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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归远皱了眉,他现在是休假时间,科室的人都知道他跟乔安暮在一起,没有特别紧急的事儿,一般都不敢过来打扰他,这会儿小护士却过来叫他,应该是这病人真的闹得有点大。
他还有话没跟乔安暮说清楚了,站着不动,小护士想到那病人吵着嚷着要告医院,就有些着急,见徐归远不说话,她就看向乔安暮,“乔小姐,您能不能……”等我们主任一会儿,等他处理完事情了,再继续叙旧?
乔安暮知道她想说什么,虽然也为她的突然到来感到些许无奈,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她转头与徐归远说:“师兄你去吧,我自己可以。”
可能是风太大的缘故,她鼻子被吹的有点红,徐归远迟疑了一下,过去帮她把围巾系多了一圈儿,说:“安暮,你记着,无论我对你怎么样,都是我自愿的。你不需要有压力。”
更不需要这么急着就把他推开……他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跟小护士走了。
围巾上还留有他的手掌的余温,乔安暮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声,转身离开。
新雪不熟悉回VIP病房的路,好像又把她往眼科那儿引了,乔安暮强行把它给拉回来,听到旁边有脚步声,她走过去问路。
沈阔就站在离她不远的石柱旁,没有听到她跟徐归远的谈话,但从两人的神情来看,好像谈的不是很愉快。
乔安暮的方向感不是很好,好在遇到了个很善心的老大爷,看她眼睛看不见,就说要亲自带她过去,走到一半儿,老大爷停下脚步,突然回头:“小伙子,你跟着我们作甚呢?你认识这位小姑娘咧?要不你送她过去吧?”
沈阔就想看看她一个人要怎么回去,没曾想会被老大爷发现,他不自然地咳了两声,说:“好啊。”
老大爷笑眯眯在二人身上打转儿,最后晃着不太利索的步伐离开了。
乔安暮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是沈阔,停在原地等他,半开玩笑说:“怎么来了也不出声?想看我出丑呢?”
沈阔过去,与她并排走在一块儿,“没有。就是看你在跟徐医生说话,不好打扰。”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酸呢?徐归远走好一会儿了好吧。
“听到我跟他说什么了吗?”她淡淡地开口问。
沈阔把手插进上衣口袋,故作轻松,“没有。我像是会偷听别人讲话的人嘛?”
比刚才还酸呢,乔安暮不由地失笑,起了逗一逗他的心思,说:“那真是可惜了。”
沈阔果然上了当,“可惜什么?”
乔安暮耸了耸肩,“我在他面前说了你很多好话,你没听到,难道不可惜?”
他眼前一亮,行至乔安暮跟前,堵住她去路,“真的?”
脸上掩盖不住,全是笑意。
乔安暮可不想让他这么快就得意,故意泼他冷水:“我逗你的。”
沈阔很是失望,不过却不失落,他说:“陆知希睡了,阳光这么好,我们到处走走吧。”
他很自然牵起乔安暮的手,带她往前面空旷的草坪去,草坪上已经坐了很多晒太阳的男男女女,他找了个阳光最好的位子,拉着乔安暮要坐下。
昨晚下过点雨,草丛还有点湿,他坐下去又很快站起来,乔安暮察觉到他的动作,有点不解。
她还没坐,沈阔就已经把她拉走了,他说:“有点湿,我们还是去旁边的椅子上坐吧。”
乔安暮没有异议,坐着晒了一会儿太阳,感觉身上暖和了,沈阔才开口问她刚刚都去哪儿了。
她把新雪拽到一旁,想拴到椅子上,但是栓不稳,他伸手把缰绳接了过去,乔安暮说:“先去了眼科复检,然后去中医部针灸了一下,最后再去神经内科问了一些事儿。”
“针灸?”他似乎感到诧异,凑过来,很认真地看着她的脸,果真在她眼周发现一两个,很浅很浅的针孔,他问:“你以前来医院也针灸?”
他想到那个画面,就有点胆寒,也难以想象她满脸扎满针孔的样子。
乔安暮摇摇头,“不是。这是第一次。”
“害怕吗?”沈阔听到是第一次,似乎松了口气,“怎么会想到去看中医?”
“意外。”她说:“开始有点害怕,但后来没感觉了。”
就跟失明一样,刚看不见的时候,感觉世界都是黑暗的,彷徨害怕无助,但久而久之,习惯了,也就忘记了。
这大概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沈阔有点心疼,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受苦了。”
乔安暮摇头,安静地靠在他肩膀上,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你去神经内科是为了徐平?”沈阔又问。
她嗯了一声,说:“平平是个好孩子,我想帮帮他。”
沈阔了然,两人就这样坐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问她:“问你个事儿。”
乔安暮抬起头,面露狐疑,沈阔犹豫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问:“你以前见过我吗?”
