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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秦宇重重一拍扶手,“朗朗乾坤,魔道圣地小世界中,居然有人如此胆大妄为,竟还顶着魔道世家之名,实在让人愤怒!”
“来人,传孤的命令,召宁家之人入殿,孤要他们与方家主当面对质。”
方昌龄呆了,这剧本不太对吧,怎么能把宁家人叫上来?
他心头一慌,急忙道:“殿下不必……”
秦宇挥手打断,“方家主放心就是,孤今日要当着众位来客的面,让宁家俯首认罪,自会令你满意!”
错了错了,殿下您别闹了好不好,方昌龄瞪大眼珠来不及再开口,就听到通传声,“殿下,宁家众人已到。”
秦宇坐正身体,“宣!”
圣冥卫转身低喝,面甲映着日光,溅起一片迷离血色,“殿下谕,宣阳城宁家觐见!”
宁儒凤低头进入大殿,感受着殿中诡异安静,心头越发紧张,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敢多看直接大礼参拜。
“宣阳城宁家宁儒凤,参见殿下!”
宁云涛、宁凌紧随在后拜下,三人脸上各有几分苍白。
秦宇哪能受他们的礼,轻咳一声,“起吧。”他抬手一指,“今西昌方家之主,告你宁家仗势欺人,宁家主可有话说?”
宁儒凤面庞“唰”的涨红,惊怒交加,“殿下切勿听信小人之言,西昌方家颠倒黑白,所言全无半分真话!”
秦宇眉头微皱,“宁家的意思,是方家诬告你们,可有证据?”
宁儒凤深吸口气,“殿下,宁家败落多年,不久前刚刚回归封地,哪有余力招惹声威赫赫的方家。实则是有些小人,见宁家失势,欲要侵吞我族中产业、封地。老夫今日前来参拜殿下,便是希望能求得殿下主持公道,实未想到竟有小人恶意中伤!”
他跪倒地上,“殿下,此事具体如何并非隐秘,真假一查便知,老夫恳求殿下还宁家一个公道!”
大殿里,看着方昌龄羞愤交加,众人心里各有快慰,姓方的让你出风头,如今便倒霉了吧。只是他们也有些想不通,殿下这是何意?既然收了方家,何必还要他们难堪。莫非殿下是想告诉他们,只要投入其麾下,不论如何他都会加以庇护?
这……虽说大家求的就是如此,可这种事哪有摆在台面上的,圣子殿下此举,嘴脸未免难看了些。
这般想着,不少人心里已多了几分轻视,暗道果然是草根出身,即便如今地位尊崇,终归失了大家风范。
可怜宁家,如今还没想通此事,任你们悲愤、委屈又能如何?这世上弱者本就没有话语权。现今越是挣扎,只怕最后的结果越悲惨,瞧着那个低头的宁家姑娘,模样气质身量都是一等一的好。
啧啧,可惜……可惜了哇……
方昌龄咬牙切齿,恨不能撕了宁儒凤的嘴,不过转念一想,他们说的再多又如何,殿下还能理会不成?再看宁家三人,便像是台上的小丑,命运已被注定,却仍旧不自知。
他冷笑一声,“宁儒凤,任你巧舌如簧,却公道自在人心,殿下目光如炬,岂容你们肆意狡辩!”转身拜下,“殿下,您都看到了,宁家至今毫无悔改之意,决不能轻饶!”
宁云涛怒火攻心“方昌龄,你这卑鄙小人……”大殿中安静无比,让他的声音格外刺耳,看着众人面无表情的面庞,及眼神中淡淡惋惜,宁云涛突然回过神来,身体一颤内心生出无尽悲凉。
他抬头看来,声音痛苦绝望,“殿下,您是圣宫的殿下啊,怎么能……怎么能……不分黑白……我宁家世代忠于魔道,最终竟落得如此地步,我不服,我不服啊!”
啪——
一记响亮耳光,宁云涛被打到地上,宁儒凤颤抖着手声色俱厉,“闭嘴!殿下何等尊贵的身份,岂容你冒犯!”他跪下,“求殿下宽宏大量,不要与这浑人一般见识,宁家……愿接受任何裁决!”
“爷爷!”宁灵第一次抬头,眸子瞪圆充斥难以置信,可她看到的是宁儒凤愈发苍老的面庞,眼神中的痛苦。她突然明白,爷爷的屈从,只是想要保全宁家人的性命。
周边那些淡漠的眼神,让宁凌通体冰寒,紧咬着嘴唇看向大殿最上首,那位高高在上的圣子殿下。
这就是将继任圣君大位的人吗?圣宫是不是瞎了眼?
第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面庞,并入如何英俊,平凡间透着几分生涩稚嫩。
可不知为何,宁灵心头蓦地一跳,陡然生出几分熟悉,似乎这张脸曾在哪里见过。
紧接着,她看到了那双眼睛,宁灵身体微僵,充满怒意的眸子中,露出震惊错愕。
这双眼睛……这种眼神……
刹那间思绪纷飞,那道努力压在心底的身影,一下跃入脑海之中。
两张决然不同的面庞,一者平凡一者英俊,绝不会有人将它们相提并论。可如今宁灵脑海中,鼻子、眼睛、眉毛……明明不一样,可两张面孔却逐渐重叠到一起。
秦宇暗道一声不好,哪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居然都能被认出来,他如今可不想暴露真正身份,沉声道:“宁家主放心,孤不会因一时愤怒之言便降下罪责,只是事情还未调查,宁家主就要主动认罪了吗?”
