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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若初暗中也在检讨自己的想法,究竟是为了给人家疗伤,还是更喜欢看他不穿衣服的身体。他的身材很好,介于少年与成年男人之间,宽肩窄腰四肢修长匀称,哪怕遍布伤痕,仍散着一种迷人的魅力。
两世为人,符若初都不是普通的闺阁少女,也见过不少男人毫无遮掩的样子,能让她只是看看就生了某种旖旎念头的男人,不多。她一贯挑剔,那个被誉为北燕第一美男子的丞相之子裘敛,人前风度翩翩,脱了衣服也不过是寻常文弱书生,唯有脸长的还凑合,体力差得远。
孟如川不同,脸长得好看,身材更好。这人若是每日都在宅子里闲呆着,又怎么练出的如此好身材?在摄政王府里做苦役,能有这种效果?或许也有可能,那些终日劳作的苦役,身材是比书生好看。
符若初眼中春色浮动,脑子里也是不正经的念头,她觉得若是此时再给他疗伤,怕是真的会控制不住,对他明晃晃做出什么“无礼”的举动。但此时此刻她并不能完全掌控他。她需要的男人,是那种不管她是谁,是什么身份,是男是女,都心甘情愿侍奉追随的。而非被她胁迫情势所逼,或美色所迷一时兴起逢场作戏。
她就是这样双标,她可以不爱他们,但是近身的男人必须爱她对她忠诚。否则吃亏的就是自己,上辈子她犯过的那些愚蠢的错误,她这辈子绝对不要再犯。
“好,拿了药,你去隔壁睡吧。”符若初以上位者的姿态吩咐了一句。
孟如川一愣,抿了抿嘴唇,心内无端失落。默默拿着药,裹了袍服,穿好袜履,推门出去。是他不识好歹的拒绝,惹恼了公子初么?
公子初看他的眼神,从热切到了冷静,那一点点湮灭的火光,就像是一种无声的鞭挞,这是蛊,是毒。偏偏他总是控制不住,移不开眼。
难道他这是终于开窍了,不由自主喜欢上了什么人?那人却是他可望不可即,同为男子的公子初?
符若初与月香并排躺在床上,长吁短叹。
月香开解道:“公子这是怎么了?孟郎自己疗伤,也省得您麻烦,您却作何叹息。”
“男人是不是嘴里都没有实话?”符若初轻声问了一句,“他有许多秘密,都不肯对我说。我又说过不逼他,也不止等到什么时候,他才肯说。”
“您为什么不逼他呢?”
符若初贴在月香的耳朵边,特别小声的说:“我猜他武功比我高强,我打不过他,怎么逼他?”
“他若是武功高强,又岂会在摄政王府里饱受折磨?他若是武功高强,为什么现在不赶紧逃走?这荒山野岭,就算摄政王有高手在附近潜伏,也比城里面好逃走的。”月香也在符若初的耳际轻声设问。
“所以我就是很奇怪他为什么留下,莫非我露了什么破绽,被他看穿了?”
“也许他就是喜欢公子呢?”月香不过脑子随口一说,在她心中,她的公子绝对是天下间少有的人物。
符若初听着这句,心中意外的美滋滋。都说奉承话好听,果然不假。
第19章 语出惊人
一夜无梦,次日清晨,松林涛涛,山间鸟鸣,在房内都听得清楚,可比城内质子府住着舒心开阔。
符若初醒来睁眼,身侧空空,月香早已经收拾好,在床下等着服侍她起身更衣。
符若初却问道:“孟如川起了么?”
“回禀公子,孟郎已经起了。”月香顿了一下,“他还说看到一只白色的鸽子,落在院内的鸟龛之中,久久不肯离去。”
符若初穿戴整齐,便去了院子里。
只见孟如川的手臂上落着一只白色的胖鸟,羽翼丰满。还真是一只鸽子,鸽子的脚上拴着一个小竹管,被丰厚的毛发遮着,眼神好的才能看到。
“公子,是您的鸽子么?”
“不是。”符若初摇头,那个小竹管孟如川一定是看到了,不过在没确定是谁家的鸽子之前,他没有乱动。
符若初将那枚竹管拆下来,破掉完好的蜡封,取出其中字条。不到寸许,常见的宣纸,字迹笔画看起来有几分凌厉,或为男子所书。
字条上写着:今日午时三刻,在药庐之外竹林石碑相见。落款只有一个江字。
江?二皇子的奶娘夫家就是姓江,她被称为江周氏。江周氏若真在这个院子里住了一个月,训练信鸽专门在这里的鸟龛驻足也就不足为奇了。
符若初将字条收好,鸽子放了,笑着说:“如川,进来一起吃早饭吧。”
公子初不提字条内容,孟如川也就不会多问。反正这不是母亲的传讯方式,里面的消息也不是给他的。
用完早饭,符若初让月香将她的那枚七星伴月青玉簪拿了出来,笑道:“答应给你看的,只能看不许拿走。”
孟如川在一旁婢女托着的水盆里净了手,擦干了,才又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枚玉簪。
这七星伴月的图案,以及青玉的质地,与母亲画的那幅图一般无二。
“这玉簪,你以前见过?”符若初明知故问。
“我听家母提过百年前星月门的诸多神奇事迹,一时好奇而已。正史都没有记载,不知传闻是虚是实。那一日在摄政王府的地牢之内,见到公子头上戴了这玉簪如此别致,还以为……”
符若初用传音入密说道:“这是母后给我的东西,你还知道什么?”
