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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子那如同妖魔一样的眼睛扫向西门大街之上,所有在场的人,所有人都感觉一种如堕地狱的死亡气息笼罩在头顶之上。
而这妖魔的眼中只有戏谑。
“你们真的是好大的胆子。”
“尔等!见过无间炼狱吗?”
驴子脚踏烈焰,站在了西门大街之上,恐怖的气势压的周围所有人不断后退。
然而更恐怖的来了,这驴子当着成千上万人的面,深吸一口气,那照彻夜空的大火,不断蔓延的烈焰,化为了一条火龙盘旋而起。
然后那驴子一口直接将那盘旋天际的火龙一口吞尽。
所有前来参与击杀剑仙的银花宫弟子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到底是什么妖怪?”
城内附近原本敲响的铜锣声,喧哗声,吵闹声嘎然而止。
大批打水赶来救火的差役,还没等坊门打开,就看见远处的火光一下子熄灭了,这些差役顿时傻眼了,根本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火呢?”
“火怎么没了?”
“不是说走水了吗?”
而西门大街之上,原本还有几丝对抗之意的银花宫弟子,这一下彻底吓的魂都飞了,
“跑!”
“跑啊!”
“毒童子这老东西竟然想杀这样的怪物,老子不玩了。”
几十名威势赫赫,没将巩州城放在眼里的北魏高手,此刻如同老鼠一样仓皇逃窜。
但是已经迟了。
“剑来!”空尘子大仙的声音就比寒冬还要冷咧,冻结了整个西门长街。
青龙自烈焰之中呼啸而起,龙鸣声穿透长街。
顷刻之间满街横尸遍野,有的人甚至连剑影都没有看到,就已经命丧剑下,有人只见剑光亮起,就发现自己人头分离。
“飞剑!这她娘真的的是飞剑啊!”一位站在屋顶之上的刀客清晰的看到了下面的恐怖惨状,一跃而起向着远方飘去,结果在半路之上就被剑光贯穿而过,身体落下街头,头如同一块石头砸入某个屋檐。
“剑仙,这竟然真的是个仙人。”一人被拦腰斩成两截,在地上爬了十几米才断气。
“能死在仙人剑下,我也算……死的不冤!”长街尽头,一人跪倒在地,看着胸前贯穿的巨大豁口,脸上布满了惨笑。
“走走走!赶紧走!”壮汉驾驭着骏马。
“那……道人……不会……不会……追上来吧?”女子吓的已经连话都说不清了。
毒童子的马车沿着长街疾奔,但是毒童子发现越跑,却距离西门大街越近。
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和从街头拉到了那火焰燃烧过的残骸废墟前。
道人手握青龙剑,骑驴一步步靠前。
“哒!哒!哒!哒!”
驴蹄声就好像踩在他们的心弦之上,将他们的恐惧放到最大。
剑光亮起,驾驭马车的壮汉的头颅飞起,至死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深衣女子艳丽的脸上满是哀求,一剑贯穿心脏,瞳孔瞬间失去了光泽。
那道人停在了马车前,眸子没有任何情感的望向毒童子。
毒童子已经吓的牙齿都在打颤,“长老……长老是不会放过你的。”
“银花宫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喊叫的声音,就好像老旧的风箱,破音之中带着死亡的韵律。
驴子猩红的目光涌出一丝兴奋,开口便是赤红的火焰化为火龙而出。
炙热的火焰将这歹毒的侏儒和整辆马车吞没。
毒童子狂呼惨叫,但是身体却一动不能动,只能够硬生生感受着那烈焰吞噬自己的痛苦折磨。
人世间的炼狱莫过如此。
“哦!还有个长老!”
高羡目光看向了城外,仿佛天地的意志一同跨越天际,落在了城外一座荒冢之地。
一剑横空,贯穿撕裂长空。
整个巩州城之上,都可以看到一条寒光纵横数里,拉出了一条绚烂到极致的云霞。
远在城外悄然到来布局,等待着城中消息的某位老者,刚抬起头,就被一道剑光竖着劈成两半。
临死前只留下一句:“这……怎么可能?”
和这银花宫长老一般,看到这一幕的,整个巩州城内所有江湖客和高手同时都为之窒息。
中行笃带着人马刚赶到北门,那一剑从他头顶之上的天空穿过,彻底将他最后一丝骄傲磨灭。
中行笃站在街上,整个人都好像垮了下来,良久才发出和那银花宫长老同样的惊声:“这怎么可能?”
跟着吕沧海一起赶到西门大街的许霸元,面对这撕裂长空的一剑,突然为自己练刀而感到叹息:“飞剑之术吗?”
“千里之外,取人项上人头,真仙人矣!”
