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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过花陌同坐:“孟公子待你可好?”
花陌只是点点头,耳根子却不经意有些发热。
“哎”萧紫反倒叹口有难掩的无奈:“可是陷进去了?若无念,则无痛。早些放了吧。。。”
花陌不清楚萧紫知道些什么,也没料到他会来劝自己。不摇摇头笑了,如春花绽放:“他和他们不一样!”语气坚定而充满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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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里最近出了件事。早起,瑶光阁的小童一推门便发现自家雅子在房内自缢而亡。让人不计得是死的偏偏是素日里最爱嬉笑打闹的竹息。有雅子在谪仙居自缢算不上多大的事却也是头一遭,萧紫只是来看了一圈吩咐下人找个地方安葬,大家都明白其中缘由,不过当做看看热闹便各自散了。
雅子门随同住一处但没什么交情,更谈不上为谁伤心劳神。只不过竹息年纪不大性子还有些顽劣活泼,去多时候倒能逗大家乐乐。如今瑶光阁是人去楼空,花陌推开虚掩的门,屋里漆黑一片,外头闷雷轰轰,夏夜的暴雨呼之欲出。窗扇被大风吹开,一道闪电倏地照亮整个房间,花陌惊得后退一步。只见房梁上那半截还未来得及收去的白绫在风中飘飘荡荡好似鬼魅,令人脊骨生寒。犹记得当日竹息来找过他,带着分骄傲炫耀小王爷马上那个要为他赎身离开谪仙居,那种幸福让他觉得刺目。花陌取下那断绫藏于袖中便默默回了房。
不出两日人人都知道小王爷被派去了苏北淮阴,朝中瞬息万谁也说不准这是褒是贬。只可惜日出时的甜言蜜语随着日落也烟消云散了。这事是萧紫无意与他说的,倒是不痛不痒却字字有意。花陌心里明白更不愿去听。
也许是真有什么变故,往日来谪仙居的主门个个都收敛了起来,行性越发的低调,连萧紫也不知在忙些什么。难得谪仙居有了几天清闲日子,花陌也好久没有见过孟启华,二人只有书信往来,大都只说家中事务繁多抽不开身。花陌本是可以理解的,但不知为何心里像憋了股气压的人直发闷。赶巧又瞧见梵音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从眼前大摇大摆走过,顿时花陌两步并作一步直接朝梵音头上那百玉簪子扑去。梵音背后像是长了眼一个侧步就让他扑了空,转头遗憾地说:“背后偷袭不是君子所为。”
“呸,夺人所爱当是小人之径。”
花陌扔不服输,你好梵音总是轻易闪过,嘴里还不忘揶揄道:“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都说了先借两天怎的这么小气?”
正当花陌准备拼个你死我活时下面来了侍童传话:“二位公子安好,柴王府来了马车。萧老板不在,小的不知噶如何回报?”
梵音问:“点谁的名了吗?”
侍童一脸为难:“就是没说请哪位,雅子们听说是柴王府都不愿意去。只剩二位公子,小的实在没了主意。”
梵音倒似是被搅了兴致一脸不悦:“这是难伺候,那老头忒铁猴急了些吧,才几日不来就饥不择食了,连个人都不交代清楚。你再问问谁想去就去,都不愿意就回了他。”
“这。。。”小童正为难,好歹人家也是个王爷。
“我去!”二人一惊同时看向花陌,只见他一脸窘态,低垂眼睑,小声的又重复了句:“我去。”
“你说什么?”梵音的语气忽然变得低沉。
花陌挺直腰板横声道:“我说我要去,把东西还给我!”
“不准。”梵音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凭什么?”
“我说不准就不准!”
“你算什么?拿了我的东西还要管我见什么人,还有没有道理?”
“哼!”梵音冷笑一声勾起他的下巴:“他才几日不来,难道你也忍不住了?”
“你。。。”花陌被他堵的脸色青白,双眼有些泛红,“我是许久没见他了,所以。。。我只想打听打听。”他只是担心孟启华,在收到的信中他什么也没提,花陌总觉得不放心,听得是超王府来人想想跟着进去也许能打听个一二,好过什么都不知道干着急。
梵音不理解就算了反而还羞辱他,他心里也委屈的很。忽然掌心一凉却见是那根白玉簪,而梵音已是青丝委地,说了句:“好生看管。”有对一旁侍童吩咐道:“准备准备,今日我去便是。”
花陌看着他离开不明所以,倒是小侍童松了口气,“公子好幸运。”
“什么意思?”
“公子不会不知道吧,柴王爷可是出了名的那个,什么新鲜玩意儿都敢在人身上试。咱楼里也不是没人见过,个个都唯恐避之不及,萧老板也是能推则推。今日没人做主倒犯了难,想不到梵音公子竟然自个儿愿意去。”
“真有此事?”花陌从未听说过还有如此变态之人。好吧,他承认自从认识了启华他便再未接触过任何人,可是这样的事为什么就没人告诉他。
小侍童却是自信满满:“公子不用太担心,梵音公子不似常人定能应付得来。”
花陌攥紧手中玉簪,一股淡淡的花香从指缝悄然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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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胭脂祭(3)
自打梵音回来一整日都未出房门,花陌再三踌躇还是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出一个慵懒沙哑的声音。
梵音正靠在床上,睡眼惺忪:“原来是你,真是稀客,有什么事?”
