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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对了,诏兰说将军回来了,我不信,他回来是不会对我置之不理的。”
余安默了一默,良久纠结地道了句:“将军他,确实已经回来了…”
秦青吃了半口的蒸蛋,愣在了那里:“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么?”
余安似有不忍,迟疑了下仍是点了点头:“将军都知道,他委托表小姐对你审问,还说…还说无论认不认罪,证据在那里由不得你狡辩。”
秦青呆呆地放下碗筷,云兮他,终究不信自己。她忍到现在不过是等着他回来,她那般信任他,可是他却没有信过她。
原来诏兰没有瞎说,以他的能力,他一定早就知道自己不是黎姑,那姬的内线断了,他正好可以利用她去联络,她在他的计划之中,可以随心起用随心放弃。
如今,他是要放弃她了,原来在他心里,她不过是个曾经有点利用价值的奸细而已。
余安看见秦青伤心,更加不忍,他凑近道:“黎姑,能逃就赶紧逃吧,不能等
到明日了。”他紧张地看了看门外,袖中的手递出一枚瓷片,“我能帮到的就只有这么多了,黎姑…对不住。”
秦青接过瓷片,感激地看了一眼余安,道:“还是你好,谢谢你。”
余安将门掩上,心情沉重地走了开去,在园中拐角处他被诏兰拦下:“你有没有按照我教你的话去说?”她问。
“说…说了。”余安战战兢兢,“那你们可以放了我的家人了吗?”
诏兰笑起来:“你乖乖听话自然什么都会好的。”她满意地看着余安,“去吧,这件事你必须烂在肚子里,等到将军回来后,千万不可让他知道。”
见余安退下后,诏兰心情愉悦地回了房,她点起灯烛,骇然发现房中坐着一个人——七夜。
“你为何让余安这样做?有什么必要呢?”七夜不满道,“你为什么总是自作主张?”
诏兰灌了自己一杯冷茶,恨恨道:“我就是不喜欢她,她难过失望我便开心,再说她撑到现在也是因为相信表哥,如今一番打击说不定她便不愿守着秘密了,你问起话来也方便些。”
七夜冷冷地:“但愿!不过若是下次再让我知道你自作主张,就算我不计较,太师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诏兰浑身禁不住抖了抖,叶太师的手段她不是不知道,当下便觉得寒意顿起,再无别的话。
秦青自知一切无望,留下来也只是坐以待毙。她试了试瓷片还算锋利,便勤恳地开始割腕上的绳索,足足割了两柱香的时间才把手上的束缚解开,秦青快速松开脚腕上的绳索,轻轻移步到门口。
门外的府兵只有一个,正是七夜带来的一个,此时已是深夜,府兵正偷闲打着盹。房门从外锁上,秦青无法打开,她思忖片刻,回身推倒了屋内一张凳子,发出“哐当”一声响来。
府兵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骤然清醒,忙不迭地朝屋内一看,正见到秦青倒伏在地。府兵慌张之下打开房门,几步冲到秦青身边,就在他俯身查探的当口秦青翻身而起,一个手刀将府兵悄声无息地放倒在地,又行云流水般迅即离开了囚禁自己的小屋。
离开将军府前,秦青还需回屋拿上自己的仙剑,路过云兮书房时她抬头看了一眼,书房内亮着烛火,有影影绰绰的身影在屋内踱步。秦青定定地看了片刻,有几只萤火虫落在秦青发上,仿佛眷念,久久不去。
进屋拿好了仙剑,又瞅见藏好的那本假兵书,秦青犹豫了下,终是将兵书放入怀中。即便云兮并不信她,但是她应允过云兮的事,她仍会一一做到。
夜更深重一层,没有月光,天空黑如浓墨。秦青带着一身伤痛,从园中一处高墙逃了出去。不知是因为伤口太疼,还是心里太痛,脸上不断有泪蜿蜒流下,秦青不停歇地跑,不停歇地哭泣。这么多年来,她无数次遇到险境,受过无数次伤,哪怕是天雷火炙,哪怕是被天梯灵气所伤,她都没有哭过,眼也不眨一下地撑过去,
可是这一次,她却撑着撑着便觉得撑不下去,终于不可抑制地伤心痛哭。然而即便这么难过,她也是无从怨责的,她之于这一世的云兮的,不过是个陌生之人,是她心里有了逾越的念头,怨不得旁人。
那姬看见半夜出现在自己屋内的秦青,不由吓了一跳。她匆匆将栽倒床前的秦青扶起,问道:“怎么会这样?”
