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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盛省三看了看那两名表情惊愕的警察,什么也没说,只是侧了侧身子让陶斐然先进门,在陶斐然身后,盛省三目无表情的对那两名警察说道:“通知你们局里,有消息都给我把电话接到这里来。”
这是间工具间,也是对通道的各个管道线路系统进行维修的出入口。上下四周都是粗糙的水泥质地,散发着一股类似尿味的气息。那名被艾琳打晕后被俘的男子就席地坐在屋角,昏黄的灯光下面色灰暗,他的手是被手铐反烤在背后的,双腿被审讯他的特工用椅子腿固定着。陶斐然进来时,这名被抓的男子正仰着脸,以一种很难受的姿势接受审讯他的特工的折辱。陶斐然走过去,做了个让坐在椅子上的特工起来的手势,这名从北京过来的特工并没有立即站起来,只是看到陶斐然身后的盛省三示意了下,这才站起身来,很不情愿的让椅子给陶斐然。
陶斐然将椅子从那名男子的腿上轻轻的拿开,顺手放在那男子脚底的地方,然后自己坐上去低头对男子说道:“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们你在为谁卖命?”
男子可能是因为压在腿上的椅子被拿开后,双腿马上舒服了很多,所以他用还算配合的语气说道:“这位领导,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就是装成图书馆的工作人员想骗点那位女士的钱……”
陶斐然转身伸臂从另一名特工手里要过了那装着物证的纸口袋,手里垫着口袋纸,从里面露出那把伸缩式的金属警棍,冲地上的男人晃了晃:“这也是用来骗钱的?”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象我这样出来骗人钱财的人,难免得时时防着别人揍我们。”男子说。
“嗯。”陶斐然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说的也是”。他起身将物证重新交回到身边那名特工的手中。接着,不等周围的人反应过来,他抓起椅子狠狠的向男子的身上砸去!就听得一声脆响,椅子腿断了一根,断腿飞得很高,然后声音清晰的击打在远处的墙上。再接下来,才是男子爆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向侧面倒去。陶斐然随手扔下椅子,走过去将那名疼得翻滚的男子的脸部使劲搬回到自己的正面,伸出右手去轻轻的捏了倪男子的肩部,随着他右手的捏动,男子又爆发出一声惨叫。陶斐然转脸对正准备上前制止他的盛省三和特工认真的说道:“好像是肩部有点骨折,不过要是不及时治疗,这条胳臂就算是完了……”说着,他用手又使劲捏了一下对方的骨折部位,男子又爆发出一声惨叫。
“好像是放射性骨折,不送去医院真的就会出问题了。”陶斐然用一种刻意的,心满意足的语气猜测道,似乎他根本不把眼前这条生命的死活放在心上。
这时候,按照他们这个特殊行业系统内的审讯惯例,应该是有人站出来表示出和陶斐然不同的态度,也就是俗话所说的“好警察,坏警察”游戏。但盛省三不但自己只是站那里冷冷的看着,而且还用严厉的目光看了看在场的另外两名他从北京带来的特工。
没有预想的配合出现,陶斐然不禁有点恼火,他转回脸来看,看到的是身后不动声色站立的三位同僚,以及盛省三脸上厌恶与冷漠的表情。
躺在地下的男子因为疼痛而挣扎着,嘴里发出呻吟。陶斐然悻悻的站直了身子,冲盛省三指了指地下的男子,无精打采地说道:“送医院吧。”
“送医院干什么?部里面对上海的事情就够不满意的了,现在国会对咱们的执法纪律又监督的那么紧。”盛省三冷笑一声,从腋下的枪套里拔出手枪,又从两名特工之一的腰间拔出了他的手枪,对那两名特工摆了摆头:“你们记住,大家正在和陶站长一起跟这个武力拒捕,企图夺枪逃跑的家伙谈谈。”
地下的男子好像没听到这些话,依旧呻吟着。陶斐然扫了眼盛省三手中的枪,有点不相信这个办法能行。盛省三没吱声,先是退出了几发子弹,然后又给那名特工的手枪上好膛,抬脸笑着问了句:“小李小张,你们俩谁最近想修养一个月?”
两名特工眼中全都露出了希望的神情,其中一个看了看伙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未婚妻家都抱怨了两年了,可我一直没有时间筹备婚事。”
另一个年轻特工只好苦笑了一下说:“其实,我老婆孩子也都希望我能在家里多呆些日子……算了,还是你来吧。”
于是,在另外一名特工羡慕的眼光中,盛省三站开两步,向那名期待着婚假的特工示意了一下,小心的举起了手中的枪。这名年轻的特工用右手手指在抬起的左胳臂上认真的捏了捏,接着便将某个部位用右手的两根手指标示出来。盛省三双手握枪,精确的朝那个部位上开了一枪!
