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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碰到高手了。
沈傲坐下,很淡定从容地道:“公爷先莫慌,或许我有办法将这戒指找回来。”
周正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此时也沉住了气,心慌过后,眼眸中换上了杀气腾腾之色,沉声道:“若是揪出盗戒之人,我必杀之后快。沈傲,你来说说看,有什么办法。”
沈傲问:“公爷在三个月前将此戒指示人,当时在场的鉴宝人有几个?”
周正沉吟片刻道:“三个,一个是御史中丞曾大人,还有一个进京述职的潭州知事杨大人,另一人倒是面生,是杨大人引荐来的,说是潭州鉴宝第一人。”
哇,原来曾岁安的老爹也是个收藏家,沈傲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当真是太小了,心里又在琢磨,他是御史中丞,就算宝物再珍贵,这个险他也不敢冒,毕竟对方是国公,一旦发现,那锦绣前程可就化为乌有了。
另一个潭州知事想必是来巴结周正的,暂时也可以排除。倒是最后一个什么潭州第一鉴宝人嫌疑最大,毕竟这人没有官职,了无牵挂,恰好撞见了这件宝物,生出贪婪之心也不一定。
周正亦起了疑心,问:“那人似是姓王,叫王朱子,你也怀疑他吗?”
沈傲道:“国公可知他在京城哪里落脚吗?”
周正苦笑:“当时我只顾与曾大人闲扯,没有顾及上他,也不好多问。”
沈傲道:“如果他真是盗宝贼,一定还留在汴京。”
周正道:“何以见得?”
沈傲道:“这样的宝物非同一般,拿在手里太烫手了,必须尽快脱手。而汴京城达官贵人最多,能出得起价的人也多。而且,这人在公爷身边一定安排了个内应,一旦公爷发觉出异样,他随时会逃出汴京去。”
“内应?”周正眉宇凝重起来,祈国公府的家规森严,奴仆各司其职,想不到竟有人里通外人!岂有此理!
沈傲道;“若是没有内应,这人总不会亲自潜入内府来掉包,那么可以肯定,他一定买通了公爷身边最亲信的人,才能施展他的计划。”
周正颌首点头:“对,最亲信的人,让我想想。”
所谓最亲信的人,就是最有作案机会的人,周正心里想:“能动我戒指的,除了夫人、恒儿、若儿之外,还有谁呢?对了,还有一个。”他双眸一张,掠过一丝冷意,道:“我沐浴时,这枚戒指会交给赵主事保管一段时日,莫非这人就是赵主事?好极了,我这就叫他来,倒是要问问他,公府待他不薄,他为什么要做这种吃里爬外的事。”
赵主事?是他?
沈傲心里忍不住幸灾乐祸,人品很重要的,他表面上虽然是一副可惜好好一个忠仆堕落与此的样子,心里却阴暗的想着赵主事被人剥干净身子被人拉去点天灯上辣椒水的场景。
老东西,跟我沈傲玩阴的,今天总算被我抓到把柄了,看我怎么整死你。
沈傲的三观有时候很正,可是在有些时候却扭曲的厉害,最大的区别还是朋友和敌人,对朋友,他绝没有话说,可若是敌人,沈傲就没有这么多妇人之仁了,不把对方整死,再踩在脚下踏上一万脚绝不干休。
“惹我?背后说我坏话?你死定了!”
沈傲想了想,却很快冷静下来,道:“现在盘问赵主事很不妥。公爷想想看,那赵主事会承认此事吗?他一定很清楚这件事一旦承认是必死无疑的,失口否认却还有一线生机。只要他咬着牙不招供,我们也拿他没有办法。而他在府外的同党一旦发现不妥,只怕会立即潜逃。到了那个时候公爷固然能解一时之快,可是要找回戒指却难了。”
周正因为丢失了传家宝,此刻也是有些乱了方寸,否则也不会如此急躁,此时听了沈傲的提醒,深望沈傲一眼,心里想:“这个后生很不简单,聪明伶俐,又懂鉴定之术,思维缜密,又读过书。往后可不能慢待了。”
谁曾想到,沈傲一番话竟让周正生出了爱才之心,沈傲继续道:“况且他府外的同党绝非是寻常人,他敢调换公爷的传家之宝,证明此人很有胆魄。又能在短时间内制造出一个赝品,可见他心智和艺技相当高超、能想出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很不简单。依我看,他应该是个极为谨慎之人,做事滴水不漏,绝不会给人留下破绽,要抓住他拿回戒指的话,只能智取了。”
沈傲对这个幕后的艺术大盗也生出了佩服之心,完美的计划,精湛的技艺,能与这样的高手交手,是一件很痛快的事。
“好吧,那就来试一试,看看宋朝的大盗厉害,还是后世的大盗更强。长江后浪推前浪,你娘的,你这前浪该死在沙滩上了!”
周正问:“如何智取?”
沈傲微微一笑:“公爷听说过钓鱼执法吗?”
周正一头雾水,却见沈傲笑吟吟地道:“请公爷放心,就以半月为限,沈傲一定为公爷将这戒指找回来,完璧归赵。”
下周一开始每日三更,还剩下最后两天的好日子了,呜呜……!
