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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休息,我等乃是长辈,要向瑶琴询问一些关于阿娇的事情。
你放心,我们不会强迫她做任何风险之事。”
沈秋还要再说,却被身后瑶琴拉了拉手腕,他回头看去,瑶琴对他摇了摇头。
那双大眼睛里,尽是暖意。
她轻声说:
“你先去休息吧,莫要为了我,就和雷爷还有恨命大师伤了情分。你已经为我做了足够多了,接下来的事,我来处理吧。”
她的声音大了一些,说:
“姑父乃是亲人,又不是十恶不赦的疯癫之徒。但今日是家人相谈,你便替我请诗音妹妹过来,也好让我和妹妹相认。
沈秋,你真的不必担心。”
“别让诗音过来!”
雷爷说:
“这事,她…”
“你还想瞒她到什么时候?”
沈秋开口打断雷爷的话,他说:
“这事和诗音身家性命相关,你瞒了她十几年,那伏牛山之事,你忘了不成?如今圣火教已经锁定目标,再瞒着又有何用?
你和恨命大师,若是真想保护诗音,就得让她也知道其中利害。”
浪僧叹了口气,他点了点头,对生闷气的雷爷说:
“沈秋说的是。
如今这情况,再瞒着也没意义了。那便请沈少侠去请诗音过来吧,有她在,想必你和瑶琴,也都会放心一些。”
沈秋这才放下心来。
他拍了拍瑶琴肩膀,便起身离去。
不多时,一脸茫然的雷诗音,就抱着自己那只正在减肥的走地鸡,来到了厅堂中,沈秋也没停留。
接下来,是雷家私事了。
他一个外人,确实不便参与。
在沈秋走后,瑶琴与诗音相认,又说了些母亲和姑姑的事情,雷爷和浪僧也说了诗音母亲的事情。
一时间厅堂里倒是有些其乐融融,真如一家人般。
待小半个时辰之后,雷爷突然说起另一件事。
“我欲在数月后,于洛阳召开一个中原武林大会,要叫它英雄会。
我河洛帮,打算邀请关中、中原、齐鲁、幽燕、两广等地的豪杰,也算为我河洛帮张目,收纳更多英雄才俊。
手中拳头够硬,才能护住你和诗音。
在面对圣火教时才有底气。
只是这大会所需颇多,拉拢人心,结交好友都需要白花花的银钱,仅由我河洛帮操办,有些吃力,便欲借落月商坊财货一用。
瑶琴侄女,你可能理解?”
他看向瑶琴,后者乃是聪慧之人,又久于商事,自然能理解雷爷的话外之音。
“这。。。”
瑶琴一时间有些犹豫。
她知道雷爷话中有话,所谓“借财货一用”,只是婉转的说法。
瑶琴身边的诗音,顿时倒是有些尴尬。
这聪明的丫头,这会觉得,父亲吃相未免有点太难看了。
这哪有姑父刚一见面,就要吞掉侄女家产的?传出去,也是太难听了些。这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事。
父亲今日是怎么了?猪油蒙心了吗?
但雷爷说这话的时候,笑眯眯的脸上却并无阴鸩之色,相反是一片落落大方。
他确实是个心思阴沉的人,不过这会,心里倒是真的没有欺辱家人的想法,圣火教之事让他感觉风雨欲来。
若能得落月琴台大把金援相助,办一场风风光光的中原武林大会,让河洛帮的实力便能极大提升。
自家女儿,自家侄女,安全也多了分保证。
“这个我一人做不得主。”
瑶琴想了想,说:
“姑父可容我几天时间思索一番,也与家中人相谈。”
“当然可以。”
雷爷哈哈笑了一声,他对瑶琴挤着眼睛说:
“侄女说是与家中人相谈,但我那能拿事的连襟,已不幸离世数年了,此番怕不是要去和沈秋那青瓜蛋子商议?
看来我家侄女,还真是对那沈秋芳心暗许。
不过那货,胸中倒是确有股侠义,行事也算正派,姑父看他不是池中之物,如今江湖上也有了名声,倒也算的上好佳婿。”
“姑父别乱说。”
瑶琴脸颊微红,她解释到:
“只是沈秋一路护我前来,又是多年朋友,自然是可以信赖的。”
“小儿女之事,不必说与我听。”
雷爷端着酒杯,笑眯眯的说:
“咱老雷也是年轻过的,沈秋那年轻人,以为情义最重,却是不懂人心。
我要护住你和诗音,便是把我河洛帮上千号人的命搭进去了,一旦开战,那就是死伤无数的下场。
你要人给你卖命,除了许诺画大饼之外,银钱还能不给足?
平日不好好养起来,真到厮杀时候,拿出再多银子也没甚用。
瑶琴啊,我老雷此次,真不是贪图你苏家财产,侄女心中,千万别有怨恨,这事,也与沈秋好好说说。免得那货对我再有微词,我可是很看好他的。
唉,人行世间,便是受苦受难。
这钱再多有什么用呢?”
