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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镒铀滴也荒芎湍阍谡舛郑虻迷剂嗽谖涫踉罕任涔堇锉仁浴9诵』镒颖硎久晃侍猓炙底罱恍楔D―自己家的羊群还得有人放呢。从山里到伊犁,骑马得三天呢!好不容易等到这次哈萨克小伙子来伊犁卖皮毛,两个人的心愿总算能了解了!
上台后,哈萨克小伙子很聪明,不停地转圈,找机会就往满族小伙子身上靠。两人你来我往,看得裁判和观众都直摇头:根本不是一个路数的,这打得好看不了。后来,那个哈萨克小伙子用自己巨大的手掌一把攥住了小伙子伸出去的左拳,看样子准备给对方来个过肩摔。那个满族小伙子也不怕!他的右手很聪明地没有贸然伸出去,而是架在自己肩头,分明是等那个哈萨克小伙子的另一只手上来抓衣领时,就给他脸上来记重拳!两个人就这样猫着腰打着转,瞪着对方的眼睛,等待对方的步伐或身法出现错误。
台下的裁判席上,有个白胡子老头打了个哈欠,对身旁另一个裁判说道:“富爷,您看谁会赢?”
另一个裁判揉了揉发困的眼睛,喃喃低语:“都差不多……基本功、实战经验都比刚才那两个活宝强,可就是一点杀气也没有……打不起来了……”
白胡子老汉笑起来:“这才天黑,您富爷怎么就困了呢?莫非是背着嫂夫人在外面安了房侧福晋?”
富爷被他这话吓了一跳,急忙看了看四周,然后低声对他说:“你想害我啊,杨老弟……这话要是让你嫂子听见了,我还活不活了……下一场比赛是谁对谁?”
老杨翻看了一下自己面前的几张纸,低声说:“咱们伊犁‘德胜’武馆方馆主对北京来的一位姓倪的客人……倪抑扬……这个小方,又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人了,人家大老远的来伊犁和他动手。”
富爷冷笑了一声:“这个方石头,仗着自己手硬,平时狂妄自大,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要不是他老窝是在咱们这穷乡僻壤……你刚才说他和谁打?”富爷显然是想起来什么,一把就抓过老杨面前的纸,仔细地翻看起来。
老杨好奇地问道:“富爷,这个姓倪的您听说过?”
富爷仔细看着纸上简短的报名资料,慢慢的,手开始哆嗦。这时,台旁的观众突然爆发出一阵不满的嘘声,中间还有几声喝好声和鼓掌声。老杨急忙抬脸看去:只见那两个小伙子已经决定不打了,两人笑眯眯地勾着肩膀走下比赛台,呼叫着各自的朋友们一起去吃饭。
台上裁判冲大伙苦笑一下,无奈地走下台来喝水休息。工作人员急忙上场打扫场地,为下一场比赛做准备。
富爷突然站起身,大声宣布道:“下一场比武,因为预约场地时比赛双方都要求闭场比试,所以现在请非工作人员都离场。”说着他朝四周一拱手:“老少爷们,多多担待,多多担待……”
平日来比武馆看打斗的闲人们都知道是有这条规矩:有些武林中人不愿意让太多人围看自己和别人动手的场景,此种情况下就会在预约场地时提出闭馆比武,也就是除了双方的随从和武术院工作人员外,其他的人都不能在场观看。
闲人们纷纷往外走,边走还有人边议论:
“听说了吗?下一场是北京来有人约‘德胜”的方石头比试。”
“可惜,不让咱们看,这姓方的和人动手,那回不得让对方见点血……”
“都不用走!”突然,门口响起一声洪亮的叫喊。
比武馆门口,几名年轻的武术学员穿着统一的白色练武装,腰间还都扎着牛皮硬靠,脚下蹬着黑色的快靴,簇拥着一个30多岁的男子。刚才,那声“都不用走!”就是这个男人喊的。
这个男子容貌倒是不丑,常年坚持习武的人脸上都带着一种特有的精神,显得容光焕发。这时,只见他微笑着冲众闲人拱着手,嘴里大声说道:“学武之人,难免切磋技艺,拳来脚往,大伙都是为了给我方某人打气才想留下来看比武的。方某学识浅薄,但这一个好汉三个帮的的俗语还是知道的……前几天有人来递帖子,约我来比试一下拳脚,我方某自是高兴。这比武嘛,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这闭馆一说肯定不是我方某人的要求。”
说着,他扬起眉毛嘲弄地看着富爷。富爷苦笑了一下,慢慢走到他面前,拱了拱手:“方馆主,按照规矩,这约定比武时,只要其中一方要求闭馆比试,我们就得闭馆……”
“他要求了闭馆?”方石头听到这话,不由得轻蔑地一笑:“那好,按照规矩我的随从人员总可以进来吧?那就算这里想看热闹的朋友都是我的随从好了!”
顿时,比武馆内响起一阵叫好。
富爷有点生气,但也有点无可奈何,只好点点头说:“没错,按照规矩,您可以带不超过12个随从在场……”
“得,爽快!”方石头笑道:“我自己今天带来了5名徒弟,我看除了留下一个给我端茶送水的,剩下的就在外面等着好了……各位朋友,这还剩11个位子,你们谁来?”
