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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朱闻言,愣了半晌,才轻声说道:“在肩膀刻了字,又有什么意义?她既将女儿送走,女儿自然不认得她,她也不认得自己的女儿,纵使有相见的一日,也不会相认。谁还会平白无故告诉旁人,说我的肩膀上刻了个字吗?”
千岁忧瞅了阿朱一眼,笑道:“阿朱姐姐说的对。或许这位母亲,只是想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安慰自己说日后想要找女儿,也有个凭证之类的。”
阿朱:“千姑娘,你说的这件事情,会是真的吗?”
“我也只是听说,大理虽小,但段王爷毕竟是皇亲国戚,平民百姓日子过得无聊,难免要拿这些皇家子弟的风流韵事来消遣一番。空穴来风,事出有因,至于有多少真假,就说不清楚了。”
阿朱垂下双目,长长的睫毛掩去她眼中所有神色。
千岁忧坐得累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时候不早了,阿朱姐姐,我得走了。”
阿朱才回过神来,她连忙站了起来,“千姑娘要走了吗?”
千岁忧点头,“嗯,我想去杏子林看看。”
阿朱想起了乔峰之事,她想如今乔峰应该还是丐帮的帮主。他说了,要等与一品堂的惠山之约后,再自请退位。
想到乔峰的身世,她忍不住叹息,“其实乔帮主也是个可怜人。”
千岁忧却并不赞同,她笑着说道:“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却能选择自己要走的路。乔峰还有选择的余地,那就不叫可怜。即使他的身世为世人所知,即使他不再是丐帮的帮主,他依然会是一个盖世英雄,名扬天下。阿朱姐姐,你信不信?”
阿朱有些惊讶地看向千岁忧,片刻之后,才笑道:“千姑娘对乔帮主的事情,好像格外上心。”
千岁忧并不否认,笑得俏皮又开心,“可不是,他可是乔峰啊,我对他的事情自然上心。”
阿朱:“……”
这么大方地承认自己对一个男人的在意,千岁忧真是阿朱遇见的第一人了。她默了默,然后又说:“那我送姑娘出门吧。”
千岁忧却摆手,“不用了,阿朱姐姐,明天你要启程去少林寺找慕容公子了吗?”
阿朱低头,说道:“我慢了三哥和王姑娘一步,也不知他们会不会等我。公子爷有要事在身,时间都耽误不得的。”
“阿朱姐姐要是还留在无锡,我们就一起玩啊。等段誉哥哥回来,我们跟他一起到大理的镇南王府去,也好见识一下皇亲国戚的生活。”
阿朱抬头,却见少女正朝她眨眼,她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提醒千岁忧:“千姑娘要顶着段公子的模样去见乔帮主吗?”
千岁忧后知后觉地摸了把脸,嘻嘻一笑:“也可以啊,我看乔峰能不能认出我是谁。”
少女宛若一阵风似的离开了,阿朱看着千岁忧离去的方向,目光羡慕不已。
同样差不多的年纪,千岁忧比起自己来,已经优秀太多了。那天夜里在康敏住处安排的事情,每一步都须得小心谨慎,可她安排得分毫不差,令全冠清、康敏等人的面目表露无遗,真是令人自叹弗如。
这般能耐的少女,性情又这般潇洒可爱。
阿朱一边想,一边摸上了自己的右肩,在她手心所覆的衣物之下,刻有一个段字。
她到底是去少林寺找公子爷,还是去找寻自己的亲生母亲?
万一千岁忧说的事情,是真的呢?
千岁忧顶着段誉的模样跑去了杏子林,大义分舵的人是见过段誉的,认得他是自家帮主的兄弟,因此十分有礼地接待了,还主动带着人去见乔峰。
只是带她去路上的时候,那丐帮弟子不由得纳闷:上次见到这位段公子的时候,这位文质彬彬的公子还挺多话的,今天怎么就一副沉默是金的模样,一声不吭?
弟子心中纳闷着将人领到乔帮主面前,乔峰一见眼前的“段誉”,便有些头疼。
乔帮主将摊开的折扇收起,无奈叹息,“岁忧,别装神弄鬼。”
千岁忧闻言,眼中一亮,“你认得出我?”
带路的弟子走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段公子的声音是个悦耳好听的女声,脚底一滑,就摔了一跤。
乔峰无语地看了那弟子一眼,揉了揉眉心。
这位小姑娘到底多有精力?
千岁忧已经笑着站在了乔峰面前,双手张开转了个圈,“这是阿朱帮我弄的。像吗?”
乔峰点头,“样子挺像。”
千岁忧的语气十分快乐:“可你一眼就认出我不是段誉哥哥!”
乔峰看了千岁忧一眼,模样确实挺像,可是言行举止完全就是个小姑娘,这样都认不出来,他怕不是个瞎子。
乔峰:“蒋舵主也能一眼认出来的。”
千岁忧弯着眸子,“蒋舵主才不会认出来呢,刚刚带我来见你的丐帮兄弟就没认出来。”
躺着也中枪的丐帮兄弟:“……”
千岁忧:“就算蒋舵主知道我不是段誉哥哥,也认不出来我是谁啊!”
