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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们清醒的时间是在13点20分,刚刚驶出倒数第二站港务新村站不远,好处是这一次时间离预测的爆炸时间13点45分还有二十五分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宽裕,坏处是他们到现在还没找到犯罪嫌疑人和爆炸物在哪里。
由于上一次的失败经历太过“惨烈”,这一次他们决定从一个比较“好下手”的对象身上找回信心。
“就那个老爷爷吧。”
李诗情再三打量后,决定下了人选。
“虽然我觉得这个老爷爷看起来是最没危险的,但他带的行李比较大,最好还是要排除一下。这次我去转移他的注意力,你负责把蛇皮袋拖走,没问题吧?”
“放心吧!”
小哥一握拳,做出个“不用担心”的动作,“我打不过那个戴口罩的,总不可能连个老头都搞不定吧?”
商议完了对象,两人说干就干,李诗情站起身在车子里晃荡了一会儿,在老爷爷对面那个没人坐的位置坐了下来。
公交车行驶的很平稳,但这个老爷爷像是大部分带着行李的长辈那样,一直都没有选择打个盹,而是睁着眼看着窗外的路,基本也不会和车里的其他乘客有任何眼神交流。
所以当李诗情和他搭话时,他还特别吃惊。
“爷爷,我看您带的东西挺重啊,您一个人提得动吗?要不要人帮忙?”
李诗情说了两遍,他才意识过来是在和他说话,茫然地把目光转过来,指了指自己。
“你和我说话?”
“对啊。”
李诗情挤出一个笑容,“我看您这袋子挺大的,东西又多,你一个人背会不会太辛苦了?”
“不会不会,做习惯了。”
老爷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骄傲地说,“你别看我年纪大,力气一大把,就这两袋甜瓜一根扁担就挑回去了,根本不用人帮忙。”
“哦,爷爷是卖甜瓜的吗?我最喜欢吃甜瓜了,能不能卖我一个?”
李诗情一听是甜瓜心就定了一半,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决定想办法看一看。
“你这小姑娘心肠真不错,是不是担心我卖不掉啊?哈哈要是以前我肯定送你一个,今天不行哟。”
老爷爷看着李诗情的表情,活似她是那种“站在马路边捡了一分钱要急着交给警察叔叔“的小孩,既温柔又和蔼。
“这些甜瓜,都是江北一个水果摊老板定的,我现在就是去送货的,人家店里要多少个,已经约好了我就得给多少个啊。”
李诗情见他不愿意打开蛇皮袋,有些犯难。
她和大部分受到尊老爱幼教育的年轻人一样,要是遇到蛮横的老人还好,遇到这种和蔼可亲的,完全厚不起脸皮硬要看看人家蛇皮袋里带着什么。
“现在这世道啊,还是好人多。”
老爷爷一打开了话匣子,便开始唠唠叨叨,“我种了这么多年甜瓜,现在买的人越来越少,年轻人都不爱吃甜瓜啦。现在西瓜一年四季都有,哈密瓜比甜瓜更甜,谁吃本地这种小甜瓜呢?那个水果摊的老板知道甜瓜不好卖,还经常找我进货,就是担心我日子过不下去……”
李诗情尴尬地看了眼小哥,催促他想想办法。
那老人还在絮絮叨叨:“你这娃娃也是好心人,不过我老头子有手有脚,只要还干得动活儿,肯定不至于吃不上饭,做活儿也是习惯了,一天不做还全身不得劲儿,所以你们也不用担心我……”
“我还没见过本地小甜瓜什么样呢,爷爷你给我开开眼吧!”
眼见着公交车又在报站,李诗情还磨磨蹭蹭半天“下不了手”,肖鹤云也急了,动作表情都略显浮夸地走上前来。
“我看一下就还给你啊!”
说完,他就蹲下身,硬从人家脚底下扯走了蛇皮袋。
“你干什么!”
老爷爷见东西被人拿走了,吃了一惊,抄起靠在车窗上的短扁担就站了起来。
小哥倒是成功把蛇皮袋拖走了,可到了要抱走的时候又出现了问题。
那老爷爷说的一点都没错,没一把力气的人还真提不动这个袋子,小哥用了吃奶的劲儿都没把袋子抱起来,只能拖着跑。
这一拖,老爷爷心疼的半死,追过去就死死拽住了袋子。
“小心我的瓜!我不给你看你也不能硬抢啊!”
肖鹤云一手拽着袋子防止被老爷爷上手,一手想打开袋口,可绳子扎得太紧根本就打不开,急得满头大汗,死死都不松手。
“你怎么能硬抢别人东西呢!”
对待小哥这样行为的人,老爷爷可没什么客气,“这都是什么人哦,无法无天了,你要再不松手我不客气了!”
