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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路,只不过这次不同,那个沙展无头被李就胜搞,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我听宋天耀与林家现在有瓜葛,不定就是林家的人让李就胜做事,现在你冒失卷入,如果出事,你是我的人,到时我帮你还是见死不救?帮你就等于同林家做对,到时东莞商会的人质问我,我怎么回答?宋天耀很可能是想借机把东莞商会扯下水”
刘福虽然看起来有些痴肥蠢夯,但是坐到总华探长,统领全港便衣,头脑自然不可能和他的外表一样愚蠢,相反非常灵活,考虑的也比黎民佑更深远这趟浑水,黎民佑如果卷进去,外面的人都知道黎民佑是他刘福的铁杆心腹,黎民佑如果出事,他刘福不表态,以后怎么做人?可是如果表态支持黎民佑,就等于与林家做对,万一东莞商会因此不满,他刘福到时很难扛的住“我只搞李就胜,不关心林家与李就胜的关系,李就胜出问题,林家还可以找其他人继续搞事,到时我不会再插手”黎民佑态度颇为固执的继续开口东莞商会什么态度他不关心,可是他黎民佑一辈子像这种问鼎总探长的机会不会有太多,如果错过以后未必再有,那可是总探长,那可是一百万港币!港岛区总探长,如果做的好,宋天耀未必不能再捧他最后去坐坐刘福现在的总华探长宝座看到黎民佑仍然坚持要对付李就胜,刘福拍了一下桌面道:“你不插手就不插手呀!一百万就让你不止双眼盲到看不见,仲让你脑子都坏掉?”
“老总,我从进入警队就开始跟着你,这么多年鞍前马后,现在我有机会搏一搏……”黎民佑跟在刘福身边年深日久,刘福开口动怒,他第一反应是把语气缓和下来,仍然希望得到刘福的点头刘福见黎民佑起这些年跟着他忠心耿耿,也把刚才的态度稍稍缓和下来,摊开双手:“阿佑,这么多年兄弟,如果你有机会,我一定挺你,可是现在宋天耀不知道搞什么鬼,这种事卷进去,再想脱身就难了”
“我想试一试”黎民佑听刘福仍然不松口,抬起头,声音平静的道刘福双手顺势撑在桌面上,目光凌厉:“我不准你去,把钱还给宋天耀,我会让人盯着你,你如果敢擅自行动,我马上把你扣起来!我这是帮你!”
……
颜雄对宋天耀道:“李就胜这个人,很得鬼佬的器重,他没有什么大靠山,就是靠跟对人,拍鬼佬马屁出头”
“能拍马屁拍到总探长的位置上,也是本事”宋天耀把黄六刚刚提来的十万块现金推到颜雄面前:“这些钱拿去打点警队那些人,包括李就胜,就十万块帮无头买一个降职,最好保住差佬身份,等过几日,我亲自约李就胜一起食饭”
“真的请他吃饭?”颜雄接过现金,不解的望向宋天耀宋天耀望向颜雄,笑了一下:“怎么可能,无头的官职再,也是我宋天耀的人,他动了无头,我怎么会和他一起吃饭,我约了信少一起吃晚餐,准备收拾李就胜”
“不是让黎民佑去解决李就胜吗?”
“黎民佑当然是想收拾李就胜,不过他是东莞人,刘福又压在他头上,想动不是那么容易,只不过是用一百万画张饼给他,到时让他交出油麻地差馆探长的位置时,心甘情愿认赌服输,别怪我没给他机会”宋天耀对颜雄道颜雄心中一沉,果然,宋天耀的话就不能随便相信,听这番话的意思,分明宋天耀又挖坑准备坑人“宋先生,黎民佑……”
“收了我的钱,他没有做事,会怎么做?”
颜雄没有丝毫犹豫:“当然是把钱再还给宋先生你”
黎民佑不是白痴,如果不做事,根本不敢吞下宋天耀存到他名下的一百万港币,必然是还回来“收钱容易,退钱就很难了”宋天耀对颜雄道:“我那么信任他,先把钱给他,他却搞不定,最后推诿责任把钱还回来,就是和我成了仇人,那我收拾掉李就胜,再收拾他也就名正言顺,东莞商会也无可奈何,对不对?到时那一百万,就让你拿去坐上油麻地探长的位置”
颜雄现在就好奇一件事,宋天耀这颗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见黎民佑时的那番话,不止黎民佑神情激动,就连他颜雄都已经信了,把黎民佑捧上港岛区总探长的位置,他接油麻地探长的位置,蓝刚接旺角高级探目的位置,听起来合情合理,可是现在看来,黎民佑百分百是被宋天耀坑了看到颜雄欲言又止,宋天耀问道:“是不是觉得对黎民佑的那番话听起来也不错?”
