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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招正好中了盛希斐的下怀,原本盛希斐和傅鸣早就暗通款曲,盛希斐想官宣,傅鸣考虑到盛希斐以后的前程自然不肯。
这下裴知谨把关系撇到西伯利亚去了,等于给了盛希斐两个抉择。
要么放弃演艺圈继续回来当裴家二房大小姐。
要么跟世洋之心划清关系,自己惹的事自己收拾。
如此一来,傅鸣只好承认是自己借了裴知谨的车给盛希斐开,然后导致了这场车祸。
于是,傅鸣和盛希斐的恋情也被捕风捉影浮出水面,现在娱乐圈的风头完完全全转向了盛希斐和她的经纪人。
吃瓜的猹不嫌瓜多,又扒拉出傅鸣是传声影业的继承人,这下盛希斐的背后金主是谁,基本上就坐实了。
而风向转变之后,裴知谨忽然又发了一条微博,引起网友一顿热议。
'我曾以为我的世界里最广阔的是海洋,直到遇见你。'
照片里的女人,在阳光下笑得明媚,她穿着深蓝色科考队队服,身后是波澜壮阔的大海和蔚蓝云净的天空。
…
一周后。
四月的天,春风阵阵,将大地的绿色一点点从睡梦中唤醒。
自“蔷薇”号诺如病毒疫情过去之后,延期的首制船“江南”号首航也被提上了日程。
曲惜珊作为世洋之心的特聘顾问,自然是要随船参加首航的。
首航日下午,裴知谨就派了车来深海所公寓门口接她。
有了上次科考船的经验,为防止睡不习惯,曲惜珊准备了一个大行 李箱,连自己的枕头都给带上了。
她将那条蓝钻海星项链戴在脖子上,又化了个清淡的妆,选配了一套比较衬肤色的衣服,才拖拖拉拉地出门。
十七万吨位的“江南”号停靠在鲸落湾的国际邮轮母港码头。
白色的船身,喷绘着嫦娥奔月的图案,抬眼看去,隐约可见被搬上去的那座苏州园林的砖瓦石林。
周围乌泱泱围了一大群的乘客,不少人为了抢首制船首航的票,设了七八个闹铃蹲点候时,甚至连黄牛手上的内舱房都翻了三倍的价格。
托运行李之后,曲惜珊便到前台换领船卡。
前台服务员接过她的护照,不动声色抬眼看了一眼,便从身后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张船卡。
“曲小姐,这是您的船卡,房间是1902。”
曲惜珊接过一看,黑底金字的船卡,中间一个大大的花体P。
这张船卡是谁名下的、绑了谁的信用卡,不言而喻。
果然说到做到、费用全包。
她淡然自若地将船卡放进包里,“谢谢。”
过了海关登上船,等到了客房,曲惜珊才发觉不仅仅是费用全包这么简单。
她看着这间简直能排上全球top10的豪华套房,不住喟叹,这根本就是皇帝级待遇啊!
绕了一圈,这间套房不仅二楼有私人温泉池和桑拿房,还有一间电梯直通水下瞭望室。
途径三个潜水胜地的时候,从水下看到的景色,无与伦比。
乘客陆陆续续地上船。
作为主要活动区域的五层甲板和六层甲板上,乘客接踵而至。
邮轮离港后,曲惜珊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见夕阳斜落,几朵白云如烟绽放般散开,变成了斑斓粉艳的晚霞,这才忍不住给裴知谨发了一条语音。
“我都上船好久了,你人呢?”
裴知谨点开语音的时候,正在七层甲板的餐厅包厢里应酬。
此次首制船首航,不乏一些政界人士和商场精英,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他作为世洋之心的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必定要亲力奉陪。
曲惜珊的声音软绵绵的,同时还带着一丝不悦的埋怨。
这种入水即溶的撒娇,哪个男人听了,都能立刻酥麻了。
坐在裴知谨身边的江城海事局沈局长听得最是清楚,他眉头一挑,眯着眼睛低声笑道:“裴总,那位……又带上来了?”
裴知谨微微点了点头,“黏人。”
“哎哟,黏人好。”
沈局长抬了抬下巴,示意侍从给裴知谨倒了杯酒。
“一会儿回去,多陪陪。”
裴知谨礼貌地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
今晚,一定多陪陪。
那边还在觥筹交错,这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曲惜珊抱着手机等着,几分钟后,对面就回复 了过来。
【裴知谨】:应酬,等我,晚上回房。
一上船就应酬,曲惜珊都能想到包厢里那烟雾缭绕、几乎能拍摄西游记的场景了。
海风渐起,加了件外套,曲惜珊便到自助餐厅吃了个饭。
正喝着汤,对面就坐了个男人。
曲惜珊抬眼愣道:“蒋厨子?”
“你还真上邮轮了啊?”
蒋进忠一身大厨的衣服,笑道:“老板娘,我就知道能在这艘船上看到你。”
曲惜珊笑了笑,“待遇怎么样?”