听着身旁刀圣许霸元的感叹和说明,吕沧海双眼虽然没有看到,但是剑心体会之下的却更加明了其中的无尽玄妙。
吕沧海在这一刻,仿佛已经窥探到了剑术的极致,和剑的最高境界。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光寒十四州。”
“醉三千客的酒我没尝到。”
“这光寒十四州的剑,我吕沧海今日见到了。”
第13章 :淫花仙经
仙人一怒,血流成河。
尸体横满长街,血腥之气萦绕数日不散。
此后哪怕过去了数年,依旧有人夜半路过巩州城西门大街的街头巷尾,听到有人在地底之下哀嚎哭泣。
人们说,那是被仙人贬入地狱的恶鬼冤魂,在哭号那生生世世的不能轮回,和地府炼狱的烈火灼烧。
天亮以后的卫国公府。
巩州城中人或许很多人已经见识到了那一夜撕裂长空的剑光霞云,但是却没有几个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卫国公府邸之内,却已经传开了,中行笃带来的那些官兵差役,此刻在门口讲述着昨夜西门长街的故事,引得整个府邸的人都围成了一圈。
门口挎着腰刀的正是武仪司的人,中行笃的亲卫,从京城赶过来的人,不论是身手还是出身,都不是巩州城的人可以攀比。
往日里高傲冰冷,耀武扬威,哪怕是进出卫国公府,除了少数人,其他仆役其连正眼都不会看一下。
此刻他已然像是一个市井走贩一样,说气话来喋喋不休,兴奋不已,完全沉浸在昨也见到的场景之中。
经过了昨夜之后,再也没有了任何高傲,目光之中只剩下了对那剑仙的憧憬。
就好像一场狂风暴雨,洗掉了他所有的傲气。
因为再高的武功,显赫的出身,在这仙人面前都显得如此不值一提。
他和其他人都一样,只是天云之下的芸芸众生,逃不脱生老病死、轮回苦痛的凡人。
“那可是东虞国才有的虞火雷,提炼东海异兽油脂而炼制,融金焚铁,往日里攻城陷地,提到这东西所有吃兵粮的哪个不怕。”
这人说的眉飞色舞,手舞足蹈:“此刻仙人骑驴从那滔天大火之中走出,你们昨天看到了,那火有多大,整个城西都给照亮了。”
“但是。”
挺身抬手,派头十足:“仙人却连一片衣角都没有被点着。”
“为什么?”这人低着头用一副提问的眼神询问过所有人,将其他人的胃口都叼了起来。
一群侍女仆役纷纷追问道:“为什么?”
“赶快说啊!”
这人吊足了胃口才哼哼说道:“因为仙人穿的衣服是天衣,那是凡人能够比的吗?仙人用的东西都是天上带下来的,凡火怎么能点得着。”
不过几分钟的剧情,断断续续的讲了大半个时辰。
从刺客进入迎来客栈,到西门长街大火冲天,再到一剑光耀九天,遮盖明月。
所有人跟着那动人而充满臆想的故事心弦波动起伏,最后完全倾倒在那仙人风采之中。
“这些银花宫的余孽,当真是不知死活,敢招惹仙人。”
故事讲完了,周围其他门房、护卫以及差役也跟着插上一句。
这些官兵差役以及江湖人士之前提起剑仙的时候,虽然称之为仙,但是实际有几分是仙,犹未可知。
而此刻,已经完完全全将其当成了真正的仙人了。
不是仙人,怎能使出那长虹贯月,寒耀十四州的仙剑。
不是仙人,又怎能踏足烈火而衣袂不染。
而在卫国公府的正厅之中,国公李国源在中行笃的口中知晓了昨夜的详情,整个人也和其他人一般,激动得热血沸腾,拍案叫好。
“几十枚虞火雷,堪称神火都不能伤其分毫,一剑纵横数里,取人项上人头。”
“真仙人!这是真仙人啊!”
李国源头恨不得亲自去邀请见见这仙人,不过却立刻止步。
他可是当朝国公,还是外戚,提前和这修仙之人过多接触,反而不好,徒惹皇帝猜忌。
中行笃是武仪司的人,直接隶属皇宫大内,代表的是皇帝,他去反而更合适。“
李国源按耐住激动的心情坐下:“中行笃,还不速速将这位仙人请来,一同赴京。”
中行笃也认为自己定然能够凭借此事飞黄腾达,整个人都有些飘忽,满脸通红:“仙人被吕沧海和许霸元二人请到了城北大宅,中行笃现在就去。”
李国源则稳妥很多:“慢着,昨夜刚被袭扰,还是等午时过后再去。”
“还有,将我准备的厚礼带过去,切忌,万万不可怠慢。”
“中行笃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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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一座大宅之中,高羡隐隐能够看到墙头之上不少青葱的丫鬟,年少的仆役偷偷打量着他。
不得不说,高羡这幅皮囊,只有一个字。
帅!
毕竟这年头要当神仙,对外貌可是要求相当严格的。
再加上眉心一缕道痕,不得不说当真有八九分谪仙临世的风采。
高羡面上已然没有了昨夜的煞气沸腾,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已如白驹过隙,随风消逝。
他一手拿着一把折扇,另一手则是一叠绢帛,上面有着细细密密的文字。
“淫花仙经。”
这便是银花宫的传承之宝,银花宫立足天下的根本,也是这魔道巨擘门派掌控门下弟子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