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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先生若有所悟,正在琢磨这句话,洛尘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形,点在黄先生的两眉之间,一滴红得发黑的血珠随即滚落。
“你做什么?!”徐阳见黄先生流血,本能反应就是洛尘要对黄不利,伸出大手去抓洛的后颈。
洛尘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微微一侧身,徐阳便抓了个空。
他不由吃惊地“咦”了一声。
“啊……”
此时黄先生从胸中长长呼出一口气,经这一下,他立刻感觉清爽了很多,平时昏昏暗暗的眼前景象,也为之一亮,脑海中非常澄澈,静得出奇,就像是弓弦振动、箭矢飞射之后,那些围在耳边聒噪的鸟儿,全都惊走消失了。
“有没有感觉舒服一点?”洛尘问道。
“好多了,脑袋一下就清净了。”黄先生说。
徐阳这就怔在了原地,他还准备动手收拾这个“意图谋害”黄先生的洛尘呢。
黄先生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徐阳你干什么?洛先生这是在给我治病呢!”
徐阳连忙退了两步,立正站好,不敢再动。
“清净了好,清净了就不会再被吵得心浮气躁了。”洛尘又扭头对旁边说,“准备一些纸巾。”
他没有具体吩咐谁,何志雄和徐阳都争相拿来了纸巾。
洛尘又用手指在黄先生两边的眉毛之上各点了七八指,按压几下,放出几十滴血珠来,何志雄拿着纸巾上前,想要为黄先生擦拭,却是有慌张手抖,郑融便说:“这种事情,让女孩子来吧。”
说着接过纸巾,轻柔地把血珠擦拭干净。
到现在,大家才发现,洛尘竟是空手放血。他们或都或少都听过看过中医的针灸放血疗法,但那是用专门的放血针,洛尘竟然用两根手指就点破皮肤放出血来,这一招简直神了!
其实洛尘就是图方便,没去找专门的放血针,而是用了“天玄指功”和“锻气成针”,把手指当作银针来刺穴放血。
血放出来后,黄先生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轻了几分,整个人犹如置身于幽静的空谷,眼前青翠明亮,耳边清澈寂静,身心顿时为之放空,舒泰无比。
“差不多了!”洛尘观察到滴出来的血珠变回了正常的鲜红色,随即就收了手,又去洗手间洗手,然后坐回沙发,拿起茶杯喝了几口。
徐阳看着黄先生前额上的十几个针眼,实在不敢相信这是用手指点出来的,疑惑道:“黄先生,你现在感觉如何?是否真的有效果?”
第69章 是病,但也不是病
“黄先生,你现在感觉如何?是否真的有效果?”徐阳作为黄先生的贴身护卫,不仅要保护黄先生的安全,也要时刻关心黄先生的健康,他还是对洛尘治疗不太放心,便询问道。
黄先生又长长吐出一口气,笑说:“好了,完全好了!”
他是彻底服了,之前觉得洛尘看字断病很神奇,现在亲自感受他治病的效果才真真正正地相信神奇。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什么是神医,眼下这就是神医了,疗效完全立竿见影啊!
徐阳心里也大为诧异,这也太快了吧?黄先生可是病了两个多月了,不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吗,怎么被这个姓洛的年轻人拿指头点几下,病就治好了?
黄先生见众人还是一脸发懵的样子,便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脚步轻快但却扎实有力,不再像之前那般虚浮,笑着说道:“确实好了!以前我觉得书里描写的那些神医都过于夸大,直到今天我才知道,那非但没有夸大,反而还保守了呢!哈哈!”
转而又吩咐徐阳:“别愣着了,快去把我最好的茶拿出来,让洛神医尝尝。”
徐阳连忙走进书房,到柜子里取了黄先生的好茶,正要交给佣人冲泡,却听黄先生又道:“徐阳,把茶拿过来,这茶我得亲自为洛神医泡。”
何志雄一听,不禁大喜,黄先生亲自泡茶,这是最高待遇啊,说明黄先生的病是真好了,洛尘的医术是真神了,自己先前的那番担心也可以放下了,后悔也变成了庆幸,庆幸自己认识洛尘,并且没有与之交恶,总算请得动他来看病。
洛尘说:“黄先生还是不要叫我洛神医了,‘神医’二字可当不起啊。我是您的晚辈,你叫我小洛就好。”
黄先生已经娴熟地将茶泡好,将其中一杯推到洛尘面前,说:“来,小洛,尝尝,最好的雨前龙井,一个老朋友送的。”
洛尘端起茶杯品了品,赞道:“确实是好茶,清冽幽香,回味无穷。”
黄先生笑说:“既然喜欢,一会儿就带点儿回去。”
然后又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招呼道:“来,都尝尝。”
何志雄端着茶杯,感觉颇为激动,今天完全是沾了洛尘的光才有这份待遇啊。
黄先生看了何志雄一眼,说:“你是阿雄的朋友,那就不是外人,我不说谢字,全记在心里。”
洛尘微微摇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黄先生不必如此。只是……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黄先生比划了一个手势说:“请讲!”
