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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梦中醒来。我终于意识到了,这一切都是那顶霞冠给我带来的,我开始恐惧,我不敢再留着这件霞冠了,于是就将那个霞冠转卖给了元古斋。可是噩梦每天依旧缠着我,我感觉我快疯了,我不得不找到老歪,问问他那个霞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可是当我找到老歪的时候,他已经出意外死掉了,听说是不小心掉到河里淹死的。”
“我打听了一下,当时和老歪一起搞这个霞冠的一共有四个人,这四个人我依次找了一遍,其中有三个人居然都出意外死掉了,不是掉河里淹死,就是上山的时候不小心被落石给砸死,只有一个还活着,我找到了那个人,但是他已经半疯了,嘴里不断的嚷嚷着有鬼。我当时费力的从他的嘴里问霞冠的来源,好不容易才知道,那个霞冠是从省城刘员外的女儿墓中挖出来的。我离开之后,那个半疯的盗墓贼也死了,是自己撞墙自杀的。我当时害怕极了,急忙的找到了刘员外的家,他们家在省城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厉害得很,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见到了刘员外,向他打听了一下关于那个霞冠的事情。”
“我自然不敢说他的女儿的坟墓被盗墓贼光顾了的事情,只是单纯的跟他打探那个霞冠。刘员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不过还是对我说了。他说那个霞冠是他女儿出嫁的时候佩戴的,当时与他女儿成双配对的是省城一个极有权势的世家公子,两家人门当户对。接亲的当天,那家公子来到刘员外的府上接刘家小姐。接亲回去的路上,接亲的队伍遇到了一伙山匪,这个山匪和那个世家公子的父亲有世仇,结果就将迎亲的队伍全部劫持了,并且让刘员外与公子的父亲交赎金,刘员外当时官也报了,赎金也交了,结果那伙山匪不信守承诺,将刘员外的女儿和迎娶她的世家公子全都给杀了。后来当地的官兵上山剿匪,刘员外才将女儿的尸体带回来,然后将女儿的尸体亲手安葬了。女儿死前身披嫁衣,却没能嫁人,刘员外觉得女儿死不瞑目,就将女儿和那个世家公子葬在了一起,为两人举办了一场阴婚。”
“我听到之后顿时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气,老歪一群人不知死活竟然将人家结阴婚时候佩戴的霞冠偷了出来,结果人家小姐怨气难消,将老歪他们五个人挨个都带到了阴曹地府里。我慌乱的辞别了赵员外,想去元古斋将霞冠赎回来送到刘家千金的墓穴里,希望能够借此得到刘家千金的原谅,所以才有了来请先生帮忙的那码事,欺骗了先生还请不要介意。后来我哀求秀宁斋主,违反了元古斋的规矩,花了大价钱将那件霞冠赎了回来,趁着天黑的时候偷偷的送回了刘家千金的墓中。本以为如此就可以免去灾祸睡个好觉,可是每天晚上仍然是噩梦缠身,直到前两天,我的身上竟然长出了一张人脸……我只能来恳求先生,你一定要救一救我啊!”
费先生终于将自己心中的恐惧吐了出来,他舒缓了一口气,但是眼中仍然带着恳求的目光看着杨水生。
得知费先生与那伙盗墓贼有勾结,杨水生本来是不想帮助他的,但是想到自己还要请他帮忙找忠王的埋骨之所,而且看到他恐惧的可怜样子,他本能的摇摇头,心软了一下:“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鬼魂复仇,费先生恐怕是想多了,不过这件事情听起来确实有些古怪,不如……不如我明天亲自跟你去刘家千金的墓穴看一下好了。”
费先生听到之后连连感谢杨水生,这时阿离端着茶水从后屋走了出来,拿起了桌上放着的两个茶杯,给杨水生和费先生各倒了一杯茶,然后静静的站在杨水生的身边。
她的脸色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这是安神茶,费先生请喝一些吧,也许今晚会做个好梦。”杨水生抬手敬了费先生一杯。
他苦笑了一下,端起茶杯,然后说:“不瞒先生,我刚刚做了噩梦,还是那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子扼着我的脖子,否则来的时候也不会那么慌乱了。”
喝完了茶之后,费先生转身离开了医馆,并对杨水生表示了歉意:“打扰杨先生了。”
杨水生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然后开门送了一下费先生,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空旷的老街上。
他回身看了一眼,阿离仍然站在原地,突然开口说:“先生,阿离有些害怕……”
杨水生微笑的安慰了她一下:“没事的,不用害怕,我明天会陪费先生看看究竟的。”
“不是的……”阿离不安的看着杨水生,低声说了些什么,但是杨水生没有听到,他又回到书房看书去了。
阿离站在原地捏着自己的衣角,对杨水生的背影嗫嚅着说:“我害怕的不是这个……我害怕的是……”
第144章 陵园
次日清晨。
太阳高照的时候杨水生方才从梦中醒来,身上披着一件水绿色的外衫,这是阿离的衣服,上面带着一丝清幽的体香。
他抬起头,眼神迷茫的看了一下,一个窈窕的身影从他的面前走过,晨光的辉映之下,竟然是阿离那绝美的容颜。
医馆的大门已经打开,两个年轻的男女进来买药,阿离穿梭在药房的展柜之间,她已经对药物非常的熟悉了,现在成了杨水生最好的帮手。
他有些慵懒的趴在桌子上看着阿离,她正起身送那两位买药的客人,回身的时候,看到了门帘后边杨水生窥望的双眼。
她的眼眉轻轻一挑,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故意拖着长音说:“吃早饭了,先生。”
杨水生欠着一下身体,发现天已经大亮了,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和费先生今天的约定,于是立刻起身整理了一下。
阿离早上做的是白粥加青菜,倒是符合杨水生清淡的口味,他拿起筷子,一顿早饭刚吃到一半的时候,费先生就匆匆忙忙的过来了。
他的前脚刚跨进门口,鼻子抽动了一下,闻到了一股米香的味道,抬头的时候发现杨水生和阿离正在用早餐,感觉来的有些不合时宜,便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杨水生倒是并没有在意,他微笑着请费先生进门坐,并且询问他今天有没有吃早餐,费先生摆摆手,每天晚上噩梦缠身,估计让他吃他也没有胃口。
杨水生低着眉头思索了一下,然后放下了手中的粥碗,起身说:“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吧!”
