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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有神力施展时间静止,我还以为你已经衰竭得无法回应信徒了呢。”膨胀的幻影迅缩占据了维克多身体的席维格回复到人体的原本大小,不过他的神力却没有因此压缩,反而越来越浓烈。
“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归神位,却任由那个外来的变种占据你的神职。”
“居然生气了,真是难得。我有多久没看到你怒,好怀念啊……你上一次这样斥我是什么时候呢。父亲大人。”
父亲大人一词让被困在身体里的卢希恩震惊到无法言语的地步,比知道维克多是阿尔贝雷希特的异母兄弟还要吃惊。
玛拉竟然是西格的父亲。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神也会像平凡物种一样生儿育女?
“席维格!”一股愤怒的情绪充斥者卢希恩的思维,使他能感受到降临到自己躯体的灵魂的愤怒。
席维格……西格的真名?我似乎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不。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就算神可以生育,身为光神的玛拉为什么会有一个邪神后代,他的妻子又是谁?
卢希恩思维散的胡乱想着,最后竟然想到了玛拉的妻子。
身为光明之神,如果妻子是黑暗之神的话,后代当然也有可能是……难道,玛拉的妻子是黑暗之后卡拉?!
“母亲若是看到你这副落魄样,一定会很高兴吧,她竭尽全力想要战胜的众神之王居然虚弱得连神降都无法维持的地步。我全能的父啊,你的时代,早在大灾变降临时就已经结束了。为何执迷的认为只要有信徒就可以无限的端坐你的宝座,你看我,没有忠心的下仆,只靠一个相互利用的选民不也再次站到你的祭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出口了,卢希恩才现自己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而站维克多涣散的双眼再次有了聚焦,他突然猛地一扑,压倒了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处于恍惚状态的卢希恩,两人从高台上滚落,在铺了地毯的阶梯上磕碰翻滚。
“玛拉!!”一声凄厉的呼喊从维克多嘴里迸出:“告诉我 你为什么要创造圣歌?仅为了你的私欲吗?无所不能的神,被喻为最仁慈的神却做出了与邪神无异的事,你还能被叫做光神吗?”
“维……克……多”吃力地挤出几个音,卢希恩被维克多勒的呼吸困难。
“卢希恩……怎么是你……玛拉呢?”愤慨的巫妖这才察姿神息消散,神临已经结束。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在西格第三次说话的时候,玛拉离开了。”
维克多脸色阴沉地抬头,原本覆盖整个城市的圣光之祈也消散了,被遮挡的天空再度显露出来。被静止的时间恢复流逝,卢希恩被维克多从地上拉起,还没等他开口,站在高台上向下望的拜雷恩特出一声惨叫。
“神谕,这是神谕啊——玛拉竟然接受了一个邪神出身做盟友……怎么会这样……”
看着语无伦次的拜雷恩特,卢希恩回望回复平静的维克多,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在时间静止的作用下,除了被用做临时容器的我们,谁也不知道刚才生了什么。既然玛拉已经现身,而我又安然无恙,他们自然以为西格和玛拉达成了某种协议”不能方便说话,维克多再次借助肢体的接触,以心灵沟通的方式和卢希恩交流。
维克多你…”
卢希恩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担忧的表情映入维克多的瞳孔,巫妖松开手。
“放心吧,我还有理智,既然他这次现身了,说明我还有机会……是的,我还有就会。”第三次。维克多说出了放心的词句,可卢希恩的心怎么也放不下来。
剑舞者 时代的终结(四)
阿纳尔的尸体被停放在历代教皇的停灵室。虽也是个不大的建筑。但装饰和建筑工艺远比维克多最初看到尸体的那间祈祷室强多了。仅是戴冠礼这么一会功夫就把尸体转移了地方,足以说明他们事先是已经准备好了的。
维克多饱含讥讽的目光再度朝红衣执政官扫去,野心无望的他们表情呆滞,已经没有原先的那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
“陛下,先代的遗体,您要过目的话就抓紧时间,要进陵了。拜雷恩特死板的声音在不大的停灵室里回响。
卢希恩略微踌躇后走上前,仔细探查了阿纳尔的面部和四肢,最后将目光投到胸口处。回望了一眼维克多,卢希恩一把扯开衣襟,胸前的肌肤光洁切没有伤口,反倒是多了一件维克多偷看时没有的器物——光明教会第一圣物神圣之眼此刻正静静躺在前任教皇的胸口。
“你们打算将神圣之眼给先代做陪葬物吗?”