秦青缓过一口气来:“被发现了,好不容易逃出来,不过我拿到了真的兵书。”她从怀中取出兵书交到那姬手中,“他们应该很着急,正在到处找我,我得先走了。”
不等那姬反应,秦青已跨出门去。那姬的侍女走上前来:“被打成那样,她跑出来也不容易。”
离开翠云阁后的秦青有短暂的犹豫,在这幽幽深夜,她不知要去哪里,她来到这里,是为了找到云兮,为了护他周全。可是,如今他不要她,她又该何去何从。
沿着街边漫无目的地走,街角那间柴火馄饨铺居然还未打烊。一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馄饨端上来,味道还是那个味道,可是身边的那个人却不在。秦青闷头吃着,眼中再次蒙上了一层雾气。
“姑娘,可是遇上什么难过的事情了?”老者一边熟练包着馄饨,一边关切道。
秦青抽了抽鼻子:“其实也没什么,是我误会了别人,表错了情而已。”
老者轻叹一声:“姑娘原是为了一个情字啊。人生三百六,青丝换白头,凡事
不可太过执着,以后若是遇事想不通了,到我这里吃碗柴火馄饨,再回去睡一觉,第二天就好啦!”他顿了顿又道,“不瞒你说,灵的很哪,就连云将军不开心的时候也喜欢来我这儿坐坐。”
秦青手中的勺停了下来:“云将军常常会来这里么?”
老者点头:“是啊,多半是他一人来,要么就是和秦公子一起来,哦对了,有一次他带了一个戴面纱的姑娘来过,不过自那以后便没再来了。”
秦青埋头将剩下的两只馄饨悉数拨进口中,把汤也喝个干净,脸上露出浅浅笑容:“您说的对,凡事不可太过执着,吃饱喝足再睡一觉,等到太阳从东边升起,一切都不算太坏是不是?”
老者从秦青手中接过铜板,笑呵呵道:“姑娘能想开就好,以后想吃馄饨了再来。”
秦青看了看墨色天空:“我要走了,也许还会回来,也许再不回来…”
将军府云兮的书房被打开,府内总管沉着脸出现在门口:“七夜,为什么你会在将军书房?你在翻什么?我只是让你帮助诏兰小姐审问黎姑,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七夜神色冷淡:“黎姑交代她在将军书房偷了一本兵书,我过来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总管将书房门大开,做了个“请”的手势:“无论审到什么都必须告知我,至于该怎么做我自会安排。”他看着七夜缓步踱出门口,又补充道,“不要以为你救
了诏兰小姐,就可以仗着自己有功为所欲为…”
总管的话未说完,七夜突然转头冷冷看了他一眼,眼中寒意彻骨,竟让总管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第152章 白泽锦绣
天光了。诏兰一早便得到消息,道是关押秦青的屋门开着,看守的府兵被打晕过去,秦青早已跑的不知去向。
秦青这一走一直走到了东海边。从骨子里来说,秦青对大海与草原都有着特别的情结,一样的辽远广阔,磅礴大气。秦青觉得自己的情伤在这样的地方也许会好得快一些。
东海边有一座渔村叫做宁海村,村子不大,村民以捕鱼为生。秦青刚刚进村,便看见村民们正争先恐后地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快些走,白家又分鱼了,还有多的就烤鱼给大家一起吃。”其中一名村民正在催促他人。
“你说白家总是收获满满是怎么回事,依我看,他家连渔网都不需要,那鱼都是抢着自己往他船上跳的,你说奇不奇怪?”另一名村民挠着脑袋,眉头锁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秦青漫无目的地随着村民们向前走着,不一会儿便来到最靠近海边的一间屋子,屋前已聚满了人,兴奋地围绕
在一名高大男子身边看他烤鱼。
秦青隔着好远都能听见他的爽朗笑声,她觉得这个笑声有点耳熟。
有一名红衣女子牵着个四五岁的男孩从屋中走出,边走边招呼村民们落座。她身形款款,气质出群,秦青亦觉得她的背影有点眼熟。
一条大鱼被烤得外焦里嫩,香气扑鼻。男子回身冲着红衣女子道:“娘子,又烤好一条大的,你弄只盘子来装。”红衣女子回眸一笑,如桃花般艳丽绝伦的脸。
秦青傻了,那女子不是锦绣又是谁。再看那男子,秦青笑了,那男子不是白泽又是谁。
秦青没有想到,在这一世,自己竟然有幸遇到了白泽与锦绣的转世。
秦青一步步走近,在距离白泽烤架前三丈远处停了下来。白泽抬眼看见了这个青衣姑娘,冲她招了招手:“姑娘眼生,是外地来的?饿了吧?一起过来吃点鱼。”
锦绣也望过来,还是曾经的温暖笑容:“快过来坐,帮忙一起吃鱼!”
秦青也不客气,坐到了锦绣身边,四五岁的小男孩踩
着软软步子偎在秦青身边,胖胖小手举着一条叉在竹签上烤好的鱼,道:“青姐姐,吃鱼。”
秦青一惊,小声问道:“你居然认得我?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突然有些羞赧,眼神更是幽怨地看了白泽一眼,嘟着嘴不说话。
锦绣转身看见,道:“姑娘是不是问他叫什么了?哈,他的名字是他爹起的,他一直都不满意,每次旁人问起时他都不肯说,小龙人你说是不是?”
秦青乐得差点从凳子上翻下去,嘴上直道:“这个名字起的好,特别恰当,朗朗上口。”
白泽伸过一个脑袋:“姑娘真是好品味。”回神又揉揉小龙人的脑袋,“旁边玩去,以后可不能再对这名字有意见了。”
身边坐着好友,嘴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