费先生摆摆手:“杨先生,不着急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没有比费先生更着急的人了,杨水生心里知道,一日不解决缠绕在他心中的噩梦,他便一日不可能安心。想到这里,他转身嘱咐了一下阿离留下来看家,但是阿离却有些不情愿,她扯了一下杨水生的胳膊,眼神警惕的看着费先生。费先生又不是瞎子,当然发现了这一点,但是他什么都不好说,只能尴尬的低着头,装作没看见阿离那充满敌意的目光。
杨水生疑惑的看了阿离一眼,又看了看费先生有些尴尬的目光,心里虽然感觉奇怪,但是嘴上也不好询问,只是轻轻的拍了拍阿离的手,淡淡说:“放心吧,在家里等我就好。”
阿离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没有说出口,只是沉默的低下头,看着杨水生和费先生的身影消失在她的面前。
清晨的老街十分寂寥,带着一种淡淡的雾气,杨水生和费先生静静的走在老街上。他瞄了费先生一眼,他的样子倒是没有什么古怪的,只是一心想要解决自己每天做噩梦的诡症,为了不让脖子上的那个人脸吓到别人,他还特意用一条常常的灰色布条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想起阿离的古怪样子,杨水生忍不住开口说:“费先生,你之前与阿离见过面吗?”
费先生愣了一下:“阿离姑娘?我与她一共也才见了两次面,都是在你的医馆见面的。不过她对我印象似乎不是特别好。”
只见过两次面,为什么阿离会表现的那样古怪呢?杨水生心里有些疑惑,他抬头看了费先生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要多想,若是阿离有哪些不礼貌的地方,我代她向你道个歉。”
费先生连连摇头:“先生,你可千万不要这样,阿离姑娘并没有什么地方冒犯我,兴许是我自己多想了。”
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温暖的阳光驱散了清晨的薄雾,街上的行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费先生带着杨水生来到了省城的郊外,在高山之下有一片空旷的原野,周围生长着一堆青色的绿草,叶片上沾着晶莹的露珠。
远远看去,草地上修缮着一个豪华的陵墓,看起来十分的景致,如同活人居住的院落一般,陵墓里边耸立着两个青色的石碑,一个石碑上边雕刻着齐家少公子,另一个墓碑上雕刻着刘家千金,两个人活着的时候没能成为夫妻,死后却葬在了一个墓里,也算是不幸中的一件幸事了。
不过费先生告诉杨水生,那个齐家少公子跟本就没有尸体,听说这个齐家少公子被山匪给碎碾了,所以墓穴里边只放着一具衣冠冢而已。
杨水生围着陵墓看了一眼,不知为何,周围的绿草生长的极其茂盛,唯独陵墓周围的草都枯死了,他蹲在墓穴口捻了一把地上的尘土,有些松软,显然在不长时间之前,还有人光顾过这个墓穴。杨水生抬头看了一眼,周围带着一种莫名的静谧感,即使在白天也有些阴森荒凉,难以想象费先生深夜钻到了墓穴里,那时刘家千金的躯体可能还没有腐烂成白骨。
费先生沿着陵墓倒行了几步,发现杨水生正蹲在墓穴的口,手中捻着一株绿色的杂草,双眉紧蹙的蹲在地上。
他也不知道一株草有什么好看的,随意扫了一眼,感觉与别的杂草没什么不一样,蹲下身子询问杨水生:“先生,这一根草有什么怪异的吗?”
杨水生愣了一下,回头看着他,解释道:“这是一种专门治疗毒疮的草药,叫冼草,具有惊人的的效果。用法也比较简单,晾干之后碾成粉末,刺破毒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