乔安暮抿着唇没说话,沈阔盯着她,“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沈阔,”她开口,把他手里的缰绳拿了过来,“能带我到那边吗?”
她指了个方向,沈阔不解,往那边望过去,是门诊楼门口,以为她是要到那边之后再告诉他,便没拒绝,牵着她去了那边。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早就该写完了,但是……我大JJ出了点儿事,我看热闹去了,码到了现在,久等了~
今天的量也蛮足的,哈哈哈~为自己点个赞~
爱你们~
第42章
门诊楼前; 一中年男子搀着一穿红色大衣的女子,手里提着药袋,小心翼翼地往医院门口走; 女人身体看起来有些发福; 走路的时候右手抚在肚子上; 步履蹒跚的; 不难看出是位高龄孕妇。
前面有两三个孩子在嬉闹; 男人许是怕孩子没轻没重磕着碰着了孕妇; 把她往旁边揽了一下; 让他没想到的是; 侧边不知打哪儿冲出来个年轻人,踩着滑板一阵风似得从两人身边经过,还差点撞倒了那名孕妇。
男人紧张地扶好孕妇; 低声询问她有没有事儿,得到没事的答案后,他开始对着那年轻人破口大骂; “这儿是医院; 你没见着到处都是病人?还敢踩着滑板到处乱转,你到底有没有教养啊!”
年轻人从滑板上下来,眼神很不善地往二人身上打量; “我有没有教养都轮不到你一个邋遢大叔来说教。况且是你们自己堵在路中间; 被我撞到也是活该!”
“你个臭孩子; 怎么跟长辈说话呢!”男人脾气显然有些暴躁; 放开女人; 就要上去教育一下那个差点撞到人的年轻人,女人这时拉住了他:“老郑,算了; 我也没怎么样。”
“不行,这种人不管教,以后会出去祸害别人。”被称作老郑的男人,坚持要上去教训他。
女人身子本来就不方便,他又是个男人,她拉不住,便也作罢了,站在原地等他。
他跟年轻人理论的时候,她顺手接了个电话,挂了之后,就看到男人快要跟那年轻人打起来了,她连忙过去把他拉回来,“行了,他就是个孩子,你脾气别这么大。”
她说着就摸了摸肚子,说:“被肚子里这个听见了,不好。”
男人听到这话,果然停了手,对着年轻人冷哼了一声,说:“以后不许这样听到了吗?要不是我老婆心地善良,我今天可饶不了你。”
年轻人又怎么会听,瞥都不瞥他一眼,就扬长而去。
男人想去追,女人抓住了他的衣袖,“行了,回去吧。我饿了。”
男人这才作罢,抚着女人的肚子,说:“好,我这就回家,给你们母子做饭吃。”
不过是场寻常的闹剧,乔安暮却驻足听了很久,久到连沈阔喊她都没有听见。
直到那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她才慢慢回过神,问了沈阔一句,“你刚刚说了什么?”
沈阔见她这呆呆的样子,没忍住笑了起来,“我没说什么。”
感觉到她的手有点凉,他用大掌包裹起来,放进了自己的衣兜里,说:“我只是感到有点稀奇,你竟然会对别人的事这么感兴趣。”
他手心很暖,口袋也很暖,乔安暮攥了攥他的手指,哑声说:“不是别人。”
沈阔怔愣,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乔安暮。
风把她脖子上的围巾吹散了一圈,她把手从沈阔口袋里抽出来,斯条慢理地把围巾整理好后,又把手放回了他口袋里,她说:“那女的,是我妈妈。”
……
乔母四十多了,怀孩子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这才四个多月,就已经来医院保了好几次胎,她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平安生下这个孩子。
但作为它的母亲,她能做的几乎都做了,其他只能随缘了。
身旁的男人虽然没有乔父这么有钱这么能干,但对她的心是实打实的,自打她怀孕以来,这个男人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每次来医院产检或者保胎,他无论多忙多累都会陪着。
比起怀乔安暮的时候,丈夫整日忙于工作,凡事都要自己来,她已经挺满足了。
男人让她在医院门口少人的地方站着,自己去拦了辆出租车,开到她面前,要扶她上车,她感觉到手里空空的,好像忘了点什么。
怀孕的人一般都比较迷糊,她停下来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老郑,你买给我的帽子落在病房里了。”
她上了年纪,身体大不如前,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老郑怕冻到她,特地给她买了顶贵的棉帽,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这是他的心意。
她对出租车司机说:“师傅您先走吧,我落了点东西在病房。一会儿再来。”
她今天是来吊营养针的,医院一上班就来了,所以打的快,没到正午就打完了。
老郑看她精神不是这么的好,就说:“一顶帽子而已,要不就算了吧。”
他是听到她刚刚说饿了,怕这么走回去,饿坏了她跟肚子里的孩子。
乔母说:“那是你买给我的帽子,我挺喜欢的。还是回去一趟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