咦……
这事情,似乎不对劲啊。
大殿里眼观鼻,鼻观心,脸上不带表情的众人,同时露出惊诧,殿下这是什么套路,怎么看不懂?
宁儒凤呆了下,突然生出某个念头,心脏大力跳动起来,他只犹豫了十分之一个呼吸,便握紧拳头。
最后的机会,哪怕只有一分可能,也要放手一搏!
“噗通”跪下,宁儒凤重重叩首,“老夫糊涂,多谢殿下宽宏不予怪罪!老夫愿以性命担保,之前所言没半分虚假,一切都是方家恶意中伤,求殿下明察!”
方昌龄惊怒交加,眼看着就要大剧落幕,哪想到节奏突然就变了,听到宁儒凤所言他心脏蓦地收缩,嘴唇动了动上来不及开口,就听到大殿上方低沉的嗓音,“方家主,你敢不敢为自己所言担保?”
不对劲,不对劲!
即便反应再迟钝,这会也察觉到了,方昌龄额头冒出一层冷汗,抬头迎上秦宇冰冷的眼神,他心头一个寒颤。继续嘴硬,说不定会送命,可若是改口……他念头正激烈搏斗,就听到秦宇欣慰开口,“看来,方家主是默认了,孤便知道方家主如此赤诚之人,岂会是奸邪之辈。”
方昌龄看着他柔和的表情,一时间有些糊涂,难道刚才只是自己的错觉,殿下还是站在他这边的?
茫然着,他下意识点头,应下了这一点。
成了!
秦宇心头冷笑一声,起身环视大殿,目光不含半分情绪,却充斥着强大压迫,“孤骤等高位,一直来内心格外忐忑,最怕遭人蒙蔽做下错事,希望诸位可以如实回答孤的问题。”顿了下,“方、宁两家之事并非隐秘,到底实情如何,哪位可以告诉孤?”
大殿刹那死寂,再无半分声息,所有人都瞪大眼,感觉脑子不太够用。
这意思,殿下是要处置方家了?
可是不对啊,殿下正在用人之际,为了一个败落的宁家,值得吗?
别提什么正义,这世上能走上高位的,哪个不是心如铁石,滥好人早就死绝了!
猜不透秦宇的心思,自然没人敢开口,时间一息息过去,沉寂如旧。
秦宇淡淡道:“怎么,大家都不知道吗?”
眉眼间,露出几分嘲弄。
左下首位,一名青年突然涨红脸,他对这位新晋圣子,本就不怎么心服,今日被安排来拜贺已颇为不耐,如何能承受他的嘲笑。
“哼!这算什么隐秘,只不过大家顾及圣子殿下的颜面,不愿多嘴罢了!”
同席上碧落黄泉修士脸色微变,拉了拉青年衣袖,他脸上僵了僵,露出些许后悔之意。
秦宇眼神淡漠,“孤愿闻其详。”
最受不了这种故作淡然的语气,神气什么,不过是有个好资质,说起来还是运气!
青年脸色阴沉下去,道:“其实很简单,一句便就够了。”他抬手一指,“此人所言半句不实!”
方昌龄面庞瞬间苍白。
秦宇摇头,“一家之言不足为信,各位也说一句吧,方、宁两家,到底谁说了谎。”
青年认为自己不被信任,气的脸色青白,狠狠瞪了一眼秦宇,起身道:“魏先生,你我日前还提及过此事,您难道忘了吗?”
被称作魏先生的人,顿时满脸尴尬,可青年身份贵重,他只能在心底埋怨几句,轻咳一声道:“据魏某所知,琅琊少爷所言不错。”
若是不踩方家,他就要得罪琅琊一脉,这还需要选吗?
秦宇皱眉,“只两位的话,似乎还不太够。”
青年以为他是想树立权威,故意保全方家,心头大怒,“各位,我与魏先生都已开口,你们还要沉默吗?或者,你们认为我与魏先生说了假话?”
最后一句杀伤十足,没人能坐得住了。
“咳……其实在下也有所耳闻,似乎是方家不对的多些。”
“的确如此。”
“是方家不对。”
“大概是方家的问题吧……”
方昌龄汗如雨下。
青年转身,“殿下,事实就在眼下,您既然清楚了,就请裁决吧!”这般局面,他倒要看看,这位圣子殿下,要如何收场。
秦宇略微沉默,“方昌龄,对此你有何解释?”
方昌龄猛地跪倒,“殿下,方家冤枉啊……”只这一句,后面的却说不出口。
方家冤枉,岂不是说今日殿中之人,都在污蔑他们?
这得罪的人,就海了去,以后还过不过?
憋得满脸通红,他只能磕头如捣蒜,口里喊着请殿下明察。
“明察……孤的确该明察,究竟是谁给了你们胆子,竟敢在魔道圣地小世界中,公然迫害一方魔道世家!”秦宇眼神如刀锋,冰寒彻骨,“孤虽成就圣子不久,却也清楚成就魔道世家,是何等的艰难。”
他抬手一指,“洞庭张家,先祖四十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