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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上了妆呢?”
纪少瑜蹭着她的颈窝,无比依恋。
“你的妆好看,迷住我了。”
“我现在三魂七魄聚不全,怕是听不了琴了。”
“噗!”赵玉娇喷笑。
怎么还有这样的说法?
她转身,抱着他道:“真的不听了?”
纪少瑜捻着她鬓角垂下的珍珠,摇了摇头:“不听了。”
“美人在怀,只想干点别的。”
赵玉娇拍了他一下。
房间里的灯,那么温馨。
明明氛围好似月光缱绻,怎么到了他这里,却又是另外一番想法了?
纪少瑜爱不释手地抱着怀里的人儿,痴痴地笑了起来。
他见过她最美的妆,不是洞房花烛夜。
而是今晚,她特意为他上的妆。
桃花妆虽淡,却好似浓情入心。
此刻他心满意足,哪里还需要听什么琴声排解?
“等大哥的婚事过后,我们就要个孩子吧。”
“我想听孩子甜甜地叫我爹爹,叫你娘亲。”
纪少瑜说完,深深地嗅着她的体香。
女儿情,英雄泪。
他自问不是英雄,此刻却忽然有种想要落泪的感动。
原来琴瑟和鸣,竟然这般入心入骨,让他再无半点拈酸吃醋的心思了。
赵玉娇抱着他腰身,下意识往他的怀里挤了挤。
她闭上眼睛,嘴角一翘再翘。
只是有些收不住笑意的时候,某人温热的唇瓣一下子落了下来。
赵玉娇凑上去,心里欢喜地想着,她像不像一株急切想获得雨露滋润的花朵?
而且是,开在他心里,那一株不受俗世侵扰的花朵。
…
皇宫里,蔡敏雪被诊出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此消息一出,燕沧澜就赏赐了不少东西。
蔡敏雪还未从有孕的消息中回神,宫外便传来消息,让她安心养胎。
容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满七个月了。
有经验的稳婆和太医看过,十有八九是个儿子。
蔡敏雪知道,她祖父会在罗馨生产时动手,绝不可能留罗馨的性命。
若她肚子里这个是个皇子,那罗馨的儿子也就没有用了。
若不是,罗馨的儿子就是她的儿子。
她祖父已经年迈,不可能再继续一直等下去。
“卫嬷嬷,瑞华宫里谁是我们的人?”蔡敏雪问道,目光染上些许薄霜。
卫嬷嬷乃是蔡敏雪入住玉芙宫后,她祖父让她调到身边来的老嬷嬷。
蔡敏雪知道,这个嬷嬷有些来头,只是不屑笼络她。
卫嬷嬷恭敬地回道:“容贵妃身边的春菲是我们的人,她是容贵妃的心腹。”
“难道就不怕她反水,攀咬本宫?”蔡敏雪冷笑道。
卫嬷嬷闻言,连忙道:“这个春菲一家都在老太爷手上,她不敢。”
蔡敏雪讥讽地笑了笑道:“既然你们都算计好了,还跟本宫说什么?”
卫嬷嬷跪在地上,恭敬道:“主子以后要走的路还有很长,万不可跟老太爷长久置气。”
“容贵妃看似高高在上,可在朝堂半分助力也没有。”
“主子不一样,若您生下小皇子,以后有的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呵!”蔡敏雪嘲讽地冷笑!
什么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不过是借她的薄命,画一幅锦绣江山图罢了?
蔡家还是皇上?
谁是真正在乎她的人?
没有!
一个也没有!
第503章 拒绝 (六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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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馨想不到有一天,她会来求皇后。
挺着七个多月的肚子跪在皇后的面前,身体的难受比不上面上的羞辱。
皇后斜卧在软塌上,当着众多宫人的面,也不叫她起来。
“当初怎么对本宫下的手?”
“还是不想说吗?”
宋皇后冷冷道,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罗馨脸色苍白,低垂的目光里满是挣扎。
片刻后,她伏地磕头,声音发颤道:“娘娘生产那日,太后命妾身着一身艳装来产房外守着。”
“那衣服是用药泡过的,妾身也是事后才知道。”
“这几年,妾身都没能有孕,也是因为那身衣服的缘故。”
宋皇后闻言,突倪地笑了起来。
她就说,明明就有什么药物害了她,怎么催产药里查不出来?
原来竟然是罗馨身上穿的衣服。
产房外,她一个嫔妃候着,无可厚非。
“这个孩子你想生下来,可以?”
“可你想要活着,除非你给本宫除了太后。”
宋皇后说完,阴冷地勾了勾嘴角。
太后害了她,还想就这样龟缩地活着,准备伺机而动?
做梦呢?
罗馨抬头,目光里满是震惊。
她不敢做!
她快速地摇头,面色苍白如雪。
宋皇后也不急,眯着眼睛躺着道:“你不做也行,以后不要再来见本宫。”
“否则,本宫若有个万一,别说是你,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要给本宫陪葬。”
罗馨的身体轻颤着,不敢置信地看向皇后。
怎么会?