洛尘斟酌了一下,说道:“黄先生现在感觉轻松,只是暂时的,俗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黄先生的心病不除,恐怕以后还要发病。”
听了这话,众人都看向洛尘,何志雄心里打鼓,敢情并没有完全治愈啊!
徐阳想的则是,果然黄先生的心病才是重点难点。
郑融很好奇这个黄先生作为同心社大佬在云州乃至华夏西南已经是呼风唤雨的存在,还会有什么心病,她同时也很期待洛尘既然说出这话,一定还会有什么惊人的表现。
黄先生问道:“这心病该如何解除?”
洛尘说:“两个法子,一是彻底解决那件令黄先生日夜挂心之事,二是黄先生自己将那件事完全放下,不管不问,便也就没有心病了。”
黄先生低头泡茶,默然不语。
徐阳在一旁直皱眉头,哼,说得轻巧。
洛尘又道:“当然这两个法子都不容易做到,那件事想必是对黄先生十分重要的事,黄先生绝不可能放下,因为日夜记挂,你非常想要解决它,急火攻心,却苦无办法,力不能及,所以导致心肾不交,阴阳失调寒热错杂。”
黄先生放下手中的茶具,看向洛尘,面色凝重,叹道:“不知小洛你是否已经看出了我的心病所在,还请救人救到底,施展回春妙手,为我彻底除去这块心病吧!”
洛尘暗暗失笑,这位黄先生也太喜欢打哑谜了吧?直到现在也不告诉我他挂心的到底是什么事情,还让我猜呢!
其实他已经看出了个大概,像黄先生这样身份地位的人,若还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那恐怕只有生老病死了,急切想要解决而无能为力,急切得自己都生了病,八成就是因为对自己很重要的人出了问题。
他反问说:“是黄先生的妻子或者女儿得了重病,而且威胁到生命?”
闻言,黄先生和徐阳大惊,这比之前任何一次惊诧都更甚。
过了一会儿,黄先生才定了定神,问道:“小洛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洛尘笑笑,说道:“还是从黄先生的那副字推测的。黄先生昨夜夜不能寐,起床写字,写字的时候心浮气躁、心有旁骛,因此写出的字气和意有不谐之处,而所写的字也侧面反映出黄先生的心情。‘疏影梅香’四个字,说的是梅花,但也可以指妻儿。宋代诗人林逋隐居孤山时,清高自适,植梅养鹤,终生未取,人谓‘梅妻鹤子’。黄先生有意无意用‘梅花’指代妻子或女儿,是希望她像寒梅傲雪凌霜,振作起来,早日恢复娇艳如花……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前世情人,所以我斗胆猜测,那个令黄先生忧心成疾的人正是您的女儿!”
何志雄恍然有悟,黄先生的确有个女儿,名字就叫做“疏影”,说起来似乎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莫非真的出了什么事儿?
至此,徐阳对于洛尘只能是一个大写的“服”,虽然他的说法有些荒诞不经,但实实在在太精准了。
作为贴身护卫,他是最清楚黄先生境况的,有好几次他都看见黄先生一个人在房间里生闷气发闷火甚至暗暗垂泪,这全都是因为一个父亲为自己救不了重病的女儿而感到深深的自责和痛苦。
黄先生面无表情,双目泛着微光,他站起身来,冲洛尘一鞠躬道:“洛神医,请您务必救救我的女儿!”
他言辞恳切,竟已用上了敬语。
洛尘连忙起身,上前扶住黄先生道:“黄先生爱女之心感天动地啊,我就先去看看令千金吧。”
他也知道黄先生女儿的病得了这么久都没有好转必然非常棘手,而这里面怕是还有什么内幕牵连,他本来可以在缓解了黄先生病症以后立马就走的,之所以愿意留下来进一步帮忙,只因他猜出其中内情,被如山的父爱所感动,不管黄先生是不是同心社大佬,首先他是一位爱女儿的父亲。
洛尘追忆起自己的父母,一时不由神伤。
在黄先生和徐阳的带领下,洛尘等人离开会客厅,上了二楼,七拐八绕,进了一个房间。
这房间原本应该是女子闺房,但现在却被改造得好像重症监护室,各种仪器设备在里面,还有两名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只不过更为宽敞明亮。
黄先生跟医护人员打过招呼之后,洛尘走到床边,目光放在床头,立时眉头轻蹙,有种不好的感觉。
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年纪与自己相当、十七八岁的女孩儿,瓜子脸儿、空气刘海,两颊消瘦,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抖,仿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头挑染了酒红色的梨花卷发散落在枕间。
她本应是个极美的女孩儿,然而此刻小脸儿呈现病态的灰白色,没有一丝生气,嘴唇发干、发白,有好多灰屑。
洛尘问能不能把被子掀开查看一下?
黄先生便把女儿的被子掀开,里面是一具玲珑的女性躯体,穿着可爱的粉色睡衣,胸部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