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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远峻的话虽说得阴阳怪气的,但人到底是亲自来请了,就在施念犹豫要不要给他这个台阶时,身旁的关铭不轻不重地落下两个字:“坐着。”
话是对施念说的,也是说给东城的人听的。
他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楚,如果刚才其他人还在偷摸竖起耳朵注意那边的情况,可在这两个字后,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喘一下,默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西城小辈们很少能看见关铭发火,他待人向来和气,就是有看不过眼的事情,也都是笑着让人低头。
可现在,大家都能感觉到关铭话中的不快。
熟悉他的西城人都知道这时候应该闭嘴了,可偏偏东城人摸不清他的脾性,后面站着的关远峰还不嫌事大的来了句:“小叔你别想多,难得聚聚咱们不谈生意,要么和我哥打局台球怎么样?”
关铭挑起眼皮子盯着这个说话的男人,关远峰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倒是一旁的关沧海打了个圆场:“我刚才就说了小关太是我请来的客人,既然你们又要把人请回去,那就一局黑八定胜负,你们赢了跟你们走,输了小关太还是我们西城的客人。”
施念一直坐在旁边没出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西城和东城的赌注了?
关远峻眼神一扬,颇为自信地问关铭:“小叔肯赏这个脸吗?”
旁边的小瑾玥吐了下舌头特想说声“你脸大”。
以往过年也有小辈想找关铭打两局,关铭每次都随便摆几个球,让小辈打着玩,能打进了再来找他单挑,可是从来没人一杆进洞过。
小叔会教他们打牌和桌球,但从不亲自下场跟他们比试,以沧海哥的话说,小叔不欺负小孩,所以他们都清楚关铭不会轻易出手。
但让所有西城人大跌眼镜的是,今天的关铭一改往日的作风,而是看了眼关远峻,轻飘飘地说了句:“你是客,先来。”
关远峻嘴角斜了下,立马起身走去选杆。
关铭在生意场的实力摆在这,他没法跟他来硬的,但是在这种竞技场上挫挫关铭的锐气,他心里还是很痛快的。
关远峰赶走了身后正在打台球的两个西城年轻人,让下面人摆台。
西城这里的人牌也不玩了,纷纷回过头去围观,在关远峻走向台桌发球的时候,施念也坐直了身子勾着头去看。
心里想的却是,关铭这身份,特别在自家小辈面前,万一要是输了球难看,他就不该应下的。
黑八,15颗球,7颗全彩,7颗半色,各自将自己选的球色打进洞后,谁先将黑八入洞算谁胜。
“砰”得一声,关远峻开了个好头,一颗半色稳稳落袋,那一头东城的人也陆续围过来,发出一声喝彩。
这下施念才总算知道关远峰为什么会提打台球了,看关远峻那架势应该是打得不错的。
西城这里有小孩回头来看关铭的脸色,施念也不禁侧头去看他,发现他压根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端起茶杯很是悠闲地喝着茶,见施念瞧过来,还对她笑了笑。
施念是笑不出来了,球桌上关远峻又连续落了两个球,每一次撞击声响起施念的心就跟着拎一下,彼时,几乎整个三楼的人都过来了,听说跟东城二少爷比试的是关铭,就连楼下的人都跑上来凑热闹,一会功夫,这原本挺大的场地就挤满了人。
关远峻那神采飞扬的模样,越打越顺,旁边开始有了呼声,施念倒是皱起了眉,关铭身子往前探了探嘴角抿出个笑:“怕我输?”
