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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来做什么房这边有人忍不住呵斥。
周恒笑呵呵地倚着道:“我自卖我的jī,和你有什么干系?”
房这时也不知该如何说,只是道:“你把jī赶到我家府上来,为什么和我没有干系?”
周恒笑地道:“这jī想去哪里谁管得住?”
正是胡扯不清的时候,郑克负手带着人过来,一眼看到了周恒,拂袖冷笑道:“原来是祈国公家的公子,今日来这里,又有什么见教?”
郑克看了一眼周恒的身后,没有找到沈傲的踪迹,不禁道:“平西王没和你来?”
周恒笑呵呵地道:“我是来卖jī的,和我表哥有什么相干?这jī郑老爷买吗?”
郑克淡淡道:“不买,来人,把jī都赶出去。”
小厮们二话不说,各自捋了袖子,纷纷来赶jī,一时间又是一阵jī飞狗跳。天空飘落许多更有一股恶臭的jī屎味传出来。更有一些jī与人厮斗一起,这狼狈的样子,惹来外头的路人又是一阵哄笑。
郑克最是要面子,心里忍不住想,这姓沈的居然玩这等下三滥的把戏!
郑克这时候不禁大怒,眼看小厮们‘斯文’地去抓jī,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禁道:“拿棍bāng去赶!”
郑家的家人会意,又各自去寻棍bāng,见了jī便打,这一棍子ōu下去谁知道轻重?一下子夫,便有数十只jī仆然倒地,jī群反而更加好在郑家的家人多,人手提着棍bāng,不消片刻夫,除了一地的jī尸之外,另外一群jī已经没命地从中逃出去,跑入街头入人群。
“不能打,不能打!”周恒捏着竹竿气急败坏起来,道:“这jī不能打!”
看到周恒气急败坏的样子,郑克反而lù;出一种解恨的畅快,他为人深沉,可是压抑了这么久,一股火气没处泄,今日倒是一股脑全部吐了出来。
郑克冷冷地道:“这是你无礼在先,把jī赶到我郑家来,打死了,你也是你咎由自取。”
周恒怒道:“谁说咎由自取?这jī也是你们能打的吗?”
郑克淡淡道:“打了就打了,你能如何?来人……”
“在。”
“去,到账房取一百贯钱给他,就当咱们郑家把他的jī买下来了。”
“我这就去。”
“且慢!”周恒突然笑了笑,道:“一百贯!你可知道我带来了多少只jī吗?”
郑克淡淡地道:“至多也不过五六百只而已。”
对这周恒,他倒是没有太多的警惕,此人从前也不过是个纨绔子,入了武备学堂也不见得能有几分jīng明,也唯有这样的人才会干现在这样的蠢事。
周恒呵呵笑道:“总共是六百只,六百只jī,就只赔一百贯吗?”
郑克倒是没有耐心和他撕磨了,对身边的人道:“拿五百贯给他。”说罢,拂袖要走。
“五百贯?”周恒跳起来怒道:“这点钱也想买我这六百只jī?表哥……表哥……”
周恒大叫表哥,当真是嘶声竭力,惊起无数觅食的麻雀。
这时候,外头的人头攒动了一下,便看到沈傲打着马,带着数十个校尉过来,道:“叫你卖jī,你咋咋呼呼做什么?”
周恒道:“表哥,jī被他们打死打跑了!”
沈傲大怒,翻身下马,气势如虹地道:“谁?是谁敢杀本王的jī?真真是没有王了。”
沈傲一步步跨进郑府的别院,周恒指住郑克道:“除了这个老东西还有谁?”
沈傲噢了一声,看向郑克道:“国公爷,我们又见面了。”
见到沈傲,郑克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冷哼一声道:“平西王别来无恙?”
沈傲却没有和他再寒暄的兴致,道:“这jī,可是国公叫人驱走打死的吗?”
郑克道:“是。”
沈傲皮笑不笑地道:“国公爷痛快,既然是你驱走打死的,现在六百只jī说没就没了,国公爷是否该想想如何补偿?”
郑克冷笑道:“你的jīī闯民宅,本公要赶要杀,也是由得我。若是平西王心中不忿,大可以去寻京兆府、大理寺、宗令府讨个公道。”
郑克的话确实理直气壮,这些jī也算是ī闯了他郑家,就是到御前去打官司,他也不怕。
沈傲却是依旧带着笑容,淡淡地道:“若是寻常的jī,本王自然也不说什么,几百只jī而已,小事一桩。不过这些jī就算是闯进了贵府,公爷也是万万不能赶的。”
郑克挑了挑眉,道:“这是为何?”
沈傲呵呵一笑道:“因为它们非同凡响,不是寻常的jī,这些jī,个个都是jī中的极品,母jī中的战斗jī,莫说是它们闯进了郑府,便是闯进了国公的寝室,国公非但不能打杀,还要好好地将它供起来。”
这几天感觉有点分心,码字很痛苦,有时候坐在电脑边上一个小时憋不住一个字,别人过年开心,老虎过年很郁闷,尤其是听到爆竹声,烦死了。哎,不多说,更新仍然稳定,就是这样。F!
