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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撕咬也不肯放开手里的馒头,眼底倔强与狠厉一闪而过。那不是一个乞丐该有的眼神。她有预感,若是她救她,那么今天的这个小乞丐必然会成为她日后手里的一把利剑。
夏槿看着刘离儿很自然的差遣着那些女人,觉得她果真没让自己失望。她微微笑起来,拿起一杯茶,放在嘴边慢慢的吹。
“夏夏。”刘离儿边嚼着肉边叫她,声音倒不像之前那么拘谨了,看来有些话反而是说开来更好,“我们到这来就只是吃东西的吗?”
当然不是,夏槿轻啜了一口茶,刚想说话,却听见楼底下突然间暴动起来。
她端起茶杯,走到窗前,看向那暴动的起源点。
厅堂中间有一方舞台,原先是有好多歌姬在跳舞的,现在却不知为何都被请了出去,舞台上坐着一个一身红衣的人。
夏槿仔细的看了看,嗯,这一身红色甚是漂亮,她很欣赏。不知是哪位美人有这么好的眼光。于是又仔细的看了看。
那人一双撩人魂魄的凤眼,两弯细长妖艳的眉,一点瑰红小痣点缀在眉心上,肤白胜雪,姿态妖娆。
只见美人两手托琴端坐于舞台正中,细长的指慢慢拨着琴弦,神情慵懒。台下已经有许多被勾了心魂的人开始按捺不住的叫她快弹,大把大把的银票扔上去,更有甚者不住的在台下叫嚷说什么美人爷今天又来了,你可一定要选我啊等等。可美人却依旧不为所动,只是在大把银票落在她脸上是闪过不耐的神色。
嗯,还是个有骨气的美人。
夏槿来了兴趣,更加仔细的看着这位美人,从美人的眉毛一路往下,嗯,眼睛很美,鼻梁很挺,唇很诱人,下巴很尖,喉结很······夏槿睁大双眼,这,不是个男人吗?
她万分惊讶的问身边的女人,“你们这里还有男人?”
“是啊,姑娘不知吗?”那女人眼神颇为古怪。
夏槿此刻终于明白刚刚那老女人为什么问她是不是确定要找姑娘了,夏槿无奈的抚额,早知道就叫几个男人来了。她于万分悔恨中抽空指着底下那位美人问道,“他是谁啊?”
那女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马上便红了脸。“那是我们这儿所有‘公子’里面的头牌,地位和花魁是一样的。”
“是吗?那他要不要接客?”夏槿原本只是随意的一问,转头却发现那女人万分惊恐的摇头。
“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接客呢。”
“他那样的人?什么人呐?”夏槿来了兴趣。
“齐公子来我们这儿已经有三年了,这三年里,他只为客人弹过六次曲子,每一次出曲的收入,都足以将这整间‘醉一方’买下来了。”那女人讲的颇为激动,越讲到后来声量越高,“他这样的人,就算帝皇来了,想听他一首曲子,也得挑他心情好的时候。”
夏槿甚是不理解这女人为什么那么激动,又不是她男人。
夏槿定定的看着她,冷笑出声,“听你这么说,他早已经可以自己为自己赎身,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还呆在这?”
那女人被她这样瞧着,知道自己失了态,立刻便是苍白了脸,低声回答,“那是因为还未寻到有缘人。”
“哦?这又怎么说······?”夏槿还未问完话,耳边便响起一道破风声。
低头,一柄小小的短刀正插在窗口上,小刀的执手初还绑了一条红带子,像是从衣服上撕扯下来的。往下望,见那美人正抬头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眼里水波玲玲做响,上翘的唇角开出妖异的曼陀罗。
哟呵,夏槿慢慢喝了口茶,想着这美人居然挑衅她?
却听见身边那女人讶异的张大嘴,然后转过脸半是心酸半是羡慕的对她说,“恭喜姑娘,得了齐公子的青睐,能够喜结良缘。”
“······。”
然后,夏槿嘴里的茶水喷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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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綾不是男主,齐綾不是男主,齐綾不是男主!(重要的事情说三遍)↖(^ω^)↗
☆、第八章 好运?
手上的茶杯抖了抖,再抖了抖,夏槿看向台上的美人,见他正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
“怎么了?”刘离儿咽下口中饭菜问道。
“没什么。”夏槿高深莫测的笑起来,“有点小麻烦。”
“喂,我问你。”夏槿收回目光不去管他,转而望向跪在地上的那女人,“他这是什么意思?”
那女人惊讶的抬头,然后仔细的端详了夏槿一会儿,才问道,“姑娘不是这儿的人吧?”
“嗯。”
“那就是了。”那女人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难怪姑娘不知道齐公子的意思,那姑娘可知我们‘醉一方’的人,只要是自己挣够钱便是可以为自己赎身的。”
夏槿点头,这个她打听过了。
“可是有些人为自己赎身之后又不知道要去哪里,所以还会选择在这里继续待着?”
“为什么。”夏槿不理解,“呆在这里有什么好处?”
