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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傲却是不急,将剑收回,一把提起郑爽的衣襟,冷冷地看着他道:“你敢骂本王?你是什么东西?也敢骂本王是狗东西?本王是驸马都尉,你这么说,岂不是说陛下将帝姬嫁给了一条狗?混账东西,今日不给你一点颜色,你是不知本王的厉害了。”
说罢,沈傲扬起手来,左右开弓,一只手抡在半空狠狠地来回在郑爽的脸上抽打,每一巴掌都是用力十足,这时候天气又是冰凉,更是疼痛几分,郑爽痛得哇哇大叫:“我……我不敢了,饶命,饶命……爹……”
“啪啪啪啪啪……”足足几十个耳光下去,郑爽的左右脸颊早已肿成了两块番薯,他的哭声也越来越弱,几乎只剩下低声呜咽,整个人瘫得像一团烂泥一样,要不是沈傲拉着他的衣襟,只怕此刻早就一头栽入积雪中了。
“沈傲”郑富看得心都犹如在滴血,自家的心肝宝贝,从小到大自己连骂都没有骂过几句,今日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肆意殴打,人都打成了这个样子,这不是要他的老命?他想要冲上去,结果前头两匹战马截住了他,马上的骑士铿锵一声,抽出明晃晃的刀来,冷冷地道:“平西王办事,闲人回避”
沈傲打得差不多了,如丢弃垃圾一样甩开郑爽的衣襟,郑爽就这样如烂泥似地倒在雪地里,沈傲又抽出尚方宝剑,剑锋狠狠地向郑爽不远处的雪地里刺进去,冷冽地道:“这笔帐,怎么算?”
“呜呜呜呜……”郑爽只顾着哭。
沈傲狠狠地一脚踹在他的肩骨上,冷冷地道:“本王问你,这笔帐怎么算?拿了本王的鸡想不给钱?你当本王是什么?”他朗声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想不还也可以,拿你的狗命来抵账”
这时候周恒踩着雪过来,目露凶光,自己的爹就是被郑家的人陷害的,如今也算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他提起军靴,狠狠地踩住郑爽的手,死死地往雪地里加重力道,脚跟旋转几下,郑爽嗷嗷地大叫,道:“还……还……”
周恒道:“平西王的帐是平西王的,我周恒的帐还要和你好好算一算。”
沈傲拉住周恒,道:“表弟,他只要还账,就好商量,不要为难人家,人非圣贤孰能无错,先把帐算清楚了再说。”
周恒颌首点头。
这时候,郑府门前的人听到郑爽的嚎叫,一下子像打了鸡血一样,已经壮起了胆子,一个个探头探脑来围观,这些人既无人叫好,也无人义愤填膺,方才沈傲的话大家都听得明明白白,欠债还钱天公地道,早就听说这郑公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在汴京城中是纨绔惯了的,但凡是纨绔公子〃》,欠点外债也是常有的事,只是许多人心里想,欠谁的钱不好,居然敢欠平西王的,也活该是他倒霉了。
这种欠账讨债的事多了去了,抄家伙的也有,可谓耳熟能详,说得难听一些,为了这个而厮打的,就是告到衙门那边,只要不打死人,衙门也一向是不受理的。既然欠了别人的帐,别人自然有追讨的权利,你若是死皮赖脸的不还,打你又如何?
第七百六十二章:欠债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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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三章:晋王出击
第七百六十三章:晋王出击
这时,围观的百姓中掺杂的几个京兆府差役吓了一跳。谁也不曾想平西王竟然当真冲进去打人,瞧眼前这架势,说不准当场杀人也不无可能。
以他们的身份,当然不敢搀和到这里头去,两个都是皇亲国戚,一个富可敌国,一个权倾天下,神仙打架,遭殃的只会是他们。不过这毕竟是天子脚下,他们不敢管,总还是要通报一声。于是几个差役退出人群去,跌跌撞撞地往京兆府去了。
京兆府尹这些年月日子过得还算安生,但凡掌握京畿刑狱、治安的,往往结局只有两个,要嘛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而前程尽丧,被打发到穷乡僻壤去玩泥巴;另一种就是有惊无险地糊弄过去,最后能入六部任一方主事。眼看熬得也差不多了,总算还没有出什么事,这府尹现在就等着来年吏部功考,若是幸运,说不准能进户部、吏部这种炙手可热的大衙门也没准,实在没运气,大不了进工部、兵部也罢。
不管怎么说,摆脱了这府尹,总算是石头落地,是件喜庆的事。只是这时候有差役来报:“不好了,大人,平西王带着校尉冲去郑国公家打起来了……”
这位府尹大人以为自己听错了,等消息确认之后心里苦笑,这不是坑人吗?前几日还说这位平西王赏脸,总算没有捅娄子的,如今……终于还是闹起来了,非但闹了起来,居然一闹就是天大的事。
府尹大人如今是左右为难,若是带了差役去,说不准那沈愣子直接甩他几个耳朵让他滚蛋,得罪了这位沈愣子,脱一层皮都还是轻的,谁知道将来会如何?可要是不闻不问,郑家会怎么想?到时候御史们弹劾,当然是不敢去惹沈愣子的,到时候说不准拿自己当替罪羊,弹劾自己一本,那真是千古奇冤,六月飞雪了。
府尹想了想,不成,得去寻大理寺,这种事,无论如何也不能沾染上,先甩出去再说。于是叫人备了轿子,飞快地叫人往大理寺管。他好歹也是个老油条,否则早就玩完了,毕竟平西王是官,郑家也算是官,这种事已经不属于平民的案子,推到大理寺那里去正合适。至于那大理寺被自己泼了一盆屎,将来会不会伺机报复那就不是他现在所能考虑的事了。
一到大理寺这边,便叫人通报,说是下官京兆府尹拜谒大理寺寺卿姜敏姜大人,这句话客套到了极点,不过在门房这边,他绝口不提平西王和郑家的事,真要提出来,说不准那位姜大人叫人挡了驾,到时候只推说不知道可就更麻烦了。
姜敏倒是见了他,府尹嘿嘿一笑,先说了几句极客气的话,最后才露出狐狸尾巴:“姜大人,下官无事不登三宝殿,实在是有件事要大理寺出面,就在方才,平西王带着校尉冲入了郑家,把郑家的少爷打了……”
姜敏听了,脸色骤变,不由道:“你为何不早说?”