“星月门分为三宗,宗主各有信物。七星伴月青玉簪属于星宗宗主,山海图则是隐宗宗主收藏。”孟如川说道,“当年益亲王谋逆,就是号称隐宗有人携山海图投效,说先帝传位于平庸的太子是不智之举,南昭的江山社稷需要他这种天选之子来掌控。”
“摄政王不是说那是无稽之谈么?都是旁人为益亲王造势,所谓星月门隐宗云云,全是假的。”符若初知道孟如川每句话都不是无的放矢,“莫非还真有人携图投效?”
孟如川点点头:“是,家母也曾经为益亲王做事,见过那个自称星月门隐宗的人,那人在一个宝匣之内藏了一幅画卷,号称这就是山海图,得此图者,才是天道认可的真龙天子。家母的师傅曾亲眼见过星月门的几大信物,那宝匣与传闻中星月门门主存放山海图的宝匣一模一样,至于其内的物品家母也无法分辨。益亲王早有反意却一直犹豫,正缺个造势的,管那图是真是假,对那献宝之人肯定是要嘉奖,好时机也一定不能放过。”
“那这人自己为什么不称帝,还要撺掇益亲王谋逆?”符若初颇为不解,“那时益亲王的实力虽然是四王之中最强的,离京畿也近,不过若论贤德的名声却比不上襄王。”
“以前我不懂,后来我琢磨着,会不会根本是摄政王做的把戏呢。益亲王不反,新帝顺利继位,四海承平,南昭就只有襄王,哪还有什么摄政王?”孟如川微微一笑,语出惊人。
闻此言论,好似醍醐灌顶一般,以往那些想不通的事,符若初瞬间都串在了一起。
就像孟如川所说,如果益亲王谋反是摄政王从旁助推,益亲王的失败也肯定是早就设计好的结局,一石二鸟。用最短的时间除掉了实力最强的益亲王,而救驾有功的襄王摇身一变成了摄政王,站上了道义的巅峰,在南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手遮天。
孟如川能看明白的事情,新帝或者二皇子也会有所察觉。母后一定推演过这种可能,才提示她在南昭不要光吃白饭,做点有用的事,离间新帝与摄政王,引发南昭内乱。
上一世,她怎么就那么傻,惧怕摄政王的威压,越是隐忍越是被人嘲讽欺辱,浑浑噩噩十年,一件有用的事情都没做,真的是太让母后失望了。
“如川,今日午时三刻竹林之约,你和我一起去,我还要带几个影卫。”符若初简短的说了一句。
那个留字条的大概率是二皇子的人,相约见面,她怕是自己谋算不够,被人坑了。有的时候表面上两相无事,和和气气,实际上人家一看她年少无知,多半就不和她谈真章了。
至于带上孟如川,也算是一种考验,看看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孟如川会不会站在她的立场上说话办事。当然符若初知道,做什么事情都有风险,而不冒险就无法试人心。若合作愉快,孟如川不光自己有成就感,也能体会到她的信任。若不成,上了当,那在自己还能掌控的范围内,她也有退路。
交代完这些,符若初又传唤了闵七。
这一次屋内只留下了闵七和她,月香和孟如川都让退了出去。即使这样,两人之间还是用传音入密说话,免得隔墙有耳。
符若初坐在椅子上,闵七站着回报近期调查到的情报。
“回禀公子,咱们这里的暗桩查到的纪录,逐月国被南昭先帝攻破之时,逐月王自尽而死,凌姓的皇族只逃走了姐弟两人,往北迁去了北燕的虽然也姓凌,却是皇族旁支。孟如川的母亲凌氏,与逐月国的皇族肯定有关联。而逐月遗族参与到益亲王的谋逆之中有所图谋,也能说的通。”
“那么孟澄海是什么来路?”
第20章 冒名顶替
这事就算公子不问,闵七也会派人查探清楚。按照他能查到的线索推测,真的孟澄海恐怕早已埋骨他乡,世人所知二十四岁中状元的孟澄海另有其人,是冒名顶替。
孟氏祖籍在南昭的越州,西南边陲小地方寒门出身,虽在当地是大族,族人耕读传家,几代人也只是出了几个秀才。孟澄海父母早亡,叔婶养大,十二岁中了秀才之后,就远赴南昭中都的鸿鹄书院读书,学费是得了一位贵人襄助。越州与中都路途遥远,他与族人之间只用书信联络,仆从年节往来一二。
离家之时是少年,十二年后已经是翩翩君子,中了状元的孟澄海回乡祭祖,族中之人早已记不清他的容貌,他也没有父母兄弟,但孟氏好不容易出了个光宗耀祖的状元,这祖宗还能有人冒认不成?孟氏一族又不是有金山银矿的豪门,远居边陲,将来都指望巴结孟澄海,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