“这里虽然乱了些,可终归还是一处居所,若是赎了身便贸贸然离开却不知要去哪,岂不是无用之功,况且,倘若是为自己赎了身的,那管事的也不会强行逼迫你做什么,只是每个月交上些银子罢了。”那女子抬眼,细小的皱纹在脂粉的遮掩下显得格外的不真实。
夏槿瞅她一眼,看出她颇有点羡慕的意味,便猜出这女人肯定还未给自己赎身,下巴轻抬,道,“那他可有为自己赎身?”
“公子早在三年前便为自己赎了身。”那女人提起他时神色却是异常尊崇的,连日久积累而成的媚态都收敛了几分。让得夏槿对那位‘公子’很是感兴趣。
“三年?”夏槿失笑,听这女人说他来这已有三年,看来那人前脚刚被卖进来,后脚他就把自己赎了出去。“那你的意思是,他自愿在这里呆了三年?”
“是。”她回答的迅速,“公子说等他遇到有缘人时便会离开,而那小刀上的红布条,便是公子在与姑娘表明心意。”
夏槿打开窗户,伸手将插在那里的小刀取下来,刀锋凌厉,轻轻一划,空中便挥舞过一道雪白的光。她扭头继续问,“你们这里表达心意的方式都是送人家刀子的吗?”
女人摇头,“什么器具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器具上以是否有绑着红色的布条为准。”她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收到齐公子的信物不是欣喜若狂,而是冲她劈头盖脸的就砸下这许多问题呢?
听了她的话,夏槿眼里聚起细细密密的笑意,似锦缎上绣着的细叶海棠花般雍容华贵。夏槿缓缓揣摩着刀面,指尖冰冷异常,“琉璃,你说我运气怎么这么好。”她半真半假的开口。
刘离儿慢慢拂过腰间触感细腻的流苏,思考了一会儿,说,“或许是他运气好,寻了三年都未寻到合适的人,今天你第一次来,便立马被他给从人堆里面揪出来,瞬间便是解决了这三年来都未曾解决好的问题。”
“呵呵······。”夏槿的笑意浅薄清凉。
她望着还跪在地上的女子,示意让她站起来,却不想听到那女子说,“不瞒姑娘说,我们这里还有一个规矩,便是‘讨喜’。姑娘得了齐公子青睐,我是第一个见到的人,那按规矩,我便可以向姑娘讨点小赏赐。”
她期期艾艾的等着夏槿的赏赐,却许久没有听见动静,抬头一瞧,眼前一身红衣绚烂的女子正看着她笑得张狂懒散,眼角微微向上挑起,沉淀了满室的馨香。那人肤色白皙,将一身烈红衬得极为好看,瞬间便让她想起了那代表幽冥之地的彼岸花,
夏槿慢悠悠的坐下,裙摆将木椅铺满,却未见一点褶皱,近乎完美的礼仪,她扯扯嘴角,很是愉快的道,“我本就马上要成为这里的主人了,他日后若还想要继续住在这里,向我示好表明心意是理所应当的。”她拨弄了两下指甲,抬头,“而你,又怎么能伸手向老板讨要赏钱呢?”
那女人被她这一番话弄的云里雾里,心里直觉应将她这番话定义为疯言疯语,可看着这女人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眼里含着的又是上位者与生俱来的神气。愣是呆望着她,说不出一句话。
“去把你么这里的东家叫过来。”夏槿单手托腮,对着身边的婢子说。
··············
齐綾打开门的第一眼,看见的不是那女子接到他的短刀欣喜若狂的样子,而是满目靓丽恢弘的烈红。明明这不算小的雅间里到处都是女子,可他却一眼便先见到那临窗而立的鲜艳招展。
‘醉一方’的老板是一个满脸风霜与风尘齐存的老女人,这女人在整个青城之中都算颇有名气,行事果断干脆,手段凌厉狠辣。不论多么坚贞的女子,只要踏进了她这‘醉一方’的门,她便能将之调教成逢人便笑的乖巧猫儿。
这人,原先在他的映像里一直便是趾高气昂的,就算来了什么有权有势的客人,她也顶多就是露一个和善的笑脸。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现如今却在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姑娘面前笑得一脸谦卑讨好。
他靠在门框上低声笑起来,看来这次果真挑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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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短更,木有动力撒!
☆、第九章 故人
‘醉一方’的老板名为沈芳,原是青城里名声极大的一位舞姬,为人聪明干练,又懂得审时度势。在她还花红极盛之时便已经开始为自己的未来筹谋规划。她深知花无百日红这个道理,当时手上又小有积蓄,便想着做点小本投资,好让自己在晚年也能有所依靠。于是便狠下心花了全部积蓄开了一家小小的歌舞坊,名为‘醉一方’。
一开始这小坊是由别人代为打理,可却不料坊中生意却每况愈下,到最后竟已濒临倒闭,无奈之下,她为了不让自己的钱打了水漂,便只好离开原先的老本家‘娉婷阁’,转而投身自家‘醉一方’,这才重新拉回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