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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围观驸马火葬场-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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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一身素衣的长公主缓缓行来,长发低垂,清瘦风流,不着装饰,反更见出水芙蓉般的清丽。尚不论旁人如何惊叹,坐于上首的鞑靼王子拓跋烈手执茶杯,眼底含了些兴味地盯着她纤细的背影。
  京仪落座,先向龙椅上的纯帝请安问好,再同珠帘后的秦太后眼神交汇。她嘴角微勾,秦太后好整以暇,两人皆不甘示弱。
  秦太后坐于珠帘后,思量着李京仪今日当街纵马的行径,眼中兴奋更甚。不想这小贱人当真对季明决用情至此,竟敢自投罗网,省得她花费力气把人从行宫中捉出来。董清灵若是知道她的女儿是这等下场,恐怕在地府中都不得安生吧?念及此,太后脸上笑意更浓,勾得眼角的细纹都更深两分。
  京仪自从落座后,便察觉到对面鞑靼使团中有一人直勾勾地盯着她,她略有些恼怒地回望,才发现是一鬓发微卷,深目高鼻的鞑靼人。见她似有不悦,那人反而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向她遥遥举杯。
  她胃中升起不适,一杯茶将将要送到嘴边,都被她反手倒在地上。
  拓跋烈大笑出来,早就听说大齐的长公主和那些羞答答的大家闺秀不同,今日一见,果然是个烈性儿泼辣的。
  他这一笑,几乎把全部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拓跋烈索性起身抱拳,道:“战火连天,两国百姓都深受其害,我鞑靼诚心和谈,今日已到期限,敢问皇上和太后娘娘考虑得如何了?”他的大齐官话说得略显生涩,但还算流畅。
  京仪并未在意他轻佻的态度,只盯着珠帘后的秦太后。她若是但敢苟且求和……
  秦太后故作宽和的声音从后传来:“本国自然不愿生灵涂炭,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还请王子毋急。”
  拓跋烈并未在此事上多做纠缠,吃了个软钉子也毫不在意,却把目光转向京仪,如鹰一般盯着她,一字一顿道:“那敢问太后,和亲一事商议得如何?”
  “大齐若愿赐下公主和亲,我鞑靼必定以臣自居,从此退出战场,约束国民,不再挑起争端。两国有公主做纽带,也可修复两国关系,还边境安宁和平。”
  殿内霎时寂静,众人的目光都投向那跪坐着的长公主。
  夜宴上只出现了一位公主,这和亲之人,几乎只能是……
  处在风口浪尖的京仪反而成了最镇定的一个,她甚至心中微讽,原来这般迫不及待地安排她赴这夜宴,就是为了此事。
  秦太后此时倒很满意这鞑靼王子的粗鲁与直接,竟在夜宴上公然说出和亲请求。李京仪若是拒绝,那便是这一战的罪人,要遭受整个大齐的唾弃。若是李京仪乖乖前去和亲,那便再好不过……
  殿中寂静得几乎只能听见众人粗重的喘息声,此事的意义,甚至比这一战更重要,只看皇上太后如何抉择。
  诡异的寂静被京仪一手打破。她站起身,道:“本宫亦觉和亲可行。”
  这话惊得在座的人都一愣,秦太后更是握紧了凤头纹扶手,紧紧盯着站在宫殿正中的她。
  只见长公主从袖中取出一明黄布帛,慢慢展开,道:“本宫身为长公主,自然该大齐分忧,和亲一事本不容推辞,但是……”
  “先帝在位时,就为本宫和季大人定下婚事,只待本宫出孝便立即成亲。先皇之名,金口玉言,本宫身为人子,实在不敢违背父命。”
  “何况如今季大人为了大齐身受重伤,正陷于昏迷之际,本宫怎能背信弃义,嫁作他人妇?”说到此处,长公主将那明黄布帛展示出来,众人皆见那的确是文熙帝的亲笔与圣印。
  拓跋烈双手在胸前交握,只道:“季大人作战勇猛,只如今季大人重伤昏迷,殿下您嫁过去可是守望门寡啊。”
  他话说得太过直白,其余人皆纷纷变色。
  长公主以绢帕微微拭泪,抬起一双水波荡漾的美目,语气却是坚定道:“望门寡又如何?季大人若是为国捐躯,本宫也应当替他守寡,侍奉英烈的家人。”
  她执着那方布帛往太后步去,“太后深明大义,这和亲一事,应当不会舍不得二殿下吧?”
  文武百官都望向珠帘掩映下的太后,秦太后面色微变,连厚重的粉都遮不住她脸上的不悦,她紧握扶手,压抑着怒气道:“此事过后再议。”
作者有话要说:  正好听到这首歌,就用这个做标题了~~还有几章长公主就要重生咯

  ☆、第 47 章

  
  京仪从皇宫中抽身离开时,热度一阵一阵地滚到身上来,今日她被逼得无法,只有拿出父皇生前留给她的圣旨震慑秦太后,若季明决还不醒过来……
  我才不要嫁过去守寡呢……长公主绞着帕子,低声念叨这一句。马车外却突然响起吊儿郎当的一声:“殿下不想守寡,不如乖乖嫁给我!”
  京仪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背紧紧靠着车壁,对外赶车的马夫道:“快走!”马车却停了下来,只听车夫为难道:“王子,您这……里面可是长公主殿下啊!”
