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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的人,不过你们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过去找一下他。”
杨水生和张副官对视了一眼,他走上前去为了一下地址,据说是在省城边的一条比较荒凉的街道上。
他们告别了老板,在此之前,张副官又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枚铜板。
一路无语,杨水生回头看了张副官一眼,他的眼中尽是疑惑与深思。
杨水生问他:“在想什么?”
张副官说:“想害清荷的人究竟是谁?”
杨水生说:“对方真的是想害清荷吗?”
张副官反问他:“什么意思?”
杨水生摇摇头:“我总有种感觉……”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了那个地方,一字排开的木屋,没几个居民在那里居住。
一眼看去,比老街还要凄凉。
张副官突然开口说:“那里有个人。”
杨水生抬头看到一眼,街角走过一个人,略微有些宽厚的背影,穿着一件淡淡的灰色长衫,脚步匆匆的消失在了街角。
他总感觉那个身影有些熟悉,但是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张副官拽了一下他的衣服,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家祭祀用品店,一个破旧的纸牌子挂在被腐蚀严重的横梁上。
他们靠近了那个房子之后,杨水生发现,这里远比看上去要更加破旧,离的远些,距离还能够遮盖一些缺点,可是靠近了之后,摇摇欲坠的房架,被虫子腐蚀的快要倒掉的柱子,窗户上的窗纸也不止被补了多少次了,看上去像是一张复杂的地图。
墙上挂着一串红色的野山椒,最底下的一根山椒被人拧断了一半,一串子山椒挂在墙上不断的打晃。
张副官敲了敲门,门上落下一层灰尘。
里边没有人应门,张副官诧异的看了杨水生一眼,用力的推了一下门,门没有从里边锁上,慢慢的打开了。
里边黑幽幽的,看上去有种隐秘的气息。
门里传来了一种熟悉的味道,杨水生和张副官对这种味道都非常的熟悉,那是鲜血的味道。
他们猛的冲进了屋子里,因为进去的太着急,张副官一脚就踢飞了掉在地上的一个水瓢。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房间,里边的一个墙角堆放了一些黄色的冥纸和一些祭祀专用的物品,而正前方却放着锅碗瓢盆一类的东西。
杨水生走过去打开了窗户,屋子里顿时一片明亮。
紧接着,他看到一个低矮的火炕上躺着一具尸体,尸体的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笑容,仿佛是在做梦,还是一个美梦。
杨水生和张副官的汗毛立了起来,两个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尸体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皮肤枯黄,双眼浑浊,瞳孔还没有散开,死掉的时间显然很短。
接着,杨水生鼓起勇气走到了尸体边上,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尸体的脖子被人打断了,他摸到对方脖子的时候,感觉摸到了一团棉花。
他对张副官点点头,示意这个死者和前几个死者的死因一模一样。
“我们来晚了。”张副官有些沮丧的低下头,恍然间想起了什么。
紧接着,他猛然抬起头,说:“那个人……”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杨水生疑惑的看着他。
那个人?谁?
杨水生也想起了来了,一个身影从他的脑中飘过,那是他们进门之前看到的那个人,厚重的背影,青色长衫,脚步匆忙。
他的背影有些熟悉……
一只蜘蛛爬到了杨水生的肩膀上,他恍然想起了,那个人的影子和那天晚上,他目睹和“老鼠”一起消失的那个身影一模一样。
果然是他杀了人吗?杨水生心想。
“水生。”张副官轻轻的叫了一下。
杨水生扭头看了一眼,张副官站在几步之外,面前是一堆锅碗瓢盆,他的眼睛正盯着其中一个被腐蚀的很严重的盆子。
杨水生走了过去,发现那个盆子里正泡着一堆冥纸,扭曲枯黄,像是泡着一具尸体。
他将盆中的冥纸捞出来,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尽管味道很淡,但是他还是闻出了不眠草的气味。
他对张副官点点头,说:“是他。不过他应该不是主谋,刚刚我们进门之前看到的那个人应该才是迫害清荷的主谋。”
张副官疑惑的看了杨水生一眼,随后他的目光紧盯着炕上的尸体,恐怖的尸体已经不足以让他畏惧了,他心中反而生出了一丝愤怒。
