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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你未免小看哀家了。”
宋皇后闻言,连忙跪下道:“母后明鉴,此事千真万确。”
“臣妾若是将此事告知皇上,不日皇上便能查出那献祭图的真迹出自何处。”
“只是那样一来,臣妾只怕再也见不到云川了。”
宋皇后说完,适时地哭了起来。
太后的目光闪烁着,明显是心动的。
宋云川就算回京,她以后也有办法收拾。
可这个消息要是先给了皇上,那…
太后捏了捏手里的佛珠,打量着宋皇后悲戚的模样。
片刻后,只听她冷声道:“哀家答应你,只要你说的消息是真的,那哀家便不要宋云川的命。”
“只不过…你若是敢诓骗哀家,那就别怪哀家心狠,将宋云川碎尸万段。”
宋皇后心神一凛,连忙据实以告。
太后听后,心里微微一震。
倘若是出在为官之家,那这消息必然是有实据的。
等宋皇后走了以后,太后也立即派人去查。
结果却是查出了那么点端倪,太后的兄长刘广来给太后复命的时候道:“派去顺昌府的人回来说,原来罗家的管家曾在外卖过几幅不完整的临摹图。”
“他追查到了祥宁县一家名为墨林山房的古玩店,买到一幅作假的赝品。”
“与部分对比,确实是一模一样。”
“意外的是,他在祥宁县似乎…”刘广说到这里,顿了顿。
太后立即蹙起眉头,这时只听刘广压低声音道:“他似乎看到了宋云川。”
“据他所诉,看到的人确实很像宋云川,只不过宋云川年岁稍长,他并不敢肯定。”
太后闻言,立即冷笑道:“怪不得皇后突然查到顺昌府去,原来如此。”
“宋云川当年在宫里看过那幅完整临摹的赝品,消息应该是他传回来的。”
“只是皇后大概也没有想到,你们能追查到祥宁县去,而且还这么巧碰到了宋云川。”
刘广点了点头,询问着太后道:“您看要不要排几个人去要了宋云川的命?”
太后嗤笑道:“哀家既然答应了皇后,就不会食言。”
“只不过,命给他留着,凤翎受过的苦哀家要他双倍偿还。”
“你立即派人去祥宁县,打断宋云川的双腿。”
“顺便查了一查祥宁县县令跟宋家的关系,寻个机
会,发配充军。”
刘广连忙应了,这些事情都好办。
只是罗家那里?
“罗洪安那里,您看要如何安排才好?”
太后蹙着眉头想了一会,慎重道:“哀家会下一道懿旨,让他的女儿进宫为妃。”
“到时候把他的官位升上来,等他人入京以后,你再去与他交锋。”
“他若是乖乖配合,那他的女儿哀家会照拂着,他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无需对他客气。”
刘广应是,这件事非比寻常,自然是小心为好。
“皇后那里,不会走露风声吧?”刘广忐忑道,他最怕的是皇后把消息透给了皇上。
到时候从皇上的手里抢人,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太后狞笑道:“她敢?”
“说到这个,你到是给哀家提了个醒。”
“找一副哑药暂时给宋云川喂下去,暂时失声那种,确保罗洪安入京以后,宋云川的消息才传到皇后的手里。”
“再者,最好提前就把那个县令换了,到时候宋云川求助无门,除非他要饭回京,否则…等皇上知道了又如何,那时候罗洪安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皇后不是要宋云川活着吗?他的命哀家留下了,
皇后又能拿哀家如何?”
太后说完,眼瞳深眯,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
可她不知道的是,早在宋皇后从延福宫出去的那一晚,宋皇后便已经将自己查到的一切消息原原本本地告知了皇上燕沧澜。
刘广前脚出宫,后脚就有消息传到了燕沧澜的耳朵里。
承明殿里,贴身内侍催公公恭敬地回禀道:“太后已经吩咐刘广对宋世子下手了,皇后那里奴才要不要去支会一声?”
燕沧澜闻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万老头不是一直想出京吗,找两个身手不错的护卫跟着,送他去祥宁县。”
“太后不会要了宋云川的命,至多是让他尝一尝断脚之痛。”
“这件事不必告诉皇后了,太后若是不出一出心里这口恶气,即便宋云川回京了,太后照样会暗下毒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脚断了可以接骨,可命没有了,朕可不会续命。”
崔公公低声应是,心里却肝胆一颤。
皇上不愧是皇上,小舅子断脚也说得云淡风轻的。
可怜皇后早早告诉了皇上《献祭图》一事,以为两
边求保,宋世子必然安然无恙呢?
