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以后不会再要他们一分钱了,他想要什么,会自己去赚。
周六的下午,他带吴桐去练球,一天就那么过去了。而周日一早,他又把吴桐叫起来,说要带他去新城区看点东西。
吴桐虽然心里有疑惑,但并没有多想,起床跟着他一起出门了。
没想到,他带他去的,竟然是市里的大学辩论赛。
来的队伍有很多。
陆焉识跟他坐在台下,从早上十点开始看,中途吃了个午饭,下午又继续看,连续观看了六七场比赛。
辩论赛,从录音机里听跟亲眼见到还是不一样的,现场的气氛很严肃,话题也很引人深思。
陆焉识偶尔会问他,“你觉得反方的观点怎么样?”
吴桐默了默,努力开口,“还行。”
他近来经过每晚的训练,现在讲话比之前流利一些了,能连续吐五六个字的句子。
“如果你现在是正方,你想怎么反驳反方的观点?”
吴桐思考片刻。
陆焉识却说:“这个你先记下来,回去写一个总结陈词给我。”
吴桐颔首,拿出自己的笑小笔记本,记下了。
辩论赛淘汰赛一直持续到晚间六点结束,陆焉识站起身,边拿手机边说:“今天到这里就结束了,下个星期日还有比赛,到时候可以再来看。”
吴桐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走出会场。
“我给你姐打个电话,问问她忙完了没有,要不要一起回去。”陆焉识指了指自己手中在拨号的手机。
吴桐点头,站在路边等他。
电话过了一会才接通。
“喂,陆焉识?你找我吗?”直到她的声音从彼端响起,他才自然而然的勾起唇,已经一天多没见到她了,心里甚是想念。
这种想念让人的心里异常亢奋,手心有微微出汗的感觉,“你忙完了没?”
“忙完啦,刚收工。”
“我们在新城区,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
“你们?”
“对,我跟吴桐。”
吴知枝懵了,“你们怎么一起出来了?”
“带他来新城区看大学辩论赛。”虽然淘汰赛辩论得跟屎一样,但好歹能让人感受一下现场的气氛,尤其,吴桐现在只是个新手。
“啊?你带他出来看比赛啊?”
“嗯。”
她笑了起来,听得出心情很好,“那可以啊,一起回去,你们现在在哪里?我收拾一下东西过去。”
*
二十分钟后,三人在一个商场前面汇合了,附近都是吃的。
吴知枝问他们:“吃晚饭了没?”
“还没。”陆焉识说。
“那走,去找点儿吃的去。”
吴知枝握着手机,带他们到附近一家鸭血粉丝汤,点了些特色小笼包跟凤爪虾饺什么的,端着托盘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儿的东西还可以,离我们公司近,平时他们收工后都喜欢来这家吃饭的。”
“嗯。”陆焉识应了一声,夹了个虾饺吃,个头挺大的,但也吃得出来不太新鲜的,他皱着眉说:“虾饺不太行,还是你做的比较好吃。”
她笑起来,“那当然了,这种店都是快餐店,食物都是速冻的。”
“好吧。”也不是太难吃,所以陆焉识能接受。
吴桐全程安静吃饭,只要不答题不辩论,他就不爱说话。
吃了一会,陆焉识问她,“我看你每周六日过来这边,都是在这儿睡的,你是住在哪儿?”
“住在娟姐家里,她人很好。”吴知枝用吸管吸着小笼包里的汤汁,“之前我都睡在工作室的,但是娟姐说工作室蟑螂老鼠太多,货也多,对身体不好,不适合住人,就让我去她家里住了。”
陆焉识眼底浮现了几分心疼,“那她人是挺不错的。”
“是很好。”老是给她一些护肤品,还告诉她皮肤一定要好好保养,不然以后到了三十岁,‘出来混,一定要还的’。
“你们今天去看辩论赛,看得怎么样?”吴知枝问。
“还可以。”
“吴桐有说话吗?”
陆焉识吹掉汤面上的香菜,舀了一口喝,“有的。”汤还挺香的,可能是饿了的缘故。
吴知枝笑,“那不错!”
