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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送她的?”云兮皱着眉拿过来塞进了自己衣袖,“太难看了,而且她已经有我送的簪子了,就不需要这个了。”
抢不过云兮,秦萧然也无可奈何,以至于在去往城东
的路上他都憋了一肚子气。
小寡妇姓苗,单名一个伊字。云兮叩开她的门时,她十分警醒。
“你们是什么人?”苗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
秦萧然嬉皮笑脸道:“小娘子,我们有些事情想请教你。啊,这屋里真整洁,你看我们坐这里行不行?麻烦你帮我们倒杯茶。”
苗伊没有动,仍充满了警惕道:“我不认识你们。”
云兮没有多说,只是亮明了身份,道是孙达府上派出调查当年的一桩悬案。苗伊似陷入沉思:“什么案子?”
“你可记得八年前有一个叫做吴江的人,曾在魏参政府上当差?”云兮开门见山道。
苗伊的面色倏然变化:“我…我…”
秦萧然插嘴道:“你不要说你不认识,他是你的相好。”
苗伊咬了咬唇:“认识是认识,但是他后来病死了。”
“他当年卷入了魏参政通敌的案子,你可知道?”云兮继续问。
“我不知我不知!”苗伊慌张起来,一边连连摆手一边向屋内退去。
“你在怕什么?”云兮拉住她,“可是有人威胁你?告诉我是什么人,我们会保护你。”
“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苗伊的眼中带着惊恐,“当年就有人告诉我不要乱说话,昨晚又有个陌生人来警告我,他蒙着脸我不知道他的样貌。”
“你不用怕。既然我们找到了你就不会让你有危险。”云兮拉着她坐下,声音稳定低沉,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苗伊战战兢兢,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她想了一会儿道:“其实吴江的事并没有和我说多少,只是他有一天突然跑来我家里,很兴奋地说他可能要赚大钱了,还说等赚了大钱后就娶我过门,那时我还挺开心的,不过具体做什么他并没有跟我讲。”
云兮很耐心,将秦萧然递过来的茶水放在苗伊手中:“不着急,慢慢想,比如他提到过什么人,或者见过什么人都行。”
苗伊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平时来我这儿很少
提他自己的事,啊我想起来了,有一次他本来是要来看我的,结果跑来后又说是有人找他,他就匆匆离去了,我还抱怨了他两句,他当时怪我不懂事,说这个事很关键,做成之后大钱就到手了。”
“你可知他要去见谁?”
苗伊想了片刻:“只听他称呼那人为福大爷,没有听他说过名字。”
“福大爷?”云兮与秦萧然交换了一下眼色,这个福大爷的名号在京城其实挺响亮,不是因为他自己本人有多能耐,而是因为他是叶太师府上的内务总管。
这个案子,终于第一次在明面上与叶太师挂上了关系。
离开苗伊的家,孙达安排的人已在周围暗暗保护。秦萧然凑近云兮:“下面怎么办?福大爷是个突破口,我们得撬开他的嘴。”
“没那么容易。据说这个福大爷在叶太师府里已经呆了十几年。”云兮思忖着,“再忠心的人也有弱点,萧然,这个弱点交由你去发掘。”
秦萧然苦着脸:“我就知道你最喜欢把难事交给我了
。”
“因为你能力强啊!”云兮拍着他的肩膀,“努力,我看好你!”
秦青呆在客栈发愁,绣香包这种事需要针线,需要布料,这些东西她都没有,都得去集市上买。然而京城的集市她并不熟悉,转了两圈不但没有找到卖针线的店铺,还迷了路。迷迷噔噔的秦青在街上乱逛,逛着逛着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诏兰。
诏兰来了京城?这个云兮没有跟自己说过,莫不是诏兰听说云兮被困,也赶来京城救助?可是看诏兰逛街逛得这么悠闲的情态上,她似乎并怎么不担心云兮的安危。
诏兰的侍女轻轻和诏兰道:“那边有个傻妞一直看小姐呢,肯定是因为小姐你太美的缘故。”
诏兰掩嘴笑了笑:“就你嘴甜。”她朝秦青的方向望了一眼,大惊失色道,“那哪是什么傻妞,那是黎姑!你忘了,我把她关起来的时候看过她的脸!”
“小姐你作甚这么慌张?”侍女懵懂,“难不成小姐你还怕她不成?她不过是个下人…”
诏兰顾不了那么多,拉起侍女就跑,谁知刚刚跑过一条巷子,就被秦青撵上:“怎么,才这么些日子没见,表小姐就不认得人了?”
诏兰警惕地躲在侍女身后:“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秦青道,“不过就是过来打个招呼,你怕什么?”
诏兰定了定神,从侍女身后走出:“谁说我怕的,我做什么要怕你?”
秦青笑眯眯地看了看巷子一边的高墙:“你说把你放在那上面怎么样?喜不喜欢?”
诏兰惊恐地跳开:“这里可是京城,你敢胡来?!你敢胡来的话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你说让谁生不如死?”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秦青回头看去,阳光下一白衣男子缓步踱来,他挡在秦青身前,“诏兰,你还想要耍什么手段?”