乔峰:“……”
他总算是发现了,这个小姑娘眼下好像只听得懂自己愿意听的,只看得到自己想看的,至于其他的……一概不重要。
第022章
千岁忧顶着段誉的模样,声音却不加修饰,乔峰好气又好笑,只好跟千岁忧说道:“岁忧,你还是变回自己的模样吧。”
省得等会儿哪个不知情的弟子经过,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千岁忧倒也听话,二话不说覆在脸上的那层东西取下来。
易容术虽然好玩,可脸上一直带着一层不属于自己肌肤的东西,其实并不舒服。千岁忧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问乔峰:“你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乔峰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喊了她一声,“岁忧。”
千岁忧应了一声,“什么事儿?”
“你说你是古墓派的。”
“对啊。”
“恕乔某孤陋寡闻,未曾听说过关于古墓派的事迹。”
千岁忧笑了起来,她双手背在身后,走到乔峰面前。只见少女身体微微往前倾,仰着头,那双晶亮的眼睛扑闪扑闪的,“你觉得我撒谎?”
乔峰闻言,不由得微微一哂,“没有,只是对贵派有些好奇。”
眼前的少女,确实是透着说不出来的古怪。虽然他们相识的时间并不久,但千岁忧对自己,只有相助之情。
乔峰从年少起便闯荡江湖,对一些人和事的异常,是十分敏锐的。又当任丐帮帮主八年之久,谁好谁坏,他心中跟明镜似的,只是许多事情看破不说破罢了。
千岁忧即使撒谎,那也是善意的谎言。
更何况,乔峰虽然认为少女平时说话真假参半,在师门的事情上没有任何必要撒谎,因为她的武功虽然走的是中原路数,但从未有人领教过,更别说她那引以为傲的驭蜂术了。
千岁忧转身,打量着放在房中的一个武器架,武器架上挂着两把剑,看上去是一对的。
她跟乔峰说道:“许多人都很好奇我的师门。你知道王语嫣吗?就是令段誉哥哥神魂颠倒的王姑娘,她家中藏有各派的武功典籍,她本人也熟读各派的武功典籍,就连你的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精髓和要领是什么,她可是都了如指掌。”
乔峰:“哦?”
千岁忧:“你不信,下次见到王姑娘,可以施展一番。不过即使王姑娘有那样的能耐,有两个派系的武功,即使她见着了,也是无计可施的。那就是大理段氏的武功,以及我们古墓派的武功。”
乔峰不知道王语嫣还有那样的能耐,并不做评价,只是徐声说道:“大理段氏是皇室贵族,他们的武学秘籍都藏在天龙寺中。尤其是六脉神剑,只有段氏子孙出家皈依佛门后,才能修行。天龙寺是佛门净地,与中原的少林寺又颇有不同,我也是见到了段贤弟后,才见识到了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
千岁忧:“我的师门嘛,倒是没什么讲究。我师父醉心武学,不过也是因为终日在山里无事可做,但她又不想下山而已。”
乔峰一愣,竟然是因为这样的理由?
说起来,江湖上并不是没有奇女子,好比缥缈峰灵鹫宫的天山童姥,正邪暂且不论,但凡武功有所成的,都会在江湖留下属于她们的传说。
那天在杏子林中,乔峰并没有亲眼看到千岁忧与包不同动手,事后听蒋舵主说起来的时候,也觉得十分惊讶。别的不说,单凭是用绸缎当武器的,当今武林从未见过。
至柔或至刚的武器,想要用起来得心应手,无论是内功还是外功都不能弱。千岁忧小小年纪,能以绸缎当武器,那她的师父,又该是何等的修为?
可千岁忧却说:“但要说我师父武功多高,倒也未必,反正肯定是不如你。”
乔峰:“……”
千岁忧弯着眸子,“真的,虽然她武功不如你,但真要比较起来,你却不见得能比得过她。”
乔峰见状,不由笑道:“那是,万一令师像你这般用了什么驭蜂术,乔某就只有拔腿就逃的份儿了。”
少女闻言,洒落一阵银玲般的笑声。
说起自己的师父,千岁忧难免会勾起心中的思念之情。
林朝英喜欢的东西很多,种花养蜂和自创武功,她样样都是会的。在千岁忧心中,什么都会已经很厉害了,单论武功弱了一点点,也没关系。
林朝英的才能并不仅仅在武学,古琴也是会的,所以千岁忧的绸缎末端才会系了两个铃铛。在古墓的时候,林朝英抚琴时,会让千岁忧练功,所谓练功就是让千岁忧用绸缎控制她的铃铛,跟着她的乐曲走。
灌注了内力的铃铛发出的高低不一的声音,会形成乐曲,足以迷糊心志不坚之人的神智。但是千岁忧内力不算到家,林朝英认为她还没出师,坚决不给她胡乱使用。
林朝英琴棋书画,样样皆能,只是因为王重阳那个臭道士的缘故,因此才分点心思在武功上。
没有人规定自创武功,就要武功傲视群雄。
早些时候林朝英的武功,与其说是武功,不如说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