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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一个套路。
王源道:“罢了,这些也不说了,激怒阁罗凤后,阁罗凤便攻姚州杀了张虔陀,然后战争的理由便有了。但我想问的是,这南诏国兵马就那么几万常备之军。鲜于将军的近八万兵马难道就一点战斗力没有么?那晚听鲜于将军所言,似乎中了埋伏,但在此之前为何连败?”
杨国忠郑重道:“这些事你不问我也要告诉你,据鲜于仲通说,南诏兵马作战手段怪异歹毒。一则利用高山密林之便突袭我军,我大唐兵马不适应当地天气和地形,连语言都不通,所以到了那里便两样抹黑,几乎是任他们宰割。二则,据称他们似乎军中有巫师作法。鲜于仲通说他亲眼看见一只千人队兵马在巫师作法下尽数倒地,任由他们宰杀,连一丝一毫还手的能力都没有。而且,南诏国人个个纹面纹身,样貌凶恶,状如厉鬼。我大唐兵马与之对阵,个个吓得魂飞魄散。我正要提醒你,此去与之交战,要慎之又慎。那些人当真是有些邪门。”
王源皱起眉头来,杨国忠所言看似可笑无稽,但在王源看来却是极大的担忧。杨国忠不会故意的吓唬自己,他之所以郑重其事的说出此事来,怕还是为了让自己加以防范。第一条王源能想得到。地利天时之势是南诏国占了的。第二条和第三条看似可笑,但这年头可没科学这个词,只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才更显得对方的手段很是恐怖。
“还有,他们俘虏我大唐兵马后在他们身上种下蛊毒,逼着他们回来倒戈。鲜于仲通开始并不知道,逃回来的士兵尽皆收留归编,结果泸水一战时这些士兵窝里反,阵型大乱,让南诏国兵马趁机进攻,大败而回。那一战折损兵马万余,士气也落到了谷底。”
王源眉头拧成了疙瘩,事情越来越超出自己的想象,也让王源觉得越来越棘手。看来鲜于仲通也并非是完全草包,而是根本没有事前对南诏国的兵马手段进行了解,以至于遇到情况根本没法应对,焉有不败之理。
秦国夫人的脸色已经变了,语气急促道:“这么邪门?王源,你确信你去能扭转战局么?”
王源皱眉道:“现在考虑的不是这个,我已经被任命为剑南节度副使,此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容不得多想。我很感谢左相今日能跟我说这么多,提醒我这么多。事前知晓比战场上遭遇此事要好太多了,起码我心里有个底,也有可能做好应对。”
杨国忠道:“你只要开口,兵器物资全力支援,只要能助你打胜仗。”
王源道:“兵器物资粮草这些我肯定是要的,多多益善。另外根据你刚才的描述,我恐怕还需要一些特殊的东西来加以应对。至于需要什么,需得我抵达曲州剑南节度大营方可知晓。”
杨国忠道:“好,但你所要求,我必竭力满足。”
王源道:“另外,既然将重任交付于我,剑南军中大事我便需独揽,鲜于将军不能掣肘,我要以我的方式打仗,不想听人在耳边叽叽歪歪。”
杨国忠道:“这一点昨夜我已答应你了。鲜于仲通今日一早便回剑南去了。我要他坚守曲州,待你抵达后他便回益州坐镇,负责按照你的要求供应调拨兵马物资,当你的后勤官。”
王源点头道:“甚好,暂时我没有太多的要求了。”
杨国忠愕然道:“这就没了?难道没什么其他的要求。我还想听听你打算如何扭转局面呢,你不打算说说?”
王源摊手道:“我连战场都没上,能说些什么出来?一切待我抵达战场,才能有发言权。说实话,我现在除了信心之外,于战事的事情可没一丁点头绪。”
杨国忠叹了口气道:“是我太急了,我的心都快急炸了,但你说的对,现在说这些没什么用。对了,你打算几时出发?”
王源想了想道:“后天一早便走。”
“这么快?”秦国夫人和杨国忠都惊讶道。
王源道:“是,左相在陛下面前夸了海口,离期限其实只有四个月,看似很长,忽忽即过,不能耽搁。”
杨国忠点头道:“说的是,我替你安排车驾,鲜于将军的两百护卫还在京城,正好做你的随行护卫。另外,你的家眷怎么办?随行么?”
王源想了想道:“我打算将家眷全部带往益州安顿,我不想把他们留在京城。一旦我战事顺利,左相答应我要举荐我为剑南节度使,那么我的家便也要安在益州了。反正早晚要去益州安家,何不此行一起带走。”
秦国夫人幽幽道:“你不打算回来了?”
