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斯大地的每个角落,我尝尽了俄罗斯社会的底层的每一种苦难!没有人可以侮辱我对俄罗斯母亲的热爱!也没有人……”
办公室的门被突然打开了,几名被基础高的咆哮声所惊动的警卫人员冲了进来。
“出去吧,这里没有你们什么事情,”莱温斯基微笑着对警卫员们摆摆手:“难道你们会以为伟大的作家基础高先生会刺杀我吗?我们只是讨论问题的时候有点激动罢了。”
“莱温斯基同志,有3名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已经到会议室了,他们是……”秘书从警卫员身后闪出来,说道。
“请他们稍等一下,就说我正和俄罗斯的良心谈话。”莱温斯基用手向基础高示意了一下,微笑着说。
所有的人都出去了,门又被仔细的关紧。
基础高已经从激动中平息下来,而且他也很满意莱温斯基刚才在众人面前对他的尊重,于是他用一种缓和的语气说道:“您是一个政治家,而我只是个老作家……不用谦虚,我一直都在关注着您,我个人对您的政治素养很敬佩……我该如何向我们的中国朋友们回复呢?弗拉基米尔·莱温斯基·普鲁柯斯雅夫。”
莱温斯基沉吟起来:“政治活动的本质其实就是斗争和妥协,问题是目前图拉的局势一片大好,我缺乏充足的借口说服我的同僚们放弃这次起义……”
“就说可靠的消息证明,这次所谓武装起义的背后黑手是德意志帝国,事实上,我们的中国朋友让我带话给您:他们已经发现了一些德意志情报部门对这次起义的干预痕迹了,目前正在查找证据……”
“没有证据就不能公开这样说,我总不能对别人讲:我对起义局势发展完全不同的判断都是依据中国人给的秘密消息吧……一定要有个理由……”莱温斯基说着,诡秘地对基础高挤了挤眼。
基础高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微笑着说:“站在俄罗斯民族的立场上,我不反对您能够为自己和自己的党多争取一些利益。可现在的主动权已经是在中国人手里了,亲爱的莱温斯基先生。”
莱温斯基亲切的冲基础高点点头:“我很赞赏您的俄罗斯民族立场,相信这是我和您今后一起建设新俄罗斯的合作基础,基础高同志。中国人是很有实力,我也相信他们有决心有能力……平息这次图拉发生的……暴乱,但这里毕竟是俄罗斯,为了他们在俄罗斯的根本利益着想,中国人这次不可能跳到前台来,所以,这其中还应该有比较大的空间,我亲爱的马克西莫维奇·彼什洛夫。”
“嗯,”因为得到了某种政治上的承诺暗示,基础高也开始站在莱温斯基的立场上考虑问题:“沙皇政权已经不行了,这个谁都明白,是采用中国式的共和制还是英国式的君主立宪将会是俄罗斯下一步政治的核心问题……怎么样保证未来的俄罗斯政治格局中您的党的主导地位,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俄罗斯人的国民素质太低了,中国式的民主共和制恐怕不适合,那就剩下君主立宪制了……”
“对,俄罗斯人民不能没有沙皇,但是沙皇也不能再对俄罗斯人民进行实质上的统治,一个在罗曼诺夫王朝名义下的,以社会民主党为领导力量,以其它合法政党为协商伙伴的政治体制更适合俄罗斯的实际状况,但是其它的政党目前还不会接受这种合理的政治考虑……”莱温斯基和蔼的启发基础高:“……关键是要有某种力量让其它的政党能认真的思考这种合理的政治思路。”
“力量……您是说武装力量?那不是还得发动起义才行吗?”基础高困惑着问道。
莱温斯基笑了笑,正准备对这位俄罗斯老作家进行一番政治常识教育,却被匆匆冲进门来的秘书打断了。秘书的手中挥舞着电报机专用的纸条,神色紧张的说:
“莱温斯基同志,图拉局势发生了出人意料的变化!”
莱温斯基一把扯过秘书手中的电文纸条,认真阅读起来。
基础高不安的问道:“是不是他们提前动手了?”
莱温斯基抬起头,扫了旁边的秘书一眼,然后瞪眼对基础高说:“图拉暴乱分子头目们在某个工厂开会的时候,被突然冒出来的一帮沙俄政府特务给活捉了,现在那边的局势非常混乱……基础高先生,我得马上去处理这些紧急事情了,请您转告那些关心俄罗斯革命的朋友们:我们社民党人是讲信用的,我们是不会忘记在关键时候帮助过俄罗斯的朋友们的!”
基础高告辞后,莱温斯基拿着电文条站在地图前又思考了片刻,然后对秘书说:“中央执行委员会的成员都到齐了吗?”