雷爷端起酒杯,和浪僧捧了一杯,他眼中有抹化不去的忧虑,一口饮尽杯中酒,喟然长叹:
“千古艰难,唯一死尔,命啊,只有一条。若是没了,那可就是真没了,万事皆休了。这江湖武林里,杀人容易。
救人却难,难于登天啊。”
第223章 美人醉酒
“砰、砰”
沈秋正在梦中练刀,便听到门外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轻响。
“进来吧。”
他说了一句,身后房门打开,带着面纱的瑶琴走入房中,还有一个侍女提着食盒,将盒子放在桌上,便退了出去。
“我来与你说会话,有件事,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瑶琴坐在桌子边,她手里握着一把美人扇,应该是雷诗音送的,装饰的非常漂亮,有桃花盛开的织绘图案。
“你也太客气了。”
沈秋不以为意,他坐在桌边,看瑶琴打开食盒。
里面是几样精致小菜,还有一壶酒。
“雷爷那边不好对付吧?”
沈秋拿起筷子,夹了块素食送入嘴里,他看着瑶琴眉宇之间的疲惫之色,他说:
“他虽答应我,不让你行险,但以他的性子,怕是又要闹出些幺蛾子。”
“倒也不是。”
瑶琴摆着扇子,轻声说:
“姨夫那人好计较,既像是个好商贾,又有江湖人的草莽霸道之气,和他打交道确实不容易,但也不算难缠。
我理解姨夫,若我手下有偌大河洛帮,几千号习武之人的生计要管,我也会如他一样锱铢必较的。
再说,这都是姨夫为了保全诗音所做的准备。
他对诗音的疼爱,当真让我想起我小时候,父亲对我的疼爱,还是有些羡慕呢。”
“你倒是好心情,还给他说话。”
沈秋哼了一声,便听到瑶琴说:
“姨夫昨日对我说,他预借落月商坊财货一用,来把那已开始筹备的中原武林大会办的风风光光。
借此吸纳人手,加强河洛帮实力。”
“他竟如此贪婪!还谋你苏家产业?”
沈秋闻言,便知道雷爷想法,他皱起眉头,放下筷子,说:
“雷爷那人,老江湖了。我早料到他胃口很大,但没想到,他对待自家人,都如此不讲究。
行事这般恶劣,这洛阳不待也罢!瑶琴,明日你就随我回去苏州吧。”
他心中对雷爷印象更差几分。
“你莫要气恼,沈秋。”
瑶琴长叹了一口气,她放下扇子,捏起酒壶,给沈秋倒了杯酒,又给自己倒了杯。
她说:
“姨夫怕你心中想差,便让我来说一说,他并不欲夺我落月商坊,只是想让商坊归入河洛帮体系中,也算是在苏州打开场面。
我也与他谈过,也能理解姨夫心中忧虑。
他表面上信心满满,但实则心中也有恐惧,他对诗音当真爱护,所做一切也都是为了保住姑姑血脉。
这父女之情,是做不得假的。
我已决定相助于他,若是真能成,我自己的安全也有分保障。”
瑶琴轻轻抿了口酒,呛得咳嗽一声,惹得沈秋轻笑,在那笑声中,她对沈秋说:
“这其中,也有我几分想法。
青青的事,已经让你压力巨大,你愿真心助我,还解了苏州之围,我心中已是感激非常,我不能总连累你与青青。
自己的事情,也还是要自己想办法去解决。
你与青青对我有情义,难道我就能心安理得的把你们也拖进这危险之中吗?
若姨夫的谋划能成,我就也有个保全自身的去处。你与青青走江湖时,便也不必再为我担心。
这事,我心中已有定计,你不必劝我了。”
沈秋听罢,有些默然,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瑶琴的想法条理清晰,肯定也是用心思考过的,比起弃了家业,跟着沈秋和青青去浪迹天涯,孤身面对圣火教的追袭,这个打算确实好太多了。
“我以后啊,就长住洛阳了。”
瑶琴轻笑了一声,她端起酒杯,对沈秋说:
“以后就和青青,还有诗音居于此处,有姨夫照顾,青青那边又有范家守护护着,想必你心中也会轻松很多。”
“还是得准备条后路,与墨家的联系也不能就这么断了。”
沈秋也饮下一杯酒,对瑶琴说:
“若未来事情真的有变,我便送你去墨城,虽失了自由,但总比丢了命强。”
“嗯?”
瑶琴疑惑的看着沈秋,她说:
“不是有那玉佩?”
“任叔啊。。。我倒不是说任叔靠不住。”
沈秋放下酒杯,轻叹一声,他说:
“任叔是武林盟主,也是心怀江湖天下的。
你看他在潇湘与魔教相持,一待就是数月。他要思虑的事情太多,也如钜子一样,不能由着心思行事。
若五龙山庄没有他坐镇,怕也是挡不住桃花老人的。
再说,任叔对青青关爱有加,是因我师父的缘故。
但我与他之间,确实算不上关系深刻。
你和诗音与他之间更是没有任何关联,我与他接触过,知道他嫉恶如仇,对正邪之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