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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贵妃,躺宠了(重生)-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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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极了三朵淋了雨的小蘑菇。
  秦子苓将门出身,从小舞刀弄枪,受伤在所难免,时间一久就有了经验。
  手脚麻利地剪开江初唯屁、股上的衣物,雪白的肤色衬得一大片的血肉模糊,看得人心跳都停了半拍。
  温诗霜又是难过又是难受地捂住嘴。
  江初唯虚弱地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劝慰道:“温姐姐,我没事儿,你快回去歇着吧。”
  刚晕倒是装的,但疼是真的疼。
  江初唯在心里骂死了狗皇帝。
  温诗霜哭成了泪人,“不回去,我要陪着娇娇。”
  “姐姐要为孩子着想,”江初唯耐着性子继续劝道,“可不能见多了血腥场面。”
  “血腥场面其实不打紧,”秦子苓冷冷地接话,“就只怕孩子好的不学净学坏的,等生出来才有你哭的时候。”
  “子苓姐姐?!”江初唯眨了眨眼睛,“你在骂我吗?”
  温诗霜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站起了身,“娇娇好好歇息,我晚些再来看你。”
  江初唯顿时哭笑不得。
  温诗霜走后,秦子苓为江初唯上药,香巧巴巴地守在床边,眼睛红得跟小兔子似的。
  江初唯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皮肉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秦子苓冷血无情地打击她,“没个半个月别想下床。”
  香巧哇地一声哭出来。
  别看香巧平日行事稳重,但年纪毕竟也不大,又将主子看得比自己命还重,刚儿在院子里已经吓得够呛了,心头的那根弦从一开始就绷到了现在。
  秦子苓却还要吓唬她。
  哪儿还遭得住!
  江初唯拉过被子垫在胸口,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趴那儿,偏过头逗着香巧,“子苓姐姐说的话,香巧可听清楚了吗?我之后赖床不起,你可不准念叨我!”
  “小姐!”香巧又哭又笑,“您可长点心吧,差点吓死奴婢了。”
  江初唯讪讪道:“两棍子留住清白身,难道不划算吗?”
  “皇帝老儿有多狠心,你又不是不知道?”秦子苓脸上很冷,但擦药时却是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江初唯。
  江初唯抿了抿唇,笑,“我当然知道。”
  没有人能比她更清楚狗皇帝的冷酷和残忍。
  “不过……”她顿了顿,继续说道,“皇帝老儿想要弄死我,犹如捏死一只蚂蚁,于他而言,根本不具挑战性,更何况我还是先皇后的替身。”
  沈惜音已经死在了他的面前,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至今都没有走出那个噩梦。
  想来一定不会重蹈覆辙了。
  “我们陛下自尊心那么强,只有彻彻底底将我征服,他才能稍稍得到满足吧。”
  “你倒是考虑得周全,”秦子苓沉默了一瞬,道,“还好伤得不重,好生养着便是了。”
  江初唯突然想到什么,急忙交代香巧,“快去一趟太医院,先把章太医稳住了。”
  话音未落,殿外就有宫人来通报:“娘娘,章太医来了,还有陈太医,两人……两人在殿外吵起来了。”
  江初唯揉上额角,不只屁股疼,头也疼得厉害。
  “我去看看。”秦子苓撸起了袖子,不像去劝架,更像打群架。
  “……”江初唯连连摇头的同时,赶紧招呼香巧,“快跟出去,别闹出人命才是!”
  一个两个都这么不让人省心,她还能好好养病了吗?


第33章 
  章卿闻一听是敏贵妃受了罚; 挎上药箱一溜烟地冲在了最面前,平日的温润如玉淡然如风无踪可寻。
  陈太医好不容易将人追上,上气不接下气地挡他前面; “章太医……你; 你这是作什么?”
  章卿闻望去江初唯的寝殿方向,眉眼间掩不住的担心和急色,“陈太医,贵妃娘娘受了伤,可不能再有耽搁了。”
  “贵妃娘娘自有老夫看诊,还请章太医速回太医局。”陈太医还不知章卿闻跟江初唯的关系; 若要他把脉察出纰漏告去陛下那里; 他怕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陈太医……”关心则乱;章 卿闻一时没想那么多; 只想亲自确认她伤得严不严重。
  “闹够没有?!”秦子苓的声音冰冷; 回荡在偌大的庭院里,平添了几分幽寂; 和威慑力,“你们过来是看病的,还是吵病人休息的?”
  秦贵嫔虽然不得宠,但凶起来太吓人了。
  陈太医有些惊恐地看着她。
  秦子苓冷冷地瞥回去,“还不进去!”
  陈太医诚惶诚恐地点完头,领上小童跑得飞快。
  “贵嫔娘娘安好。”章卿闻跟秦子苓是旧识; 但昭芸宫人多口杂,又不是在静羽宫; 自不能失了分寸。
  秦子苓嗓音平淡,“贵妃娘娘不过皮肉伤,陈太医一人即可;章 太医还是先回去吧。”
  章卿闻明显不放心,杵在那儿不肯走。
  秦子苓没有法子,只能道:“温淑仪先前受了惊吓,你去玥兰阁看看吧。”
  “多谢贵嫔娘娘。”章卿闻三步一回头地走去了偏殿。
  到了玥兰阁,章卿闻既来之则安之,为温诗霜请了平安脉,又开了安神养胎的药方。
  正殿这会儿忙得不可开交,温诗霜将宫人都遣去帮忙了,殿里只留了替身宫女青柚,说话便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章太医不必心忧,”温诗霜坐在窗前的矮凳上看书,有风吹进来,她将额角的碎发别到耳后,露出莹玉般柔和的脸侧,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刚儿我回来时,娇娇还跟说笑呢。”
  章卿闻沉默半晌,道:“一定很疼吧?”
