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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宁气得双眼通红,吼道:“这事后面有多少暗手,你他妈的又知道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你把千夜推上战场,让他怎么做人,这就是把他和夜瞳逼上绝路!老子为了千夜,是做过不少对不起夜瞳的事,所以就算死在她手上,我也心甘情愿。我醒过来那么多次,有要去找千夜回来吗?君度差点死在夜瞳手上,有去叫千夜吗?我们都没有开口,需要你这蠢货自作聪明,跑来横插一脚?!你断个手就那么重要!”
宋子宁说到恨处,忽然伸手从魏破天腰间拔出长剑,喝道:“你当日断了一臂跑去墉陆,千夜看你断臂之痛,必然不会坐视。你既然是靠一只断臂把他激回来的,那我就让你永远都没这条手臂!!”
话音未落,宋子宁手起剑落,一剑对着魏破天左臂斩去!
魏破天脸若死灰,不闪不避。
宋子宁剑落如电,剑锋入肉三分时,却骤然停住,指着魏破天鼻子骂道:“你他娘的倒是躲啊!”
魏破天道:“你说得对,若不是我断了一手,千夜还不见得会回来。他是为了我回来的,是我害了他。你砍吧!”
宋子宁手在颤抖,剑锋割破血肉,血流如注。他猛地顿足,长剑一收,道:“千夜为了你这蠢货丢了性命,断你一手反而是便宜了你。这里也有我的原因。等我了解一切恩怨,会再来找你。到时候先取你狗命,我再去和千夜聚首!”
魏破天一言不发,忽然伸手握住剑锋,用力一扳,就扳下一段剑锋。他不管手上血流如注,掉转剑锋,直接向自己心口插去。
“你干什么?”宋子宁一惊,出手如电,一把抓住魏破天手腕。
魏破天连挣几下,都挣不脱,道:“是我对不起千夜,我这就去见他,跟他磕头道歉!”
宋子宁盯着魏破天,半响之后才恨恨地道:“你这个蠢货,就算去见了他,多半也只是让千夜更生气而已。既然你这么想死,那就在死前替我去办几件事,到时候也算没白死。”
“老子欠的是千夜,可不欠你什么!”魏破天对宋子宁还是没什么好感。
宋子宁道:“千夜刚走,就已经有人惦记上他的基业了。”
魏破天大怒,喝道:“是谁这么大胆?老子去灭了他!”
“灭?你拿什么灭?”宋子宁冷笑,“对方可是天王!”
“天王又怎样?大不了就是一死!”
“就说你是蠢货!你这么死了,又有什么用?就是让你自己捞点为了兄弟的好名声?”
魏破天终于冷静下来,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宋子宁道:“我听说你魏家养了不少死士,去调一千来,送往墉陆,然后和那边的卡萝尔联系。我稍后会给他们命令的。”
魏破天道:“这些死士不惧牺牲,但要死得值得。”
宋子宁冷道:“他们都是些生面孔,事后容易撇清手尾。你只要把人送过去,然后将如何给他们下令的方法告诉我就行了。”
“不需要我去吗?”
“你去干什么?告诉全天下人这件事是你干的吗?”
“那我要干什么。”
“呆在这,养伤。”
魏破天自知谋略远不及宋子宁,于是取出一块令牌,道:“这是我魏家的秘令,以它就可以调动死士。”然后将几处原力法阵激活的要点一一详述。
宋子宁接过令牌,就离开了小院。
在无尽的虚空深处,虚无的黑暗尽头,忽然有个隐约声音响起:“千夜,千夜……”
呼唤声在虚空中回荡着,不知传了多远。
黑暗之中,一个意识动了动,徐徐醒来。他侧耳倾听,听着远方传来的呼唤,又不知过了多久,才萌生了第一个意念:“好黑……”
于是他睁开双眼,眼前并不是无尽的黑暗,而是隐约有些光点在飘浮着。只是他还很迟钝,看不出光点的距离远近,更看不出它们是什么。
但是那一声声呼唤,却是更清晰了。
他于是有了第二个意识:“我是千夜……”
如同大梦醒来,他眼前渐渐清晰,看到的是无尽虚空,但虚空中并非什么都没有,而是飘浮着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有的是一座山峰,有的则是一艘超乎想象的巨大骸骨,还有些象是某些机械城堡的残骸,破损面上伸出许多扭曲的钢梁,就象是被某个巨人生生从中间撕开的一样。
千夜想要凑近去看看,这座残骸甚至比一座山还要大,英灵殿在它面前就如同蚂蚁。如果它是完整的,岂不是能够装下小半个帝国的人口?
这个想法一生,千夜就腾空而起,向着残骸飞去。他低头一看,看到的还是虚空,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实体。
他再抬头,发现残骸正在远去,双方的距离拉得更远了。那座残骸,以及空中山峰、巨岩和骸骨都在动着,真实速度想必快得难以想象,他怎么追得上?
