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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需要
他们就是想破了天儿也想不到齐王究竟做了什么惹了盛元帝的不痛快; 毕竟以那位陛下族谱往上倒十代的心眼都小的跟针眼似的,因为点啥都不稀奇。
于是到最后他们也没得到个什么结果,就是给两方通了信儿; 都对此有个准备。
盛元帝的想法,还是不要过多的猜测的好,即便他们真的顺着他的想法做了; 也难保他不会动了什么别的心思。
“你刚拿了这么大的军功回来,虽说是用军功换了宁心的自由,但总归也还是要赏的; 只是碍于齐王的面子还不好赏; 过一阵子,总会跟你提的。”
齐王前脚找了他们的麻烦; 盛元帝若是后脚就赏了; 必要遭人埋怨。齐王此时正在京中各路招揽,跟人说着周珩惨死的事情; 活像个长舌妇,那头盛元帝要是再一赏; 那就是真的把谢迎书的人缘往火坑里推了。
既然盛元帝这样跟谢迎书说了; 那就是要他来制衡齐王; 总不会这般害他的。
“我知道的,我倒怕他不赏了,那你岂不是就不嫁我了?”
江若茵没想到他竟然还惦念着之前说的那件事儿; 嫌弃的拿手打了一下他的脑壳,“你的军功; 是我说了算,又不是他说了算的。”
“那我的奖励呢?”
“什么奖励?”江若茵装傻。
谢迎书:“你说要去搜刮月家堡的仓库,要分给我的。”
江若茵眼神飘忽不定; 像是根本不记得这事儿似的说:“有么,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这话的?”
谢迎书伸手掐住小姑娘的脸,她的脸上已经没有肉了,捏起来手感一点都不好,他想着怎么能让她吃胖一点,“有,你别想抵赖。”
江若茵低头咬了一口他的虎口,没动什么力道,她的牙不太齐但也不尖,也没使劲,就只是虚晃的咬着,用那微微的尖锐感在提醒着他。
她只是在撒娇。
小姑娘脸上的表情也没什么生气的样子,反而是好笑的看着他,看他想说什么。
“怎么,恼羞成怒就咬人了?”谢迎书笑着,对她这样的撒娇很是喜欢,他甚至希望她能再多依赖自己一点。
“给你准备了,不过现在不给你。”她松了口,把下巴托在他的手上,笑盈盈的看着他,“等年底再说吧。”
他们定了年底的婚事,本来谢迎书是很希望能快些迎来这个日子的,但走到这一步,他却生了些疑虑。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是如今朝局动荡,看似北疆大胜,是我永宁侯府重获荣宠的好机会,但实则不然。北疆骑兵有了这般能力,只会更加成为盛元帝心中的一根刺。他现在看似对我敞开心扉,无非有两个原因,其一是我年轻,容易被他画下的未来图景欺骗,捧得我飘飘然再让我跌落谷底,而其二便是你猜的,他需要我,并且短时间内不能放开我。”
“所以你想……暂时先不与我成婚,你想迷惑他?让他觉得你飘了,看不上相府了,再趁机拉拢你,让你干掉齐王之后再收回你的权利?可圣上膝下并无适婚的公主啊……”江若茵自己寻思了进去,然后被谢迎书狠狠的敲了一下脑袋,“啧,疼!”
谢迎书甩甩手,“我还没觉得疼呢,你脑袋戴的什么玩意这么硬?”
她今儿的头饰是丫鬟选的,伸手摸了摸也没摸出来是个什么东西,但也没被他这打岔给岔过去,“说正事呢。”
“是,正事。跟适婚公主有什么关系?他拉拢我,还用得着牺牲一个公主么?我在他眼里还没那么大的面子,我想的也不是这个……我是觉得我得想个办法,让他永远都需要我,让他觉得没有了我,就没有了安全。”谢迎书停顿了一下,看着江若茵的反应,“我该怎么做,你知道么?”
江若茵呼吸都停滞,他没想到谢迎书竟打算玩儿的这么大。她压低了声音,“你疯了?这话叫别人听去,当即就能敲你一个谋反!”
这想法是在是太过惊世骇俗,几乎与把盛元帝当个傀儡皇帝没什么区别。
谢迎书轻笑,“我没疯,他对谢家的忌惮已经不是任何军功就能让他放下的了。既然如此,为何不让他怕的更厉害一点呢,既然他要我来控制齐王,那就想想齐王会怎么做,而我又该如何回应?”
他这想法太过胆大,江若茵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想来他也不会有什么别的动作。我想周珩的死,或许本身就在他的预料之内,这一切都是他算好的事情。剩余的,只能多关注一些,我想京中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不太太平了。”
他们目前所知的消息里,也研究不出来什么东西来了,就只能这么放任着。
天色已有些晚了,两人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各自回了家,谢迎书也需要早早的休息了一些。
江若青问她今日都去说了什么,江若茵给她讲了个大概,这位四姐姐倒是有些思绪,“说起齐王,之前我要跟你说个事儿,叫他家的事儿给打岔让我给忘了。之前二姐姐回门的时候跟我说,在齐王府,关于齐王妃的事情,是不可说。”
不可说。
江若茵对此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周珩会经常跟她提起他的母亲,在他眼里齐王妃是个很值得他尊敬的人,他们院儿里也从来没有个不可说的氛围来。
“怎么个不可说?”
