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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还好,一说几个护士更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算我们白操心了。”
“以后不会再管你们了。”
“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被玩死了可别说我们狠心没拉你一把。”
话说的越来越决然和认真,苏鲤眨眨眼,现在才有些反应过来,她们居然不是开玩笑,是真的觉得何先生有小命危险?
还真是……可爱啊。
几个护士气呼呼的离开了,带着原本给何先生的药,病房里登时只剩下两个妖,一个人。
旁边的小姑娘本来缩在帘子后面看热闹,被横了一眼之后默默回了自己的小床,偷偷竖起耳朵听这边的谈话。
太小声了,什么都听不着。
有了刚刚的前车之鉴,这回当然小心谨慎啦,不能再被抓住把柄,苏鲤几乎不说话,只拿一双眼瞪着何先生。
何先生实在太可恶,每次都这样,叫大家对她误会加深。
像个绿茶婊似的,那好看的薄唇一张,非但没有解释开,反而越抹越黑,把苏鲤气的呀。
缩在牙床里的小尖牙控制不住的冒出来,痒的厉害,想咬妖。
她也不是个委屈自己的妖,想咬了,掐住何先生的下巴,微微抬了抬,露出他纤细白皙,上面布满伤痕的脖颈。
刚要咬上去,何先生淡淡开口。
“你是狗吗?”
???
苏鲤很不满,“又怎么了?”
最近怎么老是骂她?
“只有狗每次都在固定的地方撒尿。”
何先生一双星辰大海一般的瞳子望过来,“你每次都在固定的地方咬,说你是狗说错了?”
苏鲤:“……”
小尖牙更痒了。
何先生可真是——欠咬啊!
☆、太好看啦
苏鲤深觉自己对何先生太好; 每次看到他身上的伤痕,加上别人的指责,居然还愧疚了一把。
真是不应该啊。
何先生这种妖就适合一口咬死; 吸干他的血,叫他嗝屁。
柔弱和脆弱这种词就不应该用在他身上,不般配。
看看现在生龙活虎的; 一口一个猪; 一个狗,作的厉害。
人类那套心疼伴侣的恋爱方式不适合他俩; 他俩本来就是妖,是野兽; 血脉里藏着躁动的野性; 释放天性用最原始的方式谈恋爱才对。
苏鲤一把揪起他的衣领; 直接提着摁到床边; 何先生整颗脑袋登时露在床外,脖间的线条完完全全暴露出来; 一丁点都没有隐藏。
这个姿势似乎让他有些不舒服; 他想尝试换一换,将脑袋搁在床上,但是苏鲤不许; 她的手摁着; 何先生就只能继续保持这个脑袋垂在床边吊着的别扭身姿。
他也不恼; 反而还笑了笑,“生气了?”
那可不咋地?
苏鲤矮下身子,一口咬在那修长的脖颈上,何先生的天鹅颈很好看,白玉似的; 如果打上光,就像一件会发光的夜明珠,通透干净,漂亮到不可思议。
大概也因此,叫她十分喜欢咬何先生的脖颈,叫那完美的地方生出瑕疵,亦或者说破坏它的无瑕。
这么美真的会让妖产生一种摧毁的欲。望,事实上何先生整个身子都这么玉润,加上他特殊的留疤体质,苏鲤觉得自己会越来越变态。
真的忍不住。
只有她知道这套病服下的身子有多精致,就像最杰出的画家一笔笔勾勒出来的,每一步都细心描绘,没有出一丝纰漏,是画家花费多年,最满意的作品。
应该放在画展上供人观赏,但她觉得画家应该不舍得,反而藏着掖着,把他锁在家里,正对着床头,每日观看。
何先生就是给她一种这样的感觉。
兴许是咬的太深,亦或者今天位置不对,平时她都咬在两边的侧颈,今天何先生骂她是狗,明显说她老咬两边,那就换换呗。
换到中间,他喉咙的位置,咬的时候能清晰的感觉何先生喉结上下滚动了数次,疼的身子紧缩,那只唯一能动的手抵在她身前,带着颤音道:“苏鲤……疼……”
像是撒娇的孩子,又像忍受不了,眉眼紧紧蹙着,平日里身子都不挣扎,今儿那只唯一能动的腿蹬了蹬床单,想逃离,自然又是没成功的。
苏鲤报复性的想。
什么都你说的算,那还玩个屁啊?
你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说换位置也换过,依了你这么多次,这次不得依着我呀?
依着她当然是继续咬呀。
小尖牙越陷越深,何先生就像被掐住的人类,一开始还有力气挣扎,后来不知道是放弃了还是如何,只身子抖了抖,没再乱动。
一只手死死攥住身下的床单,掐的指尖发白,青筋微微凸起。
胳膊一绷紧,袖子滑落,露出一截带着牙印的手腕。
苏鲤不经意间瞥见,放开何先生的脖颈,扭头将那手腕握在手里,拉了拉,拽到自己嘴边,给他清理罪证。
只要沾过她的唾液,明天痕迹就会变浅,过个一两天消失,看他还怎么用这个欺骗别人的同情心?
