“管它呢,咱们来不就是为了找他们吗?”
说完率先踏上悬梯,离欢紧随我身侧。其她人一声不吭,默默保持队形跟进。
圆盘正背面都安装着红蓝相间的灯。它就是山洞虚空中的巨大平台。
平台中央矗立的锥形物体,由纯金打造,表面刻满符号,共分九层,看样子每层还可以单独转动。
事实上它正在做着公转、自转的运动,尖碑整体朝着右侧缓慢转动,上面的九层碑体也以不同方向、不同转速在各自旋转。
“很神奇是不是?”黄金碑的旁边突然出现一个人,血红的眼睛含笑。正是从空漠地下逃走的吴念。
“三九呢?”我开门见山道。
“放心,他非常安全。”吴念缓步走近我,语气轻快地说道。
“带我去见他。”我冷声道。
“当然可以,不过…你最好做足心理准备。”吴念说着手一挥,一道门便出现在我眼前。
三九从门里走出来,看到他毫发无伤,我心里暗暗放松。
“见到子陆了?”我轻声问道。
“雪娃。”他看着我的眼睛,唤了一声,说:“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离开?去哪?”我急问。
“塔都斯。”他眼里有着浓浓的歉意,但语气坚定。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去那干什么?”我发现自己嘴巴发干。心跳紊乱,耳朵嗡嗡作响。
“这是判断的结果,我已经答应子陆了。”他的眼睛还和从前一样明亮。眼神也亦如当初深情。
可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我只觉心不住地下沉,动了几下嘴唇,才勉强平稳地吐出两个字:“多久?”
他的沉默终于将我的心推向深渊,我以为自己哭了,但是没有,一滴眼泪也没掉下来,唯有左边胸口的位置闷闷的痛。
他没说让我等他,也没说分手。这真的太不像他了。
“我知道了,一路顺风。”
现实不是偶像剧。有没完没了的纠缠和为什么,我不想赌气或说些绝情伤人的话。送上一句平静的祝福,仅此而已。
三九是怎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他的心意。
就算他有难言的苦衷,一再逼问也不过是徒增他的压力罢了。
一旁的吴念忽然啧舌道:“还以为你多爱他呢,不过如此嘛!”
听到他这话我反而笑了,什么都没说,头也不回地带着离欢她们转身下了平台。
我们离开后,平台消失了,从s市、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了。
离欢在路上时不时地偷瞄我,一副有话憋着不吐不快的样子。
“行了,问吧。”我实在受不了她,中途休息的时候给她一个提问的机会。
“长官,那个人是长官的爱人吧,为什么您什么都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