杨水生踱步走到了墙边悬挂的一个铁架子,上边放着一些闲置物品,密密麻麻的摆了一大片,唯有最后的那个地方空荡荡的。
他伸手抹了一下那个位置,然后抽回手看了一眼,没有一点的灰尘。
杨水生的眼睛紧盯着那一排架子:“凶手来杀死他,必定是为了掩盖秘密,并且来取走某一样可以指认他的证据。”
张副官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杨水生淡淡的笑了笑:“或许,我们可以主动引他出来。”
第161章 请君
杨水生每天窝在医馆里给人诊病,除了诊病就是在书房里看医书,看上去两耳不闻窗外事。
但是有些事情,即使他不去打听,也自然的传到了他的耳中。
他听人说,王府的格格被困在了元古斋里,王爷派人到元古斋去讨人,可是元古斋有军阀做后台,王爷没讨到人,也没能拿元古斋怎么样。
这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跟他说的,绘声绘色,如同茶坊里的说书先生一样。
杨水生淡淡的笑了笑,这些事情,他应该是整个省城头一个知道的。知道而不外露。
不过,这外人道听途说虽然不足取信,但总有一些话是让杨水生十分在意的。
比如,他很早就听说元古斋有省城的军阀做支撑,只不过一直都不确定。
他平时和秀宁聊天,总不好将话题往这方面扯,好像他是在刻意打探秀宁的底细似的。
不过当时秀宁答应收留清荷的时候,杨水生着实有些意外。敢和王府叫板,说明秀宁有信心,元古斋有实力。
但,那都不是杨水生在意的,他现在只想快些将清荷的病治好。
解决完医馆的病人之后,他一头钻进了药房里,研究治疗清荷的解药,夜以继日,这也算是他对承诺的一种现践。
夜里。
杨水生恍然抬起头看了一眼,发现夜色已经暗的深沉了,半开的窗外,一轮弯弯的新月挂在天边。
他收起医书,提起药箱,走到门外,阿离正守在大堂,烛火映衬着她清纯的容颜。
他对阿离说:“你先在家看一下,我到元古斋为清荷诊一下病。”
阿离有些忧虑:“先生,你没有听到外边的传言吗?”
“清荷藏在元古斋吗?”
阿离摇摇头:“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现在大家传说的,都是王府有人要害清荷,清荷为了躲避危险才藏到元古斋去的。”她看了杨水生一眼,有些忧虑的说:“而且外边还说,你和张副官一直在调查这件事,你已经知道了那个想要迫害清荷的人是谁。虽然这也是事实,可是都传到了别人的耳中,你岂不是危险了?”
杨水生问她:“你听谁说的?”
阿离翻了一下眼睛:“来看病的病人说,大街小巷都知道了这件事,你现在可是大大的有名了。”
杨水生笑了笑:“恐怕还不够有名啊!”
说完,他提着药箱走出了医馆,阿离凝视的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的眼中闪出一丝光芒。
淡淡的月光洒在了老街的街口,杨水生穿过那里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跟着他,但是回头看一眼,又什么都看不到。
天空还不是特别暗,街边的房屋清晰可见,空荡荡的。
杨水生心想,一定是走之前阿离说的话让他疑神疑鬼的。
他摇摇头,继续走在了路上,但是心里还有有些不安,脚下的步伐不由的加快了。
黑夜将他的影子延长,与老街角落的暗影重叠在一起,忽然扭曲了一下。
天色虽然没有大黑,杨水生远远望去,元古斋的门口已经点燃了两个方形灯笼,随着晚风不断的晃荡着。
门上狰狞的狴犴让他的心恍然收紧了一下,他犹豫着,走上前轻轻的敲了一下门。
过了一会,里边传来了一阵轻缓的脚步声,门闩抽动。
大门敞开了一条缝隙,杨水生看到了门口福叔那张严谨的脸,点头示意。
福叔并未说话,而是对杨水生点点头,一双老眼警惕的凝视了一下大门外。
宽阔宁静的街道上没什么行人,安静,但是又静的有些异常。
福叔侧身将他让了进去,然后用力将门关上了。
福叔的引着杨水生往前走,穿过了月下的葫芦藤,一颗泛青的葫芦隐隐发亮。
老远看去,一个人影伫立在月光下,在一堆正在盛开的月季花前徘徊着,她眼神忧郁,睫毛弯弯,穿着一身异于汉族女子的衣服。
杨水生走上前去,轻轻的叫了一声:“清荷!”
她回头,看到了杨水生的身影,微微一笑:“杨先生,远山说他今天会过来的,可是到现在都没有过来。”
杨水生说:“他会过来的,只不过晚些。”
他打量了清荷一眼,发现他眼神忧郁,似乎有心事。
他明白,那些外界的传言自然也传到了她的耳中。
王爷在外边费力找她,而她却躲在了元古斋里,叫外人听了必定成为笑柄。就算回头治好了泣血症,回到王府,她那心狠手辣的父亲又会如何对她?
恐怕不要等到外人动手,王爷自己就先将她活殉了。
杨水生的眼睛动了动,微笑着说:“你别想那么多了,我问你,你的泣血症这两天怎么样了?”
她恍然回神,说:“好多了,虽然眼睛还是会流血,但是不疼了,不过这两天的视力有些下降,隔得远一些的东西就看不清了。”
“本来不该这样的,是你心中的压力才让你的病情加重的。”
清荷抿着嘴,不说话了。
这时,月光下走来一个人影,身材修长,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