此时正好到了沿江路东站,带着口罩的抱猫男上了车,见到车里这个样子,又听到小哥抢人家老年人的东西,路过时还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好多人上来劝小哥松手,李诗情也借着“劝架”的理由跑上去摸了蛇皮袋几把,发现里面确实是圆滚滚的物体,敲起来还有脆响声,八成真是瓜,于是对小哥使了个眼色。
小哥领会了李诗情的意思,手下意识地一松……
“哎哟哎哟小心我的瓜!”
拉扯中失去重心的老爷爷跟着一大袋子瓜重重跌落在地,袋子里的瓜应声而破。
黄绿色的汁水顺着蛇皮袋的缝隙流了出来,很快就沾染出一大片濡湿的痕迹。
与此同时,属于甜瓜的那种清甜香气也随着瓜体的破裂萦绕在车厢里,甜香四溢,再次用事实证明了这位老爷爷确实没有嫌疑。
但情况已经完全不受控了。
“作孽哟!我好好的瓜就这么没了!”
见到自己的瓜被人“毁”了,老爷爷扁担一丢,摸着自己的后腰又在哀嚎。
“哎哟,我的腰!”
小哥手足无措地爬起身,连忙去掏口袋。
“爷爷你别哭,别哭,这些瓜多少钱,我赔给你,我双倍赔偿给你!”
“老爷爷你没事吧?”
李诗情连忙去扶他,“你的腰怎么了!”
“这是赔钱的事儿吗?我跟人家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该多少是多少,从来没有错过一次,你这是害我!你这是害我丢了名声啊!我的腰,哎哟我的腰!”
老爷爷嗓门大,惹得司机也频频回头。
“后面怎么了?老人家,你没事儿吧?”
“司机大叔你别回头,好好开你的车!”
小哥见大叔又往后看,吓了个半死,连忙吼。
“你这小伙儿,还挺横啊!抢人家东西打了人,还敢威胁司机只管开车!”
腰带上别着一串钥匙的老大爷再一次“行侠仗义”,振臂一呼。
“司机,别听这小伙子的,把车开到派出所去,看他还横不横!”
他打人?
他只是松了手……
肖鹤云刚一委屈,就发现了哪里不对,惊慌失措地回头。
“司机,别听他们的,我没有……”
“老人家你腰怎么了?别动他,可别伤了筋骨,是不是要打120?”
“打什么120,先打110,别让人跑了!”
“对对对,欺负老年人,就该让他吃次教训,快报警!”
“把车开到派出所去!”
“老爷子你别生气,我这就帮你打报警电话,警察会帮你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不!”
不不不不不!
轰!
爆炸身中,李诗情和肖鹤云绝望地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好一对吃(废)瓜(柴)青年。
第22章 第十六次循环
李诗情和肖鹤云再一次清醒; 是被港务新村到站的报站声惊醒的。
听到报站声; 小哥挣扎着掏出手机看了眼。
13点15分。
这一次清醒的时间点非常凑巧; 正好是港务新村这一站上下车的时候。
两个年轻人虚弱的状态还没有完全解除,虽然知道车子到了站; 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上好几个陌生的乘客下了车。
这一站下车的足有七八个人; 等车里的乘客一下车,车厢里就空荡了不少。
下车的乘客走了大半时; 提着包的健壮大叔上了车。
之前一直被放在座位上的健身包现在被他单肩挎着,里面似乎塞得鼓鼓囊囊; 连他的身子都不自觉的倾斜了一点。
大叔上车后; 左右环顾了一下; 最后选择一个没人的位置坐了下来; 之后便和李诗情记忆里的那样; 将那个大包放在了靠窗的内侧座位上。
紧跟着上车的,就是那个手里提着大塑料袋的大婶。
之前那个塑料袋一直放在她脚下; 还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现在这大婶提着袋子上车; 任何一个人一眼看去; 都能看得出那个袋子特别沉。
也因为袋子里面的东西重; 所以不得不用两层超市的那种加厚塑料袋兜起来; 以免兜到一半袋子破了; 算是一种“双保险”。
他们看着大叔和大婶在原本的座位上坐下,连脚下和手边行李的位置都放在一模一样的位置,分毫不差。
“他们是在这一站上车的?”
两人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车里有人正常上下; 都吃了一惊。
然而明明是新的发现,却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种周而复始的经历让李诗情和肖鹤云都身心俱疲,好不容易从“虚弱”状态里恢复正常,两人看着已经渐渐远去的公交站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你先休息会儿,我四处看看。”
小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站起身从座位里出去,在车厢里四处晃了晃。
等他看了一圈坐回来,李诗情压低了声音问:
“你干嘛呢?”
“我在看,之前下车的乘客,有没有人丢什么可疑的东西在车上,或者有没有人偷偷藏起什么东西。”
小哥回答,“不过还好,没看到什么可疑物品。”
公交车这种开放的空间,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留在车上绝对是一目了然,这么多人上下,根本没办法藏,除非是车上有人接应。
“我估摸着也不太可能是团体作案。如果这件事是由某个组织紧密策划的,那一定是有什么诉求,比如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