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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派心腹去聘请一品堂杀手前来刺杀她。一品堂因为无双女和陆潇潇守在无花岛,在无花岛的阴谋难以得逞,加上韩一轼重伤垂死,于是便来邪马台国休养生息。”傅彻醒悟道:“原来如此,你想咱们若救了卑弥呼,她必定要复国报仇,那样韩一轼他们就没好下场了。”
拭泪立时警觉,生冷道:“你说来说去,不就是让我救卑弥呼嘛!”傅彻俊脸一红,讪然笑道:“救她于你于我都有利无害,你想我们要回中原,得有艘大船,卑弥呼是一国之主,她必能帮我们安排妥当。”拭泪道:“好,我答应救她,等她复国后,咱们立即启程去中原。”傅彻苦心奏效,陪同拭泪回到小船。卑弥呼卧躺榻上,闭目深思,听脚步声靠近,知是傅彻和拭泪归来,坐起相侯。
傅彻把从拭泪处取来的解药让她服下,药到毒除。救命恩深,卑弥呼感激不已,委身拜倒。傅彻想她乃一国之君,自己如何受得起她一拜,紧忙扶住。接下去彼此介绍了一番。当傅彻问及卑弥呼有何复国大计时,她一脸怅然,似乎对王位没有一丝一毫的眷恋。转眼到了傍晚,傅彻不是凡胎,终年不吃不喝也无碍,拭泪和卑弥呼可耐不住,奈何船上又食物一空。于是傅彻独个出去觅食,免得饿坏美人。
傅彻行动如风,片刻翻过几座山,采了些野果,打了一只野兔,欣然下山。未到山脚已觉有人潜伏左近,他不动声色,假装全无知觉走近那人。待到近处,一闪身侵近那人,顺手将其提起,一细看却是卑弥呼,急忙放下她,颇为不解道:“你守在这作甚?”卑弥呼解释道:“傅公子,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但我不相信拭泪姑娘,当着她的面不便开口,所以悄悄出来等你。”
傅彻递个野果给她道:“先吃点东西,慢慢说。”两人找了块山石,挨近坐下。卑弥呼边吃边道:“傅公子,你听过徐福这个人吗?”傅彻点头道:“传说他原是江湖术士,秦始皇一统天下后梦寐长生不老,遍寻方士寻仙炼丹,无功者却都遭抄家灭族,而神仙之事本来虚无缥缈,方士纷纷隐居山林,闭门消灾,而徐福则反其道而行之,他主动请缨,扬言海外有仙山,带着始皇帝赐给的大量财物以及三千童男童女扬帆出海,一去不复还。其他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猜想他大概是找个海外岛屿居住下来,来个以进为退,置之死地而后生,这较一般人以退为进胜了何止一筹。”
卑弥呼道:“你猜测的没错,他确实带着三千童男童女在海外定居下来,地方便是这个岛。这几百年来,他的后代子孙已遍布邪马台国、大和国等百余国,我们也都是他的后人,所以我们都学着讲中土话,我爹汉名叫徐寿,他是大和国国王,我汉名叫海樱。而夏木中道他们则是高丽人血统,他们几百年来一直企图称霸这些岛屿,只是实力不足于阂们抗衡。”傅彻有些犯糊涂,想不通她爹是大和国王,她又怎么成了邪马台国女王。
卑弥呼明白他一时很难弄清楚,接着道:“这岛上许多国家都是尊我们徐家人为王,包括邪马台国和大和国等。十年前邪马台国王一族遭高丽血统人屠戮,王权旁落,我父亲率兵靖难,可邪马台国王族已无嫡系子孙,无人可继承王位,我父亲便使了移花接木之计,让我冒充邪马台国王侄女接任王位。但高丽血统人贼心不死,十年来处心积虑,图谋卷土重来,我一个女孩子家,整日与阴谋家为伍,斗智斗力都显力不从心,防不胜防之下遭了夏木中道暗算。”她说到这里,疲态尽显,就像一个历尽沧桑的老太婆,全无少女该有的生气,更缺君临天下的霸气,那么无助,那么柔弱。
傅彻深切感受到她的脆弱,伸臂搂住她道:“世事都很容易让人厌倦,也很耗人心力。夏木中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一切顺其自然,不必强求,不然只会苦了自己。”卑弥呼像只乖顺的小猫,整个人依偎在傅彻怀里道:“我也想扔下所有的包袱,无牵无挂,找个心爱的人泛舟江海,可这是求不得的,我必须对我的国家我的子民负责,我得回大和国请我爹出兵才能诛灭叛贼,你能艘一程吗?”