以后再咬他,咬完立马毁尸灭迹,何先生再也不能明里暗里提示别人被她欺负。
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苏鲤解决了腕脖上的,又将他脖间的也一一舐掉,期间何先生一直乖乖的,像是一盘美食,老实的缩在盘子里,一动不动,等着妖来吃他。
苏鲤全部搞定,他才动了动身子,微微抬起脑袋,那只唯一能动的手举起,摸在她脸上,“妖王大人变聪明了,晓得毁灭证据了。”
她先是舐了后背,然后手腕,脖间,外露的地方一个没剩,意图很明显。
何薄没在意那些旁的,只一双星辰大海一般的瞳子挪了挪,望向她唇边,舔了血的嘴角上还染着嫣红,像女子的口脂,给原本就精致的面容更添了些色彩。
他抬了抬下巴,刚要亲上去,被苏鲤摁了回去,又被迫维持成一开始的姿势,吊在床边,脑袋垂着,脖间毫无遮拦坦出来。
妖王大人对他的脖子还真是偏爱的肆无忌惮。
果然,喉结处又是一疼,再次被咬,刺激的他本能想撑起身子,将脖子藏起来,没有成功,苏鲤推着他的下巴,非但让他没有遮住半点,还将线条拉的更开。
苏鲤啃完了捏着他的脸心说菜就要有做菜的自觉,安安静静等着被吃就好。
刚要埋头继续毁尸灭迹,冷不防门被人重重敲了一下。
“你们有完没完,监控器什么都看得到!”
苏鲤:“……”
她连忙放开何先生,朝一边让去,何先生还倒在床沿,脖间狼狈,花了好长时间才扬起脑袋,面上丝毫没有被抓包后的窘态,瞧见她尴尬还笑了笑。
笑毛线啊,有什么好笑的?感情说的没有你是吧?
苏鲤又想咬他,不过考虑到监控,还是放弃。
太尴尬了,居然叫人全程围观。
何先生明显比她脸皮厚,什么感觉都没有,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脖间还在流血的地方,单手撑起身子坐回床边,又继续喝他那碗半凉的豆腐脑,背对着她,弯着腰,蝴蝶骨撑起,说不出的消瘦,另含了一种美感。
刚刚这妖趴在床边的时候她可是都尽收眼底,后背上的线条不是一般的精致。
只有一只手能动,喝的时候怕撒,要弯下去大半个身子,背后越发显得骨感。
苏鲤觉得不能再看下去,再看要歪,将视线挪开,瞧了瞧周围,果然有个摄像头,就在他俩病床的头顶,对着外面,这个角度应该看不到他俩做了什么,最多只能拍出何先生的腿。
刚刚他挣扎的时候脚丫子数次蹬了蹬,定是被监控器里的护士们瞧见,还以为他又被欺负,不放心他,到底还是心软警告了一声。
人类当真是小天使啊。
可惜好心用错地方,心疼那狗男人有什么用?知不知道每次都是他故意激怒她,导致她控制不住小脾气这才出事的。
这话说出去肯定没人信,所以苏鲤也不会讲,在床边‘大’字摊了一会儿,爬起来,跟这狗男人抢食物。
她最喜欢的豆腐脑,这狗男人像喝毒。药似的,一小口一小口,不时停顿一下。
不喝我喝。
何先生一只手当然抢不过她,一下就被她夺了去,这边刚喝完,那边新的美食又送了过来,是烤鸡。
龙是食肉动物,烤鸡对口,何先生一根草,吃下去多少,要排出去多少,这些玩意儿对他来说也如同嚼蜡,味道不好,所以烤鸡烤鸭苏鲤整个霸占,吃了个过瘾。
接下来的七七八八,也都进了她一个妖的肚子,何先生基本上没再碰过,她一只妖从早上八点半,吃到快中午,撑的肚子圆鼓鼓的。
如果还是从前,她的胃就是无底洞,吃多少消化多少,现在不行,所以小肚子凸显出来,实在吃不下,才拿起奶茶喝。
边喝边去看手机充好了没有?
必须充满十二个小时,昨天一点多充的,还差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颇是难熬,苏鲤躺在床里,一会儿爬过去一次,压着何先生去拿手机。
何先生在睡觉,刚睡着就被她吵醒,刚睡着又醒,几乎一直没睡过。
其实他本来也不需要睡,每次苏鲤做点什么,还没干呢,他已经醒了过来,说明其实无论什么时候,一直没睡过,就是闭目养神而已。
苏鲤叫他没办法调息,他也不管,压不压都是那副表情,只在苏鲤想拔充电器的时候提醒她,时间还没到。
没法子,只好继续忍,到了十二点,医院墙上的指针一跳,苏鲤立马将手机拔下来,看电视和漫画,玩了个痛快。
中午的饭自然没有错过,又点了一大堆,懒洋洋吃到晚上,边玩手机边吃东西,这病生的可真悠哉啊。
一整天都在床上躺着,苏鲤这种性子怎么受得了?下了床去门口走走,不留神听到隔壁病房有激烈玩游戏的声音,于是没有大意的加入。
隔壁离这里很近,一墙之隔,所以那边什么动静,这边都能听到。
何薄闭上眼,耳边的声音更加明显,隔壁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