犹豫了一下,千夜放弃了迎头飞过去的想法。他本能地感觉,万一被撞上,恐怕后果不是那么美妙。
千夜望向呼唤传来的方向,向那边飞了过去。呼唤给他的感觉十分熟悉,那种熟悉与生俱来。
只是在虚空中不知飞了多久,也没有看到呼唤的源头,甚至千夜不知道自己究竟动了没有。这片虚空中,实在没有可靠的参照物。
他只有努力飞行。
飞着飞着,就在没有实体的意志也感觉到一丝疲倦时,千夜忽然看到了一双暗金色的巨大眼瞳,正缓缓睁开。那双眼睛只是看了千夜一眼,千夜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当他好不容易恢复意识时,才发现眼前景象完全变了。
在他面前,出现了一条巨河,河水奔流,不知从何而来,不知向何而去。而呼唤声,就来自长河的上游。
千夜意念一动,便向长河上游飞去。
这一次,他终于知道自己在飞了。长河渐渐变窄,河水变成红色,红色渐深,然后开始透出金色,转眼之间,千夜眼前的长河里面流淌的就全是金色光波,而长河本身也变得只有溪流大小。
呼唤声变得更清楚了,就是来自长河的源头。
千夜忽然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么了,这是鲜血长河!
荣耀侯爵玛歌坐在院子里的遮阳伞下喝着下午茶,满目芬芳和树叶间撒下的淡淡阳光并没有给他带来好心情。
这里是他自己的氏族领地,位于烽火大陆上,虽然地方小,又和人族挤在一起,但是他开立自己家名的开端。
玛歌是最后一批从黑日山谷轮换出来的上位强者,他早就憋屈了好几天,回到永夜后,意外发现那绝峰一战居然没有出现在任何战报上,不由感觉更憋屈了。
他经人提点,才看懂战报上的意思,也就是说那场大战正在核查,目前通过核查并完成记功的大约一半,另一半仍在审查中。
玛歌恰好是正在被审查的那一半,他当中是有过被俘,也无话可说。他不想待在暮光大陆上干等,直接报了伤假返回自己的领地。
忽然玛歌感觉周围环境有点不对劲,抬起头环视四方,看见花园入口处出现两个魔裔的身影。
玛歌认出来人,大吃一惊,站了起来,狐疑地道:“安文殿下,艾登阁下?!”随即他脸色陡变,尖叫道:“艾登你这是干什么!”
艾登手中一柄长枪的枪口赫然正黑洞洞地指着他,玛歌很清楚艾登的特长能力,虽然比他位阶高一级,可完全没有把握能毫发无伤地脱身。
艾登平静道:“抱歉,玛歌阁下,我这是执行公务,请您跟我走。”
玛歌怒道:“要负责,我也应该是对暮光大陆负责!议会这是什么意思?!”
仗打得多了,上位强者被俘的情况很少,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换俘和赎金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讲,但都有各种操作。
至于投靠嘛,阵营之间肯定不行,但是有中立佣军参战的时候,就相当混乱。一旦发生了,永夜议会的默契就是各族自己解决内部事务,再将结果拿到会议上通报一下。
玛歌在黑日山谷停战后,就嗅到点不好的感觉,但也没有太过担心,只是做好心理准备可能会很快又被扔去战场。不想还没等来血族的惩罚,议会竟然直接插手了!
艾登却不和他多话,悍然扣下扳机。
玛歌毛发倒竖,血气瞬间进入沸腾状态,也顾不上这么做会有极大损伤,身形化作一道虚影就要遁走。一时间他的速度竟然比原力弹的速度更快!
然而他尚未完全窜出花园范围,就一头撞上一堵无形的墙,面前影影幢幢出现一缕缕黑气。安文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附近,张开的领域如同捕捉小虫的网兜,将玛歌笼罩进去。
生死关头,玛歌出手如电,吸血匕首破空发出狂风过境般的呜呜啸声,就要在面前这堵魔气高墙上划出一条逃生的道路。
但是“噗”的一声轻响,艾登的原力弹洞穿玛歌后背,还不等他发出痛嗥。安文的领域突然撤去,人也从原地消失,不知从何处飞来大团阴影,将玛歌吞了进去。
这时,整座血族城堡都陷入混乱中,大批议会部队涌了进来,开始了一场无差别杀戮,他们每个都是爵位以上强者,只需一枪或者一剑,就能收割一条生命。
在城堡领地边缘,几艘运输舰在盘旋下落,空中游弋着护航的战舰。地面上已有一批被卸下的材料,工匠们在紧张忙碌、忙若无人地架设着大型设施。
而吞没了玛歌的那团阴影,是从其中一门原力炮模样的装置中发射出来。那团阴影将玛歌包住后,凝而不散,就那样竖立在地面上。
只有高阶魔裔贵族,能够看清魔气内部正在进行一场精密的切割,血侯爵先是被分解成一团团组织,然后每一团组织进而被分解成血气,血气又被转化成纯然的黑暗原力。
最后玛歌成为一枚血核,以及一大团血气和黑暗原力各半的精华。
在这个过程中,一名魔裔老者站在旁边,手持羊皮纸,认真严肃、一丝不苟地记录着各项数据。
这时安文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