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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沈傲旋身进了集贤门,身后的狄桑儿对他道:“哼”早知就不教你帮忙。”接着,颇有些悻悻然地对车夫道:“回酒楼去。”
沈傲回到宿舍,便见吴笔在烧水泡茶,吴笔抬眸看到他,问:“沈兄大半夜的去哪里了”四处寻不到人。”
沈傲敷衍几句,心里倒是不由地对狄桑儿的酒具被盗之事有些上心,酒具被盗,嫌疑只有四人”到底是谁呢?他的好奇心很重,方才故意先回来,便是料定了这窃贼暂时不会轻举妄动,会等待风声小了些才会继续活动,现在去把人揪出来,难度太大,还不如先放松那窃贼的警惕”自己慢慢入手。
喝了茶,二人更是睡不着了,看了会书”沈傲不由地想起了蓁蓁,心里苦笑,红袖添香,若是蓁蓁在这里,倒也有趣,蓁蓁最爱古玩”可惜那件酒具没有机会让她鉴赏过。
随即又想起了春儿、茉儿”他们现在不知如何了,哎,周小姐的事最难办”周若的心意,沈傲是最明白的,只是周若的性子有些高傲”是绝不肯委曲求全的”唏嘘一番”转眸一看,吴笔却是趴在桌案上睡了。
过了两日,便是终考,今年国子监终考的人数最少,而据说太学终考生竟有一百余人,且阵容强大”因而唐严等人颇有些紧张。
终考的考场,是在太学,唐严领着众考生过去,到了考场门。”那太学国子监祭酒便笑吟吟地迎过来,朝唐严道:“唐大人来得这么早?”
这二人一向不太和睦,也不过是面子上的客套,唐严捋须道:“自然来得要早些,教监生及早做准备。”
成养性的身后,跟着两个人,这二人,唐严是认识的:……程辉和徐魏也要应考吗?看你们信心十足,莫非是要入三甲?”,程辉仍是那副飒爽的风采”朝唐严行礼道:“学生见过祭酒大人。”,他不说唐大人,而是故意报出唐严的官名,拿捏住了分寸”表示自己对唐严的疏远。
至于那个徐魏,更是狂妄得很,很是勉强地拱拱手,道:“素闻唐大人的贤婿也来应考,汴京第一才子,嘻嘻……徐某倒是要见见。”挑衅意味很浓。
成养性心里乐开了huā,却是故意道:“徐魏,唐家的女婿是汴京第一才子”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你莫非不服气吗?”接着又对唐严道:“唐大人恕罪,这徐魏自恃自己的学问尚可”因而总是狂妄了一些。
唐严只好道:“不妨事,不妨事。”,沈傲眼见老丈人吃了鳖,又见这徐魏狂妄得很,冷哼一声,道:“徐兄不服气,是理所应当的事,说起来学生遇到的狂生也是不少”就是不知徐兄到底有没有狂妄的本钱。”
徐魏大怒”道:“今日见了沈兄,想必这汴京第一才子,也名不副实。”
沈傲淡然道:“到底如何”考过了就知道。”
沈傲艺考第一,在徐魏眼里还真算不得什么,徐魏看着沈傲冷笑道:“好极了,只有考过了才知道。”
待众人进了考场,在考棚里做了准备,那徐魏的考棚正对着沈傲,相隔有两丈,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徐魏早就对沈傲心生不满”再加上他本就是不服输的人,因而今日做足了准备,要与沈傲一较高下。
沈傲看着对面的徐魏,晒然一笑,从容涣定地等待试卷发下”心里在想”一定要打击这徐魏的嚣张气焰。
待试题发下,沈傲看了卷”试题的名字叫《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始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慊》。
沈傲随即明白,这句话出自《大学》,意思是说所谓心要诚实”就是说自己不要欺骗自己。要像厌恶臭气和喜欢美丽的颜色一样,这样才能说自己意念诚实,心安理得。
一般经义,大多出自论语”这道题出自大学,颇有些标新立异”大学中的字句频繁的摘抄出来出题”这还是在南宋之后的事。沈傲想了想,不由望了对面的徐魏一眼”见徐魏正皱眉沉思,想必正在思考破题之法”心里就想,要考过终考不难,既然要和他比,就看谁先想出破题了。这徐魏虽然狂妄,可是思维极其敏捷”破题很快,不如就和他比一比。
这个时候徐魏也恰好抬眸看过来,与沈傲的目光相对,只怕也存了这个心思,朝沈傲冷笑一声,又垂头去看题了。
沈傲想了想,从容捉笔写道:“夫好恶咸正,而凡意皆如其心”不可恃心而任意也,犹不可恃身而忘心也。”,这是破题,破题的大意是既然如此,那么君子的好恶在于不可恣意妄行”切记要井身律己。
接下来的承题是:传者释正心之在诚意者曰:“今咸谓意从心生尔,而夫人恒有心外之意,其孰能知之!”
