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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激动人心的时刻,比去看电影原本只要了一桶爆米花售货员失误直接给了两桶还激动。
射击手潇洒扭头,见姜禾笑得嘴都合不拢,在老板黑脸还没来得及强颜欢笑时又给了人家二十块钱,扬眉道:“再来,待会一起算。”
于是那天沈二少就像个被耽误太久的炊事班班长,逮到机会可劲儿展现。老板绑了大概有四五十个气球,皆被他一鼓作气扫荡得干干净净!也因此引来了无数围观的人。
“哇好帅,他怎么做到的?”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靠才华。”
”简直就是行走中的荷尔蒙,啧啧,别人家的男朋友。“
女生们的盲目崇拜,使得她们身旁的男朋友们纷纷翻了无数个大白眼,无形中拉了不少仇恨。
老板颤抖着嘴唇,无处安放的大手一直搓个不停,想阻止又因为围观的人太多从而影响招牌,只得苦中带笑言不由衷情非得已连连说道:“小伙子牛逼。”
那天沈逸花几十块钱,得到了五个大公仔!后备箱装不下,直接放到了二排座位上。老板当时眼里那个恨啊,车子冲上大公路姜禾都能感觉到背后拔凉拔凉的。
“开心吗?”,车内,沈逸打了转弯灯问道。
这是种微妙的感觉,比花钱直接买要高兴一万倍。
姜禾毫不迟疑地点着头,“开心,就跟部队里待过似的,枪法准得无俗。”
沈逸笑了笑,良久后才说:“我外公参加过抗美援朝,所以我妈后来也进了部队,我跟汪洋这波人都是在军队大院长大的,多多少少接触过一些。”
看来,也只有俄罗斯方块是他的弱项了。
姜禾顿了顿,弱弱问道:“你妈妈……你多久没见过了?”
沈逸认真想了想,很久后回道:“她所在的部队是绝密,所以……很少有她的消息,她也很少联系我。上一次……是我出国的时候,那时只有九岁,距现在……已经十一年了。”
沈逸并不是读书读得晚,如果按照国外的学历,他已经上过两年大学了。但因为回国后想更好地接轨国内教育,所以才选择重新念高中。
车内忽然安静下来,静到只剩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她也是,两三年没见过他们了。姜禾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或许,情感的缺失,让他们把这份感情看得弥足珍贵,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沈逸充分尽了地主之谊,不但愿赌服输给她讲了故事,虽然都是百度来的,但也足够让她缅怀一生。还特地在睡前强迫她喝了杯牛奶。
姜禾没那么讲究,从来都是简单粗暴,她跟姜束吃饭也很随意,没时间的时候都是老干妈拌面,升级版的话会再煮个白菜豆腐汤,那样就很满足了。
那晚姜禾很早就躺在床上了,可怎么也睡不着,即使沈逸会跟她一起坐飞机,可是自己到了后他又会立马折回来。
不知道他这边还要处理多久,总之听芳姨说连课程都安排好了,高考之前或许不大可能回得去。
一方面她希望他父亲能早日康复,一方面又是预知的离别感让她心里像堵着块石头,那种感觉像丢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似的,着急又难受。
想到这些,姜禾满心不舍,还没走就开始思念,那种思念牵动着身上的每个细胞,内心的疼痛瞬间成无数倍放大。
沈逸抱着她似乎也没睡着,两人都醒着,却都没有说话。
正在无声无息地僵持着,沈公子的手动了动,挑起了姜禾的睡衣,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吻。
“沈逸……你”,姜禾错开他的嘴唇,抽空说了这么一句。
忽而间她脸又被他掰了过去,一边抚摸着额头,一边无声无息地吻着。另一只手则在胡乱地探索……衣服质量本来挺好,只听“咔嚓”……也不晓得他用了多大的力度,布被撕烂的声音在黑夜里异常响亮。
“你……唔。”
沈逸胸口上跌宕起伏地喘着粗气,直到彼此嘴角都有些微微发麻,他才很粗鲁地低骂了一句,无声无息的发泄过后,他沙哑地说道:“舍不得你走。”
姜禾眼中含泪,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一说泪水就会喷涌而出。沈逸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抬手开了床前灯,她赶忙拉被子挡住脸,趁机擦去眼泪。
微黄的灯光下,两人眼眶都有些泛红,在黑夜里闪闪发亮,面对沈逸目光如炬的眼神,姜禾笑了笑,说:“我会等你的。”
那头伸手一遍遍掠过她的脸颊,半天才点了点头,“这边,离不开我。沈兴楚虽然……但我不可能什么都不管,毕竟……”,沈逸深吸了口气,接着说,“毕竟他曾在我童年时给过我一段短暂的温馨时光。”
姜禾知道他能说出这些,显然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所以没再继续挖他伤口。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这些秘密只有自己清楚对自己的打击和伤害有多大,在成长过程中生根发芽,以至于每每想去扒时,就会遍体鳞伤。
就像她自己,其实也不想只吃老干妈拌面……她也想吃一顿妈妈做的热乎乎的饭,也想像别人一样有父母在身边嘘寒问暖……只可惜,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过。
“所以姜禾,不论以后如何,我都认定你也要定你了,你呢?”,沈逸蹭了蹭她头说道。
面对他每次的坦白,姜禾始终有些胆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有些事情她知道或许没那么简单,但面对沈逸那双认真且炽热的眼睛,她无法逃避,无从逃避。
“沈逸,你会丢下我吗?”
