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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陈元冷笑:“既是问事,也该有问事的样子,这样派人来捉我,又是什么意思?我是官身,就是有罪,在未脱下这官衣……”
沈傲笑呵呵地打断他道:“陈大人这话是怎么说的?你是朝廷命官,谁敢说你有罪,我沈傲第一个不同意。来,上辣椒水,搬老虎凳来请陈大人坐。”
差役们面面相觑,辣椒水?这辣椒是何物?莫非是茶水;至于这老虎凳,更是闻所未闻。
沈傲这才明白,这个时代的刑讯实在太落后了,居然连辣椒水和老虎凳都没有,这叫人情何以堪?只好道:“那就打吧,先拉出去打一两个时辰再说,喂,先把他的衣衫扒下来,不必客气。”
“你……你疯了。”陈元大怒,见几个差役过来,一时呆住了,这样的疯子还真是闻所未闻,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堂堂士大夫,他也敢打?
“我没疯。”沈傲苦笑,掏出金箭:“面此箭如面君,是官家要打你,和学生一点干系都没有,你方才说什么?你说我疯了?好,把这条罪名也给我记下来,他这是目无君上,诽谤朝廷。”
邓龙憋不住了:“公子,这也叫诽谤朝廷?”
沈傲冷笑道:“当然是,他方才说我是疯子是不是?我若是疯子,官家赐下金箭,这是什么?是不是说官家有眼无珠,识人不明?咱们的皇帝英明神武,慧眼如炬,怎么到了他口里,却成了昏君?你说说看,这是不是目无君上?是不是诽谤朝廷?”
邓龙愣了愣,喃喃道:“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陈元大叫:“你这是血口喷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还要再说,已被人架了出去。
等再将他拉上来,陈元已是奄奄一息,这年头当官的都缺乏体育锻炼,屁股一打,便受不住了;趴伏在公堂下,嘴巴却硬实得很,冷笑着道:“哈哈……哈哈……今**打了我,异日我教你十倍,百倍地奉还回来。”
沈傲喝了口茶,悠悠然地道:“这个就不必了,反正你的命也到头了,好啦,该打的也打了,现在陈大人还有什么要说的?”
陈元狞笑着道:“有,我要弹劾你这小小监生,竟敢殴打官员,目无纲纪,徇私枉法。”
沈傲叹了口气:“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嘴硬?来人,给他掌嘴。”
“谁敢”陈元目若虎瞪,望着走上前的差役。
沈傲喝道:“打”
差役们蜂拥上去,或抓手,或勾脚,一个差役左右开弓,啪啪啪的煽了陈元数个耳光,陈元被打的脑袋发懵,口里吐出一口血来。
沈傲危襟正坐,笑得如沐春风,倒是将身侧的几个大理寺官员吓了一跳,只觉得这家伙实在有些手辣过头了。
其实他们不知道,沈傲比谁都清楚,皇帝要他审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若是沈傲还温文尔雅地跑去请陈元喝茶,那还需要他做什么?这种事,谁做不得?
“我再问你,你有什么要说的,实话和你说吧,既然把你抓进了这里,你这辈子也别想出去,想想清楚,不要误了自己,更为自己的族人想想。”
陈元大笑:“哼没什么要说的。”他倒是硬气得很,咬紧牙关,决不吐露半字。
沈傲叹了口气:“你不说,我就帮你说吧。你勾结粮商景泰,将库中的储米私自兜售给他,眼看年关将至,朝廷就要查验库房,你害怕东窗事发,是以干脆寻了同伙,将粮库烧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是不是?”
陈元冷笑:“小小监生,倒是很会遐想。”
沈傲目光一紧,冷冷地看着陈元道:“来,将景泰带上来。”
不多时,那浑身是伤痕的景泰便被押上,沈傲指着景泰道:“陈大人可认识他?”
陈元看都不看:“不认识。”
景泰道:“大人,我认识他,认识他的,他和我交情深厚,就是他,唆使人将粮库烧了。”
陈元瞪着景泰道:“你莫要血口喷人,小心自己的脑袋。”这句话隐有威胁之意,倒是让景泰缩了缩脖子,再不敢说了。
沈傲却是不以为意:“看来不用刑,陈大人是不会招供了?我只想问你,在你的上头,还有谁参与此事,你莫要狡辩,凭你一个小小主事,也干不出这种惊天动地的事来,到底是谁唆使你的?”
陈元只是冷笑,并不答话;他心里清楚,只要死咬着不松口,谁也不能奈何他。
沈傲虎着脸道:“动刑吧。”
几个差役提着水火棍上前,沈傲又摆摆手:“且慢。”太没有创意了,动刑就是打屁股?这思维也太僵化了吧?难怪这陈元胆气这么足
沈傲微笑地看着陈元,只是那样的笑任谁看了都有种无形的惧意,只怕陈元今日才是真正遇到了这辈子的克星。
沈傲语调不惊地道:“将陈大人的衣衫脱光了,放到大街上去,再将他的手脚绑住放在地上,在他的浑身涂点蜂蜜水吧陈大人乃是金贵人,打屁股这种事,岂不是有辱了他的清白?来人,按我说的去办”
陈元先是听沈傲要将他脱去衣衫放在大街上,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他毕竟是个读书人出身,虽然犯下了天下的事,可是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却也是知道的;再听沈傲教人在他身上涂满蜂蜜,一时又不知这是什么刑法了
身侧的邓龙将自己心中的好奇问了出来:“公子,涂蜂蜜做什么?”