“我也问了,二姐姐说她也不知道,反正几个老嬷嬷都是提前齐王妃就色变的,我叫人去调查了些关于齐王府过去的事情,继而终于叫我寻了个老嬷嬷出来,不过我去请了,人家不愿意见我,要见你。”
江若茵有些诧异,“见我?”
“是,点了你的名,那想来也是一直关注着京城动向的,她先下就安排子在方翎漪所在的庵里,你可要去看她?”
江若茵思索片刻,吹了桌上的烛灯,“见,我明日就去见她。”
次日一早江若茵就给方翎漪递了消息,不过却没有急着过去,而是在过了中午才收拾好了东西上山。
方翎漪等了她小半天,已经被她的慢给气着了,“说要来,又迟迟不来,哪儿有姐姐这样的人。”
江若茵倒是不急,从家里带了上好的红茶给方翎漪,“你就又知道了?昨日谢迎书才回来,我今儿就巴巴的大早上出去,定是要被人怀疑的。等过了晌午,我再出门,不过是上山会会闺蜜罢了,他能想我什么?”
方翎漪也不是猜不出这其中的道理,只是他俩见面互怼惯了,就是之前惺惺相惜了一回,也改不了互相嫌弃的脾气,“姐姐如今承认我是闺蜜了?当初不知道是谁,损我损的厉害着呢。”
“你现在想听,我也能损你。”
小姑娘嘴贱起来没个收敛,吐了吐舌头没回话。
江若茵问:“人呢?”
“后面呢,是你去问,还我给你叫过来?”
江若茵想了想,还是起身到后院去见了人。
那位老嬷嬷已经有七八十岁的年纪了,实属高龄,说话和听力都不利索,要旁边的小丫头给耐心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解释着,江若茵捡了个椅子,靠在老嬷嬷的身边,“嬷嬷是齐王妃身边的人?”
那老嬷嬷听得齐王妃这几个字,当即就有了反应,“王妃她怎么啦?哎呦,王妃就是脾气直了一些,齐王可不要太过迁怒于她呀。”
她的精神似乎已经有些混乱了,说不清现在记得的到底的哪一年的事儿。
江若茵看了一眼方翎漪,后者跟这老嬷嬷呆了几天了,已经对老嬷嬷的态度有了些认识,“嬷嬷,我之前跟你说过的,王妃她去了好些年了呀。”
“是是……是去了好些年了,你瞅我这记性,都给忘了。那可要跟阿珩说,不要学他的父亲,王妃无错,怎么就跟了这么个齐王,一天的好日子都没过上。我们姑娘苦啊……”
说着说着,老嬷嬷竟哭了起来,江若茵也一时半会不好继续追问,只能叫旁边的丫鬟先哄好了嬷嬷的心情。
她刚要走,嬷嬷却叫住了,“你是江家的那个小女儿是不是?”
江若茵寻思着,您老可算记起我来了,不是您非要叫我来的么。她自然不会这样跟老嬷嬷说,只是扶着老嬷嬷,“是我呀,听说嬷嬷您是要见我的呀。”
“是……我是要见你……是我要见你的……阿珩死了对不对?”老嬷嬷的眼睛重归清明,江若茵知道她是想起来现在的事儿来了。
小姑娘微微的点点头,“是,他死了。”
“是不是因为他的父亲?”
“也不是……是他自己选的,他想为北疆的战事出一份力……”
“胡说!那就是因为他的父亲!齐王那个人,跟北疆勾连了一辈子了,从前我们姑娘就不让他做,不让他做,说做个王爷没什么不好的。他非要做,害死了我们姑娘不说,还把我们姑娘唯一的血肉给害死了,我们姑娘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
她虽然说得有些混乱,但江若茵还是把这些话捋了捋,从其中摸出了个大概来,只是这个真相,着实是让她有些诧异的。
她一直从周珩哪儿听来的,都是齐王说,让他完成他母亲的遗愿,他母亲最想要的,就是这江山。当年他与盛元帝夺嫡失败,他母亲是最伤心的,所以要他好好听他母亲的话,不要让她失望。
可今日听得这位老嬷嬷的话,与那齐王府中不得提起齐王妃的环境来,大约齐王妃是不同意的,齐王怕她坏事,便直接杀了她,还要给自己包装成一幅爱妻深切的样子,给儿子看。
他骗了周珩一辈子。
可是已经晚了,若是她上辈子知道这件事,或者他愿意亲口告诉他,或许她会愿意开导他,帮他想想办法。
可她们两个终究已经错过,年少的爱意早已在欺骗和阴谋中磨成了渣。她不再贪恋那份情谊,在他人不求回报的宠爱中得到了救赎。
如今再听见这个消息,便只能化成心里的一份遗憾,和一声长长的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 补了一千多字的剧情,记得看!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