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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乱舞,混乱不堪。
“李邕何在。”杨慎矜高声叫道。
蒙蒙灰尘之中,李邕平静的身影出现在光柱之中,淡淡道:“罪臣在此。”
杨慎矜心中大松一口气,低喝道:“追。”
聂江川闻言身子如弹簧般的弹起,跃上半空中,手攀屋顶破洞边缘身子转折上了屋顶,转瞬消失不见。杨慎矜回头来看着李邕,逼视他道:“刚才谁在这里。”
李邕微微一笑道:“哪有什么人?只我一人在此。”
杨慎矜冷喝道:“胡说,屋顶上的洞是怎么回事,本官亲眼看见有人从屋内上了屋顶,说,是谁来找你密会?你是要越狱而逃么?”
李邕哈哈笑道:“杨尚书,我怎么没见到什么人在屋子里,屋顶上的洞早就有了,你见到了人在屋顶么?怕是见到鬼了。”
杨慎矜脸色铁青,冷哼一声吩咐道:“将他押到我的院子里看守,屋子里也要安排人手,不准他和任何人有接触。”
几名士兵推推搡搡将李邕带了出去,杨慎矜在屋子里捂着鼻子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只得退出屋子来到院子里。片刻后屋顶瓦面轻响,聂江川在屋顶上现身,涌生跳下地来。
“怎样,追到了么?”杨慎矜忙问道。
“卑职无能,追丢了。对方轻功绝妙,追了几条街便失去了踪迹,卑职怕尚书捉急,这便赶回来禀报。”聂江川面有愧色。
杨慎矜心中不快,但也不好责骂聂江川,点头道:“无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即刻赶去馆驿,瞧他怎生掩饰露出来的马脚。备马。”
数十骑士兵策马狂奔,大街上顿时乱成一团,百姓们躲闪不及,背着的箩筐,担着的担子翻滚一地,哭爹喊娘闹作一团。馆驿离郡衙并不远,骑马狂奔盏茶时间便到。馆驿的驿卒不知就里,见一群士兵气势汹汹到了门口,一名驿卒忙上前询问何故。
杨慎矜搭理也不搭理,马鞭指着门口道:“进去找。”
众人纷纷下马,驿卒还待详询,田斌一脚踹了他几个跟头,捂着肚子缩在一旁不敢言语了。众士兵气势汹汹闯入馆驿之中,沿着厅后木廊直奔后院,都知道王源住在东首的院子里,众人径自直奔东首院落,将院子门口围拢起来。
里边王大黑张五郎等人听到动静,忙赶到院门口查看,见一群士兵气势汹汹的往院子里冲,顿时骇然大叫,张五郎一声令下,十名随从纷纷抽出兵刃堵在院子口高声喝问。王大黑不知从那里找到一柄大砍刀,横在胸前气势汹汹瞪眼跟着怪声怪气的叫骂。
“干什么的?这里是朝廷查案副使的住处,你们要干什么?”张五郎叫道。
聂江川冷声道:“都给我闪开,我等要去见一见你们王副使。”
“你是何人?见王副使是你这副模样么?我瞧你们是意图不轨。”
聂江川喝道:“没工夫跟你们废话,让开,否则可莫怪我们不客气了。”
张五郎横刀道:“我等负责护卫王副使安全,你们意图不轨,便踩着我等尸首进去。”
聂江川冷笑道:“这是你们自找的。”大手一挥喝道:“冲,谁挡路直接撂倒了,别给老子手软。”
众士兵齐声呐喊,舞着兵刃朝里冲,王大黑挥动大砍刀堵在门口,怪声吼道:“谁他母亲的敢进来,你黑父亲砍了他的头发。”
言语表达能力不佳,学的词汇不会用,头和头发也分不清,产生了这样狗屁不通的语句。但无人在意他的话语不通,都明白他的意思。田斌身高马大和王大黑有的一拼,喝骂道:“黑鬼,老子一刀劈了你。”
举刀兜头就砍,王大黑举砍刀格挡,双刀相碰,发出让人牙酸的交击拖动之声,周围人见动了手,纷纷鼓噪冲上,有的士兵已经开始翻墙头往院子里爬了。
张五郎等人无法守住门口兼顾围墙,只得大声呵斥着往后退去,被众士兵一涌而入冲入院子里,刀光赫赫逼上了堂屋的台阶上。正无法招架之际,忽听有人在堂屋内高声喝道:“都给我住手,怎么回事?”
众人的目光中,穿戴干净整齐的王源脸色阴沉的出现堂屋门口的台阶上。
第225章 狡猾
“尔等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冲击本官居处,尔等是冒充士兵的匪徒么?”王源站在阶上冷声喝道。
聂江川等人怔在原地,片刻反应过来叫道:“装什么蒜,王副使会不认识我们么?我们可是同路来北海郡的,怎地污蔑我们是匪徒。”
王源眯眼道:“原来是聂老三,你们胆子不小啊,在本官这里舞刀弄棒的作甚?想犯上么?”