  温诗霜抬起头来,眉眼如烟,“娇娇向来坚强。”
  章卿闻像是没听她说话一般,喃喃自语道:“她小时最怕疼了,有一次膝盖磕破了皮,抱着江兄哭了两个时辰。”
  温诗霜摇头笑了笑,“娇娇进宫三年多了,章太医,孩子总要长大的。”
  章卿闻愣了愣,微微勾了唇角,不置可否道:“是啊,三年就这样过去了。”
  温诗霜继续看书,却一个字没看进去,“章太医,人生苦短,我们又有几个三年呢?”
  “我已经后悔了三年,”章卿闻笑道,“所以不想再后悔了。”
  温诗霜正色看他,良久,低语道:“我倒是羡慕章太医得紧。”
  还有娇娇。
  陈太医从江初唯寝殿出来后,温诗霜提议陪章卿闻走一趟,却被对方笑着婉拒了。
  将才是他太莽撞了,还好有秦子苓拦他,不然给她惹去麻烦,他怕是肠子都要悔青。
  ——
  江初唯吃了药趴床上睡了会儿,等醒来已经是夜里亥时,一睁眼看到窝在她脸边的小白狐,她欢喜地揉了揉它的小脑袋,“雪团,你家主子呢?”
  小白狐一边哼唧唧地回应她,一边伸出小舌头舔她的脸。
  江初唯吃痒咯咯地笑,“别闹~”
  小白狐每天在慈乐宫过得心惊胆战,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撒欢,一时得意忘形刹不住,直至幔帐外面传来少年的呼唤声:“雪团,过来爹爹这儿。”
  声音听着是和和气气,但小白狐还是打了个哆嗦,却也不敢有半点耽搁,扑哧扑哧地跳下了床榻。
  周瑾辞弯腰将小东西抱起来,温柔地抚着它毛茸茸的后背,“不是说好不吵娘娘休息吗?怎么愈发不听话了?”
  小白狐讨好地摇尾,小耳朵也耷拉下去,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雪团没吵我,我自个儿睡醒了,”江初唯动不了身,乖乖地趴在床上,隔着床幔跟周瑾辞说话,“阿辞,你怎么来了?”
  周瑾辞抱着小白狐坐到床前的矮凳上,两条腿规规矩矩地并在一起,乖巧得就像初入学堂的学子,“听说阿姐受了责罚,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江初唯抱着瓷枕,颊边牵出浅浅的梨涡,“不瞒你说,受伤的地儿有些尴尬,还不太好意思给你看。”
  周瑾辞失落地哦了一声。
  江初唯瞄他一眼,太罪过了吧?
  又柔声哄道:“不过我还伤了其他地儿,阿辞要看吗?”
  周瑾辞盛情难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江初唯撩起幔帐朝他招了招手,“阿辞。”
  周瑾辞拘谨地坐过去,脸上肉眼可见的紧张。
  “你呀~”江初唯只当他是弟弟,所以很是大方地邀请道:“脱了鞋袜上来吧。”
  “可以吗?”周瑾辞确认地问道。
  小白狐:“……”
  有个心机、婊爹爹怎么办?
  人美心善的娘亲太可怜了,等哪天被爹爹吃干抹净,她肯定以为是自己犯了错。
  江初唯往里面挪了挪,宽慰道:“又没外人,不必拘着。”
  “嗯。”周瑾辞这才脱了鞋袜爬上床,眼眸半抬地望向江初唯擦伤的额角,心疼地皱了皱眉头,“阿姐疼吗?”
  江初唯闲不住地去捏小白狐的小耳朵,“贵嫔娘娘帮我上了药,这会儿已经不疼了。”
  周瑾辞很快注意到江初唯脖子上的咬痕,伤口不深,血也止住了,但就是太刺眼了。
  “阿辞?”见人神情不对,江初唯伸手到他眼前晃了晃。
  周瑾辞朝她笑了笑。
  江初唯却还是觉得不对劲儿,少年好像生气了?
  眼神都比刚才冷了些。
  “阿姐,这里……”周瑾辞指了指江初唯的脖子,“擦过药膏吗?”
  江初唯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忘了。”
  “没关系,”周瑾辞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我帮阿姐上药吧。”
  少年一脸的人畜无害,江初唯自是不会多想,“床头的几案上有药膏。”
  江初唯将头发拨到另一侧,偏着脑袋露出一大截雪白的脖颈,周瑾辞拿了药膏回来,乖巧地跪坐在床头,盯着她脖子上的咬痕,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半天没动静,江初唯轻轻地唤了一声:“阿辞?”
  周瑾辞回神,眸底的情绪褪去,小小声问道:“阿姐,伤口有些深,还是先消毒吧?”
  “几案上不是有一壶烧酒吗?”
  “我找过了,”周瑾辞摇摇头,“没有。”
  江初唯纳闷,“我分明记得太医留了一壶来着,难道是子苓姐姐嘴馋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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