沈傲欣赏地看了邓龙一眼,这家伙有前途啊,还知道和自己一唱一和,冷笑道:“涂了蜂蜜,地上的虫子啊、蚂蚁啊什么的自然就引来了,那蚂蚁、虫子虽然咬不死人,可是成败数千的小家伙不断的噬咬,嘿嘿,既不会将陈大人弄死了,又可以让陈大人尝尝养虫的滋味,把他放几个时辰,保证他什么都会招出来了。”
邓龙深吸了口冷气,情难自禁地竖起了拇指:“公子高明。”心里却是打了个冷战,这沈公子真是心狠手辣啊,这样的毒招儿,亏他想得出。读书人就是读书人,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读的书越多,坏水就越多。今日总算是得到了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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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送上。V!
第一百七十四章:抄家
万岁山上薄雾腾腾,站在半山腰上伏望下去,山下烟雨朦胧,景致隐约可见;冷风吹过,带来丝丝寒意,赵佶忍不住看了看天色,喃喃道:“风雨欲来,看来又要下雨了。”
杨戬抿着嘴,垂立不语,近来官家的性子是越来越古怪了,他偷偷瞥了官家一眼,最后目光落在这凉亭外一溜儿跪地的官员身上。
跪在地上的官员,浑身都被这薄雾淋透,湿漉漉的,却一个个面如死灰,悲戚之中,带着某种憎恨。
赵佶坐下,慢腾腾地喝了口茶,悠悠然地道:“你们来,就为了这事?”
顿时有人匍匐着咬牙切齿道:“陛下,刑不上大夫,沈傲一介监生,赐予金箭,却假借官家的名义,肆意羞辱大臣,祖宗百年之法,毁于一旦,陛下不可不察啊。”
其余人也纷纷附和道:“陈大人被抓进了大理寺,百般羞辱,严刑逼供,就算有罪,又何至于此?”
赵佶抿着唇,心中却是一凛,脸色铁青,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半响才是将杨戬叫到一边,道:“案情如何了?”
杨戬道:“被贪墨的粮食已经在岳台寻到了,拿住了奸商景泰,景泰攀咬到了陈元身上,陈元死不招供,还在受审,大理寺已派人拿了不少的户部官吏,准备过刑再审。按着沈傲的意思,这陈元之上,还有大鱼,再给他一天时间,整个案子必然水落石出。”
赵佶冷笑道:“只怕陈元之上,大鱼不止一条吧?哼”
杨戬禁若寒暄,抿了抿嘴道:“诚如官家所言,此案牵涉太多,只怕是不能再审下去了。”杨戬哪里知道,这个沈傲竟如此快的寻到了真凶,这个案子再审下去,所牵涉的官员就太多了,除非官家已下定了决心,否则此案只会尾大不掉。
“沈傲啊沈傲,杂家这是为你好呢,真要闹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到了那个时候,你可就要小心了。”杨戬心中苦笑。
赵佶似在犹豫,脸色变幻不定,阖目陷入深思,终是抬眸道:“杨戬,你去传旨,沈傲破获了大案,朕心甚慰,记他头功一件。景泰、陈元二人,官商勾结,罪无可赦,判斩立决,其家产悉数抄没,杨戬,你会同沈傲一道抄了景泰的家底吧,重设粮库,将消息放出去,平抑粮价。”
“遵旨。”
赵佶眼眸落在亭外跪地的一溜儿官员身上,憎恶地道:“统统退下吧。”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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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的宅邸,可谓是巍峨之极,占地百亩,亭楼阁宇连为一片,雕梁画栋,奢华到了极点。
一旦旦粮食,装上车,直接拉走,据闻此人有七八座粮仓,全部都堆满了,这些粮食一入库,这汴京城哪里还缺什么粮。至于家产,更是殷丰无比,单黄白之物,就有千锭之多。
身为抄家大员,沈傲铁面无私,公私分明,非但自己不贪污克扣,更是严令所带来的差役不许夹带私拿,虽是大权在握,却是两袖清风。
杨戬坐在沈傲一旁,在这景泰家的后堂里实在无语,官家教二人主持抄没,其实就是存了打赏的心思,教二人从中私扣一些钱财下来的,偏偏这个沈傲,却是个死脑筋,竟连这个都不懂。
“读书人就是读书人啊,脑筋太死,真是令杂家为难了,他不提这个事,杂家怎么好提?”杨戬唏嘘一番,慢吞吞地喝着茶,随口和沈傲说了几句玩笑话。
沈傲心情极好,一个个差役过来禀告抄没的数量,什么白银四万六千两,黄金七百锭,粮食三万二千担……
至于官家下旨意教他不要再查,他倒是并不介意,这种事,他了解的,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