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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这次小产,不仅孩子没保住,自己的身体也受到了巨大的创伤,下面恶露不止,好一阵子才调养的好了些,这段时日都是没法伺候楚旬的,楚旬能忍住?他在琼娘这里得不到满足,回到家再看到如花似玉的妻子,便不由自主地将两人放在一起比,然后便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是为何看上琼娘的呢?
琼娘如何能与玲珑相提并论呀!
他谎称出去做生意,结果却是陪着琼娘,这几日可真是压抑,琼娘因着没了孩子,身子又不舒服,非常没有安全感,拽着楚旬便不停地要他给自己保证,楚旬一开始还有几分真心,后来就不耐烦起来。他是楚家的少爷,虽然出身并不算达官显贵,但也是被家里人宠大的,到哪儿都有下人伺候,谁敢对他说一个不字?
结果遇着了琼娘,她出身卑微,却生得美丽,楚旬便存了怜惜之意,戏本子里不都是这样么?温润如玉的公子哥儿怜香惜玉,成就一段佳话,也正因如此,琼娘被家里人卖掉,一联系上楚旬,楚旬便马不停蹄地为她奔走,还将她秘密养在自己的一栋别院。
可现在不一样了呀。
现在的琼娘跟之前的琼娘简直判若两人!她知道自己在容貌上比不过楚旬的妻子,又绝望于失去了这个本该成为她最好武器的孩子,那么除了情分,她还能拿什么来抓住楚旬?
楚旬也正是因此,觉得跟琼娘在一起呼吸都困难。有时候他是真的忙,结果只要两天不去看她,琼娘便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又去了妻子那里,要他保证决不会爱上那个女人。
跟琼娘在一起,楚旬体验到的是反抗楚老太太的快乐,尝到的是自己当家做主的喜悦,而现在,琼娘再也不能给他这样的感觉了。
他更喜欢跟自己的妻子在一起。玲珑安静温婉,从不对他索求什么,只是温温柔柔地看着他,楚旬就觉得满心欢喜,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对琼娘的感情,也许现在他成家了,有了妻子有了责任,过去的所作所为其实并不正确。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越发的不想去琼娘那儿,也越来越频繁地朝玲珑这儿来。
玲珑越是不留他,他就越是喜欢她。
用太子爷的话说,那就是贱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玲珑没反驳,而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那意味可明显了,太子爷想装自己看不懂都不行。他摸摸鼻子:“孤跟他可不一样,孤说喜欢你,就不会在外面养别的女人伤你的心。”
自打两人和好,太子爷似乎点亮了说情话的天赋,干什么都能张嘴来一句,尤其喜欢疯狂遍地楚旬抬高自己,试图让玲珑擦亮眼睛早点决定跟他一起回宫。
他都想好了,年后登基,顺势就把她封为皇后,新的身份他都给她准备好了。
至于知道内情的人——谁敢多说一个字,怕是脑袋不想要了。
反正他是这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他就是抢了别人的老婆又能如何?就楚旬那窝囊废的样子,敢跟他争吗?
要是敢,太子还能高看他一眼。
玲珑轻笑,手上把玩着太子送给她的九连环,一边玩一边慢悠悠地说:“听说过几日要下大雪,天冷得很,你就别来找我了。”
第313章 第二十八片龙鳞(十二)
“什么意思?!”
太子爷立刻警觉起来:“你想把孤怎么样?”
玲珑觉得他真是敏感,她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啊; “下这么大雪; 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在宫里待着么?大晚上地朝我这儿跑也不怕把小命给弄没了。1
太子爷一听; 顿时露出喜悦的表情,凑了上来抱住她猛亲:“玲珑; 你是在担心孤吗?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肯定是吧!”
玲珑说:“你觉得是就是吧。”
他太高兴了,玲珑都有点不忍心戳破他的幻想; 其实只是因为接下来几天都要下大雪; 再加上又要过年,楚旬肯定不会到处乱走,玲珑决定跟他一起把夫妻间的“感情”升华一下。
既然太子以为她是关心他,那就是好了,反正也说得通。
太子顿时美滋滋:“没事,孤安全得很,不要小看孤的侍卫。”
玲珑翻了个白眼,把解开的九连环丢到桌子上,“可是这么冷的天我不想跟你一起睡了,你不知道你每次从窗户进来身上都很冷吗?而且还抢我的被子。”
太子感到很委屈:“那孤下次在火盆前烤热了再上床。”
玲珑扶额,“随便你吧。”
虽然如此,太子爷仍然很高兴,因为玲珑关心他。他笑眯眯地把玲珑抱到大腿上,开始给她讲自己谋划好的以后的美好生活; 没有什么楚旬琼娘; 就只有他们两个; 他不会让她有任何烦心事的。
其实这段时间太子来找玲珑的频率明显变小,倒不是他厌烦了,事实上他恨不得每天十二个时辰都要跟玲珑在一起,而是他既然决定年后登基,让皇帝“禅位”,那就要做一些万无一失的准备工作。本来只有禅位的话问题不大,可他同时还想带走玲珑,那就需要一点时间来做铺垫了。
太子跟玲珑这边甜蜜蜜,楚旬则快被琼娘折磨的精神崩溃。他自诩是个情圣,对琼娘爱得深沉,可话说回来,爱的再深沉,也承受不住琼娘这样的折腾啊!他有时候留宿,琼娘大半夜的能把他推醒,披头散发地逼问他是不是最爱她,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他的妻子,又问他会不会娶她为妻——楚旬一开始还真情实感地安慰,后来就变得敷衍了,尤其是一个夜里琼娘能把他弄醒个七八次,她自己就不用睡觉吗?
