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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地方再说吧。”托马斯不好意思的说。
于是,2个特工夹着柯巴在前面带路,最后面是3个特工警戒,中间是谢苗和其他手下还有托马斯,一行人踩着咯吱做响的新雪,朝几栋黑乎乎的建筑之间的通道走去。
托马斯越走肚子越痛,逐渐在队伍中开始落后,终于,在走过一个转弯后,他感觉自己已经快受不了了,于是他站住脚东张西望,一直到最后警戒的那3名特工走上来。
“怎么了,博士?”其中一个特工用发音古怪的英语问道。托马斯在雪光中认出,这位就是白天上课的时候,问第3个问题的学员,于是,他急忙说:“我肚子又不行了,得找个地方。”仿佛为了增强说服力,他的肚子又响了一声!
“呵呵。”3个特工善意的轻笑起来,那个问话的特工指了指路旁靠近一栋居民楼的几个大雪堆,说:“你就去那个雪堆后面方便吧……不用不好意思,你多半在那儿还能发现别人已经这样干过了……要不要我们等你?”
“你们在前面等一下我好了。”托马斯说着,急忙跑向那几个雪堆后。
这时,前面的2个特工折返回来,向后面的特工打了个手势,这3个特工急忙小跑过去。
“怎么回事?博士呢?”折回来的特工语气埋怨的问。
“博士又闹肚子了……你怎么回来了?”
“拐过那栋楼就到了,谢苗局长看不见你们,以为出什么状况了,让大家都等在外面。”
这时,谢苗他们确实已经到了:拐过那栋楼,面前是一个由栅栏围成的小货场,货场里面只有两堆盖着帆布的货物,此刻,帆布上面已经覆盖了一层雪。进入货场的大门,穿过空荡荡的货场,就到了货场内唯一的建筑物:一间架在水泥柱子上的单排房屋,平时用来货场经营、司机休息、值班看守的单排房屋。这样用途的房子通常都不会修成永久性的建筑,为了隔绝地下的寒气,也为了不让雨水或化开的雪水泡塌墙壁,往往都用水泥柱子将整个房子架空。水泥柱子地下通常都用来堆放一些不值钱的杂物。
走进货场的大门时,谢苗才注意到托马斯不见了,于是他指示队伍停下来,打发人折返去找。他真的担心有什么意外发生……这些日子的意外实在是太多了。
柯巴和那两名特工走到了通往屋门的铁梯下,回过头来,看见后面的人没有进货场内,于是又折返回货场大门来。
“我妈妈的菜汤已经快煮好了,我搞到了香肠和黄油,还有我妈妈自己做的番茄酱,正宗高加索风格的浓菜汤……”柯巴走到谢苗面前,讨好地笑着,轻声说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速很慢,但是带着一点点轻微的共鸣,再加上他的手指方向小屋那透出黄色温暖灯光的窗户,谢苗周围的小伙子们不由得开始咽口水,连谢苗的脚步都情不自禁的向小屋的方向挪去……
我应该和托马斯一起进那间温暖的小屋,他已经救了我好几次了!这个强烈的念头又让谢苗停住了脚步,他摇了摇头,发现自己已经和一干人走到了货场中央,前面的那两个小伙子已经开始走上楼梯了。突然,谢苗注意到那位柯巴已经慢慢离开了大伙,斜着走向一旁盖着帆布的货堆方向――那个货堆盖布上的雪比旁边另一个货堆上的雪薄很多!谢苗突然间意识到什么,然后四肢又习惯性的在感知到危险时突然僵硬起来!
谢苗极力想大喊一声“危险”,可他的嘴张开后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然后,他看见刚刚走完铁制的楼梯,拉开房门的两个小伙子愣住了,接着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几声枪响,两名特工的身体不可思议的向后飞去,越过屋门口平台上栏杆,一直向后面的雪地上飞去。接着,谢苗又看见:柯巴突然扑向雪地,在他身后,那个薄薄盖了一层雪的帆布突然被掀起来,两道刺眼的灯光突然亮起,在帆布掀起和车灯打开的间隙,也许只有愣愣发呆的谢苗看清楚了那是一辆汽车,车上面还有几个人影在晃动。
在小屋门口枪响的时候,雪地上特工们反应快的已经弯下了腰,反应慢一点的只是才把手枪举起来,但是这些很快都没有什么区别了――随着车灯的打开,突然看到强光的人都会暂时愣那么1、2秒钟,这就足以让准备充分的重机枪手看清目标位置了!
一阵震撼清晰的连续爆裂声响起,那是马克辛重机枪连续射击时独有的声响,一条火鞭略带着点弧度,自货场的中间向左右两边各自扫动了一下,凡是被这条火的鞭绳舔到的人影都会高高的跳起来,然后重重的腾空摔倒在雪地上!不到半分钟!不到半分钟这个货场上一个站立的人影都没有了!