“陛下,正式下葬的时候自然会取出。”拜雷恩特一板一眼的回答。卢希恩挑不出毛病,只能自行取下神圣之眼,返回维克多身边。
伤口不见了。加冕仪式的时候,维克多曾向卢希恩说起阿纳尔胸前有一处细微的伤口,卢希恩刚才还特地细看,皮肤完好,没有伤口。更没有被黑暗侵蚀过的痕迹。
这就是神圣之眼的功效了。如果说玛拉之光是攻击向的圣物。那神圣之眼属于是防御性质,疗伤正好属于它的范畴。要想抹去那原本就不怎么浓的黑暗之力,举行仪式的这点时间足够”
“陛下,刚接到从辉光来的致函,南方联盟已经全体通过由提前开战的提议。”一名牧师急匆匆跑进来,在拜雷恩特耳边说了什么,拜雷恩特再转口将刚得到的消息大声宣布。
注意到牧师是先向拜雷恩特禀报。维克多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这举动立刻引来了四周教会成员的注视。
“原来不止诺丁有太上皇,看来教会内也有一位。”
此话一出,不止是祭祀和牧师。就连红衣执政官们也面色大变。拜雷恩特连忙训斥报信的牧师,既然新的教皇已经即位,应该直接面禀卢希恩。
你又何必在这种节骨眼上计较这些?
若不乘着他们的理解错误把实权夺过来,以后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若无旁人的进行心灵交流,维克多丝毫不顾及会被现,即使拜雷恩特朝自己看了几次,维克多都用堪比匕首一样犀利的眼神让他收回视线。
老家伙可能已经真察到是我潜入阿纳尔原先的停灵地,但他没有证据。即使我自己承认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神临之后,这个蠢货居然误认复仇之神与玛拉结成同盟,要对抗即将到来的阵营大战。
真该感谢之前也曾有过类似的情况;才使得他们会往这方面联想。
“陛下,诺丁的太上皇传话,让您率领大军前往堤迪斯助阵,他们已经先行出了。”
“这么快……半天的传送间隔,加上举行仪式的这点时间,祖父就起程了?卢希恩惊疑不定的目光扫向维克多。
“以阿尔贝雷希特的手段,那些个所谓的盟国或附属国,又有几个敢说不字,所谓的战前会议不过是部署作战方案罢了。你真以为是讨论是否该提前开战?以阿尔贝雷希特的脾性,又怎会让人质疑他已经做出的决定
维克多的言行再度引人侧目,牧师和低阶祭祀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这位诺丁下届皇帝的言辞大胆,不但公然直呼阿尔贝雷希特之名,还加以评论,这可是连德高望重的阿纳尔都未曾做过的事。
“陛下,您打算怎么做?。
以拜雷恩特为的红衣执政官异口同声地问,卢希恩的目光在阿纳尔的身体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挪开。
“调集圣剑和圣盾两个骑士团去堤迫斯与诺丁的圣光和神迹汇合。
“您把两个骑士团都调去参战?”。
“这绝对不行。
“以往大战都是诺丁做主力,我们只需派遣圣到前往……必须留下圣盾保护圣都才行。”
看到红衣执政官群情激奋地劝阻卢希恩改变注意,维克多又笑了,虽然声音不大,但由于就站在卢希恩一侧,红衣执政官都将目光转向无论是对诺丁还是教会都有举足轻重地位的亡灵。
“我记得教会有一则教条,教皇所在之地,便是教廷之所。连阿尔贝雷希特都御驾亲征了,身为教会户长的卢希恩当然不圣都。各位难道不这样认为吗?”
拜雷恩特定定地看着维克多,许久才点头。
“您说的没错,教皇陛下亲自参战。那这圣凡塞堤斯当然就没有死守的必要了。”
他们再怎么胆大妄为,终不敢忤逆祖父的召集令,何必给自己竖立一个不知什么时候会暗中捅一刀的敌人。
我就是要杀一杀他的锐气,免的这老头以为你是个可以随意操控的愧儡。
该死的亡灵……
看到卢希恩和维克多的眼神交汇。拜雷恩特就知道这俩兄弟又在进行旁人无法窥视的心灵交流。他和其他执政官可以感受到他们之间淡淡的魔法波动,明知道他们的小动作,却不便当面戳穿。拜雷恩特深吸一口气,功败垂成已是定局,有神临做后盾,去争个鱼死网破已无意义。现在唯一能期盼的,就是卢希恩在阵营战争中死去。
拜雷恩特在心里的腹诽维克多虽然无法得知,但它敏锐地感觉到红衣执政官眼里一闪而逝的恶意。
这家伙还没死心吗……
巫妖若有所思的盯着指挥调度各部北上参战准备的拜雷恩特,心想还是得暗中防备,就算神临暂时制止了拜雷恩特的野心,但不代表他会就此放弃。
就这样,玛拉的降临打乱了红衣执政官的计划,也暂时阻止了他们的野心。卢希恩在外界不知真相的神临传闻中坐稳了教皇之位。阿尔贝雷希特以他的手段消饵了提前开战的反对声浪,不给卢希恩喘息的机会,集结诺丁和联盟的军队开向历届战争进行地——堤迫斯。
以卢希恩为,两个骑士团以及非第一战斗梯队的祈祷团乘坐着教会的飞空艇向北方全推进,在教皇专用的飞空艇,屏退无关人员后。卢希恩除去繁琐的礼服和高冠,轻轻揉捏因为高度紧张而疼痛不已的额头。
“维克多
略显疲惫的嗓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神究竟是什么?”
同行的巫妖沉默以对,卢希恩轻笑:“知道准确的答案吗?还是不能说?”
“人类也好,神也好,都是某种有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