  拓跋烈早就知道文熙帝过世后,长公主在秦太后面前根本无权无势。今日宴会上一见,不仅印证心中所想,更让他对这无依无靠的小公主感兴趣,刚才听到她在马车内那般娇娇地叹息一句,才起了点心思逗弄她。
  拓跋烈勒马拦在马车前,对着车内喊道:“殿下这是要去哪?不如让我送您一程。”
  他手中的马鞭微扬,甚至有一两下都打在了车帘上,几乎就要把车帘勾破。
  长公主和秦太后斗法一日,早已被折磨得筋疲力尽,此刻又被这混账缠住,恼怒得气血上涌,胸口不停起伏。
  马车外的人甚至更加狂放,朗声笑道:“殿下今日想必累了,大齐的客舍倒还不错,不如殿下今晚到我下榻之处歇息?”
  长公主从未受过如此明目张胆的羞辱,她正要掀开车帘狠狠斥责这人,却听见外面传来极轻却不失威严的一声:“殿下。”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眼泪已经不由自主地落下,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下马车,果然见一身长毛大氅的季明决正站在车外。
  京仪立马扑到他怀中,双手吊在他颈后哭道:“坏人,你为什么要吓我,你知不知道我都要被别人欺负死了!”
  她自己也有法子脱身,回过头来也能报仇雪耻,可一见到郎君的身影,就忍不住想要躲在他怀中。
  季明决将哭成泪人的长公主裹到大氅里,确认她被藏得严严实实后,才贴着她的耳廓道:“是臣不好,让殿下受委屈了,殿下责罚臣好不好?”
  拓跋烈看着他俩竟然当街就这般亲热,讨了个没趣,正要转身离开。然季明决右手微抬,止住他离开的动作,道:“王子冒犯了我大齐的长公主,就想这般轻易离开吗?”
  拓跋烈见他脸色苍白,不知此人怎么这样都能醒过来,嘲讽道:“谁看见我把长公主怎么样了?说出来给大家听听?”他眼里的挑衅之色,分外张狂。
  季明决嘴角亦扬起嘲讽的幅度,右手微微往下,立马有一群士兵出来将拓跋烈团团围住。他环紧怀中人的纤腰,淡声道:“王子虽是鞑靼使者,但当街冒犯长公主,罪不容诛,暂时扣押。”
  他多得是杀人不见血的手段,不妨让这鞑靼王子尝尝。
  说罢,不管身后人如何吵闹威胁,他抱着怀中人便登上马车。
  季明决实则早已是强弩之末,大氅下已经冷汗涔涔,一进马车便只能靠着车壁借力。
  但他还得抽出心神安慰受惊的小公主。将人搂到怀中,季明决低头吻去她的眼泪,才道:“殿下不必担心守寡了,臣活得好好地呢。”
  这话气得京仪用小拳头砸他,她被人欺负成这样,他居然还敢取笑她!
  “嘶……”郎君倒吸一口凉气,京仪以为是自己碰到他的伤口,连忙停手,紧张道:“我碰到你哪里了?赶紧让我看看!”
  “殿下还未过门就这样凶,以后怕不是要骑到夫君头上作威作福。”郎君头靠着车壁,只露出一段光洁的脖颈和喉结,慢悠悠道。
  京仪明白自己那封圣旨必定被他知道了,被他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调笑,气得抱手转过身去不肯看他。
  季明决也怕自己玩笑太过,只好又低声把人哄回怀中,“好了好了殿下,何必跟臣置气呢?”然而长公主还有小脾气,只在他怀里一口一个“坏人”地叫着。
  他只觉好笑,捏着她的耳垂道:“臣昏迷不醒的时候,最怕以后都听不到殿下叫哥哥了,殿下趁这会臣还有命,叫两声哥哥让臣死得安心吧。”
  “不许胡说!”长公主立马抬起头,两眼红得跟兔子一样盯着他。
  两人几乎鼻尖相碰,季明决再也忍不住,捧起眼前人的脸,低头含住她的唇。
  京仪不忍拒绝,只好仰头承欢,只是当身子被他压在车壁上,双手被他固定于头顶时,还是忍不住小小挣扎道:“不行……”
  季明决在她精致的锁骨上一啄,小公主立马脸红得说不出话来,只敢用眼睛盯着他。
  但小公主此刻眼含春波,如此直勾勾地盯着他无异于撩拨,季明决喉结发紧,艰难地咽一口唾沫,低头吻在她潋滟生波的双眼上。
  浓密的眼睫扫得他发痒,他终于笑着问道:“殿下叫不叫?”
  京仪这才知道他还惦记着那事,本想拒绝,但到底心疼他脸色苍白身受重伤,终于在被他又捏又掐的威胁下,软软地喊了声:“逢之哥哥。”
  末了,想起今日之事,她又忍不住有些担忧,扯着他的衣袖道:“和亲的事……”
  季明决吻着她的下巴,含糊道:“有哥哥在,可能让你嫁过去吗?”
  京仪心中稍稍安定,又听见他道:“此战只有胜,没有败,没有和谈。”
  她惊喜得抬头望他,环着他的脖子,发自内心地唤他一声:“逢之哥哥!”
  长公主的声音甜得能滴下蜜来,季明决搂着她正想深入索取更多,马车却突然停下。京仪反应过来外面还有车夫,指不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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