问出这句话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沈逸温柔的目光骤然紧缩,盯了她许久一字不说,回她的只有更疯狂的吻和更用力的掠夺……
窗外鹅毛大雪,夜晚的白透过没拉窗帘的玻璃,映射出一地的零零碎碎。
被子掉了大半在地上,没掉的带着节奏忽而高忽而低……一场白雪伴随着似有若无忽远忽近的两道清影,随着起起伏伏的晃动……雪越下越大越下越猛。
怒号的寒风好似要与血气方刚的青春比出个高低,屋内有多沉醉,屋外就有多呼啸。
事实证明,爱情的魔力是不可抵挡的,不论狂风如何叫嚣,那声音始终不如屋内的动听,至少……狂风不会让人脸红,而房间里的种种迹象,让姜禾一门思绪不知飘去了哪里,整个人的温度蹭蹭蹭升高,如四十度高烧那样,居高不下。
一次又一次的沉沦过后,姜禾浑身湿透,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沈逸起床去了洗澡间,打火机点烟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得很干脆,一根烟的功夫过后响起了水声。
姜禾没有多余的力气起床,索性也懒得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并不想洗,因为那样才能留住关于他的丝丝点点痕迹,在想他时有一点心理上的安慰和精神上的寄托。
明明已经累到虚脱,可那晚姜禾却出奇地清醒,直到那人出洗澡间她才假装睡过去,她听见沈逸在自己耳畔轻轻说了句:“你别丢下我,求你。”
过不多时,沈逸匀称的呼吸在她后颈萦绕而过,姜禾轻轻转身,沈逸卸下所有防备,安静得像个婴儿,高挺的山根越是在这样的夜里越是挺拔,使整张脸立体得像雕塑出来的一样。眨一下眼睛就会少看一眼,所以那晚,她整宿没睡,看他到天亮……
因为航班原因,周日那天只有十二点能回诏城,否则就得等晚上或者第二天。其实姜禾是愿意多待一下坐晚班机的,可沈逸不给她任何机会,周五那天大半夜一个人过来已经把他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他再也不会让她独自深更半夜赶飞机,想都不敢去想。
五个大公仔姜禾是不可能都抱走的,所以只选了一个,沈公子手脚麻利办了托运,两人牵手大步走进候机室。还没坐多久,沈逸的手机就响了。
他低头看了下来电人,眉头紧蹙,给姜打了个稍等的手势,按了接听键,“喂?万医生。”
“沈少爷,你父亲情况非常不好,请你立刻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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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
姜禾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转眼几个月就过去了。她每天强迫自己徜徉在复习的海洋里,几次大规模的摸底考试以后,对于自己的水平已经基本固定了。
那天沈逸临时接到他爸病危的电话,匆忙去了医院,姜禾独自上了飞机,好在没吐,一下飞机周瑜然便侯在机场。她与他客气说不用特地来,他笑了笑,意味深长盯着托运过来的几乎有人高的公仔,说了句:“啧啧,逸哥这审美……谈恋爱果然智商为无穷极。”
机场回去后,姜禾跟沈逸联系更频繁了,从吃饭睡觉到学习,沈公子都耳提面命事无巨细。他也终是没回来过,除了那真实的每天电话视频,他就像从来没出现在诏城过一样。
王爱媛也离开了高八班,本来也没来上过几天课,匆匆来匆匆去并没人在意。只有姜禾觉得,她苦肉计没得逞,借父母资源报道不实消息被沈逸发公告撇清关系后,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也一直过得提心吊胆,她不怕那人怎么针对自己,姜束最近的行踪越来越神出鬼没,怕就怕他们对他做什么。
高考前半个月,沈逸突然就没再给姜禾打电话了,姜禾起初还联系他,一直无人接听发微信也不回后……她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仿佛做了个黄粱美梦,猛然醒来,什么也没有了,只剩胸腔上那颗跳动抽搐的心,仿佛摇摇欲坠,一不留心就坠入了无底深渊,没了那个人,她怎么也爬不起来。
这天晚上,姜禾在自己房间改着上次摸底考试的数学错题,客厅电视里“沈氏集团”四个字穿入层层墙壁,准确无误地进了她耳朵里。这些天,她第一次听见有关沈逸的话题,鞋子都来不及穿就夺门而出,只见大门房门虚掩着,姜束把电视开着人却不知去了哪里。
那张魂牵梦绕的脸,经过无线信号,投在了大屏幕上,身边簇拥着各种形形色色的人,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