是云兮,眼里犹带了怒意。诏兰瑟缩了一下,这样的怒意,即便在将云兮囚禁在墨叶山庄里她也没有见到过,可是今日他却为了别的女子生她的气,她不仅怕,更多的是伤心。
云兮不再看她,转向秦青的时候,眼中的寒冰瞬间消融:“你没事吧?是不是迷路了?”
秦青打着哈哈:“迷路?怎么会?我方向感那么好…”
云兮笑起来,仿佛拨云见日:“好吧,那你带我去买些针线,回去好绣香包。”
秦青:
云兮拉起她:“走吧,别硬撑了,我已经买好针线和红布,跟我回客栈。”说完竟旁若无人地牵着秦青的手走出了巷子。
诏兰怔怔地看着这一切,在与云兮认识那些日子以来,她从来没有见过云兮露出过如此温暖的笑容,魅惑人心。可是这样的笑容却对着另一个女子绽放,且是一个她从来没有看上眼的女子,诏兰觉得恍惚。侍女在一旁安慰道:“小姐你别在意,依奴婢看,刚才云将军其实是想要救小姐,那个黎姑不是要威胁把你扔墙上么?幸亏云将军出现才解了围。”
“是这样么?”诏兰茫然地望着前方,默默自语,“不,云兮他恨我,我仍然记得他当初赶我走的情景,也记
得他在墨叶山庄时对我的冷淡,可是我…又怎么能放弃他?”
对于云兮大白天在街道上牵着自己的手这件事,秦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红着脸,轻轻将手抽回,手心里有濡湿的汗水,她不自然地往衣服上蹭了蹭。
云兮回头看了她一眼,假装生气道:“嫌弃我手里有汗?”
“啊没…”秦青莫名地抬起头,又莫名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难道不是我自己的汗?”
“我就不嫌弃。”云兮作势又要拉起秦青的手,她跳着躲开,云兮捡起一枚石子打在秦青脚前,她一个趔趄就要扑跌,却被云兮一把拉起,“你看,要是不拉着我,你走路都会摔倒。”
看着云兮耍无赖的模样,秦青目瞪口呆:“小白,你学坏了。”
云兮思索了一下:“有可能,整日和秦萧然那个纨绔在一起,难免会沾上点坏习气。”
“谁在说我的坏话?”正前方传来熟悉的声音,正是方才云兮口中的纨绔秦萧然,他看着笑闹在一起的二人,
心绪有些复杂。
第169章 平反
秦萧然带来了一个消息,福大爷的情况已经摸清,他平日里不嫖不赌,唯独爱喝个酒,若是碰到好酒,他定是不醉不归。秦萧然分析:“这个人嘴硬的很,直接撬开他的话估计难,但是灌醉他再让他说估计可行。”
云兮摇摇头:“那有什么用,关键是他要肯作证才行,倘若他到时候反悔你又能怎么办?”
秦萧然挠挠头:“那怎么办?吓唬他?可是这种老狐狸什么没见过,我吓得了他么?”
秦青在一旁静静听着:“说不定可以吓得了,不过,我又要拖人下水了…”秦青面前闪过落离无辜的脸,轻轻叹了口气。
“你可以么?”云兮问,“不勉强,不要累着自己。”
秦萧然也道:“是啊小蘑菇,跟叶太师作对这种事,还是我们男人来好了。”
秦青不服气道:“墨叶山庄都闯过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再说吓人这种事我也是有丰富经验的…”她望着秦萧然,“那只旋龟你带来了么?”
秦萧然道:“在老师那儿呢,每天跟一个守卫一样坚守老师身边,我现在看它越来越顺眼了。”他突然想到什么,“你不会是让它帮你吓人吧?哦,它长得是蛮吓人的。”
客栈的伙计敲了敲房门:“几位客官是都楼下吃饭还是送到房内吃?”
云兮站起身来:“我到厨房煮点粥,其他的菜式就送到房里吧。”
秦青想跟过去帮忙,却被秦萧然叫住:“小蘑菇,和我说会儿话。”
秦萧然有些委屈的模样,道:“其实我看到你丢下的孔雀石手串就知道你是小蘑菇了,你怎么把我送你的东西随便这么一扔呢?”
秦青发着呆:“啊忘了。”
秦萧然苦着脸:“可惜手串被云兮拿走也不还我,说什么你有了他送的簪子就够了。”
秦青摸了摸头上的发簪,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秦萧然看着她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小蘑菇,你喜欢的人是不是云兮?”
秦青愣住,尚未来及回答,云兮已端着满满一锅粥风风火火地跑进来:“烫!烫!”粥的料并不多,但是清香扑鼻,看的出云兮做的十分用心。
秦萧然盛了一碗给秦青,又分别给云兮和自己盛了一碗后就默不作声了。
云兮纳闷道:“你平时不是嘴巴停不下来的么?怎么今日这么安静?”
秦萧然喝了一口粥,道:“云兮,我喝过的你煮的粥里,这次是煮的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