刚刚开枪打死了2名特工,手持那甘式步枪从小屋里冲出来准备参加战斗的万尼亚和另外1个小伙子呆呆看着货场上的发生的屠杀,一边倒的屠杀,特工们没有一个人有还击的机会,只有几只手枪开过火――可那也只是手枪的主人临死前肌肉痉挛的结果。
“开车!别让后面那几个跑了!”柯巴从车旁的雪地上跳起来,伸手指向货场大门外。
“去杀光他们!”多拉小姐粗暴的推开挡在门口万尼亚,对着车上的人大喊道,然后不满手下的行动太慢,多拉朝天开了2枪。
曾经在战争初期在前线担任过机枪手的瓦西里也被自己才完成的杰作给震惊了,虽然他先后听到了柯巴和多拉小姐的吼叫,但是却丝毫没有反应,直到听见多拉小姐的枪响,他才猛的挥手砸了一下驾驶仓顶,狰狞地呐喊道:“去杀光他们!”
于是,随着发动机的吼叫,这辆改装过的小卡车冲出了货场的大门。
多拉小姐满意的点点头,对万尼亚下令:“去,把灯和窗户都打开!”
万尼亚慌忙跑回小屋,小屋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那个先留在这里的受伤特工躺在地板上,脖子上有个很长的刀口,鲜血还没有停止流动。那个据说是柯巴妈妈的老女人弯着腰在小屋一角的火炉旁,神态安祥地煮着她的高加索菜汤,时不时还舀起半勺来尝尝火候。万尼亚忍住呕吐的感觉,将准备好的2盏汽灯全部点着,然后又跑过去将小屋的窗户打开。灯光照射下,雪地上的躯体这时才开始流血,每具尸体周围慢慢都摊开了一片暗色的痕迹,而且暗色逐步扩大。多拉小姐已经走下去,借助着小屋窗口洒落的灯光,和柯巴一边交谈,一边共同检查着地上的躯体,时不时还会用手中的手枪对着某具还在抽搐的躯体补上一枪……
“孩子,汤好了,你要不要先来一碗?”
万尼亚吓了一跳,跳转过身来,却看见柯巴的妈妈端着一碗冒着热气,因为加了番茄酱显得红通通的浓菜汤,慈祥的站在他的身后……
谍变 愤怒(8)
(2)
别林柯夫遗留下来的《图拉革命歌》,其实就是根据波兰1883年诞生的革命歌曲《华沙革命歌》的旋律,进行了重新填词的一首歌。1917年1月7日,俄历圣诞节的凌晨3点多钟,在图拉工人武装起义的中心:图拉火炮厂,在被4台探照灯照得雪亮的办公楼前的广场上,这首已经被刚成立不久的全图拉武装起义领导委员会宣布为图拉起义战歌的歌曲,在50架手风琴热烈的伴奏下,由3千名从各起义工厂精选出来,即将担任最重要作战任务的图拉工人白卫总队队员,以俄罗斯民族引以为傲的嘹亮嗓门放声歌唱着:
勇敢的举起洁白的旗帜,
不怕黑暗里敌人的枪声。
为此骄傲吧!图拉的儿女,
自由的祖国永将难忘!
这就是图拉,
勇敢的图拉,
洁白的旗帜高高飘扬!
这就是正义事业的力量,
自由的人民永将难忘!
这就是图拉,
勇敢的图拉,
洁白的旗帜高高飘扬!
这就是正义事业的力量,
自由的人民永将难忘!
位于办公大楼三楼,原先是图拉火炮厂工厂发展与产品展览室的大房间,此刻已经成为图拉工人武装起义的军事指挥中心。3个多小时以前被任命为全图拉工人起义领导委员会军事委员、图拉革命武装力量总指挥的马克洛夫在侧耳听完这雄浑的战歌之后,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将头低下来,和几个助手仔细研究摊开在大桌上的大比例尺图拉地图。这份对沙俄政府而言属于保密资料的地图,还是不到2个小时前,由宣布加入起义的图拉消防局起义者送来的。
在侥幸逃生后,图拉12家最早发动起义的领导者们迅速认清了形势,他们承认只有团结起来才有可能打退来自各方向的敌人。谢尔盖的提议被稍做修改后全部获得通过,全图拉起义领导委员会宣告成立,谢尔盖耶维奇当选为起义领导委员会临时主席。同时,这些起义者也同意对马克洛夫的军事组织才能和革命品质予以信任。3000名革命思想坚定,身体健壮,多数有过武器使用经验的起义者被派到火炮厂组成图拉工人白卫总队,由马克洛夫兼任总队长。
起义形势正在朝胜利的方向发展,市区内越来越多的工厂、学校,和政府机构宣布加入起义:图拉卡车厂、图拉内燃机厂、图拉高等职业技术学院、图拉邮政电报局、图拉陆军医院、图拉消防局、等等……大的机构只剩下图拉警察局、图拉高等军事工业学院还态度暧昧的保持观望。公开和起义者敌对的图拉警备司令部已经被占领,逃蹿的300多名反动军官和士官们退缩在图拉火车货运站,在那里伙同残留的400多个宪兵据守着这个市区内最后一个反革命据点。
位于图拉郊区的大机构多数都采取了中立态度,如图拉飞机厂和图拉化工厂都公开声明保持中立。只有图拉铁路局,这个本来在起义前革命表现很积极的机构,在起义爆发后却古怪的发生了变化:虽然一部分机务段的工人自发参加了起义,可图拉铁路局的工人领导者们却从昨晚天黑后就消失了,一个都找不着了,和图拉铁路局的主要官员们同时间内不见了人影。按理说,在这种起义的大背景下,这些图拉铁路局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