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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应了一声,却还是忍不住道:“陛下,都是弹劾奏疏,还不少呢,足足三百七十多份。”
“又是弹劾?”赵佶双眉一挑,语气不善地道:“拿来给朕看看,朕倒要看看,他们又要弹劾谁。”
待几箱密封的奏疏呈上去,赵佶随手翻开了看,这一看,当真是吓了一跳,双目艰难地仔细端详,脸è;变得越来越苍白,随即不由地冷笑起来,样子恐怖极了。
放下一本奏疏,又看下一本,一本本很有耐心地看下去,竟然没有一点平时的厌烦,每一本都认真细读,有时淡然地说一句:“这一本奏疏文采不错,果然是御史中丞,好,朕这个御史中丞不错。”
赵佶咯咯冷笑着,将奏疏放下,捡起下一本,却又突然将奏疏抛下,对杨戬道:“朕今日才知道,朕的这些臣子,原来都是捉笔的好手。”
杨戬知道赵佶的秉也知道这一次赵佶是动了真怒,硬着头皮道:“不知这奏疏里都写着什么?”
“杀沈傲!”
“啊……”杨戬惊得惶然拜倒:“陛下……”
“你起来。”
杨戬微颤颤地站起,面如土
赵佶淡漠道:“叫沈傲觐见吧,朕倒是有话和他说了。”
杨戬颌首点头,不敢忤逆,慌不择路地去叫人了。
沈傲是在一个时辰之后到的,虽然早从杨戬那里得到消息,不过他倒也一点也不惊异,他心里清楚,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错过了,就再也不会回来,所以虽然表面从容,心神俱定,还是忍不住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陛下。”
赵佶抬眸,奇怪地看着沈傲,沉默了片刻,道:“沈傲,朕原以为你只是人缘差,想不到竟到了被人恨入骨髓的地步,你自己说说看,你这个官是怎么做的?”
沈傲讪讪然地道:“应当还不至于吧?”
“不至于?哼,人家都要抄你的家灭你的族了,你自己说,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微臣不太清楚。”
“不清楚?你倒是够糊涂的。”赵佶板着的脸总算有了几分松动,对这么一个家伙,他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自己得罪了人都不知道,倒是问起他来了,还真是活该这家伙有今日。
“那你打算怎么办?”
沈傲一头雾水:“不知陛下到底指的是什么?”
赵佶抛了一本奏疏给他:“自己看。”
沈傲异常平静地看完奏疏,又iǎ心翼翼地将奏疏放回御案,抿嘴不语。
“说话!”
沈傲慢吞吞地道:“世态炎凉,没什么好说的了。”
“只是世态炎凉,他们就会上这等奏疏?”
沈傲笑了笑道:“只要陛下不抄臣的家,臣怕什么?”
赵佶yīn郁地摆摆手道:“你退下吧,朕和你说不通。”
沈傲只好告退,待他一走,赵佶更是yīn郁,呆坐了一会,转而看向杨戬,道:“杨戬,朕问你,朕现在该怎么办?”
杨戬见机拜倒:“陛下,老奴只知道,沈傲一旦丢官,必死无疑。”
“这些朕知道。”赵佶叹了口气,又道:“他得罪了这么多人,朕的这些臣子都不简单呢!”
赵佶陷入沉思,唏嘘一阵,突然下定了某种决心,道:“去,拿笔墨来,朕要亲自拟诏。”
沈傲一回到家,立即躲在书房里不肯出来了,夫人们看着担心,推蓁蓁进去看看。
蓁蓁iǎ心翼翼地进了书房,里头烛光摇曳,沈傲正拿着许久没有看过的书心不在焉地读着,蓁蓁笑了笑,走到案旁,给沈傲挑了灯,让烛火更亮了一些,口里呢喃道:“你呀,就不懂照顾自己,多点一盏灯,看起书来才不伤眼,怎么?进宫和陛下说了什么?”
沈傲放下书,笑呵呵地道:“都是些蒜皮的iǎ事,不打紧的。”
蓁蓁幽幽地道:“我才不信,你看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平时的得意劲儿到哪去了?”
说着,蓁蓁走着莲步来到沈傲身后,iǎ心地为他松骨捏背,继续道:“其实呢这事儿我也知道一些,你别以为我们nv人大不出二不迈的就好欺我们心里可是跟明镜似的,比如那位nv侠……”
“啊……”沈傲顿觉心虚,讪讪笑道:“我和她还是很纯洁的男nv关系,夫人千万不要误会。”
“误会?”蓁蓁轻笑道:“我倒是想误会,可你那三寸不烂之舌的舌功都使出来了,再说什么误会,就实在薄情寡义了一些,iǎ心人家半夜mō到你房里去给你捅个窟窿。”
沈傲咬牙道:“一定是吴三儿捅出来的。”
蓁蓁不可置否,只是淡笑,随即问:“旨意就要下来了吧?”
沈傲点头:“是,旨意就要下了。”
蓁蓁安慰道:“既然木已成舟,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这官儿不做也罢,当初你没有做官,不是一样逍遥自在?做了官儿反倒多了累赘,三天两头不见人,惦记着这个,想着那个,活着有什么乐趣?”