施念转过头说他:“你就不该跟他比的,我大不了跟他过去就是了,他又不能拿我怎么样。”
“我不乐意。”
短短四个字带着不容分说的味道撞击着施念的心弦,让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此时关铭才悠悠放下茶杯对关沧海说:“去,把我球杆取来。”
关沧海忍不住笑了下,随便打打关铭不挑杆,除非是动真格的。
作者有话要说: 要和大家说下,昨晚亲戚突然走了,这几天要忙白事,昨天正好写到这个桥段,没想到晚上自己就接到这个消息。
总之,这个星期会非常忙,没法为大家加更了,尽量每天抽空更一章,下周等我忙完了再为大家加更哈~
明天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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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果不其然这边关沧海刚把杆取来; 那边关远峻停了下来,球桌上仅剩两颗半色球,位置不太好,关远峻做了一个球路; 退到一旁十分自信地对东城那边的人说:“再来一杆全收进洞。”
此时; 楼梯上趴着的; 沙发上坐着的; 边上一个挨一个站着的; 全都将视线落向关铭; 关铭在起身前; 悄无声息地对施念留下句:“我不会把你输出去。”
而后从关沧海手中接过球杆和巧克粉; 漫不经心地走向台球桌。
施念终于坐不住了; 关铭的话在她脑中回荡; 她干脆也站起了起来,紧张地盯着场中。
关沧海倒是没什么表情; 他比关铭晚两年出国,两人不在一个州读书; 每次放假; 他都要开上好几个小时的车去找关铭玩,短假就窝在台球俱乐部,长假就集体去滑雪场疯。
他刚才还在想,东城这几个人真会撞枪眼,选什么不好选台球,不是找虐吗?所以他直接帮关铭应下了。
显然,东城那边的人并不了解关铭,他们台球打得好都是上学那会一群富二代经常翘课打出来的经验。
但东城人都清楚关铭和他们不一样,家族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把他当接班人去培养的; 他是两边关家唯一一个没靠家里关系,纯凭自己成绩进入斯坦福这样国际名校的人,这样的好学生,进了社会又忙于生意,他们不认为他台球能打得多好。
倒是关沧海见施念一脸紧张的样子,走到她旁边对她说了句:“只要他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好的,从小到大都这样。”
仿佛正是印证了关沧海的话,关铭一上来就打出了气势,一杆发出,两颗全色球几乎同时进洞,西城这边顿时势气大涨,周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赞叹声,施念也跟着热血沸腾起来。
关铭依然面无表情,不疾不徐地换了个角度,继续第三颗球,目光一落杆一出,绿6快狠准地落袋,中间压根没有间隔多长时间,周围出现一片掌声,关远峻的脸色愈发变得不大对劲起来。
他虽然不是专业的,但从关铭那稳健的动作看来,也能瞧出他球打得不错。
本来放了狠话再来一杆他就能全部收进洞,然而关铭压根没有给他再来一杆的机会,关远峻眼睁睁看着关铭陆续清掉了桌上的全色球,轻松将黑八打入洞内,胜负已定。
关铭抬眸轻飘飘地掠了他一眼,眼尾勾起淡漠的光,再次低头随手一打,关远峻仅剩的两颗花色也被他一杆收入洞,彻底清场。
西城这里的小孩子们最兴奋,好多都是第一次见小叔来真格的,直接叫了起来。
刚才被关远峻推开的小男孩得意地说:“我小叔玩鲁尔球的时候你们还没参加高考呢!”
一句话让全场哗然大笑,关铭指了指那个小男孩让他低调,小男孩挺了挺胸膛还挺骄傲的样子。
关铭似乎就是这样,高调做事,谦逊做人,让人找不出他任何错处,只能输得心服口服。
他黑衣黑裤站在球桌边,模样优雅绅士中带着点冷淡不羁的劲儿,东城那边本来站在关远峻身边的女孩们都在对着他笑。
也不怪连关铭姐姐都说他总把女人迷得五迷三道的,他这个样子的确是招女孩子喜欢的,从少女到熟女几乎没人能架得住他揉在骨髓里也难掩的光芒。
施念手心是烫的,就连心也跟着发烫,驱散她体内寒意的不是身旁的暖气,而是这个男人浑身上下无法阻挡的魅力。
他放了球杆走回来,关远峻那些人只能灰头土脸地回到对面,有关铭坐镇,没有人再敢挑事。
施念依然站在沙发边望着他,她眼里有光,想挪开视线,但是挪不开,一双眼睛全被他吸引了去,他被西城孩子围着问东问西,耐心地回答着,目光里有笑,也在看着她。
施念被他看得一阵慌乱,干脆拿起面前的咖啡杯问旁边关铭的六侄子:“哪里能接水?”
六侄子告诉她:“茶水间在那边,你要倒水吗?我帮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吧。”
施念怕自己在人前失态,只能趁乱赶紧遁了。
此时人都聚在台球桌那边,茶水间这里倒是空无一人,果真是西城这些公子哥们的大本营,一看就是一群会享受生活的主,就连一个茶水间都摆满了各种名酒、零食和饮料,光高档咖啡机就有好几台,还有各种施念没见过的奢华玩意儿。
她挨个看了一圈找到净水机,弯下腰调节到合适的温度,然后按了几下出水都没有反应,她正纳闷呢,余光忽然感觉门口闪进个人影,她回头的刹那,手中的杯子被人夺了去,她惊了一下转过身,关铭的身形已经压了下来,一手撑在台边,一手将施念的杯子放在接水盒上:“这里总有小孩会来玩,怕他们调皮烫了手,要先解锁再倒水。”
他在几排触控按钮中轻易找到解锁按钮,纯净透明的液体潺潺地从机器中流出落在杯中。
施念整个人都被关铭圈在台边,骤然拉近的距离让他近在咫尺,她可以如此清晰地看见他黑亮的瞳仁,和无可挑剔的轮廓,这一刻施念觉得大脑有些飘忽,强烈的不真实感侵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