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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西恩默然,他太了解自己父亲的脾性了,一个以利益至上的男人突然大打亲情牌让他很不适应。这就像刚才维克多用黑暗精灵的语调说话一样,让他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我知道这样做太委屈你,可没人能违背阿尔贝雷希特。现在能做的也只有依附于他,一点一点扩张势力,等大战结束,一切都会重新回到你手上。”
卢西恩忍下发言的冲动。耐心听完费尔南德斯语重心长的规劝。期间,他瞥了一眼站得远远的维克多。戴上面具后更像个愧儡,死气沉沉,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雕塑。
“你真要把继承权给他?”蓝蒂娅比卢西恩还没耐心,“唰”的一声收起装饰折扇。怒气冲冲跑到丈夫跟前质问。
“这不是局势所逼吗,”费尔南德斯回了一个虚伪的笑。
“我绝不认同!让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继承爵位。我们会被其他贵族耻笑的。”
“说到名正言顺,我的母亲当年也曾是在神坛前过誓定过婚的未婚妻,如果不是头顶着帝国公主头衔强行介入,这个男人未必会娶你。”
“你说什么?!”蓝蒂娅死死捏住折扇,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维克多身上已经被切为碎片了。
“如果不是未老先衰的话,你应该还没到耳背听不清我刚才说了什么。”刻意出类似鼻音的嗤笑。维克多的毒舌不会因为有旁人在场就会收敛:“若是真按照嫡长继承制。费尔南德斯本身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竟然敢这么说话,你……”蓝蒂娅正要怒斥,突见维克多肩上的两个狼头动了起来,被充满杀气的鲜红的竖瞳盯得心里打鼓,蓝蒂娅的气势顿时弱了下去。
“继母大人,请认清局势再发言,我现在已不再是刚离开偏远山村的傻小子。维克多伍德早死在你授意甘德尔贾拉迪所派去的鳖脚刺客手下。而今站在你面前的。是已经投入你父亲麾下的亡灵法师,一个没有感情和道德的亡灵。最后容我提醒一句,做小动作要做得干净利落,被抓到把柄可就算不得高明。”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惊慌只在蓝蒂娅的脸上出现短暂的一瞬。她很快就用生气的表情掩饰过去。
没可能。这小子没可能知道”
蓝蒂娅的镇定只维持了极其短暂的时间,就被维克多接下来的动作打散。
“不,你听懂了。如果你不想承认,那我就帮你列举一下这几个月来的所作所为。”摊开从腰包里取出的一张卷轴,维克多大声念道:“收获之月第三日。蓝蒂娅诺丁给甘德尔贾拉迫送去一封施有魔法的秘信。不计一切代价也要杀死莉娅,伍德与维克多,伍德母子。这上面有两份亲笔签名的供词,以及附有宣誓咒的手印,分别来自当事人甘德尔与见证人埃里克。”
紧接着,维克多又拿出第二张卷轴。
“这份上蓝蒂娅公主写给拉姆德的秘信,依然是要求找机会除掉我,手法越恶毒越好。供词和手印虽来自己经逃亡的邪恶法师,但同样附有不能说谎的宣誓咒。”
“这一份,,我想你不会希望我念出来吧,继母大人?。取出第三张卷轴,维克多笑得极得意,言语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
蓝蒂娅呼吸急促地瞪着维克多手中的卷轴,美丽的面孔扭曲在一起,费尔南德斯刚抬手,卢西恩抢在他前面从维克多手里取走了卷轴。
粗略扫了一眼,卢西恩难以置信地抬头,蓝蒂娅在他带着控诉的目光中转开视线。
“不打算解释一下上面的内容吗,母亲。”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骄傲的昂起头,以冷酷的目光回望。这一刻的蓝蒂娅不再是卢西恩和费尔南德斯熟悉的母亲与妻子
“虽然有所觉察,但我万万没想到透露消息的人会是您。我一度还以为是父亲。”卢西恩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从他懂事起。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难受。知道异母兄弟的存在和放弃帝位继承也不能与之相比。
“我只是想把这个讨厌的家伙除去,没有真想害你。”因政治而结合的蓝蒂娅对费尔南德斯并无情爱。她可以漠视丈夫表面的逢场作戏,却绝不能容忍他真心实意爱去爱别的女人。
“蓝蒂娅,我说过多少次,他不会对你和卢西恩造成任何威胁!!”一向虚伪的费尔南德斯猛地站起身,语气是以前所未见的严厉:“维克多现在已经和门德尔,甚至是和卢西恩的将来绑在一起,不准再对他出手!”
“随便你们好了,我再也不想管你们父子的事。”
看着急匆匆离开的母亲,卢西恩面色黯然。去极南城执行秘密任务一事,他只告诉过正好写来家书的母亲。事后,他不是没怀疑过,只是不愿相信母亲会把儿子推到险境,为的只是除去维克多。为了权势,父亲也好,母亲也罢,都疯了”,
“够了”。费尔南德斯疲惫地捏住眉心:“我欠你和莉娅的永远也还不清。你若是想报复。就再等十年。等我看到卢西恩坐上帝位,你想要用什么残酷的法术杀我都无所谓。
“为了家族和王国,什么都可以抛弃。卢西恩,你怎么就没遗传到一星半点呢。”拍着手掌,维克多仿佛看戏般的语气让卢西恩的悲痛转为恼怒。
;“今天是我成*人的仪式!我专程从凡塞提斯赶回来,你们就想让我看这些吗?”真恶心”这个家、这样的亲人。世界为什么不在几百年前毁掉?玛拉啊,人类这种生物到底为什么存在?
