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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家大业大,不能正面与董卓为敌,虚与委蛇。吕布身高望远,哪能没发现傅彻四人,他手一挥喝令道:“将这叛贼给我拿下。”段二虽是被张飞一脚踢飞撞到门槛,脑浆迸裂而死,但段大始终认为罪魁祸首是傅彻,若没有他傅彻捣乱,刘关张三兄弟早就一网成擒,哪有反抗之力,此刻狭路相逢,大仇焉能不报。
段大大喝一声,一马当先冲向傅彻。傅彻艺高胆大,看也不看敌手,学刘重恩信手弹出一竹筷。他的力道岂是刘重恩可比,竹筷如离弦之箭破空而出,势不可遏。段大早知他武功了得,可断料不到高强如斯,百忙中挥掌拍击,拟将竹筷击落。可怜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更低估了傅彻的功力,一错再错,无药可救。众人只闻“嗤”一声,竹筷已穿透段大手掌,余势不减击中梁柱,整根没入。
段大出师未捷手先伤,老脸无光。吕布沉喝道:“这贼子大胆反抗,格杀勿论。”蔡元通和傅彻从龟兹斗到中原,可谓积怨已久,加上去年在长安被傅彻打伤,差些一命呜呼,新仇旧恨何能解,他和宝树秤不离砣,互相交流个眼色,一左一右夹击傅彻。傅彻还是没起身,随手弹出两竹筷,竹筷去势更劲。蔡元通和宝树有了段大这前车之鉴,哪会重蹈覆辙,二人稍一侧身避过竹筷,攻势不缓。
他们俩避过了竹筷,可竹筷不长眼,星驰电掣直奔吕布。吕布躲避一根不成问题,两根齐至便不敢托大了。他身后的陶谦益恰时伸出一手接过一只,吕布撤步闪过另一支。陶谦益手与竹筷甫一接触,身体如遭电击,腾腾后退三步方始站稳。吕布见状色变,问道:“先生,你怎么样?”陶谦益舒缓一口气道:“叫他们住手。”吕布当即明白傅彻棘手,己方无必胜把握,为免损兵折将,偃旗息鼓方为上策。
但他不甘心,尤其是当他见到甄桐、梁絮和萧菲儿三女围绕着傅彻时,便妒火中烧不能自制,他横视群豪,果决道:“此人不除必成后患,今日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得将他就地正法。”他心意已决,陶谦益劝之不动,附在他耳边低语说了几句。吕布点了点头,低声吩咐手下一将领,那将领匆匆离去,不知搞什么名堂。
傅彻见筷子没伤到蔡元通和宝树二人,笑道:“你们武功有长进了!”右手虚拍拒挡蔡元通来势,蔡元通猝然气短力虚,连连倒退。傅彻手腕一转,真气转向迎击宝树。宝树身具天竺佛家功,至刚至猛,可降龙伏虎。两力中途相逢,宝树初时只感对方真气虚晃晃,威力不大,后来猛觉对方真气虚不着力、绵里含针,无孔不入,自己的佛家内力竟被锁住,如同死力,挣脱不得、重发不得。
傅彻遥遥一招手,真气四处流窜,侵入宝树奇经八脉,宝树轰然倒地,打滚哀号,惨状可怖。蔡元通举起的手又放下,想逃不敢逃,在这冰天雪地汗水涔涔而下。甄桐、梁絮和萧菲儿见宝树的惨况都想起傅彻真气散开时的情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三女异口同声道:“饶了他吧!”她们金口一开,即是金科玉律,留给傅彻的选择只有顺从。傅彻封住宝树穴道,散去注入其体内的真气,待真气散尽,旋即解开他穴道。
宝树委顿在地,嘴唇惨白,棉人色。傅彻将一股输进他体内,助他复原。宝树浑身剧颤两下,重新抖擞精神站了起来,双手合十向折腰行礼道:“多谢施主不计前嫌,饶恕贫僧。贫僧罪孽深重,从今回天竺面壁思过,再不踏足中土。”傅彻没料到会是这样一结局,拱手送别。宝树回到天竺之后,潜心研习佛法,弟子广布天下。过了三百多年,他的一名后世传人达摩仰慕祖师闯荡中华的豪气,远渡重洋来到中土,并得获奇遇,练就傅彻刻在嵩山绝壁的佛门玄功涅槃心经,开创少林一派,彪炳千古。这是后话,暂按下不表。
宝树刚走,一大群弓箭手冲上酒楼,箭头皆指向傅彻,欲将他万箭穿心。傅彻面色微改,他不是害怕自己受伤,而是担心乱箭误伤好友。秦怀远见外孙受困,怒容满面道:“吕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吕布已从探子口中知晓他与傅彻的关系,缓缓道:“秦先生,你是明白人,傅彻大逆不道罪无可赦,你最好和他撇清关系。”
秦怀远排众而出,怒不可遏。傅彻不欲外祖一把年纪还为自己忧心,他老人家若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的罪过可百身莫赎了,遂扬声道:“外公,你放心,就凭我这几根钝箭,伤不了我的。”吕布冷冷一笑,长袖一挥道:“放箭,看伤不伤得了他。”他没听到傅彻的惨呼声,却骤闻弓箭手“哎呀、哎呦”连声响起,倒成一片。他骇然回首,只见身后悄无声息站着两戴着面纱的女子。
二女子一穿白衣一着紫裳,手持佩剑,飘然不履尘埃。傅彻和甄桐喜出望外,二女竟是无双女和陆潇潇。无双女和陆潇潇青春不老,自然要带上面纱,否则老一辈人见了她们不以为是妖魅才怪,无双女为恐被人认出,甚至连自己贴身利刃玉水剑也没带。二人神龙般出现,弹指间杀人无形,楼内一片哗然。甄桐赶忙起身跑过去迎接,无双女抚抚她脸颊,笑道:“有想我们吗?”