三人吃完饭,从店里出来,陆焉识想去拦计程车,被吴知枝阻止了,“别打车了,要八十多元,贵,我们坐公交车回去吧,一人8块钱就到了。”
他们这儿的公交车也不算正统的公交车,跟城市的不一样,而是一种私家客运车,每个客人统一收8元,不管远近。
“三个人还好吧?”陆焉识还是想坐计程车。
吴知枝团眉,“没必要打车啦,这钱都可以吃一顿好的了,在说公车也没那么不舒服的。”
如此,陆焉识就没说什么了。
因为一天半没见面了,他不想一见面,就发生不愉快,听话的跟在她身边,上了路边一辆紫色的公交车。
车上全是位置,跟客运车差不多。
吴桐走在前面,随便坐在了一个旁边有人的位置上。
所以后面上来的陆焉识跟吴知枝,就坐到了一块。
吴知枝靠着窗,拉开了手边的拉帘,外头就是新城区的夜景,路灯呈S型,车不少,但远远没到繁华的地步。
吴知枝其实有些累了,忙了一整天,这会能歇下来,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
她的头靠在车窗上,昏昏欲睡。
忽然,脑袋被一只温暖的手给捧住了,她眼皮盖着,但还有点意识,微微撑开眼皮,看他。
陆焉识把自己的手垫在她脑袋上,以防她撞到窗户。
路灯闪闪烁烁。
他的俊脸就在跟前,微微勾着唇瓣,嗓音轻轻,“睡吧。”
她垂下眼皮,笑了,但并没有真的入睡,他的手捧着她的脑袋,从旁边看,就像揽住她了一样。
不太想说话,又不想睡觉,于是懒洋洋的靠着他的手,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朦胧笑着。
“怎么不睡?”他低声问。
她挑唇,“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睡不着。”
“今天累不累?”
“累爆。”
“那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下?”他的手伸过来,刚按到她的肩膀上,她就躲了。
“不要。”她缩着脑袋,唇角含笑,“我很怕痒。”
“有多怕?”
“碰一下就会笑。”
“这样?”他手伸过来。
她立刻反应很大地说:“不要不要,我今天真的好累了,不玩了……”
“那你睡一会吧。”
“好吧。”她抿抿唇,本来以为睡不着的,没想到眼睛一闭上,就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他的外套,吴知枝把唇角的口水擦掉,坐正起来,“到了吗?”
“马上了,下一个路口就是了。”
“嗯。”她把衣服还给他,“你的衣服。”
“你刚睡醒,穿着吧,我不冷。”
吴知枝看着他的目光,柔了些许,“好吧。”
第一次坐车睡着有人把衣服脱下来给她盖,虽然觉得有点难为情,但心里是暖的。
被人照顾的感觉,其实很不错。
*
车到了,三人下站,离家就两三百米路,走几分钟就到了。
十点左右,门面有说话声。
没进去吴知枝就知道,说话的人是吴可星,今天就是她订婚的日子,她怎么又来了?
走到大门口一看,果然,吴可星又来了,穿了一条崭新的水粉色裙子,估计是今天订婚时穿的。
朝城这边,亲戚订婚可以不用去,等结婚的时候就都需要包份子钱去喝喜酒了。
“知知,你们回来了!”吴可星走过来,热情地握住了她的手。
吴知枝看了眼里屋的方向,那里放着两个行李箱,吴可星又带行李过来住了。
“你们去哪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都十点多了。”吴可星热情地跟他们说话,还对面色漠然的陆焉识点了下头。
陆焉识看在她是吴知枝表姐的份上,也冲她点了点头,不然他才不会鸟她。
“安安,你洗澡没有?”吴知枝问吴安安。
“还没呢,我在等你们回来。”
“那快上去,吴桐你也去。”吴知枝把人都赶上去,主要天晚了,明天周一还得上学呢。
人都走光后,就剩陆焉识跟吴可星了,吴知枝到里屋拿了一些花茶出来,煮上一壶水,泡进去。
刚睡过一觉现在不怎么困了,冲了几杯花茶出来,吴知枝说:“表姐,喝茶。”
吴可星捧了一杯,慢慢喝着。
她好像有话想倾诉,可介于陆焉识在场,她沉默了半天也没有开口。
三人就这么默默坐着,终于,十一点半了,吴知枝起身关门,陆焉识过去帮她,自从常叔来了,他们就不做夜宵生意了,改为早上十点开门晚上十二点关门,有时候会早关点,看生意情况而定。
吴可星站起来说:“那我先上去洗澡了。”
吴知枝下意识团眉,但没说话,刚才有那么多时间不上去洗澡,现在她关门打算上去洗澡了,她就抢厕所了。
于是把门关了后,她把花茶倒了,准备去洗茶具。
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拦住了,陆焉识按住她,狭长的眸抬起来,“你不是很累么?坐着休息吧,我来洗。”
他把茶具收到灶台里,慢悠悠洗着。
吴知枝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从她的角度看过去,灯光照在他的侧脸上,睫毛很长,眼睛泛出淡淡的柔光。
她微微笑着,看得目不转睛。
“你表姐怎么又来了?”陆焉识沉声问她。
吴知枝摇头,“不清楚呢,她没说。”
“她不是要结婚了吗?”
“是订婚,今天。”
“那怎么还过来?”订婚的日子,跑到吴记来,有些蹊跷。
“我也在奇怪。”她笑笑,他已经把茶具洗好了,晾在灶台上。
拿纸巾擦干净手,他说:“洗完了,我们上去吧。”
“好。”
两人上楼,吴知枝走得有些慢,他还伸出一只手来,往后捞了她一把。
吴知枝喜笑颜开,心情很好。
吴可星已经洗好了,厕所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