绝望和愤怒瞬间占据了卢西恩的心志,直至佩在腰间的圣物出“嗡嗡”声,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思维的紊乱和过激的情绪已经影响到玛拉之光。
第一次,玛拉之光不是甩为黑暗的力量而出警报。这种预警不是针对一旁的维克多,而过……我。
原来这才是界限,世俗的政治和权势并不是正邪的标准,对神的质疑和世界存在的本身才是堕落的边界。
握住玛拉之光的剑柄。烫人的高热让卢西恩第一次被自己所拥有的圣物灼伤,将一切收入眼底,藏在面具后的维克多露出一个无声的微笑。
看了一眼满脸惊异的父亲。卢西恩转身跑出偏厅,他甚至不敢去看维克多,就怕看到嘲讽和轻蔑的目光。
要尔南德斯正想说点什么,却被维克多抢了先。
“借这个机会,我也最后再申明一次,我对门德尔,对诺丁都没任何政治方面的兴趣,就连魔法顾问这层身份也只是为了方便行事才应承的。你也不必总是担心我要报复,还活着的时候。我确实恨过,恨你生而不养,恨你为了权势抛弃母亲,恨你眼里只有能带来更高地位的卢西恩。生命终结后,我的价值观完全颠覆。没错,我确实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我可以赌上灵魂誓。我已不再想报复这个家族里任何一人,顶着你长子的身份也不过是为了达我的愿望。所以,父亲大人,能否请你在我冒着被湮灭的危险维护门德尔和卢西恩的时候。不要在背后捅刀子?不要说是蓝蒂娅做的,与你无关。推脱责任只会让我更加看不起你。没有血缘和感情作为基础,那就让我们用利益维系,十年之内,我们的利益都是一致的。”既然卢西恩不在场,维克多也就不用避讳,直接向费尔南德斯表明它属于黑暗阵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十年之后的光暗之战。
青色的魔法火焰腾起两人多高,将维克多团团围住,宣誓咒印在空白的第四张羊皮卷上,费尔南德斯接过维克多递过的卷轴。
原来是这样,我就奇怪一个人性格怎么会生如此大的逆转。费舍尔不止一次说过维克多要报仇,怎么变成亡灵后反而毫无怨言的支持他上位。
扶持能力和威望皆不如阿尔贝雷希特的卢西恩,就是对黑暗阵营最大的助理,而且还能利用卢西恩的教会身份窃取关于战争的部署和机密,换做是我,也会作这样的选择”
当!
大厅里的记时钟敲响。昭示晚宴时间到了。
普雷西雅
生日庆典上云集了南6各国的使节与贵族。自从法兰克尔*亡后。不止是原本支持西亚的盟国倒戈,就连许多原本站能力仅次西亚的塔兰。对此费尔南德斯没有任作出任何明确的表示。在他看来,维克多最近的行为已经够高调了,如果自己接替法兰克尔空出的盟主之位,之会招致阿尔贝雷希特的不满。
等费尔南德斯与维克多来到宾客云集的宴会厅,卢西恩早被前来祝贺的各国贵族团团围住,没兴趣和喜欢耍嘴皮的贵族周旋,维克多挑了一个人相对较少的角落。静静地看着挂着虚伪表情的贵族向卢西恩道喜,恭贺他成年。
虽有心低调,但一身醒目的法师装扮注定无法不被关注,没一会儿,大厅里就哼哼人偷偷议论。
“就是那个吧。传闻中的……”
“不要和他对视,据说灵魂会被抽走。”
“真讨厌啊,为什么这样的家伙也敢明目张胆地出现。”
“还不是倚仗着那一位……
“连这样的人都能公然出现在大庭广众下,大战果真是临近了。”
有一句没一句虚应着祝贺的各国使节,卢西恩没漏掉针对维克多议论,由刚开始的窃窃私语变成了高谈阔论。
这些个无能的贵族,不过是见维克多没有攻击性,就敢当着他的面议论,若是他稍微放出一两个魔法……
正觉不耐,视线忽然捕捉到与贵族明显不同的穿着。
那不是……风神殿的人吗,他们来这儿干吗?
瞥见风神殿的大祭祀。卢西恩有些愕然。
四大元素不止是在阵营礼、加冕这一类的庆典从来都见不到他们的身影,为何这一次会……
费尔南德斯同样感到意外;他以肘轻触卢西恩,询问是否知情。卢西恩连连摇头,他从没得到过风神殿要来参加的消息。
难道,是找维克多的?
艾玛祭祀一行人径直走向站在角落的巫妖,证实了卢西恩的猜测。
“维克多领主。我们又见面了。”
和半月前的见面不同,女祭祀的姿态略微放低了些,这多少让同为神职者的维克多感到惊讶。除了所侍之神,神职者通常是不会对任何人表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