承题引用的是孟子的思想,仍是围绕着破题展开。有了承题、破题,沈傲下笔如飞,反观对面的徐魏,刚刚想到破题之法,等他抬起眸来看沈傲的进展,却见沈傲早已下笔,不由懊恼,连忙动笔。
有了陈济的指导,沈傲做题,对填词一道已有了相当的水平,因而一旦下笔,便收不住了,只用了半个时辰,一篇千余字的经义便算作成,待他好整以暇地抬起下巴”看到对面的徐魏正写写停停,还在答卷,心里便忍不住促狭着想:看你怎么狂,看我怎么耍你。
吹干了卷子的墨迹”高声道:“交卷!”,这一道声音不大,却也足以令监考官和徐魏听见,徐魏抬起头来,看到沈傲已做完了卷子”心就乱了”急促促地又去答题,可是心一乱,这题目却不太好答了,方才打好的腹稿一下子忘了,因而答得更是慢了几拍。
监考官过来,见沈傲已做完了题,沈傲如今也算是饱负盛名的人物,监考官倒是不介意他提前交卷,收了他的卷子”还不忘道:“小半时辰就做完了?沈公子是否要检查一遍?”,沈傲摇头,故意抬高音量道:“学生已检查了三遍,断无问题。”,那一边徐魏听了,豆大的冷汗自额头流出来,人家已检查了三遍,自己的经义却只作了一半,只这个快字,沈傲就将他甩了个老远:心里又是懊恼,又是着急,羞愧难当。!
第四百一十章:陪着皇帝压马路
第四百一十章:陪着皇帝压马路
提前交卷出来,沈傲的心情大好,不过这太学不是久留之地,沈傲发现过往的不少太学生注意到了他,不敢多逗留,赶紧回国子监了。
闲来无事,便想着自己好歹是个书画院侍读学士,领了薪俸也不见去报道,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干脆换了衣衫,戴着鱼符去书画院一趟。
翰林书画院的办公地点在宫内,说到皇宫,很多人都认为这是皇帝一个人住的地方,其实它还是有不少的功能的,比如后宫,不得皇帝的允许,自是谁也不能轻易进入,可是外庭却也有一些办公机构,譬如翰林、翰林书画院都设在宫内以备皇帝召唤。
到了正德门,禁军验了鱼符,沈傲进宫,左拐右转,总算寻到了书画院的门面,踱步进了大堂,里头一个值堂的书画院检讨正靠着桌案打着盹,见沈傲进来,才是清醒了几分,正色道:“来人是谁?”
沈傲道:“鄙人沈傲,前来点个卯。”
检讨一听沈傲的大名,顿时大喜,道:“原来是沈学士,沈学士,下官有礼,下官给你递茶来,您先坐一坐。”这翰林院比不得其他部堂,哪个衙门里都有几个小吏伺候的,唯独这里,由于小吏入不得宫,按常理皇帝大多会派几个太监来打打杂,只不过做太监的,往往在宫里头都有大太监罩着,像检讨这样的末流小官哪里敢叫他们去斟茶递水,因此这些力所能及的事,都是他们自己去做。
沈傲连忙叫住他:“不必了,我只是坐坐而已。”
那检讨只好返回来,笑呵呵地道:“沈学士是第一次来书画院吧,嘿嘿,下官久闻大名,今日一见,却不曾想到沈学士这般的年轻,可惜沈学士是个大忙人,否则下官少不得要向沈学士讨教一些画技了。”
沈傲颌首点头:“原来这是画院?怎么这院落的几个衙堂都差不多?”
书画院的宅子在宫廷的东北角落,虽不起眼,建筑却是不少,七八个阁楼,分别是琴棋书画阮玉等各衙堂,沈傲想不到自己歪打正着,恰好撞进了画院。
检讨嘻嘻笑道:“这不正是沈学士与画有缘吗?你莫看我们这画司的衙堂小,其实在这宫里头,官家是每隔个三五日便要来叫人的,不说别的,就说画司里兼差的侍读学士赵令穰赵大人,年前就已是翰林书画院大学士了,掌管着整个书画院呢。”
沈傲见这检讨嘴皮子厉害,滔滔不绝,从东说到西,却不惹人厌,便笑道:“不知兄台大名,还请赐教。”
这检讨笑得更是灿烂,忙道:“鄙人周庄,现任书画院画司检讨。”
那检讨的话音刚落,便有人道:“沈傲,你莫听这周庄胡说八道,他画技倒还算可,就是这张嘴最是不靠谱。”说着两个人影跨过衙堂的门槛,那检讨一看,吓得面如土色:“臣周庄见过陛下。”
沈傲也不得不站起来,忙是行礼道:“臣见过陛下。”在外人面前,沈傲还是不敢对皇帝乱来的,以免降低了皇帝的威信。
来人正是赵佶和杨戬,赵佶摇着白玉扇子,哈哈笑道:“起来吧,咦,今日不是终考吗?怎么,沈卿就交了卷?”
沈傲讪讪笑道:“试题做完了,闲着也是闲着,便来这里坐坐。”
赵佶坐下,他今日穿着一件寻常的长领衣衫,笑呵呵地道:“朕打算出宫去走走,路过这里本是想来看看,竟是撞到了你,你陪朕一道出宫吧。”
沈傲屁股还没有坐热,却又要陪着这皇帝去压马路,心里很不自在,却不得不点头道:“遵旨。”
一行三人出了正德门,那些侍卫对于赵佶出宫,想必也已经习惯了,也不多问,立即有七八个穿了常服的禁军高手远远尾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