怎料到,太后和皇上都是心狠手辣的主。
第267章 提醒
纪少瑜和赵玉书过完年便要启程去京城了,原本年前就要走的。
结果余大海留他们过完年再走,因为余家现在在船运那边也有些人脉了,可以安排客船直接送他们上京。
走陆路去京城,快的话大约要一个半月左右,可走水路只需要半个月就能到了。
大年初二的时候,余大海从丹阳村赶到了清溪村。
初六的时候,赵玉书他们便要启程了,余大海是特意来告诉他们,一路送他们入京的客船已经安排好了。
晚上的时候,赵毅光特意让赵玉书去把纪山和纪少瑜请到赵家来吃晚膳。
正值过年,纪山也准备了许多礼物,就当是来赵家拜年。
余大海擅长饮酒,三四杯下肚脸都不会红。
赵毅光和纪山连连罢手,不敢跟他较量。
赵玉书更不行了,两杯就倒了。
到是纪少瑜陪得久一些,等过了戌时,余红翠见怪不怪地让张妈妈和齐妈妈去睡觉。
她自己的兄弟她自己知道,若是喝得尽兴了,天亮
的时候都是有的。
饭厅里,赵玉书已经被扶去睡觉了。
赵毅光和纪山也昏昏沉沉地散了,只有纪少瑜和余大海还在喝。
下酒菜都凉了,贺嬷嬷让绿宝弄了一个小炉子给他们,把热菜都煨着,然后便去睡觉了。
绿宝在茶房里打盹,怕等会他们叫人的时候自己听不见,就挨着个小炉子睡,连毯子也没有盖一个。
余大海和纪少瑜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画上。
纪少瑜趁着酒兴,说起了自己见过一副西周王所画的《献祭图》赝品。
他没有见过真迹,不过他说宋子桓曾经见过,因此能肯定是照着西周王《献祭图》所临摹的赝品。
末了,纪少瑜感叹道:“传闻《献祭图》自前朝覆灭后便不知所踪,想不到竟然尚存于世。”
“只可惜真迹无处可寻,不然定要递上拜帖,请求赏鉴一番。”
余大海早就查明宋子桓的身份了,对他知道《献祭图》一事并不奇怪。
可他奇怪的是,纪少瑜将这番话说给他听。
看似无意,兜转一圈而出。
可他知道纪少瑜是极其谨慎的人,涉及前朝之事,
他一个即将赶考的举子不应该脱口而出才是。
不管如何,余大海只装听不懂道:“你若喜欢这些古画,我得空便帮你搜罗一二。”
纪少瑜自然应好,两个人便接着喝。
没过多久,余大海起身去了茅房。
出来以后,余大海悄然折返。
只见纪少瑜一个人把玩着酒杯,静静地坐在火炉边上。
火炉里的光映着他的脸庞,看起来温润谦逊,只是那眼帘低垂,眸中晦暗深沉,竟不知他到底心想何事?
…
原来纪少瑜在宋子桓的口中得知了罗馨拿了画来。
他去看过以后,便心生疑虑。
前世他在皇宫也看见过真正《献祭图》的临摹赝品,自然知道罗馨的拿来的这一幅是完整的。
关于罗家,他也让钱升去查了。
只是查完以后,他便怀疑《献祭图》是有人故意留给罗家的。
或许这跟罗家那批卖掉的船有关,为了以防万一,纪少瑜不得不出言提醒。
余大海回来以后,没过多久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纪少瑜叫了余大海的随从扶他去客房休息,自己则
准备回家了。
醒来的绿宝也赶紧收拾碗筷,这会都已经过了亥时,正是困意正浓的时候。
纪少瑜离开赵家以后,原本酣睡的余大海翻身起来,目光犹如烈焰,威势灼灼。
他打开房门,唤来严毅道:“找一个人去盯着顺昌知府罗洪安,有任何异动及时来报。”
严毅领命,退了下去。
余大海第二天一大早说是有事情要办,连早膳都还没有吃就走了。
…
丹阳村陈旧的树屋里,余大海隐隐有些激动道:“当年曾祖父埋下的那条线起用了,《献祭图》已经出现。”
“现在就等长江回来了。”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现在这位皇帝八岁登基,却能在太后的手里活到现在掌控政权,绝非等闲人物。”男人漠然地说道。
余大海心急,压抑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能早点看到希望?
他当即道:“大哥,倘若这一次长江出海平安回来,难不成带回的那些东西还不足以让皇帝相信,那些珍宝早已流落到海外去了?”
男人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阴冷,他看向余大海,冷戾肃然。
余大海禁声,半响后喃喃道:“铁立!”
铁立见他改口,冷冷地道:“我不是你的大哥,你以后不许再这样叫,否则你不要来见我。”
余大海觉得心里有些悲凉,他望着铁立道:“难道我不叫你就能忘掉吗?”
“你一直藏在箱子里舍不得穿的衣服,是大姐当年给你做的吧?”
“当余家不需要再隐匿的时候,难不成你也不想回来吗?”
铁木盯着余大海,嗤笑道:“浸淫商场多年,你怎么还这样天真?”
“即便余家以出海暴富立于祥宁县,那又如何?”
“对于掌权者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