第六百七十二章:御鸡
第六百七十二章:御鸡
沈傲一口气说完,郑克已经是冷若寒霜,犹如千古不化的坚冰,双眸里闪过一丝比屋脊上的积雪更加刺骨的寒意。
郑克实在不是个能开得起玩笑的人,更何况在他的心里,沈傲的玩笑并不好笑。再看郑府门前,里三圈外三圈的看热闹的人群,郑克已经没有兴趣再听沈傲胡说八道了。
郑克淡淡一笑,终于还是压住了心中的火气,不过脸上还是带着几分讥诮之色,慢悠悠地道:“老夫倒是想知道,是什么鸡居然闯入了我们郑家,还要老夫将它供奉起来?”
郑克心里暗暗警惕,这平西王看模样应当是有备而来,这一次他又要玩什么花样?以郑克的年纪,其修养和见识已经远远超过其他人,可是对这平西王却是无论如何也摸不透,因为此人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每一次都能令人措手不及。所以这一次,他表面上嘲讽讥诮,可是心底已经翻江倒海。
沈傲悠悠地道:“因为这鸡乃是御鸡”
御鸡……许多人从未听过这个新鲜名词,都以为听错了,连郑克也是一头雾水。
沈傲突然挺起胸膛,整个人变得伟岸起来,他一步步向郑克走过去,朗声道:“三百只,是陛下所赐,另外三百,乃是太后所赠,敢问郑国公,这鸡就算闯入了你们郑府,也是由得你们打杀的吗?御赐之物,重若泰山,居然有人拿着枪棒打杀驱赶,还有王法吗?在郑家眼里,是否还有刑律……”沈傲如狼的目光扫了那些郑府家人一眼,道:“你们……统统该死”
那些手上还提着棍棒的郑府家人吓了一跳,手中的棍棒都不禁磕落在地上,一个个额头上冒出冷汗。
身为郑府的家仆,陛下赏赐的御用之物他们不是没有见过,这些东西都是小心地捧到祖庙去,好生地供奉起来。毕竟这代表的是皇家,也代表着恩宠。可是方才,他们居然拿着枪棒,把陛下和太后的鸡打死的打死,驱走的驱走,若真是追究起来,说不准还真有可能是滔天大罪。
“我……我们并不知道是御鸡……”有个主事率先醒悟,期期艾艾地道。
其余的人纷纷辩解:“平西王饶命。”
相比家主郑克,这即将到来的大祸更令他们恐慌,一个人噗通跪在雪地上,其余的人也都连片地跪倒,纷纷向沈傲磕头求饶。
郑克仍然站着,可是这时候他也突然感觉有些天旋地转了,又中了这家伙的圈套,居然是连续跳入了一个坑里。上一次是一只鸡,现在是六百只鸡……
不过他还算镇定,勉强还能保持住国公的威仪,只是脸上再也没有了讥诮,浮上了几分凝重而已。
沈傲并不去看郑克,一双虎目扫着黑压压的跪倒的人群,淡淡地道:“本王活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见过如此胆大包天之人,若是计较起来,这郑府上下,或许郑国公还可以保住脑袋,至于你们……”他冷哼一声,浮出一丝冷笑。
“殿下,我等……我等也是受人胁迫,请殿下明察。”一个主事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畏惧地看了郑克一眼,最后又将希翼的目光落在沈傲身上。
“是,是,我等也是受人蒙蔽、胁迫,请殿下明察秋毫”一声声讨饶声接踵传来。
沈傲板着脸道:“是谁胁迫你们?”
“是……是……”有人仰起脸,期期艾艾地看了郑克一眼,最后咬了咬牙道:“是小人的家主……”
“噢?”沈傲轻轻一笑,目光回到郑克的身上,淡淡笑道:“郑国公是否要解释一下?”
郑克正色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鸡,确实是老夫命人赶的,可是谁也不知道这是御鸡,更何况这既然是御赐之物,平西王驱到郑府来,到底是什么居心,就难免让人三思了。”
沈傲不禁哂然一笑,道:“这鸡是陛下和太后赐给本王筹集赈灾粮款的,自然是要驱出来发卖,这鸡又不是人,跑进别人家去也是常有的事。不过既然进了郑府,郑家却将这御鸡打杀驱赶,如今这鸡没了,让本王如何向陛下和太后交代?又如何向太原的父老乡亲交代?今日郑国公不把事情说清楚,这官司,沈某人打定了。”
郑克脸色骤变,任何东西沾到了皇帝和太后,许多事就不好办了。皇帝还好,太后近来对郑家越来越严厉,郑克已经猜测出是晋王的缘故,眼下正是修补关系的时候,突然一下子又闹出这么一桩事,这件事的背后到底是沈傲有意为之,还是太后在背后默许撑腰都是未知数,若是有人想借题发挥,这事情只怕就更棘手了。
郑克阴晴不定地犹豫了一下,淡淡道:“平西王打算如何处置?”
沈傲呵呵笑道:“这事儿简单,既然鸡没了,自然算是郑家买下了,郑家家大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