甄桐兴冲冲直点头道:“可想死了!”陆潇潇看着傅彻,笑道:“武功大成,连人都不认了吗?”傅彻楞头楞脑笑一笑,连忙扶着她到自己位置上坐下,甄桐也拉着无双女坐下。无双女和陆潇潇饶有兴趣瞅了瞅梁絮与萧菲儿,不言有笑。陆潇潇曾与梁絮姐妹相称,是故笑道:“不认我这姐姐了吗?”梁絮也不拘礼,亲切唤了一声姐姐。无双女笑道:“你叫她姐姐不叫我,厚此薄彼了吧!”梁絮连忙补上一句。无双女和陆潇潇相视而笑,同看萧菲儿,看她有什么表示。萧菲儿可不清楚她们是何许人,犯怵道:“喂,你们看我作甚?”无双女笑道:“小姑娘很冲,有性子。”傅彻拉了拉萧菲儿衣袖道:“菲儿,这两位是穆湘湘和陆潇潇姐姐,你往后得唤她们做姐姐,知道吗?”
萧菲儿本想说凭什么,但念及无双女和陆潇潇眨眼间尽杀数十弓箭手,武功之高令人侧目,必大有来头,而甄桐与梁絮又都甘心情愿认了姐姐,自己总不能差人一等,遂改口称姐姐。无双女轻捏了捏她脸颊笑道:“小孩子念头挺多,叫一句姐姐还思前想后,生怕叫亏了。”从没人胆敢对我们萧大小姐无礼,无双女的亲昵举动,萧菲儿一时适应不了,傅彻惟恐她不合时宜发作,忐忑不安。所幸萧菲儿还算明辨爱憎,明白无双女怜爱自己才捏其脸颊,没有一味无理取闹,乱发大小姐脾气。
吕布杀人不成,恼羞成怒道:“反了反了,你们都反了。”傅彻立直身子笑道:“贼喊抓贼,你这反贼也一样。”吕布号称天下第一勇士,武艺自属一流,他沉声道:“拿戟来!”一卫士立即嘭嘭上楼,将一丈长铁戟送来。吕布当日在自己府邸曾与傅彻一战,那时他纵使不敌,招架个百八十招尚非难事,他不信短短数月傅彻武功能够突飞猛进,愤愤然接过长戟,插地一顿,整个地面一阵晃动,漠视一切道:“傅彻,本帅亲自会会你。”陶谦益低声提醒道:“将军千金之躯,不值得为一小贼动怒犯险,请三思而后行。”
吕布是出了名有勇无谋,刚愎自用不听人劝,陶谦益善意之言,他反倒认为陶谦益轻看自己,怒蓄于心,手指傅彻道:“小贼,出招吧!”傅彻抖了抖衣裳,笑了笑道:“那你死了可别怪我。”吕布长戟一挺,中路直击傅彻胸腹,怒喝道:“哼,废话少说,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傅彻身随步转,依近长戟斜拍一掌。吕布手心一烫,长戟已偏了方向。他不气馁,握紧长戟横扫。
傅彻手心捏劲,吐纳间反守为攻,一招直取吕布喉咙,正是天幻第一式“云龙初现”。吕布应变极快,长戟上挑,遏阻来招。一般高手必得变招另攻,可傅彻非同一般,他去势不变,不换一口气,中途骤然加力,真气排山倒海而去。真力相较,力强者胜,吕布功力何能与傅彻相比,猛喷一口血,跌步后退。傅彻紧追不舍,右手五指一扣,扼住他咽喉道:“现在死没话说了吧!”小人大都贪生怕死,吕布是反复小人,自未能例外,他脸上无一丝血色,不知是由于伤势过重还是因为胆裂心惊。甄桐朝傅彻招一招手,笑道:“快放了他,别吓坏他!”傅彻不解其意,但相信她必有因由,笑笑松开手道:“我不奢望你铭记今日不杀之恩,你别像对丁原那样恩将仇报就够了!”
吕布恶迹被揭,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傅彻不再理会他,走到甄桐身侧询问缘由。甄桐悄声道:“易反易复小人心,董卓兵强马壮,要想正面诛灭他难如登天,还得靠吕布这种反复小人帮忙才行。”傅彻问她有何良策,她掩口不说,只道:“山人自有妙计,你等着瞧好戏是了!”
吕布一招受挫,遭人戏辱,面子挂不住,恶狠狠扫视群人。群人除了金西流、杨重道及刘重恩等是董卓礼聘而来的高手,护主不力不光彩,其他人大都幸灾乐祸,谈笑正欢。陶谦益则时不时偷眼看看无双女和陆潇潇,似发现了什么。无双女和陆潇潇是何等人,岂会没发觉别人窥视自己,陆潇潇对傅彻道:“你去把他真面目揭开,或许我们认识。”傅彻成了跑腿,只管领命行事。
他冲陶谦益摇摇手,笑道:“光阴似箭,祁山一别晃眼已快一年了!”陶谦益道:“时间从来都很快,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傅彻一和陶谦也话,木漱菱顿显焦灼不安,她甜腻腻笑道:“负心郎啊,人家都来大半天了,你不问一句,却去跟一个不相干之人说话,太伤人家心了!”傅彻未作反应,重伤的魏风已剧烈咳嗽起来,吐了几口血,伤势益笃。水芙香不好不歹笑道:“木姐姐,人家傅大侠贵人事忙,没空陪你闲聊,你还是照顾好魏公子,也好博个体恤下属的美名。”
木漱菱只当未闻,起步向傅彻走去,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