王源看着她幽怨的眼神,心中有些不忍,微笑道:“我当然会回来,岂能不回京城来见你们。只是不能常见面罢了。”
杨国忠摆手道:“王源若是能成功,便会成为剑南节度使牧守一方,那也是最理想的结果。我在朝,他在外,对他人也是种威慑。你看,谁不是有亲信之人在外领兵?拥兵在手,便是一种牵制,这也是为大局着想。八妹,不要感情用事。”
秦国夫人缓缓点头,轻声道:“我明白,我明白。”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杨国忠也没有再留下来的意愿,何况他也看出来,秦国夫人和王源之间定是有话要说了。这两人之间的事情杨国忠清楚的很,他也不想多管此事,于是起身告辞。
王源和秦国夫人起身相送,回过身来,王源尚未站定,秦国夫人便一头扑进王源的怀中,紧紧抱住王源的身子,抽噎哭泣起来。
第382章 求肯
王源轻声安慰,但王源心里其实也明白,以秦国夫人这样的身份和地位,即便不多解释,她也能拿得起放得下。人和人是不同的,譬如李欣儿,看似刚强但其实软弱无依,外表的强悍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无助,那也是生活带给他的创伤。譬如兰心蕙,外表虽然柔弱,但其实却像一棵坚强的小草,虽卑贱但却坚韧。
秦国夫人也重情义,这一点毋庸置疑,从她这里,王源感受到了许多温暖和慰藉。秦国夫人以一种包容纵容的态度和王源相处,王源和她在一起也觉得轻松舒服。但这一切都基于一点,那便是杨家的家族利益之下。王源明白,无论什么人,一旦和杨家家族利益相悖,秦国夫人都将会摒弃私情。
所以,和秦国夫人之间的这段情缘,永远不可能有瓜熟蒂落的一天,也许这时候的分别才是最佳的时机,免得纠葛太多,反倒破坏彼此心中的那份美好。
秦国夫人的香闺之中,厚厚的窗幔拉上,密不透风的帘幕尽数放下,幽暗的光线中,一件件衣服滑落在厚厚的地毯上,一声声喘息扰动着最原始的欲望。两具完美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一具刚健有力,一具柔美娇媚,进行着最原始的互动。
因为知道,这一别或许相见无期,秦国夫人格外的狂放和热情,一张檀口吻遍王源的身体,最后匍匐于王源身下,噙住那热情之源。王源吸着冷气,用力将这尊贵妇人的头颅按在腿间,享受着无与伦比的口舌的挑逗,全身快乐的要炸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当秦国夫人在王源身下挺起满是香汗的躯体发出极乐之时的呐喊时,王源也将所有的欲望尽数倾注,两人搂抱在一起,剧烈的喘息着,默默的拥抱在一起。
“二郎,真不敢相信,你我之间便将远隔千山万水,今后便很难相见了,我心里很是难舍。”秦国夫人将头枕在王源胸腹之间,秀发像张薄被,覆盖在王源身上,艳美的面孔上带着淡淡的悲伤。
王源伸手轻抚她的裸背,微笑道:“夫人,你我都明白,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答应你若是有机会必回来见你便是,就怕到时候夫人有了喜欢的人,将本人拒之门外呢。”
秦国夫人握拳捶打王源的胸口,娇嗔道:“说的什么话?你以为我是那么随意的人么?我若想如此,长安城中比你俊俏的少年何止千万?却为何只独对你钟情?”
王源笑道:“因为他们没我特别。”
秦国夫人嗔道:“臭美的很,自吹自擂。”顿了顿抬起头来看着王源的脸道:“不过,你确实挺特别的。记得三妹跟我说过,她觉得你和别人有些不一样,所以才特别想要得到你。”
一提到虢国夫人,王源的心里有些忐忑,也联想起虢国夫人死后贵妃娘娘对自己有所怀疑的事情来。虢国夫人临死给自己埋了个雷,留了一张监视自己的记录在贵妃手上,虽然那日自己竭尽全力解释了一番,貌似也打消了贵妃娘娘的怀疑,但是王源心里却从未将这件事忘却,也从没真正的觉得安稳过。
“你们姐妹几个私底下聊过我么?”
“当然,聊了很多呢。”秦国夫人顺着王源的身体爬上来,赤裸的身体在王源身上滑动,刺激的王源吸了口凉气。
“不知道……贵妃娘娘是怎么看我的。”王源想探一探杨贵妃私底下和杨家姐妹对自己的看法,借以判断一些事情。
“小妹么?小妹对你也很看好呀。小妹对有文才之人是极为钦佩的,更何况你不仅是文才好,还会唱歌谱曲,自从你在沉香亭中新唱《清平调》之后,小妹不止一次赞扬过你。你知道最近李龟年新谱一曲名《春江月》么?小妹很是喜欢。但有曲而无词,本来陛下想让翰林学士们谱写歌词后让李龟年唱。但小妹点名要你谱词,说除了你的句子,他人写的歌词会破坏此曲的美好。连有人提议用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的句子当做歌词,小妹都说不成呢。”
王源一惊,脑海中电光一闪,像是乌云中的一道闪电一般,瞬间照亮了许多混沌之处,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来。
“二郎,你怎么了?”秦国夫人看着王源的脸色变得怪异,惊讶问道。
王源忙甩甩头道:“没事,只是有些燥热,许是屋子里的火盆烧的太旺了。没想到贵妃娘娘如此看重于我,真是汗颜无地。”
秦国夫人笑道:“有何汗颜?你当的起的。今日你在宫里,小妹没提要你谱写春江月歌词的这件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