聂江川一时语塞,虽是奉命冲击馆驿,但正主儿现身后该怎么办他可做不了主,只得求救般的回头找寻杨慎矜的身影。
士兵们让出一条通道来,杨慎矜缓缓走上前来,来到阶下站定,紧皱双眉的打量着王源。王源的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头发一丝不乱,一点慌乱归来的样子也没有,不禁心中有些疑惑。从事情发生到自己带人冲到馆驿,这中间不过小半个时辰的时间,王源若是那个偷偷和李邕见面的人,要么他根本不在馆驿,要么便是赶回来之后满身的狼狈,根本不会是眼前这个整洁干净的模样,难道竟然不是他么?
“杨尚书,可否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王源连礼也不见了,冷冷发声道。
杨慎矜并不慌张,反问道:“王副使,午后听人说你曾入内衙宅院见我,不知可有此事?”
王源道:“有此事,这和眼前之事有何联系吗?我问的是你带着兵马硬闯我居处是什么意思。”
杨慎矜微笑道:“莫急,咱们一桩桩的来。你去见我,守卫也放你进了垂门,怎地本官没见到你的影子?聂老三他们也在院子里当值,也没见你进我的院子。敢问王副使进了垂门之后去哪儿了?会瞬移之术回到了馆驿不成?”
王源冷笑道:“杨尚书,你兴师动众而来便是为了此事?莫非我的行止要报备于杨尚书不成?”
杨慎矜冷喝道:“莫东拉西扯的找说辞,你进了垂门消失不见,西首关押李邕的屋子里倒出现了不速之客,事情也太巧了。”
王源皱眉道:“什么不速之客?”
杨慎矜冷声道:“有人从屋顶破了个大洞从天而降进了关押李邕的屋子里,意图劫狱,王副使,你能告诉我劫狱的人是谁么?”
“竟有此事?李邕被劫了?”
杨慎矜冷声道:“他们还没那个本事。”
王源吁了口气道:“人犯没事便好,但光天化日之下恐怕不是劫狱?杨尚书当真认为是劫狱?”
“或许不是劫狱,但定是有所图谋。王副使脑子活络,可以为本官分析分析。”杨慎矜揶揄道。
王源缓缓看着杨慎矜,又扫视满院子的兵马,咬着嘴唇道:“我明白了,原来杨尚书怀疑是我之所为,所以带了兵马赶到这里兴师问罪来了。好,很好。既然如此,杨尚书你最好今日给我个确切的证据,否则这件事我必不与你干休。此事我必会上奏陛下评评理。杨尚书一手看押的人犯差点出事,便赖到我王源头上了,真是岂有此理,这是摆明了欺负人了。”
杨慎矜不动声色,既不反驳也不承认,待王源说完,静静道:“王副使莫要激动,你告诉本官,进了二进垂门之后,为何没来求见本官?连本官的院子也没进,你到底去哪儿了?”
王源冷笑道:“好,那你便听好了,我确实没有去杨尚书的居处,因为我听垂门守卫说你在午睡小憩,所以去不愿打搅你。我本要去院子里等你醒来再求见,但被院外小道上的繁华茂叶所吸引,所以坐在院外的石榴树下观赏花草消磨时间,难道这也不可以么?”
“但我醒来可也没见你的人影,你不是要见我么?”
“那是因为我忽然不想见你了,本来我见你是想询问裴敦复何时押解到达的事情,但后来我想了想这件事杨尚书自由安排,不用我来操心,还是不要打搅杨尚书难得的空暇为好。于是在石榴树下坐了一会,我回头出了郡衙回馆驿了。”
“回头了?”杨慎矜皱眉问道。
王源道:“是啊,回头了出来了啊。”
“胡说,我等在垂门外看守,怎地没有见到你出来?”看守垂门的火长在人群中叫道。
“你怎么解释?”杨慎矜道。
王源哈哈大笑道:“杨尚书,不是我多嘴,你手下这些人可不是尽责之人。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哪天你躺在床上被人割了脑袋,怕是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杨慎矜怒道:“你胡言乱语什么?”
王源笑道:“我可不是胡言乱语,我回头出来的时候,你的这些守卫都在垂门外横七竖八睡的正香,我本想叫醒他们教训一番,但一想你杨尚书都不管,关我屁事?他们当然没见到我,他们都去见周公了,眼里那里还有我?”
“……”
垂门外当值的十几名士兵面色羞红往人群里躲,因为确实睡了觉,也不知道王源是不是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出了后宅的,但这事儿又被提及,显然杨尚书又要发怒了。
杨尚书果然面色铁青,士兵们若是没睡觉倒也罢了,偏偏是自己亲眼看见这帮家伙睡的死猪一般,若不是自己拳打脚踢的弄醒了他们,他们怕是要睡到天黑。王源若是当真回头出去了,这帮混蛋睡的正香,那是决计不知的。
难道说自己的猜测有误?刚才见李邕的不是王源?若真的如此,自己带兵来此便有些冲动了,这事儿怕是不好解释。
“杨尚书,原来你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成见,居然以为我会去劫狱或者和李邕图谋什么。此事当真是可笑之极;稍有脑子的人都会知道那绝对不可能是我。第一,我若要见李邕,大可大大方方的跟你禀明。我是查案副使,见犯人的权力自然会有,你也不会阻止的,我为何要偷偷见他?岂不是多此一举?”
杨慎矜冷冷心道:“我可未必准许你见,就算准许你见他,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