这样第二天楚旬的精神也不大好,他是再也不想留下来了,恰好下了大雪,就有了不来看琼娘的理由,干脆窝在家里不出门了!
楚旬一不来,琼娘的状态就更差,她其实也不是疯了,就是没有安全感,现在唯一能得到她信任的就是身边的朱婆子,朱婆子说什么琼娘都听,而且她觉得朱婆子说的很对,楚旬明显就是想把她给抛弃了,根本没有带她回楚家的意思!
“……夫人您现在还年轻貌美,可早晚有人老珠黄的时候,去了这段时日的浓情蜜意,您看楚爷对您还有几分真心?照老奴说,您就是要作要闹,看看他能不能包容,否则便是不够爱您,那咱们也不必跟他客气,直接上门去闹,毁了他的名声,看楚家接不接您过门!”朱婆子说得口沫横飞,琼娘听得认认真真,频频点头,她也觉得朱婆子说得是,楚旬若真不要她,那她肯定是不能让他好过的!
“您看这正是过年,等下回楚爷来,您就问他,什么时候带您回去,他要是再这样支支吾吾,咱们何必容忍他!”朱婆子轻叹,“这女人啊,可真是难,若是自己都不为自己打算,那还有谁能怜惜几分呢?”
不得不说,朱婆子非常会说话,琼娘被她煽动的迫不及待,她再也不想一个人守着这么个院子等待楚旬来看她了!他如果不来,她就失去了主心骨,可他来了,却每次都很快要走,琼娘也觉得楚旬对自己不跟以前那么上心了,总是很敷衍,明明她身子都好了,可夜里想靠近他,他也总是将她推开。
而且别以为她不知道他腰间那个荷包是哪里来的!上面绣了一颗骰子,玲珑骰子,影射的是他妻子的闺名,说楚旬没有变心?谁信啊!
下大雪的这几天,楚旬总算是过得舒坦了!
白日里跟玲珑下棋对弈,琴棋书画诗酒茶她是样样精通,跟她说话都让他觉得身心舒畅,中午去陪着老太太用午膳,一家人和和美美,没有一点烦心事儿,他不用去想琼娘,心上的大石头就跟放下去了一样,接连几日的神仙日子让楚旬不由得生出一个想法:若是没有琼娘该多好啊!
他不想承认,其实他已经在后悔当初跟琼娘有了夫妻之实了。他大可救了她,但是与她保持距离的,可世上哪有后悔药卖呢?
如今他只希望玲珑永远不要知道这件事,他会好好安顿琼娘的。
太子爷那边得了朱婆子的消息很是满意,呵呵,楚旬那混蛋想过好这个年?不存在的,也不问问他容不容许?便传令给朱婆子继续蛊惑琼娘,最好让琼娘把楚家闹个天翻地覆人尽皆知,不过他得注意给他心爱的玲珑递个消息,让她记得离楚旬远一点,免得到时候闹开了殃及她,要是磕着碰着可不好。
玲珑听到侍卫转达的太子爷的话后一脸无语,她总算是明白那家伙到底有多着急了,有什么好急的啊,她不是都答应了?
但玲珑心里也有了数,不过得先跟苏老太太说一声,给她老人家打个预防针,免得到时候闹起来苏老太太一个气不过晕过去,老人家身子本来就不好,玲珑可不想让她就这么两腿一蹬没了——那不是比原主在的时候活得还短吗?
年前她作为外孙女,按照规矩是要去探望苏老太太的,楚旬是外孙女婿,自然也要跟着一起上门。玲珑到苏家的时候,正巧迎面遇上苏大太太,苏大太太对她还有点不满意,她家大爷到现在都没升过官,虽然很多事情大爷不跟她说,但苏大太太就觉得是不是玲珑伺候的不够好啊?
如今见了楚旬对玲珑百般体贴的模样,不由得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鄙夷地瞥了一眼。
倒是没看出这小蹄子手段颇高,伺候贵人之后,这残花败柳的身子,居然还能把楚旬给哄住,楚家那老太婆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新婚夜新娘子没有落红能不闹?既然没闹,必然是楚旬吃了这个哑巴亏。
苏大太太心情不爽,看到谁都想刺两句,就对着楚旬冷冷一笑,刻薄道:“看不出姑爷心胸这样宽广啊。”
楚旬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说谁呢?说什么呢?
玲珑微笑回道:“姑爷心胸宽不宽广难说,大舅母心胸必然是宽广的,听说大舅舅又纳了个十四岁的丫鬟,这岁数可是一个比一个小,大舅母也能忍住,实在是让玲珑佩服。”
苏大太太脸色一沉:“你怎么说话的?还有没有家教了?!老太太就是这么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