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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能挽回!
只要破了他们!”
“侯爷,不可冲动!此时该暂避锋芒。。。”
副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暴躁的威侯一马鞭打在身上,老头发须飞舞,全身都在颤抖,在夜色下,他以一种孤注一掷的语气,大声吼道:
“燕京!老夫只要燕京!拿下它,一切都还有救!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派兵!立刻!”
副将不敢再劝。
但他正欲下达命令,就见一缕白光,在前方夜中一闪而逝。
“轰”
一声巨响传来。
恐怖的寒气,于百战军军阵中心,爆发开来,只是一瞬,便将大半个小镇大小的地方,尽数冰封起来,白色的寒气森森,缠绕在夜色战场之上。
待寒冷雾气散去。
数百人,被寒气冰封于山坡之上。
整个百战军前锋阵型,就此,被这恐怖一击,一分为二。
燕京城上下,所有人都被这一击弄得愣在当场。
在如今这个世道里,能以己身弄出这种阵仗的人,只有一个。
但他已经死了!
那人明明已经死了!
城下的赵廉,和城上的耶律洁男,心中同时浮现出一股带着恐惧的寒意,莫非,那已死之人,又因极度的不甘,从坟墓里爬出来了?
“无命,收尾吧。”
眼看着那冰封万里的通巫奇术,在黑夜中爆发开来,张楚摆了摆手,对身边的却邪刀主说了句。
下一瞬,一抹红芒也随着寒气潇洒,掠入战场之中。
近百丈的血海幻象,随着魔刀挥起,笼罩于周身,百战军凶狠霸气的攻势,也在这一招之下,被硬生生打断开来。
血海笼罩,纵使是心中只留狂战之意的百战士卒,也被血海冲击心神。
但距离极远的七绝魔兵,却不受影响。
压制,反击。
在赵廉眼皮底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百战军前锋,就已被黑潮一般的魔兵穿凿,整个阵型都破损开来。
老头看着这一幕。
他的手指都在颤抖,因为愤怒,因为不甘,因为错失良机。
没机会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握住胜利。
就差那么,一点点。
“贼子!”
赵廉眼前的夜色,眼前的光景,都在这一瞬,似是变得不再真实,就好像天旋地转一般,有某种东西,在体内躁动,已有些无法压制。
一股热流,顺着喉管,直冲口中。
那是腥甜的气息。
自己,败了。
自己以前也败过,但总能东山再起。
这一次,却不一样。
再无机会了。
“不能倒。”
老头摇摇晃晃的,试图抓紧马缰,试图稳住躯体,但以往还能握紧刀刃的手指,这一刻却异常虚弱。
软绵绵的,没有力道。
“老夫,还不能倒。。。”
他低声说着话。
在不真实的眩晕中,老头仰起头来,看着天空,黑夜已经降临,一轮寒月挂在天穹,似是讥讽,又似是怜悯。
人算,终不如天算。
“撤退。”
副将听到无限孤寂的命令,那声音就好似来自黄泉天外,他抬起头来,就看到一抹血光,自威侯口中喷出,温热的鲜血,溅了他一头一脸。
而那个已经以己身为靠山,撑住了南国二十多年国运的老头子。
那个被所有南国军人,都视为某种象征的老头子。
那个倔强的,平了是非寨,打赢了采石矶之战,豪爽的单刀赴会,似是永远不会被击垮的老头子。
就那么摇晃着,从战马上摔落下来。
他还活着。
可惜。
心,已经死了。
就像是一座伤痕累累的高山,在这燕京寒夜中,轰然倒塌。
…………………………
南军退了。
一夜之间,丢下数千具尸体,在百战军的纠缠掩护下,退出三十里外。
城墙上的北军士卒,就如吃瓜群众一样,看着眼前这奇幻的一幕,燕京之围解了,却不是被北国人自己的军队解的。
所有人,包括已留下遗书,做好了决死准备的完颜穆,还有从头到尾都张大嘴巴的程疯子。
所有人都一脸愕然,恍若梦中。
除了耶律洁男。
这个结果,早在他预料之中,只是,事情似乎,出了些小小差错。
“本座救驾来迟,还望国主赎罪。”
记忆中总是高傲无比,已被宣布死讯大半年,尸骨无存的国师高兴,带着满身寒气,却又一脸温和的,跪倒在小国主身前。
不是装模作样,而是真的五体投地一样的跪拜。
小国主的目光,在这人身上停留了几息,他敏锐的感觉到,高兴虽还是那个高兴,但似乎又不是了。
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他身上扎了根。
而在他身后,一身黑衣的张楚,还维持着耶律洁男记忆中,那温和的笑容,看到国主抬起头来,看着他,张楚的笑容越发温润。
他对耶律洁男伸出手来,说:
“国主勿要担忧,只要有我七绝门在,北国将稳若泰山。只是,张某有一事不明。”
张楚抿了抿嘴,他问到:
“国主,可有攻伐天下之志?”