“出去吧,我们马上出来。”枪声平息以后,盛省三对着那两名特工吩咐道。于是,另一名特工便和那名左胳臂上刚被蹭破点皮的特工一起笑嘻嘻的出门。
躺在地上的男子半张着嘴,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盛省三没搭理他,一边把自己的手枪顶上火,一边把刚射击过的那把手枪往男子的手中塞,嘴里还在对陶斐然说道:“陶站长,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要不这次来上海肯定要让你请一次客。上次你去香港,我可是没少尽地主之谊啊……”
陶斐然这时也全明白过来,他勉强笑了笑:“盛处长,就算我明天就要被免职了,今晚这回客我也是一定会请的……”
当自己手中多了那把射击过的手枪,另一支手枪的枪口又瞄准自己时,地上躺着的男子嗫喏的说道:“别,别杀我……”
盛省三愣愣,晃了晃手中的枪:“你说什么?”
“别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好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死亡威胁面前,这位陈总手下的死士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崩溃了……
当上海警察局的杜督察领着一帮刑警过来看看刚才的枪声是怎么回事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那名男子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当然,他说的这些事情并没有让陶斐然高兴多少。盛省三倒是满高兴的,能在这种时候让陶斐然在工作能力上输这么一阵,对他而言,不会是一件坏事。相信倪小峰局长知道这件事情后也会很高兴的!盛省三心里想。
“我们来晚了吗?”格林姆看着图书馆前逐渐散去的警车,嘴里失望的自问道。
“把扳手给我!”科柯没好气的说了句,从打开的引擎盖下冲格林姆伸出手来。
保罗坐在车里,装着配合科柯修车的样子操作着,实际上他还是在用那台改造过频率的收音机在收听左近警方的无线通讯。离他们100多米的路边,一名刚才已经过来检查过的警察远远的,用怀疑的眼光时不时的向这边望上几眼。
“走吧!”保罗终于说了声。等大伙都上了车后,保罗一边小心的观察着侧后的车道,一边微笑着说道:“居然又跑了!好像是有人在帮助他。”说着,他冲路过的那名警察友好的招了招手。
“我们现在去哪儿?”格林姆问。
“老托马斯曾经在伦敦的某个夜晚说过一句富有哲理的话:知道猎物从何而来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知道它将去哪里!”保罗愉快的说道。科柯在后座低头看着地图,开始吭哧吭哧的笑起来。格林姆后来也听说过一些自己精神崩溃的夜晚所发生的一些事情,这时他极力装着不明白,继续问道:
“那么他将会去哪里?”
“要是一些传闻是真的,老托马斯肯定会去和一个正在上海养病的老人见面,去那里等他出现。”保罗满不在乎的说道。
格林姆的脸色这时变得很难看,他正想说什么,科柯从后座伸过手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得了,格林姆,你也知道:要是真有人刚才帮助老托马斯逃过了中国政府的追捕,而这些人我们又不知道是谁,那这件事情至少是已经很复杂了!”
车里的三个人于是都不说话了,只听到发动机的轰鸣跟街道上的各种声音。格林姆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小船来到苏州河上,那儿已经有艘带着柴油发动机的木船等候着。驾船的是位沉默的中年男子。姚莺然跟托马斯迅速的换过船,在船蓬里又坐了20多分钟,这艘“吐吐吐”的小船把他俩送到了泊在黄浦江上的一艘大约300多吨的蒸汽动力的木壳鱼轮上。
托马斯很快发现,这艘鱼轮上的鱼网跟渔具都是样子货,曾经出过好几次海的托马斯走近一看就明白:这艘外观象渔船的渔船什么事情都做,但就是没被用来打鱼。说白了,船上摆放着的那些渔具其实都是些道具。
“这其实是艘运货船,有时候也运人。”姚莺然低声说了句。他们上船后,船上并没有人相迎,姚莺然显得很熟悉的样子领着托马斯来到甲板后方的驾驶舱舱门处。驾驶船舱内,四个年龄看上去都不小的渔民装束的男子正在专心的围着张铺了毛毯的小桌打着麻将。看到姚莺然出现在门口,最靠近驾驶台,脸朝门的老男人笑着用刺耳的方言快速的说了几句什么。姚莺然笑着拉托马斯进门,指着那名老男人说:“给我舅舅打个招呼!”
“你好!”托马斯茫然的说道。那位舅舅只是略微看了看他,就继续低头打起麻将,嘴里还含糊的嘟囔了句。托马斯估计这句话是针对自己的,因为他看到另外三个男人都笑着看向自己,眼光中带着不屑和讥讽。
姚莺然有点不好意思,急忙拉了拉托马斯的袖子,带着他钻进了后面的舱门,在这个狭小的舱房内弥漫着一股食物的味道,有个用煤做烧火的炉子。姚莺然走到炉子旁的木柜子前,熟练的打开柜门,从里面端出一个沙煲往炉子上放着,伸手捅开炉中的煤火,嘴里还说:“过来帮帮手,你不是饿了吗?”
“外面那真是你舅舅?”帮着弯腰的姚莺然端着她从木柜里取出的饭菜,托马斯好奇的问道。
“真是他舅舅,就跟我真是她表哥一样。”从舱角的舷梯口爬上来一个40出头的男子,冲着托马斯友好的笑着。托马斯听出来了,刚才在苏州河上,从无线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