“都到齐了……”
“那好,我们马上去开会!”走到门口时,莱温斯基对秘书顺便交待道:“把我办公室书架上那几本基础高先生的书都拿走吧……拿去给小伙子们看,以后每个俄罗斯人都应该读基础高的书……”
谍变 愤怒(6)
(1)
托马斯·莫兰特博士一点也没有想就这么仓促动手:派出去和军方取得联系的马连卡他们一直都没有音讯,外面的会场的警卫力量又很强――很简单,每逢会场上反对社民党的主张的声音比较高昂时,就可以听到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冲进会议室,每当这种时候,会场里往往就会爆发出几声“你们想干什么!”“卑鄙!”“下流!”之类的咒骂,然后会场的吵闹声音就会逐渐平息下来……
这出闹剧在下午5点半到7点之间,已经重复上演了4回。谢苗都有点为此不好意思了,他在闹剧第4次上演的时候,趁着外面一片混乱声,对着洗手间里的托马斯低声说:“这帮无赖,俄罗斯人的脸都被被他们丢光了。”
此刻的托马斯正坐在马桶上狼狈不堪的拉着肚子,顾不上安抚谢苗那颗受伤的民族自尊心。说来也怪,别的人喝了冷水都没事,可托马斯从6点多钟开始,肚子里就开始叽哩咕噜做响,终于忍到6点半左右,他开始了第1次腹泻,此刻已经是第3次了。屋子里实在太小,隔音又不是很好,每当托马斯上洗手间时,谢苗局长只好站在紧闭的洗手间门内侧,而且手里还要举着一张毛毯,多少挡住点托马斯实在没办法时发出的巨响。
托马斯心里在不停的咒骂:怎么就没人想到当初训练我如何控制拉肚子的声音?现在这可真是会要命的!
每当洗手间里传出一声稍大点的声响,密室里的人们面部肌肉都会在黑暗里抽搐一下,大家的难受感觉绝对不逊于正拉肚子的托马斯本人。
终于,托马斯的表情逐渐缓和了,他不好意思地向谢苗嗯了声,于是谢苗摇摇头,拎着毛毯开门出了,顺手又将门关紧。
……
会议又一次陷入了僵局,俄罗斯自由解放组织图拉地区负责人,本次武装起义中图拉机车厂起义的指挥者,原图拉国立小学校长,50多岁的别林柯夫突然向谢尔盖和马克洛夫提出了单独会商的要求。在自由工人党人们不满的眼光下,谢尔盖宣布暂时休会,然后他同马克洛夫一起,将别林柯夫招呼进一直敞开着门的厂长办公室,然后关紧了门。
这间装修豪华的大办公室隔音效果很好,门关紧后,外面会议室的嘈杂声一下就变得非常细小了。光掉几盏电灯后,谢尔盖很自然的走到厂长的大办公桌后,一屁股坐倒在大班椅内,示意别林柯夫在班前椅上就坐。
“亲爱的谢尔盖耶维奇……”
“行了,别林柯夫校长,我们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了,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谢尔盖大大咧咧的说,还冲马克洛夫做了个鬼脸,伸手将唯一亮着的那盏台灯推到别林柯夫面前。
“呵呵,”别林柯夫眯着眼干笑了两声,继续说:“那好,我也不客气了……刚才在外面争吵的时候,我一直在心里想一个奇怪的问题,显然,这个问题很重要:为什么俄罗斯第一大革命政党,你们的社会民主党党中央到现在还没有对图拉起义表态……不用急,我不是质问二位,做为一个曾经的社会民主党老党员,我只是把问题提出来,大家可以一起研究一下,为什么?为什么在自由工人党中央和我们解放组织那个所谓的中央都表态支持,并纷纷号称对图拉起义承担领导责任的时候,社会民主党党中央没有任何表态……”
“我们社民党是俄罗斯第一大革命党,在这个时候,党中央肯定要紧急安排全国的武装起义工作,因此……”马克洛夫一边看着默不作声的谢尔盖,一边辩解道。
“已经7个多小时了!”别林柯夫讥笑着打断他:“我们起义的消息传出去到此刻已经7个多小时了!我的马克洛夫同志。虽然你的军事才华让我敬佩,可你的政治嗅觉实在太差了!”
“别林柯夫先生,您不是我的同志,虽然我们此刻都是图拉起义的参与者,可对于您的那个资产阶级俱乐部式的俄罗斯自由解放组织,我们向来都保持谨慎的批判态度……”马克洛夫反唇相讥。
“马克洛夫,先不用发火,让这位别林柯夫先生说下去。”谢尔盖阴沉着脸,冲马克洛夫摆了摆手,眼光却一直盯在别林柯夫的脸上。
别林柯夫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夜空,然后头也不回的说:
“没错,俄罗斯自由解放组织是盘散沙,我寄身其中却从来没有从心底对这个组织有过起码的尊重……知道我当年是怎么被开除出社民党的吗?”别林柯夫转过身来,看着两个年轻人。马克洛夫满脸鄙夷的想接嘴,却被谢尔盖的手势又一次制止。别林柯夫满意的笑了笑,走到办公桌旁,低声说:
“……当年,我是被刚当选为贵党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的莱温斯基亲自开除出党的!1905年在芬兰,我是那个支部的书记,而他只是那个支部的组织委员……厉害啊,一个上任不到3个月的组织委员就可以组织大伙开除支部书记的党籍……先不论当初谁是谁非,就这份心机和能力,就让我对这位莱温斯基先生无比佩服……你们两位有没有注意看最近这位莱温斯基发表的政治言论?”别林柯夫这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