耶律洁男看了看张楚伸到眼前那只手,他似是如释重负一样,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身体,伸手握住张楚得手。
露出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该有的纯粹笑容。
他眨了眨眼睛,说:
“这事太麻烦了,孤做不来,若有可信能人想试一试,孤绝对鼎力相助。”
“正好,我国朝现在缺个国师,高兴教主重伤未愈,需要好生休养,不知张门主,可愿屈尊相就?
这几个月,国事操劳,着实是把孤累坏了。
正盼着,有如张门主这样的天下英雄,绝世才俊,为孤分忧解难呢。”
第461章 故地重游
“嗯?”
潇湘之地,洞庭湖上,正盘坐在一艘乌棚小船上,带着斗笠,抓着鱼竿,Cos独钓渔夫的沈秋,皱了皱眉头。
他看着手里的信,眼睛中多少有一丝惊讶。
“这张楚,还真是能搞事,竟真的跑去当了北朝国师?想想高兴、东灵的下场,他也不嫌这个职位晦气。”
说着话,沈秋瞥了一眼平静的,泛着一丝涟漪的水面,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手中书信上。
“还有这个‘高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看了一眼,悬挂在手腕下的剑玉,轻声说:
“他绝对是早已死了,我手中的魂魄完整的很,哪会有什么起死回生之事?
唔,想想李君临之前的警告,这位,大概就是那个不甘心被凡人愚弄,想要再开一场的红尘君吧?”
沈秋轻笑了一声,将手中信纸甩向一边。
纸张离手瞬间,便有一团火光燃起,将那信纸连同其上的信息焚烧殆尽。
待落入水面时,就只剩下了最后几缕灰烬。
灰色的粉末撒入水中,就像是鱼饵投食。
不多时,便给这吝啬的,不愿意给鱼钩搭饵的年轻渔夫,带来了些好运气。
几尾鱼儿摆着尾巴,顺延着灰烬的痕迹,浮上水面,在水中游动的动静挺大,最少瞒不过沈秋的感知。
他的手指搭在鱼竿上。
真气顺延着青竹制作的鱼竿走了一圈,待顺着鱼线落入水中,便如冲击波一样,朝着鱼钩四面八方震去,让水面的涟漪泛动更大。
几息之后,几尾被冲击波打晕的鱼,便浮在水面上。
这收获,让沈秋异常满意。
他勾动手指,真气牵引,几尾新鲜的鱼,就在空中带起水光,划过轨迹,落在身后鱼篓里。
“唰”
沈秋装模作样的重新甩杆,将鱼钩抛入水中,动作优雅老练,十足的垂钓者风范。
刚刚送来信的惊鸿兽,站在这艘小船乌棚上,配合着玩心大发的主人,扮演着捕鱼鸬鹚的角色。
只是它的演技很差。
锐利的眼神,时不时瞥向鱼篓。
那里有好吃的。
“嘎嘎”
惊鸿最终还是没忍住,怪叫了几声,低眉顺目的靠近沈秋,用头撞了撞沈秋的手臂,也不只是在讥讽主人用真气炸鱼。
还是真的肚子饿了,想要讨几尾鱼儿来吃。
“贪吃鬼。”
沈秋瞥了爱宠一眼。
挥手弹了弹鱼篓,边有一条肥硕的鱼,落在惊鸿眼前,那鱼还未死去,鱼眼泛着诡异不详的光,瞪着朝它靠近的惊鸿鹰。
却只能拍打鱼尾,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
“只能吃一尾,剩下的,我要留着招待客人呢。”
沈秋守着鱼竿,说到:
“你吃饱了,就往陶朱山飞一趟。
离开的有些久,有点想老婆了,替我带封信过去。远隔千里,鸿雁传书这个调调,瑶琴那样的文艺女子,肯定喜欢的紧。”
“嘎、嘎”
惊鸿用锋利的鸟喙,啄开肥美的鱼儿,它一边饱餐美食,一边发出怪叫声。
似是在应答一般。
不就是送信嘛。
只要吃饱了,什么都好说,反正自己平日里也要四处乱飞,从洞庭湖到陶朱山,几个时辰的功夫,也就飞到了。
沈秋这边,一感知着水中鱼儿的活动,一边心中正在思考事情。
有惊鸿和青鸾这样的凤头鹰传递消息,燕京那边前日才发生的事情,他今日已知晓的清楚,包括南军大败后撤,燕京之围解除。
以及张楚接下北朝小国主的“聘书”,低调就任北朝国师的事情。
这些消息尚未传开。
但可想而知,一旦消息传开,必然会在整个天下,引发轩然大波。
南朝攻势功败垂成,北国守住国度,又得了七绝门相助,以张楚那人的才干,又有国主相助,北国国内动荡也许会很快平息,
两国很可能又会恢复到对峙的状态。
但眼下的局势,不管是南国,还是北国,都要迎来一段为下一次战争做准备的和平时期,大的争端,近期内,不太会发生了。
只是,这些都是官面上的事情,和江湖局势,关系不大。
魔教不存,七绝门就算一枝独秀,也难以重建魔教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