“方馆主,我可跟着您看比武有年头了……”
“方爷,去年您痛揍陕西来得那小子时,我可给您叫过好……”
“方爷……”
一干闲人自然是要凑这热闹,这可是闲人圈子里风光一把的好机会,岂可错过?
富爷回过头去,和裁判席上的几个老哥们对了一下眼色,大伙都无奈地摇着头。就在这时,比武馆门口又响起一个爽朗的声音,这个声音给人的感觉不大,但一发出声来就立刻压住了场内所有的嘈杂声:
“大伙不用急,都有机会的!”
大伙循声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30多岁,相貌英俊的男子。在他的身后,有两个40多岁的男子默默跟随着。
“方馆主,原先我订场子的时候要求闭馆是有我的考虑,但现在您一点也不在乎大伙在场,那我又何乐而不为呢?”这名英俊的男子说着,已经信步走到方石头面前,按照江湖上的规矩拱了拱手,轻轻地说道:“小姓倪,倪抑扬,家住北京,前些日子托人跟您约今天这场子的就是我。”
方石头死死地用眼睛瞪着这个姓倪的人,点了点头,仿佛还算满意此人做自己今天的对手。接着,他低声说:“帖子里你说你是去年在上海和我动过手的那位陈师傅的朋友?陈师傅还好吧?”
“当然好,”倪抑扬冷笑了一声:“左肩肩胛骨粉碎性骨折,现在干不了力气活,一下雨就疼,您说能不好吗?”
方石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当时是在比武,我手劲稍微大了点……你是陈师傅的什么人?”
倪抑扬环顾了一下四周,淡淡笑着说:“小时候我跟陈师傅学过几天武功……他算是我的启蒙师傅吧。”
一听他这么说,方石头立刻舒了口气,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了声:“那好吧,呆会儿台上见。”就走开了。
在倪抑扬去后面的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富爷前来拜访。征得门内倪抑扬的同意,门口的中年人让富爷进去了。
富爷态度谦卑地进了更衣室,冲着脱光了上身,正在换上一件半旧的西式运动装的倪抑扬鞠了一躬,口里叫道:“倪局长,我姓富的来答谢您了!”
倪小峰没想到在这儿竟然有人认出了自己,多少有点惊诧地说道:“您老是……”
“我是富四的哥哥富三,要不是您明镜高悬,前年我弟弟的间谍案就被冤定了!”富爷激动地说道。
“富三?”倪小峰套好汗衫,又开始穿运动服,皱着眉头回想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您是说大连船舶公司的那位富国栋老人啊?那是您弟弟啊……别谢我,我们只是在复查的时候按照规矩办事,那是当地机关办案的时候乱来,我们已经给他们处分了……想不到在这儿能碰上您,您还认得我。”
富爷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全家都感谢您,我弟弟比我有出息,读书好,是工程师……那是我们富家的顶梁柱,当时他出了事,我们全家都急得……后来打听到是您签署命令要求重新审查,这才给了我弟弟机会……我是在北京武术院和几个老哥们闲聊的时候才知道您也是练武之人……”
倪小峰已经穿好了衣服,这时在地上弹跳了几下,试了试感觉,然后弯下腰去重新系鞋带,嘴里笑着说:“呵呵,北京啊……真是没办法,蹬三轮的都能知道内阁昨天开会说什么的地方……”说着,他站起身来想起什么似的说:“富爷,您可是今天比武的裁判,怎么能这会儿来和我私下见面呢?”
富爷急忙解释道:“我已经找了个借口让别人换了我了,我知道规矩……倪局长,那个方石头手上下过功夫,据说是少林……”
倪小峰急忙摆摆手:“您千万别说……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您这么说就是对方馆主不公平……您放心,我心里有数。”接着他便开始压腿,弯腰,做准备动作。
富爷识趣地告辞出门,临出门时又怯生生地说了句:“倪局长,您这么金贵的人和那个姓方的动手……其实,有些事您交待给手下办不就得了……”
倪小峰立刻严肃起来:“荒谬,我的同事是国家配给我办公用的,我和姓方的是私事……”看到对方被自己的神情吓着,倪小峰立刻舒缓了表情,温和微笑着说:“……国器不可私用啊……还有,富爷,这儿也没有什么倪局长,在比武馆里只有武林人倪抑扬。”
等富爷激动地离开后,倪小峰叫进门口的盛省三,严肃地说道:“记得回头通知新疆站,就说我命令给伊犁地区的工作负责人处分!太不像话了!居然出现这么大的情报疏漏,让我事先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这几天跟着倪小峰,盛省三已经适应了这位领导的工作作风,于是便简短地回答了句:“是,我会在2个小时内通知新疆站。”
“和王佐同志吃饭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好了,等一下您比完武,我们就去那儿……不过王佐现在遇到了点麻烦……”接着盛省三就简短地讲述了一下正在火车站广场上进行的车租事件 “……现在管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