“宋先生,能让黎民佑与你搞好关系,总比反目成仇好吧”颜雄用手指轻轻搓着敞开衬衫的胸口处问道宋天耀道:“他收钱不做事,得罪我在先,也不算反目成仇,更何况,黎民佑如果有你这种胆色,当总探长也不是没有机会,我给他机会,他抓不住,那就不要怪我,如果他肯对付李就胜,我到做到,他有个潮州老婆,与潮州人怎么也能攀上关系,就看他自己抓不抓得住事到临头需放胆,没有胆色,连男人都做不成,还谈怎么做事”
第三五五章 跨海赴约
唐伯琦身旁放着两罐啤酒,动作洒脱的坐到皇后码头的栈桥上,不时朝嘴里灌一口啤酒,然后目光悠闲的欣赏着面前的维港夜色,十几米外的海面上,有一艘小艇正随波逐流,上面坐着一名白人老人,神态安然的在夜幕下喝着啤酒垂钓,看到唐伯琦坐在栈桥上喝酒,老人还朝唐伯琦举起自己的啤酒示意一笑,唐伯琦也举起啤酒朝老人说了一句祝渔获丰富,满载而归。
那很可能是某个英国在香港的老绅士或者老官员,脱去白天古板的西装制服,晚上换了运动装来这块静谧的海面上垂钓,自娱自乐。
比起其他码头的喧嚣,皇后码头这处不大的小港口,无论昼夜都是静谧的,因为这里不对中国人开放,常年都有印度保安员守在码头外巡逻,禁止中国人靠近,这处码头最初存在的主要作用是为香港总督及英国主要官员往返香港时使用,后来随着飞机出现并普及之后,这里又改成专门为英国官员履新香港或者退休告别香港时举行欢迎或送别仪式,是一处象征性大过实用性的特权码头。
不过这里并不限制其他外国人参观,非中国人之外的外国人士进入参观,并不受限制。
所以唐伯琦拎了两罐啤酒,来码头上欣赏维多利亚港的夜景。
直到连白人老头都划着船离开之后,码头铁门处总算有了动静。
“先生,你不能进去!”印度保安员拦在铁门外,朝着两个准备进入码头的青年说道。
唐伯琦回转身,远处的煤气灯柱下,林家的六少爷林孝康,七少爷林孝达两个人手里也拎着啤酒,正站在铁门外朝他挥手。
“先生,那是我的客人,是我邀请的,需要我给你再看一下我的美国护照,然后向领事馆打电话再申请吗?还是你能现在让他们进来?我们都能节省下不少宝贵时间?”唐伯琦站起身,穿过不大的码头广场,走到铁门旁边,对两个尽忠职守的印度保安员笑着说道。
一名厚嘴唇穿着绿色保安制服的印度保安员对唐伯琦说道:“先生,你是美国人,可以进码头,但是他们是中国人。”
“他们两个是在美国留学的中国学生,是我的同学。”唐伯琦取出几张零钞塞进对方的口袋里,温和的对印度保安员说道:“这里又没什么军事基地,只是个码头,能更好的欣赏香港夜景,这是一点小费,看在小费的面子上,别让我一个人看夜景。”
“好吧,不要太晚。”两个印度保安员对视一眼,反正唐伯琦是美国人,美国人能出入皇后码头,约两个朋友一起欣赏夜景也不是什么大事,又没人告诉他们,美国人约中国朋友进皇后码头不被允许。
唐伯琦朝两人说声谢谢,一名保安员开锁打开了铁门,林孝康,林孝达两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随着铁门在外面被再度关闭,似乎将香港与这处安静的码头彻底隔绝。
两个人与唐伯琦一样,走到栈桥上,也没有去管栈桥干净与否,洒脱的坐了下去,然后打开啤酒,舒爽的迎着晚风喝了一口。
“今天,一家叫兆丰贸易的公司发布公告,准备发行新股,在公告书上,看到了宋天耀与那个叫安吉…佩莉丝的女律师名字,毋庸置疑,那是宋天耀控制的公司。”林孝康把领带稍稍扯开些,解开顶扣,上身后仰,双手撑在栈桥上放松的说道。
与唐伯琦年龄相仿的林孝达在旁边说道:“这说明宋天耀找到钱了,发行新股募集资金,不过我觉得其实宋天耀完全可以直接用他的显荣公司来直接接受一笔投资,何必画蛇添足,搞间上市公司来发行新股?直接秘密接受一笔投资,不是更能隐藏他那笔钱的来路?”
“钱在股市里能藏的更深,宋天耀手里一定有持牌的证券公司,钱不会直接在股市上出现,只会进入他的证券公司,然后证券公司再与这间兆丰贸易签署承销或者包销合同,所以股票根本不需要去股市里转一圈,钱就已经先进了兆丰贸易的账户,关注股市的人只会知道兆丰贸易有了多少钱,却不知道证券公司哪有那么多钱先吃下兆丰贸易的新股,当然,他们也不关心,他们只知道有证券公司看好兆丰贸易的股票,那么接下来,兆丰贸易的股价就会上涨,等到股价上涨到某个高度,证券公司连同宋天耀再举刀杀猪,把股票抛出去,借给他钱的人不止不用担心收不回本钱,还能赚一笔,宋天耀既筹集到了钱,借给他钱的人也赚到了钱,一举两得,唯一倒霉的就是那些看到股价上涨盲目跟风的普通股民。”唐伯琦用手做了一个上升的动作,随后笑了一下:“有时候必须要承认,宋天耀是个真正的聪明人,这招我本来刚想到,才准备使用,他就已经先用了出来。”
“四哥那里怎么样?”林孝达闲聊宋天耀两句之后,就忍不住开口问向唐伯琦正题。
林孝森,林孝则,杜史威三人对唐伯琦提出的股市抢钱计划都非常认同,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