府尹苦笑道:“下官实在有难言之隐,望大人海涵。”
谁知姜敏双手一摊道:“你叫老夫管,老夫又该拿什么管?他们两个都是宗亲,要管,那也是宗令府来管才对。”
府尹不禁抚额道:“下官竟是忘了这一层干系,宗令府出面是最好不过的了,大人,现在该怎么办?这宗令府是晋王主事的,晋王的脾气……”
姜敏板着脸道:“不但宗令府要管,你我也不能置身事外,不如这样,我们一起去请晋王,让晋王领头,你我胁从如何?”
府尹苦笑道:“也只能这么办了。”
想到晋王领头,晋王又是陛下的同胞兄弟,大致和皇上亲临差不多了,这干系只怕也只有晋王担得起,也只有他能从中去斡旋。府尹总算定下神来,才发现他方才走得太急,官靴里竟是进了雪,雪水融化,冻得两脚都已经麻木,只是这个时候什么都不敢计较,立即尾随着姜敏,二人各自上了轿子,一齐往晋王府而去。
晋王这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在为鸡的事伤心,自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被人这般折辱过,就是他那皇兄也需让他一些,毕竟是做弟弟的,又得母妃宠爱,再加上他性子又有点儿疯癫,赵佶也这么一个弟弟,大多数时候,虽然看不过眼,却都是捏着鼻子吃闷亏的。
谁知一个郑公子〃》一下子将他打懵了,堂堂晋王,居然一只鸡都抢不过,这还了得?换做是别人,谁也不会在意,毕竟大多数人都是芸芸众生,人活在世上,哪有不吃亏,不退让的道理?偏偏这位晋王第一次吃亏,而且在他看来非但丢了面子,更没了尊严,于是整日将自己关在府里,落落寡欢。
王妃见他这样,平时巴不得他整日腻在家里,这时候倒巴不得他像往常一样出去走走。于是劝慰了几句,待他也温柔起来,只是晋王是个倔脾气,这受伤的心还没有缓过去,还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正是这个时候,门房那边拿了名刺过来,道:“王爷,大理寺寺卿、京兆府府尹前来拜谒。”
赵宗现在是什么人都不想理,不耐烦地道:“滚,叫他们滚,本王不见他们。”
门房吓了一跳,连忙回去回复,可是过了一会儿,这门房又小心翼翼地进来,道:“王爷,他们说出事了,出大事了,王爷不出面,只怕天都要塌下来了。”
“出事了”赵宗的眼眸一亮,这世上再没有比出事更能令他打起精神,激起他的斗志,所谓混世魔王便是如此,更何况出的还是大事。他立即抖擞精神,坐直身体道:“请,快请,上茶,上好茶”
耳房那边,赵紫衡正在画画,听到出大事三个字,也探头探脑,猫着身子隔着门缝儿听。
过不多时,姜敏和京兆府尹一道禀见,二人先向晋王行了个礼,赵宗很热情地起身挽住他们:“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天到底要怎么塌了?”
他的声音,居然还颤抖了,仿佛是洞房花烛的新郎官即将要掀开新娘的霞衣,又像是登科中榜的状元郎即将要骑上大马带着回避、登科字样的牌匾游街,眼神中散发出异样的光彩。
猫在门缝后的赵紫衡也紧张得如小山猫一样,一动不敢动,生怕要错过一个天大的消息。
“殿下……”姜敏苦笑着将沈傲带校尉冲入郑家的事说了,最后道:“郑家是外戚,平西王既是驸马都尉又是亲王,不管怎么说,此事合当晋王来处置,晋王,再不走只怕要出大事了,请晋王立即动身,否则闹将起来,朝廷的颜面也不好看。”
赵宗一听,又惊又喜地道:“打起来了?”
“你高兴个什么?”府尹苦着脸,当真是欲哭无泪,心里悲催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