皇后的意思是,她就算不对太后动手,皇后也不会放过她?
罗馨浑浑噩噩地出了凤仪宫,整个人面如死灰,目似枯井。
春菲焦急地凑了上去,担忧道:“主子怎么独自来凤仪宫了?”
“皇后娘娘身体不适,您不该来的。”
罗馨扯了扯嘴角,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
不该来?
她不该的地方太多了!
还有两个月,她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罗馨抬头,看着这巍峨壮丽的宫城,嘴角噙着一抹嗜血的笑。
她不要输,为什么要输?
那么疼爱她的爹爹都死了,为了她而死的。
她为什么要输?
…
纪少瑜除了沐休的时候,每日都会来行书斋给太子授课。
行书斋在承明殿和凤仪宫的中间,是一处僻静的院落,用来给太子读书再再好不过。
这也是为了方便皇后和皇上想去查阅太子功课时,不必绕了远路。
罗馨从凤仪宫出来的时候,就想来承明殿求见皇上。
谁知道,恰好遇见了要去给太子授课的纪少瑜。
隔着老远的距离,罗馨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年少时,那个她一心想一较高下的少年,已然是太子的老师了。
可她呢?
竟然茫然无措,仿佛将死之人。
看着纪少瑜进了行书斋,罗馨眼眸一动,也慢慢地走了过去。
来到行书斋,罗馨道:“本宫要进去看看太子读书,你们守在这里便好,别进来打搅。”
春菲跟了上来,被罗馨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只得守在行书斋外。
罗馨进了行书斋,守在里面的宫人也懵了。
可这是容贵妃,还挺着个大肚子。
守殿的程公公凑上来问道:“贵妃娘娘可是来看太子读书的?”
罗馨点了点头道:“你们都下去吧,不必跟着本宫。”
“本宫就在外面听一听太子读书。”
程公公自然不敢怠慢,只是遣了两个小太监出去。
一个给皇上报信,一个给皇后报信。
罗馨知道,她在这里待不了多久。
她想跟纪少瑜说几句话,她走到那朗朗念书声的窗外。
支起的窗户,让她一眼就看到了纪少瑜。
他也看见了她,只是眉头意外地挑了挑,目光半分波动也无。
纪少瑜见容贵妃挺着个大肚子,那面容仿佛被霜
打过一样,实在是悲戚得很。
他给太子布置了课业,便走了出来。
“贵妃娘娘!”纪少瑜行礼,站在几步之遥。
程公公腆着老脸侯在一旁,他觉得放容贵妃进来打扰纪少瑜授课很不妥。
偏偏他还不能把人赶出去。
罗馨忍着泪意,勉强笑了笑。
“纪大人与本宫乃是同乡,不必如此见外。”
“近来纪夫人可好,若她得空,还请她进宫小叙,陪着本宫解一解这思乡之苦。”
纪少瑜拒绝道:“内人近日忙于舅兄婚事,怕是没有时间入宫。”
罗馨心里一颤,面上更显苍白。
“没事,有时间再叙也一样。”罗馨说完,彻底死心了。
她扶着柱子,慢慢地转身。
看那样子,是想从后面的台阶下。
纪少瑜返回课室,不一会,燕沧澜便赶了过来。
容贵妃被送回了瑞华宫,禁足了。
行书斋的茶室里,燕沧澜道:“还未到生产的时候,她就迫不及待想找个靠山了?”
纪少瑜眉眼淡然,仿佛没有听进心里去。
燕沧澜不知为何,近来越发暴躁。
纪少瑜比他想象的要沉得住气,每当看到纪少瑜不为所动的时候。
他就想抓狂。
偏偏还得忍着,忍着什么都不说。
若是别的臣子,见他不说话,总是会想着说些什么?
可纪少瑜呢?
纪少瑜管他说不说!
燕沧澜在心里冷哼,可又忍不住道:“咳,容贵妃的用意你不会不清楚吧?”
纪少瑜点了点头道:“臣知道。”
“可容贵妃的事轮不到臣插手。”
“更何况,皇上不是一早就有了安排?”
燕沧澜心里一惊,关于容贵妃的事情,他谁也没有说?
可听纪少瑜这意思,竟然是早就猜到了?
“朕安排了什么?”
燕沧澜面上玩味,实则心里已经风起云涌。
纪少瑜放下茶杯,淡淡道:“皇上的家事,臣不便多言。”
纪少瑜说完,站起来,行礼退下。
燕沧澜看着他那背影,如青松翠竹般挺立,端的是矜贵不凡。
这个人,太俊秀了,清醒得可怕。
除了他想在乎的,其余的,便是他全不在乎的。
哪怕,事关别人生死!
燕沧澜垂下眼眸,慢慢将心里翻涌的思绪压了回去。
容贵妃太蠢,不值得纪少瑜费心。
她也不想想,若真没有他的暗护,她这个孩子还能不能留到现在?
那个女人,若不是还有点用处,死又有何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