“我。。。我来。。。”花陌是在不知怎么开口。
“说什么?听不见,你走近些。”
花陌乖乖走到床前。“这是什么?”梵音伸手拍了拍他胸前鼓起的衣裳。花陌吓的一跳,随之一堆花花绿绿的瓶子便叮铃咚隆的滚了一地。梵音一看,都是些膏药,什么治跌打损伤的,玉善堂的金创药,还有凝滞膏这也就罢了。怎么竟然连柔骨香也拿来了。梵音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别人了?只是以后做事还得仔细点,免得让人会错意就不好了。”
花陌也看见了地上的柔骨香,自知又出了丑站在那一动不动。
“白了,既然你来看我,那我是否应该表示下感谢呢?”梵音略微思忖,“恩,那不如就委屈一下吧。”说着伸手一拉花陌边跌倒在床上,梵音欺身上去娴熟的挑开他的衣襟,指尖细滑冰凉,花陌只打了个哆嗦便觉得自己像是躺在了花野中,柔软幽香,浑身被暖暖的包裹住,她的眼中渐渐泛起一层水雾,面前的梵音仿佛成了他心底深处藏着的那个人,耳边只有婉歌夜唱,想要完全沉溺在他熟悉而安逸的怀中。
“你呀,总该这么藏着心事。柴老头虽有不少好东西但没一个和我胃口,倒不如让他自个儿尝尝鲜。”
突然有人闯了进来,花陌缓缓扭头眼神迷离,待看仔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孟启华,他表情僵硬不知是怒是悲,一句话也没说就疾步离去。花陌顿时激灵,头脑清明过来。发现自己与梵音这般模样,不由开始发抖,孟启华都看见了,他不能让他走,他要解释清楚。
“走远了,还追吗?”梵音从背后冷冷冒出一句。
花陌拾起地上一个瓷瓶便朝梵音扔了过去,正好砸在额角,鲜血随之渗出。花陌早匆匆追了出去,他生梵音的气却更恼自己,他居然没能抵住梵音的诱惑。
房内梵音将手掌在额角划过,本来受伤的地方顷刻恢复原貌,他无奈笑道:“本想对你用媚术的,就这一次。可惜被人搅了好事。”
直到深夜花陌一个人回来了,半个月里他几乎不踏出房门半步,人也变得少言寡语。街市上放出了新的皇榜,七皇子逆谋夺权,证据确凿,除去总宗籍即日斩首示众。
皇权的确是个好东西却也是极其危险的,萧紫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原本儒雅的一个人变得有些颓败,一脸倦容。只是连夜回来带了数名雅子又出去了,走时却匆匆命人将谪仙居所有财务均分,遣散了所有人。
花陌出了谪仙居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走着走着竟到了孟府门外,朱红的大门却赫赫贴这个“囍”字,红缎灯笼到处都是。多么熟悉的布置,花陌双腿发软想要朝里走去,让守门的栏住:“公子可与请帖,现在宴席已经散了。”
花陌喉咙哽咽硬声问:“娶亲的是谁?”
守门也是满脸喜气,“自是我家二公子,娶的夫人可是当朝太师之女呢。”
花陌不愿再听下去,恍恍惚惚离开,整个人像没了魂。忽然有人大喊:“走水啦!快救火呀!”花陌望去正是谪仙居的方向,立刻发了疯似的朝那边奔去。火势太大,众人极力挽救已是徒劳,最后只能眼看着它烧成灰烬。不少人还啧啧惋惜,“多好的地方啊。说也巧,好像里头没人。”
这场火来得蹊跷,花陌独自跪在废墟中,泪水一滴一滴止不住往外涌,落在焦木上便化作一缕白烟。
“原来在这。”好熟悉的声音,花陌回头一袭红衣正如刚刚燃气的烈火。他胸口绞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倒在梵音怀中,“带我离开。。。”
这段时间,京城里有了不少话题。正午时分罪人将要问斩,一同的还有数日前来劫狱的几名共犯。天牢把守何等森严,赶去劫狱无非是飞蛾扑火。皇子当街斩首这样的事对百姓来说少有的新鲜,皇帝下了这道圣旨可见对这个七皇子已是深恶痛绝,连死也不忘羞辱一番,却没顾虑到也羞辱了自己的皇家颜面。
围观的人早是聚的水泄不通,“呦,那不是萧公子吗?”
“你小声点!什么萧公子,现在可是要斩首的乱党。谁要认识乱党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人群后停着一辆马车,花陌靠在窗前,望向跪在刑台上的人,都是些熟悉的面孔。萧紫挺拔的身姿还有他身旁那个同样高贵的男子,即便落难二人也不失气度,原来萧紫藏得真么深,原来他也只是为了一个人。花陌看得清楚他们眼中彼此的信任,心有灵犀的爱恋,即便不说也是如此深沉。他想起了孟启华,忽然了然一笑喃喃自语:“只有这样才算誓言吧。。。”
“难过吗?”梵音不识趣的问,随他人生死全不在意。
花陌早习惯了他这样子,或者根本不想与他争论,“我现在才明白,世事间,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闲事。但于他们,怕连生死也不重要了吧。”接着微微摇了摇头:“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