第五十五章:钩心斗角
淮南连夜运来的荔枝,奉化的蜜桃儿,邃雅山房的茶水、糕点,此刻一一摆在沈傲的书桌上,春儿笑吟吟地给他打扇子,这丫头经过了一场虚惊,对沈傲越发看重了,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对着沈傲若有若无地放电,让沈傲心猿意马。
沈傲答应了国公寻回戒指,原本是想将官家的画伪作一个用于捉住盗宝人的诱饵,可现在看来是画不下去了,只到了一半就搁下了笔,猛地搂住春儿腰肢,口里说:“春儿,你近来越来越水灵了。”
春儿吓了一跳,腰肢扭了扭,手里的团扇拿捏不住了,口里说:“沈大哥不要这样,被人瞧见了不好。”
哦,原来她是怕羞。沈傲却不怕,在他的那个世界,男人女人都是野兽,群兽乱舞,搂搂抱抱算什么,巴黎铁塔的塔尖,圣约翰大教堂的广场,克里姆林宫的红星下,自由女神的底座,香火缭绕的寺庙……野兽们只有想得到,没有做不到。
“不怕的,这里没有人。”沈傲探手拧紧春儿的腰,春儿已经紧张得说不出话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就在这刹那的功夫,沈傲已低下头,轻轻地在春儿耳边吻了一下。
春儿顿然感觉到一股陌生的酥麻感,更是惊慌了,呜咽了起来:“我变坏了,呜呜……”
变坏?沈傲顿时一愕,随即连忙道:“春儿人很好,没有变坏。”
春儿咬着唇贴在沈傲的胸脯上继续呜咽:“你……你骗我,我成了水性杨花的女人,呜呜……夫人知道要打死我,以后嫁不出去了……”
哇,想象力太丰富了,沈傲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咬牙道:“谁说我们的春儿嫁不出去,我娶你。”
春儿泪眼模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沈大哥,你不一样的,你将来要考相公的,我听人说了,老爷要抬举你,将来要教你去太学读书,我……我只是个奴婢,配不上你的。”
沈傲心里一紧,原来这丫头是自卑心作梗,连忙道:“我就是个书童,书童配丫鬟,天生一对,就算将来我不做书童了,那又有什么要紧,书童可以做相公,丫头就不能做夫人吗?”
前襟湿了一大块,全是春儿的泪水,沈傲的心更软了,连忙说:“好了,好了,不要哭了。”
怜悯地想吻吻春儿的香唇以此安慰春儿,春儿却只顾着哭,不配合,让沈傲顿时无处下手,悲剧啊……
“咳咳……春儿,你过来。”
这个严厉的声音传过来,春儿、沈傲都吓了一跳,回眸一眼,原来是周大小姐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虎着个脸,眼眸中怒气腾腾,又是生气又是失望。
春儿连忙抽出身来,擦拭着眼泪走到周大小姐的身后头去,窘得恨不能找个地缝去钻。
沈傲心里暗骂周大小姐擅闯书童宅,却又有些因为给人撞见他和春儿亲密的尴尬,但脸上却装作不惊不慌的样子,无耻地笑道:“什么风把周大小姐吹来了。”
周若扯住春儿的手,却是教训春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明知他不是好人,还和他搅在一起,以后再不准见他了。”
春儿抽泣,说:“小姐,我……沈大哥不是坏人……”
到了这个时候还维护沈傲,沈傲心里顿然生出对春儿的感激,谁知春儿的下一句让沈傲听了差点吐血。
“他只是急色罢了。”
汗,沈傲很无辜,只怕要让她穿越到沈傲的世界去,看看那些野兽男女,小春儿就知道她的沈大哥有多纯洁了。
周小姐心里现在酸得很,她原是来看沈傲的,刚刚才是对沈傲生出一点点好感,结果却遇到这一幕,心里酸酸得都想哭了,不想继续呆在这里,扯住春儿的手道:“走,以后不要再理她。”
哭哭啼啼的春儿就这样给周大小姐给带走了。
沈傲心情不好,画是作不下去了,吃了口糕点,坐着发了会呆,觉得这场误会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大,不行,找机会得去解释一下,就怕周若把这事告诉夫人,沈傲觉得自己倒没什么关系,春儿还有脸做人吗?
他心烦意乱地推开窗子,远远地看到赵主事探头探脑地在院子外张望。
哇,这家伙居然改行做间谍了?
沈傲冷笑,他的住处毗邻周恒的卧房,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从这里往下看,那赵主事的身影很猥亵。
“赵主事!”沈傲从窗口叫他。
赵主事抬头,哇,不得了,被人发现了,连忙正正经经地直起身子,有些尴尬地捋须道:“啊,是沈傲啊,方才我听见这里有人争吵,是以过来看看。”
沈傲皮笑肉不笑地道:“这里好得很,有劳赵主事费心了,赵主事要不要进来坐坐?”
赵主事脸皮厚,颌首点头:“自沈傲兄弟进了内府,我还一直没和你认真说说话呢,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