沈傲抿着嘴:“最大的问题不是木已成舟,而是木还没有成舟。”
蓁蓁讶然道:“怎么?夫君已经想到了办法?”她方才口里虽然说这官不要也罢,却知道让沈傲郁郁不得志,整日呆在家里,对一个才高八斗的男人来说也是一件煎熬的事,这时听到希望,不禁lù;出几许喜整个人都变得焕发了一些。
沈傲道:“办法当然有,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效。所以要等,估mō着再过一两个时辰,旨意就会出来,只是这旨意到底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蓁蓁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夫君也别太焦心了。”
沈傲却是笑起来:“我只相信人定胜天,事在人为,从不信什么命运。”说着一把揽住蓁蓁的细腰,将她置在自己怀里,道:“其实这官儿,对我来说也只是一身皮,只是被那王黼背后捅了一刀子,若是不能反击,这汴京城还有谁会畏我惧我?人要是让人看轻了,这一辈子都不用抬头做人了。所以今次但凡有一线生机,我也要让那王黼吃不了兜着走。”
蓁蓁担忧道:“夫君何必如此,得饶人处且饶人,这王黼又没什么大恶的。”
“他没有大恶?”沈傲晒然笑了起来:“六贼里头他排行第一,你说他恶不恶?”
蓁蓁睁着眼睛,也不知道什么是六贼,只是咯咯一笑,钻入沈傲怀里,贴着他的iōng膛听着心跳,呢喃道:“男人的事真是让人看不懂,你争我夺的没个消停。夫君放宽心吧,管它圣旨是什么,都不必太记挂。过几日呢,是陆之章定亲的日子,你是他的表哥,总不能苦着个脸和他去邓府吧?”
沈傲想起陆之章的事,转而道:“想起他,我就更担心了,须知我这一次没事还好,一旦有事,他这婚只怕也结不成了。趋炎附势是人的本我在,邓家那些人才乐意将nv儿配给陆之章,可是一旦风声不对,他们敢冒着这个风险得罪蔡京、王黼?”
正说着,外头刘胜破而入,大叫道:“少爷,圣旨来了!”
夫妻俩正耳鬓厮磨,被这没头没脑的家伙看了个光,刘胜一时尴尬,立即退出去,蓁蓁满是羞红地从沈傲uǐ上站起来,沈傲气了个半死,将刘胜叫进来骂了一通:“要镇定,镇定,不要做什么事都躁躁,哎,你还是不够沉稳,好好学学你爹。”
刘胜面容古怪地连忙道歉,沈傲撇撇嘴道:“你也不必记在心上,你毕竟还年轻,慢慢学吧。”说着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长身而起,镇定地道:“走,接旨意去。”RA!
第四百三十二章:廷议
疾步到了前院,中门已经大开,来的大监沈傲也认识“双方颌首点头致意后,沈傲才是慢吞吞地拜下,高呼道:,“臣恭迎圣旨。。。
虽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手心着实捏了一把汗,好在沈傲还有几分不动声色的涵养,才不致当着许多人的面丢份儿。
太监展开圣旨。眼眸略略在圣旨面前扫过,一下子变得为难起来,慢吞吞地道:,“制曰……制曰到后面,竟是卡住了。
沈傲在平面干着急,心说这人到底是怎么了?不由起了最坏的打算。
太监好不容易地稳住心神,才面容古怪地道:“制曰:沈傲。你该死!”。
一时间,鸦雀无声,沈傲还等着听后面的话,可是太监已经将圣旨卷了起来。沈傲抬眸:“完了?”。
,“完了”。
沈傲无语。这也叫圣旨?一共就是五个字,还是没头没脑的一句骂,皇帝是不是脑子糊涂了?
沈傲的心里不由地转了许多念头,猜测各种可能,终还是老老实实地接了圣旨,将太监拉到一旁,便问:“公公,宫里有什么消息?”,太监摇头:,“杂家只是睿思殿里打杂的。哪里能有什么消息?。。
沈傲点点头,将他打发走了。又展开圣旨看了一会,那公公念的没有错。确实是五个字,而且这旨意很不雅。该死?怎么就该死了呢?这圣意还真是难猜得紧。
不过好歹那录官除爵的旨意总算没有下。让沈傲又看到了几分希望,在心里对着自己道:镇定。要镇定,怕个什么!
于是来到后园,叫人上茶上糕点,吃饱喝足,手里扬着圣旨很不忿地对周若道:,“看看,这就是皇帝的才学,瞧瞧人家言官是怎么骂人的?那才叫水平。正儿八经的骂人不吐脏字。再看这圣旨,粗俗!”,沈傲嫌恶地拉长了音,显然这没头没脑的一骂,让他心里头很不爽快,是生是死好歹也来个痛快。结果来了这么一道旨意,这悬着的心依然悬着。让沈大才子依旧揪心不已。
周若掩嘴轻笑道:,“你当心一点,被官家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沈傲放下圣旨。笑道:,“许他骂我,就不许我发一句牢骚?男人得不到发泄很容易内分泌咳咳不说这个,不说这个,省得你又说为夫不正经。。。
沈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