傅彻义字当先,一口答应。是时天色已晚,二人提着野果野兔赶回小船。他们经过长谈,关系近了一层,傅彻改口称卑弥呼为海樱姐,卑弥呼则称他傅兄弟。两人回到小船,却不见拭泪踪影。卑弥呼忖度道:“她会不会也出去找你了。”傅彻想也有可能,可他一低眼却见船板有数滴血迹,且有些打斗后遗留的痕迹。血色鲜艳,显是刚滴落不久,他心底一紧,暗想是不是一品堂众杀手去而复返,拭泪遭遇不测或失手被擒了。
他沿近海找了一遍,没发现尸首,料定是遭擒了。他知道拭泪背叛一品堂,若落入韩一轼手里定然凶多吉少,不免替她忧心。卑弥呼道:“咱们再到处找找,看有没其他线索。”傅彻拉住她手臂往外跑道:“但愿还来得及。”他奔行如飞,眨眼间已奔出数里。卑弥呼被他拉着,有腾云驾雾之感,只觉如在梦里。二人在方圆兜了几圈,没有发现。卑弥呼灵光一现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未说完傅彻已会意,最安全的地方自是二人刚才促膝长谈的那地方,那地方他们也没去找过。傅彻手臂稍抬,将卑弥呼身体提离地面,放步驰骋,直如风驰电掣。那地方不甚远,只有数里地,不到一盏茶工夫已赶到。傅彻远远就望见林边有忽明忽暗的篝火,等到近处看清共有二十三人,全是一品堂的,韩一轼病恹恹坐在一块巨石上,神情严峻,他旁边站着两个五十来岁的老者。而拭泪则被两杀手反扣双臂压跪在韩一轼跟前。韩一轼悬着口气冷飕飕道:“拭泪,你可记得本座曾鸽你们,作为杀手必须冷血无情,一旦动情必杀无赦吗?你既对傅彻产生感情,我就饶你不得,你有何话说?”
拭泪手臂都有剑伤,鲜血汩汩长流,仰头无言。傅彻如鬼魅般出现,一品堂众人一片骚动,拭泪面露喜色。一杀手立即剑指拭泪脖颈,阻止傅彻逼近。傅彻笑望韩一轼道:“韩堂主,你还健在啊!”韩一轼已把他认作杀害韩劲松之人,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此刻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勉强提足一口气,重哼一声,可惜身子不争气,哼完之后,咳嗽不已,咳到后来咯了几口血,凄惨不堪。他身旁两老者马上手掌抵住他后心,为他运功治伤。傅彻看着他这副垂死模样,心生恻隐道:“好了,你们放开拭泪,我也不为难你们了。”韩一轼身边一老者冷冷道:“背叛一品堂者杀无赦,你杀害少堂主更是罪无可恕,今们三人都休想活着离开。”傅彻横目冷扫道:“凭你还不配说这话。”那老者收回按在韩一轼后背的手掌,五指一扣,已拔出长剑,身体一动,连人带剑冲向他。
傅彻左手拉住卑弥呼,右手五指虚张,五道真气从指尖迸出,如五柄利刃锁住老者。那老者武功较一般杀手高出不止一筹,感到无形真气迫近,处变不慌,临危变招,一招“风雪阳关”欲阻击五道真气侵近。可傅彻真气强大无匹,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当他觉察时,五道真气已破入他的剑气圈,只听“嗤嗤”五声,五道真气在他身上戳了五个洞,鲜血喷溅,缓缓倒地,生死难测。傅彻亦没料到自己略施两成力,随意一抓竟有如此威力,心想自己若全力出击,对手岂不挫骨扬灰了。
一品堂众人霎那间一片死寂,韩一轼浑身战栗,蜡黄的脸上涌出一片殷红,如同回光返照,他手指傅彻“啊啊”嚷了几声,像在说什么,可一个字也没说出口就已气绝身亡。树倒猢狲散,他一死,众杀手分作鸟兽散,傅彻重在立威,不欲杀人,任由他们逃窜。只有未受伤那老者尚有些骨气,他戟指骂道:“小,你要杀我,老夫绝不皱一下眉头。”傅彻意兴索然,指着倒地那老者道:“他也许还有救……”
他没多言,一手拉着卑弥呼,一手携着拭泪,绝尘而去。拭泪受的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她自身本带有金创药,自行敷上。傅彻拾了一些干柴,将野兔烤了,分与二女食用。他厨艺平庸又没调料,野兔味道可想而知的。二女不知是饿极了,抑或是有其他原因,吃得津津有味。傅彻不由想起萧菲儿,若是让她吃这种食物,肯定要狠狠数落他一番。
第四十三章 泛舟登陆山河裂 策马扬鞭箭簇狂(2)
第二日,三人折路赶往大和国。途中没再遇上凶险,五日后顺利到达大和国。大和国王徐寿中等身材,目眶深邃,言谈间中气十足,显然内外功皆已达一流境界。傅彻早从卑弥呼口中得知,徐福当年曾遗留下两套武功心法,一阴一阳,阴功名玄坤法诀,阳功叫乾阳功,分别适合男女修炼。这两套功法的代代相传也保证了徐家势力在岛上长盛不衰。卑弥呼自己修习便是阴功玄坤法诀,而徐寿修炼的则是乾阳功。徐家子弟世代立志一统诸国,而徐寿称雄之心尤甚,邪马台国他更是志在必得,一听邪马台国生乱,立马召集三万大军,星夜奔赴邪马台国。兵贵神速,夏木中道得知消息时,大和国三万大军已兵临城下。仓卒之际,夏木中道弃城而逃,率领残余部队向北而去。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徐寿吸取前车之鉴,督军北上,将夏木中道一众人一网打尽。
复国之后,卑弥呼归国重掌大权,国家百废待兴,她宵衣旰食,席不暇暖。傅彻拭泪两人无所事事,傅彻又收到红喙灵鹫传信,得知甄桐已随陆潇潇返回中原,故此可谓归心似箭,于是向卑弥呼辞行回归中土。临行前夜,卑弥呼邀傅彻同饮佳酿。那一夜她喝了很多,酩酊大醉,酒后吐真言,她把自己对傅彻的一腔真情倾诉一尽。傅彻量浅,也醉得一塌糊涂。宿醉醒后,卑弥呼的倾心之语已忘得一干二净。扬帆归航当日,卑弥呼乘船相送十里复十里,不忍分离,生恐此地一为别,此生相见再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