邮轮上的厨师,待遇都不差,毕竟能上邮轮的厨师,都是高薪聘请的星级厨师。
蒋进忠在科考船上干过,虽然碍于食材问题做得比较难吃,但是他真实手艺还是摆在那的。
蒋进忠两手合握,放在额头深吸了一口气,“多亏了裴总照顾,我可得感谢你的枕头风。”
又来这套。
曲惜珊放下勺子,尴尬地擦了擦嘴,“别谢我,我可没帮你吹枕头风。”
蒋进忠愣滞住。
“啊?”
曲惜珊眨了眨眼,一本正经道:“真的。”
蒋进忠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样子,难以置信地砸了咂嘴。
哎哎这年头开始流行柏拉图式恋爱了?
嘶……裴总看着也不像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啊……
…
吃完饭,曲惜珊无聊地在各层甲板晃悠。
远眺而瞰,黑夜下的大海如墨玉似翡,微荡着涟漪,将邮轮上的灯光尽数吸纳,整个海面仿佛散落一盘钻石般波光粼粼。
邮轮巡航的船速很快,二十八节的速度,不多时,邮轮就开始播放进入公海的广播。
这也就意味着赌场要开了。
想起之前自己在“天使”号那番爆炸运气的骚操作,曲惜珊心中就痒痒了起来。
趁着还不算太晚,裴知谨应该也没那么快应酬完,便顺着指示牌所导,径直往赌场的方向而去。
应了“江南”这个主题,整个赌场呈一派古风赌坊布局。
西南角有一座假山重峦叠嶂,春亭窗棂,屏风角楼。
装修得倒是富丽堂皇,与各种赌场设施相结合,并没有格格不入的感觉,反倒相得益彰。
看来赌|博这种东西,还真是不分国界。
曲惜珊换了一些筹码,正找着合适的局,就见一桌21点坐着几个熟面孔。
而熟面孔之一的宋炎也看到了自己,窘着脸指了指她。
周元和苏铭炫回头看了一眼,连忙挥了挥手。
曲惜珊看到他们几个也不意外,上前打了个招呼之后,就稳稳坐下,“玩吗?”
三个男人相视一眼,苏铭炫问道:“曲姐姐今天开运了?”
周元搂着一个漂亮妹子,憋着笑意道:“那张黑卡在曲小姐手 里,咱们裴总肯定让她随便输。”
“……”曲惜珊心中咯嘣了一下。
这话说的,跟看不起她手气似的。
什么叫随便输,她是那种有点钱就撒钱玩的人吗?
她把一摞筹码摆在一边,示意荷官发牌。
荷官是个年轻女人,通过他们的话语,自然知道坐在左侧的这个女人是谁,只看眼色不多说话,便开始发牌。
半个小时过去了,当曲惜珊面前的一摞筹码集体蒸发之后,她才意识到,她今天还真就是有点钱就撒钱玩的人了。
曲惜珊眉头紧蹙地捏着手里的三张牌,已经16了。
她看着荷官那张黑桃7明牌,顿了片刻,刚想继续要牌,苏铭炫便抬手打住,“曲姐姐,再要说不定就爆了。”
曲惜珊咬了咬下唇。
她今天有这么背吗?
一局没赢就算了,还直接连爆三次。
眼看着最后几枚筹码都要没了,曲惜珊说:“再爆我就不打了。”
“百分百爆。”
周元嗤笑了一声,他也没筹码了,于是脱下手腕上的手表压在桌上,“我拿这个赌。”
曲惜珊瞥了一眼,那满钻的表盘和背后鬼斧神工的精妙齿轮,具体数额估计能买下他们实验室里的那株红珊瑚了。
她心底一慌,舌尖抵在下颚不觉有些僵麻。
但看周元那块表跟定时炸|弹似的摆在那,还一脸看戏的表情看着她,曲惜珊就觉得今天不让周元和他这块表上演一段生离死别,那简直要扼腕长叹了。
她伸手,表示继续要牌。
荷官几不可查地挑了挑眉,发出一张牌。
曲惜珊轻轻按住牌面,不着痕迹地抬眼扫视了一圈。
除了宋炎永远板着一副公式化的脸,周元和苏铭炫都是幸灾乐祸的样子,就好像笃定了她会爆牌一样。
“曲小姐,不敢看?”
周元往前倾了倾,抬了抬下巴,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曲惜珊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她屏气凝神地攥着手里的牌,周围仿佛都静止了,只余下了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她手指轻轻掀起一个角,正准备看牌,就见自己的右侧,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枚长方形的金色筹码,不急不缓地从桌边推到她的正前方。
金筹码?
除去那些珠宝实物、股份支票。
这可是赌场最大的面额了。
曲惜珊愣了一下。
抬眼间,周围三个男人,包括女荷官都一脸惊愕地看着她后方。
她忽地就反应过来谁站在她身后了。
裴知谨把西装外套搭在一边,在她身边坐下。
许是喝了太多的酒,他脸上泛着酡红,眼神很是迷离。
但不碍 于眼前这纸醉金迷的堆金积玉,他懒洋洋地将手搭在她的座椅靠背上,扯了扯领口,微微抬手道:“跟他赌。”
曲惜珊不动声色地踹了他一脚。
金筹码,能买辆GTR了,发神经吧?
有钱人进赌场都这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